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祖宗啊,這是咋了?誰把這女人睡了?”


    果然是於二嬸,狗嘴吐不出象牙。


    “褲子穿的好好的呢,睡什麽睡?指不定是不是自己爬過來想訛人呢。


    我說董小嬌,你男人雖然死了,可你兩個兒子還要臉呢,你爬床爬上癮了是吧?跑到我們家來訛了?告訴你,今天你要是敢訛我們,哼,我可不會顧及你公婆的臉麵,老娘不撕了你的皮才怪!”


    於三嬸才不給麵子,對著那個董小嬌就不客氣的吼道。


    董小嬌趕緊用手捂著自己的心口,這會兒隻穿了一件小背心,豐滿的胸部若隱若現,她一點也不急著穿衣服,就那麽哭哭啼啼道:


    “嬸子這話好沒道理,我也喝了酒,被人稀裏糊塗的拉到了屋子還要脫我衣服,我是女人,吃虧的可是我呢,我男人是死了,可是也不能這麽平白被你們侮辱了啊。”


    於知夏則看向了紀淩錚,不應該啊,他那警醒程度怎麽可能連被人摸進了屋子也不曉得。


    她抬頭看向紀淩錚,卻發現紀淩錚偷偷對她使了個眼色。


    這是另有隱情?


    於知夏就不急著發作了隻靜靜的看著。


    然後就聽於三嬸氣急反問:


    “你說你喝多了有人拖你過來?那我倒要問問了,誰拖的你,你指認出來。”


    這屋裏除了於大伯父子就是她三個哥哥。


    全是最親近的人,拖?呸。


    反倒是這董小嬌從一開始就對小紀別有心思,那眼睛都要落到人家身上了。


    這會兒這麽說,莫不是想訛別人?


    真要讓大房女婿在他們這裏出事兒?她也不用做人了,一根繩子吊死算了。


    結果,讓人萬萬沒想到的是,都以為這董小嬌會訛上紀淩錚了,卻不想她居然看向了於三嬸的三哥。


    而且很有意思的是,她看一眼就低下頭一副死也不說的樣子。


    這不是司馬昭之心嗎?


    “你這不要臉的小娼婦,你看我三哥做什麽?我三哥老實本分,不可能和你這破落戶攪和在一起,你敢汙蔑我三哥,我打死你!”


    不怪於三嬸生氣。


    於三嬸的三哥的媳婦正病重眼看就剩一口氣了,兩個孩子一個女兒15歲,一個兒子13歲,這事兒要鬧出來了,那口氣保管馬上斷掉。


    這種事兒絕對不能幹,更不能認。


    “三哥,你啞巴了,我三嫂還在屋裏躺在呢,你可別糊塗。”


    胡老三抽了一口煙,穿上鞋下了床。


    他衣衫淩亂走到董小嬌麵前狠狠盯著她也不說話。


    董小嬌嚇的往後退了一下,可還是壯著膽子喊道:


    “胡三哥……”


    “我打死你這浪貨,論輩分你得喊我三哥一聲叔,你居然叫三哥,你這不要臉的女人。”


    這會兒就連於三嬸的大嫂和二嫂也氣到了。


    他們妯娌三人十多年了感情好的很,胡家一貫和睦,公婆更是一碗水端平,這三弟妹眼看就要不行了,這騷狐狸這個時候鬧這麽一出,這是恨不得讓她家三弟妹早點走嗎?


    結果他們衝上去要打人,胡老三卻攔著了。


    “三弟,你糊塗了?”


    這下就連胡老大和胡老二也火了。


    結果胡老三如此,董小嬌則有底氣了。


    更是不顧這些人道:


    “三哥說隻要那位斷了氣……就會娶我!”


    什麽?


    糊塗,糊塗。


    胡家爹媽聽到貴客這邊出事剛好趕了過來。


    一聽到這話胡家老母親一下就撅了過去。


    於知夏離得近,剛好把人接住。


    “怒急攻心,快讓看,讓胡奶奶躺一下。”


    這下亂了,全亂了。


    屋裏亂糟糟的,緊跟著紀淩錚和於大海也別休息了。


    給胡家人騰了地兒處理這些破事兒。


    出門的時候,胡家三房那一雙兒女站在門外一臉平靜的看著屋裏的鬧劇什麽也沒說。


    那一瞬間,於知夏不知道為什麽心裏酸酸的,特別的難受。


    “人是自己進屋的,但一進屋就直接向著胡老三的位置去了,自己脫了衣服往人兜裏鑽,胡老三有沒有反應不知道,因為很快就被人發現了。”


    怪不得呢。


    就說紀淩錚怎麽會沒警覺。


    衝著胡老三去的。


    那可就難怪了。


    隻是這事兒太膈應了,人還沒死呢,還重病在床呢,這是不是太迫不及待了?


    可偏偏別人的事兒他們又不好多嘴,反而是於二嬸一副八卦的樣子拿著瓜子兒不知道跑哪裏去了。


    半下午於三嬸就來了,先是道歉說讓他們看了笑話,可最後還是求到了於知夏身上。


    “嬸兒知道這事兒為難,我那三嫂已經病得隻剩下一口氣了,可嬸兒還是想求你幫忙去看看去。


    這會兒估計也知道發生什麽了,眼睛閉著,氣兒沒斷,那口氣沒落,這是不甘心呢,兩個孩子哭得更淚人似的,我……我……”


    好好的喜宴還是鬧出麻煩了。


    “三嬸兒你別這麽說,我跟你去看看。”


    路上就聽於三嬸說了,胡三嬸是因為去年摔了一跤,接著就時常喊頭疼,後來不知道怎麽的人就癱了,吃喝拉撒隻能在床上,躺了小半年了,如今眼看不妥了。


    “其實到現在我都不信我三哥會幹那糊塗事兒,他和我三嫂感情可好了,脾氣相投,這些年就沒見他們紅過臉。


    不瞞你說,我三嫂躺了半年,我三哥把她照顧的非常好,就是我們也自歎不如。


    可如今這般,我三嫂聽到那事兒後眼睛就翻白了,接著就不省人事了。


    這是不甘心呢。


    董小嬌那個挨千刀的,她不是人,不是人啊。”


    “那事兒是……”


    於三嬸一邊擦淚一邊和於知夏道:


    “我大哥二哥問了,原來是上個月我三哥吃了酒回家的路上沒撐住睡在了草堆裏。


    結果不知道怎麽回事,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董小嬌沒穿衣服躺他身邊。


    我三哥當時就懵了,董小嬌借此訛上了我三哥,還讓我三哥娶她。


    我三哥說三嬸還在不可能娶別人,董小嬌就威脅我三哥要把他們的事兒鬧出來,我三哥不同意也是怕我三嫂知道,所以就安撫著她,誰成想,那個賤人會趁著大強的婚事鬧出來,這是想讓大家都知道呢,然後逼著我三哥娶她。


    你說這都叫什麽事兒呀。”


    這個董小嬌居然耍這招?


    估計就是脫了衣服躺人身邊,啥事兒都沒做呢,就是訛上人家!


    知道了事情始末於知夏也覺得唏噓的很,無妄之災啊!


    等到了胡三房家發現這裏三層外三層都是人。


    院子裏更是好多人指指點點。


    胡三叔跪在門口不說話,兩個娃在一旁跪著磕頭哭著的讓他媽別走。


    那樣子瞧著就挖人心,太慘了些。


    不過躺了半年了這屋子還能這麽幹淨也沒異味兒說明的確照顧的很好,三嬸沒說謊。


    於知夏看著床上臉色蒼白虛胖的人,她沒說什麽而是先把脈。


    外頭的人還在議論紛紛,幾乎都是什麽讓個小姑娘來看什麽?還能把人救活之內的話。


    可於知夏在切了脈後還真的震驚了。


    她動手將於三嬸的腦袋往旁邊移了一下,伸手摸了摸頭,這一摸還真摸到了東西。


    “三嬸,去拿把剃刀來,我胡三嬸這病興許有救!”


    已經隻剩下一口氣的人居然還有救?真的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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