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滿是靈氣的眸子。


    緊張的盯著楚河。


    楚河本想搖頭,他們還差最後一道夫妻對拜,可轉頭一想。


    這禮,成與不成,好像也沒那麽重要了。


    “成了,我們是夫妻了!”楚河點頭道。


    “哼,相公就知道騙人,雪兒明明記得,我們還差最後一道...禮...”杜雪兒聲音越講越低,到最後幾乎不可聽聞。


    “不...過,雪兒很開心呢,終於可以喊公子相公了...”


    “相公,可以讓雪兒靠靠嗎?”


    楚河重重點頭,將她擁入懷中。


    過了片刻。


    楚河能感覺到杜雪兒身體似乎有了一絲變化,開始變得有點冰冷,失去了往日的溫熱。


    “時間要到了嗎?”楚河心底喃喃自語。


    “相...公...”


    “唔?”


    “聽...聽說自爆死去的人,樣子都很醜,雪兒不想...”懷裏傳來幾乎微不可聞的呢喃聲。


    “你...看到雪兒...那一幕...”


    “可以嗎...”


    瞬間,一股心痛的感覺席卷心痛,楚河忍不住,眼角微微濕潤。


    重重點頭道:“相公,聽你的!”


    沒有回音,但楚河知道,懷裏佳人,還能感應到。


    楚河輕輕吻了下杜雪兒額頭,溫柔地幫她躺平下來,蓋好被子,再整理下她亂了的發梢。


    這是個愛幹淨的女子。


    隨即深深看了一眼床上躺著的女子,轉身在淚珠中,走出去。


    “雪兒,再見了...”


    “相公,雪兒...下輩子,還做你的新娘...”


    下一刻。


    一道恢宏白光,驟然從屋內隻衝天際,無數靈氣躁動起來。


    整個天京城的靈氣,似乎都被楚河身後木屋招呼過來,起舞,跳動...


    嗖嗖——


    數道身影瞬間出現在楚河身旁,正是王獄丞、周百川等人。


    眾人眼帶疑惑的看向門口楚河,唯有周百川眼中若有所思。


    楚河朝他點點頭。


    “諸位,今日喜宴正常,大家都回去吃喝吧!”


    新郎官都發話了。


    即便眾人看著這道氣勢恢宏的白光,心底好奇萬分,這究竟是何物?


    為何新娘子會突然暈倒,如今看這架勢,也與她有關?


    但眾人終究是老江湖,自然知道此刻時機不對,便哈哈笑著,勾肩搭背往前院走回去。


    唯有周百川。


    在臨走之前,想說些什麽,卻又不知從何開口,最終重重拍了一下他肩膀,長歎一聲,離去。


    不到數息功法,趕來的眾人,又走了個幹淨。


    唯有身後的氣勢,愈發強烈,白光愈發濃厚。


    就在這時。


    一道楚河意想不到的身影出現在眼前。


    “鎮守使大人???”楚河差點驚呼出來。


    他雖然給百裏鴻飛也準備了一張喜帖,卻也沒料到,對方居然真的會到來。


    “嗯,小子,你不錯。”百裏鴻飛朝楚河點點頭。


    數百年來。


    天才他見過不少,煉妖司更是湧現不少,但能做到楚河這一地步的,在他看來,即便是把時間拉長到萬古,也是絕無僅有。


    他上次發現他修煉到大成,還沒過去幾天吧?


    就是不知道。


    這小子有沒有在乾王宮裏找到那件物品,那個連他都會眼饞之物。


    “裏麵是你那剛過門的妻子?”百裏鴻飛看著半空那道白光,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他怎麽看。


    這玩意都像古籍中記載的天人飛升引渡仙光?


    楚河不明所以,點點頭,“鎮守使大人,不知您可聽過絕陰之體?”


    楚河想了想,還是決定問出來。


    “唔?”哪裏料到,百裏鴻飛一聽,眉頭頓時微皺,“小子,你確定裏麵就是絕陰之體?”


    “大人,可是有變故?”楚河不明所以。


    “你知道這是什麽嗎?”


    百裏鴻飛指著那漫天白光問道,仔細一聽,還能聽到裏麵有各種奏樂。


    楚河搖搖頭。


    “引渡仙光,傳聞之中,渡過天人五衰之後,天地便會放出引渡仙光,接引飛升上界。”


    “那雪兒她?”


    楚河頓時驚呆,莫非他剛娶的老婆是天人???


    “想什麽呢?”百裏鴻飛無語的瞥了楚河一眼,“天人,遠超武者想象,一舉一動之間,皆符合天地運轉之道,你看這仙光,空有架勢,但少了那道韻味...”


    楚河隻能跟著點頭。


    他沒聽過,更沒見過,哪裏知道這些?


    “進去看看吧,一看便知了!”百裏鴻飛忽然看向楚河。


    “好!”楚河也是果斷之人。


    此刻有這麽一個大佬在,若是有什麽事,還能幫上忙,要是能救回杜雪兒,那更好。


    然後,等兩人進去後。


    屋內空無一人,唯有一個香囊落在床上,而那漫天的白光,也隨之消失。


    “大人,這是?”楚河有點懵逼了。


    人怎麽會突然不在,就算是爆體,也總會有點痕跡留下吧?


    百裏鴻飛搖搖頭,道:“看不懂,不像人間手段,你的新婚妻子,或許未死。”


    “啊——”楚河頓時愣住了。


    這又是什麽跟什麽?


    “或許跟這場大雪有關...”


    百裏鴻飛沒有多說什麽,身形緩緩消失在屋內。


    “我...”楚河頓時想罵娘了。


    剛結婚的老婆不知所向,還搞得像猜謎語一樣。


    罵了一陣後。


    楚河拆開香囊,裏邊一張小紙條,寫著,“相公,我走了。”


    字跡娟秀,明顯是女子字體。


    那留下這個紙條的人,不言而喻了。


    “走了?”楚河心底暗暗琢磨起來。


    走,有很多種含義,可能是死了,也可能是去了其它地方。


    結合剛剛百裏鴻飛所講。


    那麽,杜雪兒人沒死?


    隻是芳蹤不知在何方???


    “罷了,罷了...”


    尋思了片刻,也琢磨不到什麽有用信息,楚河索性不想了。


    等他哪天修為高到足以與天地同壽之時,這些未解之謎,就不成秘密了。


    楚河看向腦海裏的《煉獄天經》的經驗值,露出一絲笑意來。


    “王大人,屬下來敬你一杯!”


    “周叔,侄兒也敬你一杯!”


    “大家喝...”


    “今晚不醉不歸...”


    酒不醉人,人自醉,一醉解千愁。


    這一夜。


    楚河沒有用真氣驅出體內酒意,與眾人喝的酩酊大醉。


    翌日。


    一大早,楚河就出現在王獄丞麵前。


    “怎麽,楚大人,你不在家裏陪著新娘子,跑來看我這個老爺們?”王獄丞打趣道。


    除了周百川之外。


    其餘之人,還不清楚,楚河剛成婚,就成了“喪偶”之人。


    “大人,您太傷小子的心了,您還不知道小子嗎?那定然是工作為先,心裏始終裝著大人,裝著內獄。”


    “哈哈...”


    楚河做出心痛的誇張模樣。


    兩人嘻哈一陣後。


    楚河切入正題,“大人,我想去煉妖司修煉《玄冥虛空經》,不知大人可有指點?”


    楚河過來,自然不是問王從光要指點,而是找他那信物。


    王獄丞微微一愣,隨即認真地看了楚河一眼,“你不努力把《煉魔鎮獄經》修煉到意境先?小子,我跟你說,雖然你天賦很好,但天階功法不比尋常,貪多不爛...”


    楚河邊聽邊點頭。


    “你都明白了?”王獄丞詫異道,這小子,好像也挺好說話的。


    “屬下多謝大人教誨。”楚河點頭,哪料他下一刻轉口接著道,“不過,還是請大人把信物給來吧。”


    “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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