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又為什麽要把我放出來?”


    在過去的人生裏,隻會殺人的宇智波光不理解對方的想法。


    既然對她的力量沒有興趣,又為什麽要把她的封印解開呢。


    鳴人笑了笑:“因為你的力量太強了,隻要是封印就總有被解開的時候。”


    “對於我,以及對於波之國來說,這都是一個隱患。”


    “隱患嗎?”


    宇智波光聞言,瞳孔縮了縮,但當她移開目光,看向那蔚藍的天空之後,心情又突然平靜了下來。


    這,或許也是一種解脫,比起那種黑暗麻木的生活,死亡並不可怕,亦是解脫。


    “還能再次看到這樣的天空,也不壞。”


    露出一個讓鳴人莫名其妙的笑臉後,宇智波光閉上了眼睛。


    鳴人露出了一個大小眼,語氣疑惑。


    “你該不會以為我要殺你吧?”


    宇智波光又睜開了眼睛,看著鳴人眨了眨眼睛,眼神裏還帶著清澈的愚蠢。


    “你剛才的意思不就是要殺我嗎?”


    鳴人無奈地搖了搖頭。


    “如果我要殺你的話,剛才戰鬥的時候,我就直接將你殺了。”


    “那你到底想做什麽?”宇智波光更加不解了。


    鳴人還是沒有直接回答她,而是反問道:“你知道烏托邦嗎?”


    “烏……托邦?那是什麽?”


    不隻是宇智波光,鳴人身邊的宇智波止水三人同樣沒有聽說過,他們都在等待著鳴人的下文去。


    “所謂的烏托邦,是一個不存在的世界,空想得世界。”


    “在那裏,任何財產都是公有的,所有人民也都是平等的,實行著按需分配的原則,官吏由公眾選舉產生,隻要不傷害他人,人們想做什麽都是自由……”


    幾人都是愣住了,鳴人所描述的世界實在是太過匪夷所思了,那是他們從未想象過的世界,那也是一個理想中的、完美的世界。


    隻是任憑理想如何完美,生活總要歸於現實。


    “那樣的世界,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宇智波光直接反駁。


    她經曆過數不清的戰爭,深深地明白,忍者這種東西,從始至終都是上層圈養的一種工具。


    大名貴族們隻需要一道任務,忍者們就會開始廝殺。


    直到一方的血流盡為止。


    在戰國時期,她就執行過不少屠殺小家族的任務。


    貴族老爺根本不可能與忍者保持平等,在他們看來,這是對他們的羞辱。


    而經曆過宇智波滅族事件的宇智波止水,和身為公司社長的禦屋城炎,同樣也是如此認為。


    他們更能明白,人的欲望是多麽可怕的一個東西。


    “我當然知道那是不存在的,在一片陽光普照的大地上,隻要有人出現,就一定會有影子。”


    “但這存在於人們的夢想之中的理想之國,同樣也是我們對崇高理想的追求,就像在一片未知的海域上,總要有一盞燈塔為我們指明方向。”


    “就算烏托邦再如何的光怪陸離,這個世界依舊需要烏托邦,就像兒童需要童話故事一樣,我們會去往哪裏並不重要,我們隻需要朝著燈塔前進。”


    鳴人凝視著宇智波光那泛著水光的眼睛,鄭重地說道。


    “至少,我們可以先結束這已經持續了近千年忍者戰爭。”


    宇智波光也是恍然大悟,她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你想要讓整個忍界,不再發生戰爭,實現真正的和平嗎?”


    宇智波光從未見過這樣的忍者,與其相比,她曾經見過的所有忍者,無一不是心胸狹隘、目光短淺之人。


    如同工具、牲口一般,為了那群高高在上之人牙縫間的一點利益,就要豁出自己的性命,從未想過用自己的力量去終結這樣可悲的命運。


    鳴人的表情平靜,目光深邃。


    “我們正是為此而匯聚於波之國,並且以此為目標而努力。”


    “所以,在朝著燈塔前進的路上,我想邀請你與我們同行,由我們一起,親手去締造一個全新的世界。”


    清風徐徐,陽光正好。


    宇智波光水靈靈的眼睛微微顫抖,她仿佛在對方的語言中,感受到了一種莫名的力量。


    不隻是她,同樣在一旁聽著的禦屋城炎和千乃的內心同樣是深受觸動。


    尤其是千乃,雖然她是禦屋城炎的女兒,但過去不知道身份的她,依舊是隻有通過戰鬥才能獲取食物。


    她的血龍眼,就是為了食物,和另一人戰鬥的時候覺醒的。


    現在的她,看著鳴人的眼神都是亮晶晶的。


    她也找到了生命真正的意義。


    “你想借助我的力量,為你們而戰,幫助你們實現這個目標嗎?”


    宇智波光的聲音同樣也在顫抖著,她的內心其實已經開始動搖了,過去的她,無論是殺人還是活著,都找不到任何的意義,現在,似乎不一樣了。


    在宇智波光疑惑而又詫異的目光中,鳴人輕輕搖了搖頭,笑著說道。


    “不是為了我們而戰,而是為了你自己,也是為了我們共同的偉大的理想而戰。”


    “你可以使用你的力量,與我們一起,去親手改變這個讓你、讓無數人都痛苦的世界。”


    “當然——”


    鳴人的語氣又突然出現了轉折,接著語氣溫和地說道。


    “如果你不願意再次使用你的力量,你也可以像普通人一樣,在波之國生活。”


    “找一份穩定的工作,然後結婚、生子,選擇你自己想要的人生。”


    “當然,你的眼睛得要換一雙。”


    鳴人並沒有讓宇智波光隻能加入他們的意思,同樣給了她另一個選擇。


    至於是選擇像普通人一樣,度過平凡的一生,還決定利用自己有限的力量,選擇鬥爭,就由她自己決定好了。


    宇智波光的眼眸再次顫動。


    在被封印之前,在作為戰爭兵器活著的那段時間裏,她也幻想過普通人一樣的生活。


    然而那終究隻是幻想,除了殺人之外,她的世界就隻有那個暗無天日的牢房。


    如今曾經最渴望的東西就在她的麵前,她卻開始出現了猶豫。


    “我……我可以再考慮一段時間嗎?”


    “當然可以。”


    鳴人理所當然地說道,身為宇智波一族,短暫的猶豫,才更能體現最終的決心。


    同時,他也對著躺倒在地上的宇智波光,伸出了右手。


    “歡迎加入波之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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