其二,大清早,天色剛剛破曉,阮淩便起身了,他的雙親也都蘇醒過來。


    他們心裏也清楚,阮淩今日即將離去,然而並不知曉究竟要去往何方,也不曉得何時才能歸來。


    “唰”地一下。


    光芒一閃,金有為瞬間現身於阮淩跟前,阮淩的父母著實被驚了一跳,阮淩卻已是習以為常。


    他迎上前去說道:


    “大金早上好呀,真沒料到您來得如此之早,您到底要把我送往何處,現今總能夠跟我講講了吧?”


    “噢,莫要焦急,你很快便能知曉,切不可這般心急如焚,跟我走吧。”


    金有為麵帶微笑言道。


    “唰”地一下。


    光芒一閃,忽然之間眼前大亮,阮淩他們就現身在了一顆碩大無比且散發著乳白光芒的大圓球之外。


    阮淩仔細地端詳了一番這顆仿若大圓球的物件,要說它是房屋,似乎不太確切,這定然不是房屋。


    不過,倘若說它是某種大型的機械設施,好像也並非完全正確。


    阮淩一時間,也是一頭霧水,根本弄不明白這究竟是何物件?


    這顆大圓球極為龐大,直徑起碼超出了五十米,呈現出標準的圓形。


    其表麵異常光滑,散發著乳白的光芒,雖說光芒頗為明亮,但是卻絲毫不覺刺眼,此光芒甚是柔和。


    金有為引領著阮淩他們,來到了散發著光芒的巨大圓球近旁,剛一抵達這大圓球跟前。


    “嗤”地一聲輕響,大圓球表麵突然出現了一扇門,這扇門亦是碩大,寬約五六米,高將近三米的樣子。


    金有為沒有絲毫的遲疑,徑直走了進去,阮淩也緊跟其後走了進去。


    一踏入大圓球的內部,阮淩就瞧見整個內裏空空蕩蕩,一無所有。


    不過,阮淩並未感到詫異,這定然是光能空間折疊技術,將所有的物件都隱匿了起來。


    就在眾人快要行至中間的位置時,金有為停了下來,也未見他有何特別的舉動,僅僅是手臂輕輕一揮。


    忽然,中間位置之處,顯現出了一個碩大的圓盤,直徑大概在十米上下,就懸浮在距離地麵約莫二三十公分的低空之中。


    而圓盤的上麵還有一個,碩大的仿若玻璃罩一般,呈半透明狀的大罩子。


    阮淩也不知這究竟是什麽設施,有何效用,又是由何種材料製成的,他完全看不明白。


    金有為就站立在這個,大圓盤的旁邊。


    回頭對阮淩道:


    “你看到了吧,這實際上就是一個遠距離的傳輸裝置,你也可以稱其為傳送陣。


    反正不過是一個稱呼罷了,叫什麽都無關緊要,最為重要的是其功能。


    你當下馬上就要搭乘這個傳送陣,離開此地了,前往一片嶄新的地域,去開啟一段全新的旅程。


    同時去展開一場,全新的充滿挑戰意味的人生曆險,去尋覓屬於你自己的機緣,以最快的速度真正變得強大起來。


    這一回前往,或許需要頗長的一段光陰,你方能歸來。


    不知曉你在動身之前,尚有何種關鍵的事宜否?倘若有的話就盡快吧!


    “我想詢問一下,我此去究竟是前往何處呀,你打算把我傳送到怎樣的所在呢,在啟程之前難道你依舊不能告知於我嗎?”


    原本還在左顧右盼的阮淩,聽到金有為的詢問,趕忙回應道。


    “哦,關於這個嘛,當下你尚無知曉的必要,待到了那處你自然就明晰了,你還是思考一些其他的,更為要緊的話語吧!”


    金有為帶著神秘難測的神情微笑著說道。


    “哦,我明白了,然而一時之間,我著實不知該說些什麽為好了,告別的言辭昨晚,已經和我的雙親都說過了。


    當下也沒什麽可傾訴的了,來來回回也就是那麽幾句罷了,再重複的話也沒什麽意義了。”


    阮淩一臉茫然,神情尷尬地說道。


    “哦,原來是這樣啊,那你就沒有什麽想跟我講的,比方說告個別之類的?”


    金有為似笑非笑地詢問道。


    “哦,這個呀,我剛剛問你,你到底要把我送去何方,可你卻不肯透露給我,我如今跟你也沒什麽好多說的了。


    不過,我仍舊要對你表示感謝,往後我爸媽就托付給你了,期望你能夠妥善地照料他們,我在此先向你致謝了,再見!”


    “既然你已經沒有什麽要與我交流的了,那你即刻就上去吧,能夠準備出發離開了。”


    金有為似笑非笑地說道。


    就在此刻,阮淩的母親李桂芬。


    突然又說道:


    “淩兒啊,你務必要當心啊,一定要將自己照料得妥妥當當,我與你爸都不在你的身旁,任何事務都得依靠你獨自一人了。


    千萬要牢記,出門在外,做任何事情都必須得謙遜禮讓,萬事切勿與人發生爭執。


    一定要學會容忍,還要寬讓,絕對不能與他人爭強鬥勝,不要輕易地去得罪他人,你可記住了嗎?


    我和你爸就在這裏,默默地為你祈禱和祝福,期望你諸事順遂,萬事皆如意。


    我們盼望著你平安歸來的那一天,我們全家又能夠歡歡喜喜,快快樂樂地生活在一塊兒了。”


    阮淩的母親李桂芬,一邊擦拭著淚水,一邊又苦口婆心地說道。


    阮淩的父親阮金寶,也在一旁擦拭著眼淚,朝著阮淩點頭示意。


    此時阮淩的眼眸,也微微泛紅,他方才聽了母親的這一番話語,內心也有些激動與傷感。


    差一點就忍不住落下了兩行清淚,不過,他還是竭力忍住了,緊接著他又回答道:


    “放心吧,爸媽,我必定會妥善照料自己,我定然會銘記你們的話語,你們就無需再憂心了。


    我不會讓你們失望的,你們就耐心地等待著我吧,我很快就會歸來的,再見了!”


    阮淩一說完,便朝著圓盤裏走去了,不過,就在他即將踏上去的那一刹那,忽然,他又想到了什麽。


    趕忙扭頭向金有為說道:


    “哦,尚有一樁事宜,險些忘卻問詢了,金兄,你那所謂的某項計劃,眼看就要開啟了嗎?


    然而當下我此番離去,也不知曉待到何年何月,方能歸來,你現今是否能夠,率先將這所謂的計劃向我透露一二呢?”


    “哦,關於這個嘛,你或許有所誤解,我口中的馬上與你所認為的馬上,全然不是相同的時間概念。


    於你而言,所謂的馬上興許也就短短數月,亦或者最多不過幾個月的時長。


    但對我來講,這個馬上或許是數年,也許是數十年,甚至是更為漫長的歲月,你能否領會我的意思呢?”金有為麵帶微笑說道。


    “啊,啥?馬上等同於數年,甚至是數十年,這,這……


    阮淩一時之間竟不知該如何繼續言語了。


    隨後稍作思考,金有為所言倒也在理,像他這般的老江湖,時間於他而言,和普通人的確並非同一概念,阮淩著實感到無奈。


    就在阮淩思緒紛飛之際。


    金有為忽然再度神秘兮兮地詢問道:


    “你當真就這般,全然不知曉,又毫無所有地離去,任何物件都沒有,任何東西都不攜帶,就這樣走了?”


    阮淩聽聞金有為這意有所指的話語,瞬間恍然大悟。


    急忙又追問道:


    “對啊,我就如此身無長物,又兩手空空,連一枚銅錢都不曾擁有,我究竟要去往何處啊,這如何可能呢?


    你無論如何,也得賜予我一些物件,用以防身吧,金兄你說對吧,你趕快賜予我一些東西,不然我可不去了。”


    金有為聽聞阮淩這番話語,故意裝出一副驚詫萬分的模樣,言道:


    “哎,我這好奇的小家夥,你這說的是何種言語呀,仿佛你的修煉皆是為了我一般,我可未曾逼迫於你啊!


    這修煉全然是為了你自身,倘若你在我這裏修煉,對你的成長並無益處。


    你還是應當外出曆練,你定然也知曉,生長在溫室之中的花朵,是絕無可能成長為參天大樹的。


    故而,你必須要外出修煉,去經曆,去體悟,去冒險。


    去激發你自身在最為艱難與最為危險的時刻,甚至是在生死一瞬的刹那,將你所有的潛力與潛能毫無保留地挖掘出來。


    唯有如此,你才能夠真正變得強大起來,也才能夠成長為一棵,遮天蔽日的參天大樹。


    才能夠超越巔峰,超越極限,超越自我,才有可能去真正地,改變世界,改變未來,改變所有的一切,你到底明不明白?”


    阮淩聆聽了金有為的話語,內心當中亦是充滿了無盡的向往與遐想。


    感覺既熱血沸騰,又豪情滿懷,全身上下仿佛充滿了源源不斷的力量。


    簡直就是心潮澎湃,激情洋溢,險些激動得熱淚盈眶,涕泗橫流了。


    一心隻想著即刻就能變得強大無比,去革新自身,革新這個世界,革新未來的走向,革新所有的一切。


    然而,後續經過一番深思熟慮,似乎這種想法著實有些不切實際呀,自己當下是一無所有,要啥沒啥。


    就連修煉都已然無法進行,又怎能去扭轉這所有的局麵,這難道不是異想天開,信口胡言嗎?


    阮淩想到此處,繼而發問道:


    “哦,雖說事實確是如此,修煉乃是為了我自身,並非為了他人。


    可當下的我兩手空空,一無所有,你卻讓我進行修煉,這叫我如何開始?我又怎能變得強大起來呢?


    所以啊,你總得賜予我一些物件,不然我就這般貿然行事,恐怕也並非恰當之舉,你說是不是,大金?”


    金有為聽聞阮淩所言。


    似嗔似笑地說道:


    “原本呢,我是特意為你籌備了些許物件,是打算贈予於你的,可是方才我詢問你,可有什麽至關重要的話語要與我講。


    但你呢,卻是毫無隻言片語要對我說,這讓我如何是好,我總不能自個兒不顧顏麵,強行要把東西送給你吧!


    倘若真是如此,那我成了何種模樣,你說說看……


    “得了,大金,你就別再囉嗦了,有啥寶貝就趕緊拿出來,我時間緊迫著呢!


    別再磨磨唧唧,絮絮叨叨,又拖泥帶水的了,跟個老嫗似的,純粹就是在耗費光陰,真是煩人”。


    阮淩聽了金有為的話,頗不耐煩地說道。


    “哎,我這好奇的小家夥,你這是怎麽說話的,這番言語是不是有些傷人了?”


    金有為無奈地搖頭歎息道。


    金有為雖說嘴上數落著阮淩的不是,但並未往心裏去,他一麵念叨著一麵又從身上,取下了一個掛飾。


    阮淩定睛一瞧,乃是一條項鏈,項鏈的頂端還鑲嵌著一個,宛如新月般的吊墜,他猛地一把就奪了過去。


    “哎,好奇的小家夥,你別搶呀,這原本就是要送予你的,你搶個什麽勁,就算你搶了過去。


    倘若我不告知於你,你知曉這是何物件嗎,你又懂得如何使用嗎,真是的,簡直是太不成體統了”?


    金有為麵帶微笑地嗔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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