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淩錚看著於知夏那身欲說還休的衣衫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他期待已久的洞房來了。


    他一把將人抱著,觸手溫潤滾燙的溫度傳入手心,還是一如既往的凝脂觸感,瞬間便將他的神思勾得更深了。


    “可以了嗎?”


    於知夏羞怯的嗯了一聲,順從的伸手回抱住紀淩錚,身體不由自主的貼了上去。


    不得不承認,她真的特別喜歡和紀淩錚親近,雖然他們什麽都做了可是最後一步從來沒有雷池。


    她的肌膚如今養的越發嬌嫩,紀淩錚咬著她後頸的軟肉,頭皮一陣發麻。


    紀淩錚如獲珍寶,動作比往日溫柔許多,清澀的嬌羞和天真的魅惑交織在一起,揉成驚心動魄的美。


    外頭大雨傾盆,無論發出什麽聲音也沒人聽到,就連天地今晚好像都對他們格外開恩。


    於知夏雙手手撐著床沿,任由紀淩錚的大掌流連忘返,眼底隱忍著繾綣,就連眼角都染上了薄紅,像勾魂攝魄的妖精。


    光影浮動,日升月落,似波浪跌宕起伏,轉眼好像過了幾個春秋!


    雨聲漸小,這場荒唐才慢慢結束。


    第二天一早,於知夏從饑餓中醒來,身上有些酸痛。


    “醒了?去洗漱吧,早飯做好了。”


    紀淩錚進屋就看到於知夏坐在床上發呆呢,鮮紅的梅花痕跡已經變成了深紅,她慢慢起身,紀淩錚則熟練的換了被單。


    “你蒸包子了?還有雞蛋羹?”


    “嗯,肉餡兒的是你喜歡的,嚐嚐有沒有咱媽做的好吃。”


    一口咬下去,鮮香撲鼻,皮薄餡兒多,汁水爆出,好吃的很。


    “你還有這樣的手藝?雞蛋羹也好嫩啊,還淋了香油?”


    “好吃吧?我之前在炊事班待過,正兒八經的廚師證都是有的。”


    藏的夠深啊。


    廚師證?


    “紀淩錚,我真是小看你了。”


    “以後我經常做給你吃,吃完飯我送你去衛生所。”


    這個好。


    兩人跨過了最後一步,相互之間好像更近很貼合了。


    隻是沒想到的時候他們剛到衛生所沒多久,紀淩錚還沒走呢,楊家人浩浩蕩蕩的拿著木棍啥的跑來了。


    “你們這是……”


    “於大夫,你慫恿我們家媳婦去讀大學就算了,怎麽能慫恿她拋夫棄子呢,我們聽說就連動手打我們家楊晉也是你的主意。


    於大夫,平日我們都尊重你的很,可是你都幹的什麽事兒?你怎麽能這麽缺德呢?


    如今我們沒媳婦了,你說吧,這事兒要怎麽辦?


    要麽把媳婦賠給我們,要麽你就來我們家當媳婦。”


    人都說窮山惡水出刁民,果然不錯。


    隻是沒想到陳歲寒走之前居然坑她,還打算坑一把大的。


    在屋裏幫忙打掃衛生的紀淩錚剛好聽到這番話,他冷著臉走出來將於知夏拉到身後,一臉鐵青的看著剛才叫囂的人。


    “要我媳婦去你們家當媳婦?好大的臉,想破壞軍婚?還是想強拐婦女?真當我紀淩錚好欺負?咱們現在就去公安局,我倒要看看誰給你們的膽子!


    自己老婆看不住就怪別人?


    那陳知青早就有了外心,擺明了想要拋妻棄子,三言兩語就挑撥你們,讓你們放棄去找她,反而找我們知夏麻煩。


    真是蠢鈍如豬。


    懶得和你們廢話,走,去公安局!”


    楊家如此浩浩蕩蕩的跑來,引得村民都跑來了。


    這會兒聽到他們居然將陳歲寒跑了的事兒怪到於大夫頭上都說他們糊塗。


    楊家也咂摸出味兒來,雖然理虧可媳婦是的確沒有了,他們總要找點好處。


    可這於大夫的男人可真不好惹,人家還是當官兒的,這會兒要拉著他們去公安局?不行,絕對不行,但他們還在強詞狡辯:


    “她成天和你在一起,我們才不信你不知道。


    你既然知道卻不告訴我們,你還是缺德!”


    嗬嗬,真是神經病。


    “到底是我媳婦慫恿還是她自己跑了很簡單,隻需要你們去她學校問問就知道了。


    不方便去學校就打電話,打電報去學校查,問校方,告訴校方難處,讓校方知道這件事兒給你們評理。


    對這樣拋夫棄子的人學校未必就會容得下。


    與其在這裏找我們?還不如想點更實在是的。”


    紀淩錚的話才算是釜底抽薪。


    於知夏知道一旦楊家真鬧去,別說進城了,陳歲寒很可能連書都讀不成。


    但這關她什麽事兒?


    陳歲寒從坑她那一刻開始,那就是自作孽不可活。


    去憐憫一個要害她的人,她又不是吃飽了撐的。


    果然,楊家人動搖了。


    可以去學校鬧?


    那些領導真能管?


    村支書也跑來了,聽到紀淩錚的話又想到紀淩錚的身份,急乎乎的勸道:


    “別在這裏鬧,這事兒可和人知夏沒關係。


    你們楊家自己守不住媳婦就別怪別人。”


    “村支書,我記得介紹信是你開的,你可知道我媳婦的大學?”


    這個楊木匠居然連陳歲寒在哪裏讀書都不知道。


    大夥兒都覺得他果然被欺負的很。


    村支書點了點頭:


    “就在省城,我去給你們找地址。”


    楊家動了心思就要走,可紀淩錚不樂意啊。


    “你們就這麽走?給我媳婦道歉,平白無故的跑來這裏鬧一場,害我媳婦蒙受不白之冤,今日不道歉我們就去公安局要說法,還想讓我媳婦去給你們家填坑?我一定要告你們強迫婦女的罪。”


    楊家人哪裏懂這些道道啊,隻聽到人家要告他們,還要去公安局,又想到這位的身份,哪裏還敢鬧?


    楊家老娘親自作揖彎腰道歉,楊家其他人也趕緊道歉,隻剩下楊晉不平的很。


    “我們來鬧是我們的不對,可是我聽陳歲寒說了,是你教她打的我,還讓她一擊即中往我身上最弱的地方打,你是會醫術的,所以你說打哪裏能廢掉我,她就打了我,我如今已經是個廢人了,你敢說這事兒你沒關係?”


    這話大家是信的,因為於知夏是大夫啊。


    可於知夏為什麽要承認?陳歲寒都跑了,還背刺她,那就別怪她這刀再捅回去。


    “我辦公室的穴位人偶鄉親們都看到過的吧?”


    這個是,大家都有印象。


    “這個我們都看過,就在辦公室呢。”


    “怎麽這裏的濕氣重,大多數人都有風濕疼痛,每次來我這裏拿藥,我是不是都會告訴大家如果哪裏疼揉什麽穴位能緩解疼痛?”


    於知夏這麽一問,鄉親們都作證:


    “這個是的,知夏給我們說平日在家也能自己揉揉,我試過可有效果了。”


    “我也聽過的。”


    “還有我!”


    眾人七嘴八舌,一時間足足有十來個人作證。


    “哪裏可以揉,哪裏不能揉,這些話我從來沒有避過任何人。


    你媳婦自己聽了一耳朵後就回去揍你,我能有什麽辦法?


    我怎麽知道她會揍你?


    我又不能未卜先知,我是為了給大家夥兒方便才教這些。


    那照你這麽說以後我就不教了,大家疼痛都忍著,免得被有心人學了去做了什麽違法的事兒又怪我。”


    這下好了,捅馬蜂窩了,根本就不用於知夏出手了,一個個的指著楊木匠就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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