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書迫不及待地品嚐了一口,眼睛頓時亮了起來:\"哇,好好吃啊!\"


    距離上一次沈附給南書做吃的已經過了好久,好不容易吃到熟悉的味道,南書隻覺得好吃。


    看到南書滿意的表情,沈附也感到無比滿足。


    他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隻要能讓南書開心,他願意付出更多的努力。


    借助著東西長時間站起來做吃的終究是有些吃力,沈附不自覺感覺到自己腿部傳來的一陣不適感。


    不過讓他很好的掩藏下去,沒讓南書這個心眼兒大的人察覺到。


    等到沈附終於緩過這一陣,才緩緩地從房間裏走了出去。


    剛走到客廳,就看到了在陽台上睡著的人。


    陽光正好灑落在他身上,將他整個人都籠罩其中,仿佛給他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輝。


    然而,讓沈附驚訝的是,這個人竟然沒有任何遮蓋物,就這樣直接躺在椅子上曬著太陽睡著了。


    沈附有些生氣,可氣得是南書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自從經曆過上次的傷害後,南書的身體抵抗力不是不一般的低,隨便受點風都容易讓他生病,最重要的是還不容易好。


    沈附覺得腳下的東西有些礙事,便拋下輪椅,拄著東西小心翼翼地朝著南書的方向走去。


    他的動作很緩慢,生怕驚醒了正在熟睡中的南書。


    南書睡得很熟,發出細微的“呼呼……”聲,卻並不吵人。


    沈附在他身旁坐下,靜靜地看著他。


    那張原本圓潤的小臉,如今雖然已經恢複了之前的模樣,但總讓人感覺似乎少了一點什麽,整張臉顯得有些蒼白。


    有些傷害,終究是不可逆的……


    沈附不禁想起了前幾天沈家手下的人查來的消息,原來他的小包子在學校受到了欺負。


    如今的沈附,在不熟悉他的人看來,就是一個手段狠辣的人。


    對於張哥張嫂他們來說,雖然熟悉,還給了他們不少好處,但是總感覺和以前相比,沈附變了很多,但具體變在哪了,又說不出來。


    這時,手機突然響起一陣輕微的提示音,沈附拿起手機一看,是一條簡訊:“少爺,一切已經處理好了。”


    沈附嘴角微揚,露出一絲滿意的笑容,然後輕輕按滅了屏幕。


    自從沈附出院後,沈家的一些勢力逐漸向他開放,這使得他有能力去深入調查之前發生的事情。而今天,他終於得到了滿意的結果。


    他不會讓人再有機會欺負沈幺,哪怕是他自己也不行。


    對麵的人應該就是剛剛處理完那群在學校欺負沈幺的小胖子們。


    這些家夥不喜歡學習,隻知道欺負弱小,實在令人討厭!


    既然如此,那就得給他們點顏色看看。


    在沈附眼裏,可沒有年齡之分,你小你犯錯就值得原諒嗎?


    他們看似並沒有給南書造成多麽實質性的傷害,可那些傳出的閑言碎語,難道不能算是另一種形式的欺負。


    寧可錯殺,也絕不放過,沈附算不上是個好人,隻要他覺得沈幺受委屈了,那群小孩子就是錯的。


    良心和正確的三觀是針對於好人的,很顯然,沈附不是,所以別拿這種東西來約束他。


    他的善意已經在一次又一次的傷害中被折磨的差不多了,除了對待南書以外,其他狀況下,他都掩藏的很好。


    沈附把他們轉到一個新的學校,這個學校必須要有更高的權勢,讓他們明白什麽叫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那些喜歡ba ling別人的人,就該嚐嚐被ba ling的滋味。


    時間也不長,沈幺在那個學校待了多久,他們就待多久,看,他不是挺有良心的嘛,都沒有讓他們久待。


    沈附始終堅信,隻有親身體驗過他人所受的痛苦,才能真正懂得道歉的意義。


    他要讓這些家夥親自感受一下沈幺曾經遭受過的折磨,這才是對他們最嚴厲的懲罰。


    沈附並不是那種會輕易原諒別人的人,尤其是那些曾經傷害過他的人。


    他一直堅信,隻有當對方真正經曆了他所遭受的一切痛苦和創傷時,才有可能得到他的諒解。


    然而,對於最大的加害者沈佑來說,這幾乎是不可能實現的事情。


    沈氏之所以如此迫切地要讓他了解這些事情,很大程度上是因為沈佑的情況很糟糕。


    他已經陷入了一種無法挽回的境地,像是一個失去意識的植物人般躺在那間空蕩蕩的病房裏。


    即使擁有最好的醫療條件,也無法改變他逐漸惡化的身體狀況。


    好笑嗎,那個最對不起他的人,就快要死了!


    之前出院的時候,沈老夫人沒有來,就是因為沈佑出事了。


    當初在車禍下僥幸逃生的人,這下也終將死於車禍。


    痛快嗎?沈附並不覺得。


    他甚至都沒有去看過一眼,他並不想把自己的喜悅淩駕於他人的痛苦之上,他不是沈佑,也永遠不會成為沈佑那樣的人。


    痛恨的人在一步一步走向死亡,而沈附和他最重要的的未來似乎才剛剛開始。


    沈附的刻苦好像都沒有白費,在日複一日的堅持中,他終於能夠擺脫那張輪椅和那副拐杖,隻是還不能走得很順暢。


    而此時,也恰逢春天,是他和南書的另一個開始。


    今年的沈幺十八了,沈附二十六歲,聽起來他們都還有好長好長的時間。


    沈附拒絕了回沈家陪那個隻有血緣的人,隻是帶著南書回去送了點東西,還是在南書的要求下。


    畢竟,在南書的眼裏,沈老夫人是個好人!


    “哥哥,碰杯!”滿滿的兩杯果汁碰撞在一起,慶祝著新年。


    親人、愛人,此刻都在身邊,沈附覺得很幸福。


    站在陽台上眺望遠處的風景,沈附覺得曾經的努力好像都是笑話,這些就算他再怎麽努力也給不了幺幺的東西,原來早就唾手可得。


    沈附越發挺立高大的背影佇立在前方,讓人有一種莫名的信服力。


    等到他再次回過神的時候,卻發現某個小醉鬼偷喝了他倒出來的酒。


    醉醺醺的躺在了桌子上,軟綿綿的任憑沈附的擺動。


    南書好像總沒意識到自己的身體不好,有些東西是不能沾的,會不舒服。


    仿佛對南書來說,丟失的那一顆腎髒能換回沈附,那一切就是值得的。


    沈附聞著他身上散發出來輕微的酒氣,不免擔心他等會兒會有些不舒服。


    “幺幺……”沈附輕聲喚道,小心翼翼地搖晃著南書的身體。


    南書微微睜開雙眼,含糊不清地叫了一聲:“哥哥……”便又閉上了眼睛,沒有任何反應。


    可那一聲,卻叫得沈附心裏甜滋滋的,忘了之前的煩惱。


    沈附莫名慶幸,幸好他沒有完完全全變成一個殘廢,不然現在他連把幺幺給抱起來的能力都沒有。


    他抱著南書從餐廳緩緩走向臥室,每一步都顯得格外小心謹慎,生怕吵醒了懷中沉睡的人。


    當到達床邊時,他輕輕放下南書,動作溫柔得如同嗬護一件珍貴的寶物。


    昏暗的臥室裏,隻有微弱的光線透過窗簾灑下。


    沈附凝視著南書安靜的睡臉,心中湧動著無盡的柔情。他緩緩俯身,親吻上南書的額頭,那一刹那,時間仿佛靜止。


    雖然隻是短暫的觸碰,但兩人之間的距離卻近得讓人窒息。


    沈附的目光溫柔,他低聲呢喃道:“幺幺,新年快樂!”他的聲音低沉而溫柔,帶著深深的眷戀與祝福。


    在他看夠了準備起身離開時,南書卻突然睜開了眼睛。


    就在這時,南書迷迷糊糊地向前一貼,嘴唇卻剛好碰到了沈附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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