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這麽些日子不見,於知春的腦子好像進化了似的居然越來越靈光了。


    比如這種低頭認錯的事兒,以前的於知春絕對不會幹。


    現在,哪怕懷裏的孩子哭得那麽慘,她也隻是跪著哄,沒有一點起來的意思。


    這模樣惹得周圍的鄰居都忍不住為於知春求情。


    特別是在看到於大海回來了,於知春抱著孩子跪在他麵前聲淚俱下地認錯道歉。


    於大海看著這個企圖拿捏自己的女兒真是氣笑了。


    他語氣平平,甚至一點感情都沒有的說道:


    “你抱著奶娃兒跪在我們家門口威脅我們,用道德綁架我們,覺得我們一定會看在你們可憐的份上加上鄉親們的求情份上原諒你是吧?


    那你敢不敢告訴鄉親們當日你把你媽氣暈過去,以為是將你媽氣死了連夜跑路的事兒呢?


    你不敢,因為你覺得隻需要這麽一跪,在加上哭鬧的孩子我們就一定會心軟然後原諒你對吧?那你就想錯了。


    你要跪就跪,每天跪,一直跪都可以,你要是跪暈了我們就報公安,讓公安把你帶走。


    你要是跪死了,大家夥兒也可以作證不是我們弄死的,是你們自己死的,那到時候也和我們沒關係。


    在你拋棄我和你媽的那一刻開始,你和我們家就再也沒有任何關係了。


    現在你要跪就繼續跪吧,大家夥兒都散了吧,這種不顧爹媽死活的女兒,我們老於家以前不要現在將來依舊不會要。”


    於大海說完走到門口於母啪的一下打開門讓他們進去,然後大門就關上了。


    沒人搭理於知春,她就好像個小醜似的。


    她以為的拿捏法在於家人麵前居然一點用都沒有。


    這一刻她才徹底的看清楚於家人的確不會原諒她了。


    直到外頭沒有響動他們就知道人走了。


    這事兒就好像一個插曲一點沒有留在大家心上。


    但很快就聽說於知春在縣城做起了買賣,賣包子。


    於四妹就像小喇叭似的,任何風吹草動她都及時的回來播報,包括於知春的生意好不好啊之內的。


    反正於知春自從那一跪過後就不再來老泉村了,井水不犯河水,兩邊再沒有交集。


    日子過的平淡如水,很快紀淩錚申請返回部隊的報告下來了。


    加上之前遞上去的體檢報告,很快申請通過,時隔半年他終於再次回到了自己最心愛的部隊。


    那幾日於知夏發現他眼神裏的光芒都無法抑製,亮得嚇人。


    錢嫂子出月子了,兩個孩子長得極好。


    而且張文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於知夏的話給提醒了,出了月子後還是讓陳娟婆婆繼續幫忙照顧,每個月給十塊錢。


    雙胞胎孩子那麽小,錢嫂子再能幹一個人也難。


    她還沒上手呢,隻等上手了孩子再大些了,她才能獨當一麵。


    1980年就這麽度過了。


    寒假來臨,於知秋在坐了三天火車後回來了。


    讀大學的人精氣神都有了明顯的變化。


    她神采奕奕,整個人就好像一朵盛開的百合,美的讓人移不開眼。


    一時間說媒的人都要將於家的門檻踩破了。


    但不管哪個來,不管條件再好,於大海都沒有鬆口。


    “我們三娃要讀書,等畢業再說婚事。”


    “畢業?那可就21歲了,這年紀了那不是老姑娘了嗎?”


    老於就說了:


    “這是咱們這裏,這在外頭特別是首都那樣的地方21歲正是大好時光呢,而且現在優秀的女同誌越來越多,不要用老眼光去看,將來男子不如女的多的是。”


    到底是見過大世麵的,聽說於家全家都去了一趟首都,光是來去車費都要一百塊,這一大家子這麽多人,還是要找個好女婿啊,看看如今過得多好。


    大家把這一切的好日子歸功於有了一個好女婿。


    於大海也沒辯解,甚至還附和道:


    “我這老兒子的確不錯。”


    “該你享福喲。”


    “是,我這幾個女兒呀都是不錯的。”


    有人就看不慣了,故意刺於大海道:


    “其實你那大閨女也不錯,我聽說她那包子攤生意好的很,比國營飯店賣的便宜,好些人都挺樂意去她那裏買,可賺老多錢了呢。”


    “真的嗎?那不是投機倒把嗎?糾察隊不抓嗎?”


    “如今不抓呢,我看還有人賣什麽自己家做的豆腐啥的。”


    “對,我也看到了,還有賣小菜的呢,那糾察隊的從旁邊走都不抓人呢。”


    “媽耶,這投機倒把可是要不得的。”


    “……”


    本來想刺於大海的人發現這畫風怎麽偏的這麽厲害,想扭回來都不行。


    如今都議論可以在外頭買東西的事兒,甚至有人還在問見過世麵的於大海。


    “大海,你去了首都,首都如今是什麽樣兒啊?”


    “首都啊,那可厲害了,如今首都大街上小攤販多的很……”


    紀淩錚從部隊回來的時候剛好看到於大海蹲在衛生所外頭那棵老槐樹下聊天吹牛,旁邊還放著一個大茶缸,周圍坐滿了人,大家都在聽他去首都的見聞。


    於知夏則靠在衛生所門口一臉笑意的看著不遠處的於父和眾人。


    她的周圍也圍了一群婦人,嘰嘰喳喳的討論著呢。


    大冬天的一個個也不怕冷,反而聊的熱火朝天。


    直到看到紀淩錚都下班回來了,大家夥兒這才散了去。


    “今天這麽早?”


    “嗯,年下了沒那麽忙了,而且我估計過幾天要出去一趟。”


    “有任務?”


    “新建飛行學院的事兒已經正式批下來了,我要去武裝部一趟。”


    於大海聽到這話有些疑惑:


    “聽你這意思,不會修建在咱們村兒?”


    紀淩錚看四周大家都散了,他才道:


    “占地太廣了,光是咱們這片可不行。”


    一個村兒都不行?那得多大?


    “我知道了,機場,這裏要修軍用機場?”


    這意味著什麽?意味著整個縣城都會成為省城最重要的地方。


    紀淩錚笑了笑,知夏是真聰明也是真敏銳。


    “省會城市不會改,但咱們縣城會成為獨一無二的存在以後堪比省會城市!”


    於知夏都能預見將來這裏的發展必定會走在最前端。


    “修建飛行學院大概幾年?”


    “初步估計是三年,徹底完善估計得五年時間。”


    “意思是,五年內我們很可能不會挪窩?”


    這詞說的,於大海都想上手揍人了。


    “咋的?咱是豬啊?還挪窩。”


    於知夏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爸,我這是比喻,比喻。”


    白了於知夏一眼,但紀淩錚還是道:


    “如果修建的時候不挪窩,那麽修建好後第一時間一定會讓我挪窩。”


    這個臭小子也跟著用這個詞。


    但於大海同意紀淩錚的這番話。


    是的,那這5年幾乎就會原地踏步。


    “那這修建會讓你接手嗎?你算是如今咱們這片最高領導了。”


    是的,紀淩錚如今的職位真的是很高了。


    “明天去了縣城開會就知道了,但我覺得很大概率上頭會派人過來。”


    行,知道個大概基本就是真的。


    果然第二天紀淩錚一回來就宣布:


    “除了我們村兒以外隔壁村以南三個村全部被規劃了,上頭派了人接手學院修建,我繼續在駐地帶兵!”


    於知夏和於大海對視一眼。


    都從對方眼裏看到了擔憂。


    “外頭又亂了?你要出任務?”


    家裏有敏銳的老爹和媳婦,紀淩錚也有些無奈。


    “媳婦兒,我今年又不能在家裏過年了,三天後我就要出發了,這一次至少半年而且是出國。”


    半年?


    還至少?


    於知夏的心一下就酸了。


    她還沒說什麽,於父已經拍板。


    “去,男兒誌在四方,該去就去,半年嘛,沒啥大不了的,去。”


    於知夏還能說什麽?當然是尊重和支持了啊。


    接下來的三天,兩人每天都要到深夜才罷休


    好像想要把接下來半年的愛全不做完似得。


    “好想將你放在兜裏帶走啊。”


    “不是有照片嗎?想我了就看看我的照片。”


    “好,我盡量提前回來,但你也要照顧好自己還有爸媽,這次去國外可能通訊不是那麽方便,如果有什麽緊急的事兒就找張文,他會幫忙聯係,但我可能不能回你。”


    於知夏點了點頭。


    這幾天抓緊時間給紀淩錚配了一些保命的藥丸和特效傷藥帶上。


    臨近過年,紀淩錚奔赴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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