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下的動用私行其實也不敢真明目張膽的動手,隔著一本書打,讓人又痛又找不到傷口。


    可是,當那人剛剛走到於知夏身邊的時候明明銬著手銬的人突然啪的一聲掙脫了手銬,一個反手將那人打趴在了地上。


    其他兩個公安一下就傻眼了,正要上前,於知夏則說了:


    “讓你們所長來我親自交代,不然除了殺人的事兒我可不一定還能爆出什麽了不得的事兒。”


    兩人麵麵相覷,又看這女人囂張態度簡直令人發指。


    所以想了想索性將門鎖住退了出去。


    至於地上的人他們也不管了,於知夏看他們這態度對著地上的譏笑:


    “一點骨氣都沒有,你就這麽被拋下了。”


    “你以我為人質,他們當然要拋下我去找領導了。”


    於知夏譏諷的看著他:


    “那你說我怎麽用你做人質了?不是你先對我動手嗎?大國律法可擺著呢,動用私行逼供可是犯法的。


    你們不按規矩辦事在先,還不允許我反抗?這算是哪門子的道理。”


    那公安的確有些理虧。


    “而且,我是女性,一個大男人對一個女人動手,要臉?”


    這……這……


    “可你殺人了啊,殺人又不交代,你是悍匪。”


    悍匪?


    哈哈哈。


    好冷門的詞匯啊。


    “你是哪裏來的關係戶?悍匪這個詞是這麽用的嗎?


    行了,我殺人的事兒不是秘密,我們那邊都知道,當地還上了報紙的。”


    什麽?


    “你是逃犯?”


    怎麽看怎麽覺得這人智商不夠,於知夏低著頭,看著這個還躺在地上的男人,她手中耍著手銬,有一下沒一下的節奏感很強,那男人很快被她手中的聲音吸引,眼看時機差不多的時候,手銬一收,於知夏的聲音帶著蠱惑:


    “我給你說個地方,你去找,說不定還能立個首功呢。


    隻是我估計你沒這個膽量,畢竟你這麽戳,他們最先放棄的就是你,可想而知你平時在單位也是個不中用的。”


    那男人果然詫異的抬頭看向了於知夏,隻一眼,就覺得好像有什麽東西在心裏咯噔了一下。


    “什麽地方?我要做什麽?”


    “你附耳過來,我告訴你!”


    等到所謂的所長來的時候,大門開了,被打的公安麵無表情的走了出去。


    “沒用的東西,居然被一個女人挾持。”


    被這麽罵可那公安好像沒事人似的自顧自的走了。


    於知夏看他走出了房門她才微微一笑,然後看著成華區派出所所長。


    “你就是所長?”


    “本來是傷人罪,現在還多一條謀殺?


    你不是要見我嗎?快點交代,你到底殺了誰?屍體在哪裏?”


    這個人40來歲,挺著一個啤酒肚,地中海,麵容有些威嚴,但發福非常嚴重,於知夏穿越過來這麽久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麽胖的人。


    這個時代這麽胖還真是少見。


    於知夏又仔細看了一眼他的麵部,說話的口氣,甚至無意間露出的舌頭都能觀其一二。


    更厲害的中醫甚至還能隔空把脈,於知夏曾經就試過,把手放在桌上,桌上放一杯水,其他人不許靠近,隻觀水波紋就能號脈,但這太刁鑽了練了也沒啥大用處。


    還有就是懸絲把脈,這個倒是可以,畢竟以前的禦醫給宮裏的人把脈就用這些。


    古人嘛,男女授受不親。


    扯遠了。


    隻說這車所長的麵相是真有意思。


    人家這胖真不是吃出來的,是有病導致。


    他因為胖所以很不容易看出其實咽喉也是腫脹的,他說話的時候不自然的就會吞咽口水,而且呼吸顯得急促,這會兒才4月,他額頭還有很明顯的汗,而且行動間感覺並不靈敏。


    典型的甲狀腺疾病導致的肥胖。


    “你看什麽呢?我們所長在問你話呢。”


    “我看你們所長都病成這樣了還在堅守崗位也是不容易。


    呼吸困難,手腳發麻,吞咽口水喉嚨疼的都快冒煙兒了,其實吃不了多少卻胖的跟氣球似得。


    所長啊,你也不容易喲。”


    車所長的眼睛都瞪圓了。


    分毫不差。


    她怎麽知道的?


    車所長左看看右看看。


    “我們沒說。”


    “我也絕對沒亂說。”


    “那就是剛才那小子說的?”


    於知夏淡定的笑了笑,指了指車所長又道:


    “行了,沒人說,你摸摸你的咽喉兩側,必定有包塊。”


    那車所長還真伸手摸了摸,他摸了後旁邊兩個人還偏頭看著他摸。


    注意力立刻轉移,三人被帶偏了。


    “好像真有,你們摸摸呢。”


    “呀,所長,真有呢,我摸摸我的呢……我沒有呢。”


    “我也沒有,所長,這人神了。”


    車所長詫異的看向於知夏。


    “你怎麽會知道的?”


    “過來,我給你把脈。”


    車所長不疑有她,真伸出了手。


    這一切脈,果然是甲狀腺問題引發的並發症,而且他是病的非常嚴重那種了。


    於知夏身為大夫都佩服這車所長的忍功了,這每走一步估計都累的大喘氣呢。


    “你呢要是信呢就趕緊去醫院躺著吧,您這身體得治,而且目前對你來說隻有非常老練的中醫還能有救,不然不出一個月,你保管下不了床,到時候大羅神仙都救不了你。


    而且從現在開始你還得嚴格忌口,好些東西你都不能碰了。”


    如今可沒有那些特效藥,車所長想要活命還真得漫長調理。


    車所長都懵了,怎麽就病的這麽重呢?雖然他也覺得自己的身體不好,可是還以為是肥胖導致的,是中年發福了,哪怕他明明沒吃什麽東西。


    但現在聽說自己病的這麽厲害,他瑟瑟發抖。


    “你不要危言聳聽,我才不信。”


    不信?


    “你坐下,就是你別看了,腎虛是吧?硬不起來對不對?”


    於知夏直接指的一個留著寸板頭看起來非常陽剛的男人。


    說實話就那身板哪裏像腎虛的?還硬不起來?這要把人笑死還是嚇死呢。


    “你胡說什麽,你才腎虛呢,你全家腎虛,你全家陽痿。”


    於知夏咧嘴一笑:


    “嗯,我是陽痿!滿意了不?要不要看,機會隻有一次,怎麽?不想重整雄風?不想再世為人?不想彰顯男兒本色?


    行行行,不想就算了,那換你吧,你們這派出所還真是臥龍雛鳳聚集啊,他陽痿,你倒好……”


    “我可沒陽痿!”


    那人生怕被說成陽痿趕緊解釋。


    “你是不陽痿,你天賦異稟一夜七次,但你造太多你媳婦都生不了娃,對吧。”


    這下,三個人全都愣住了。


    這特麽是怎麽做到的?


    是會看相還是會算命?這特麽都成?


    “你……”


    “你……”


    “你……”


    “別你你你了,我家祖傳禦醫世家,怎麽呀?要不要讓我解救你們於水火之中?”


    三人麵麵相覷,最後全部點頭:


    “要!”


    要啊?可以啊。


    “那咱們得交換交換,你們得告訴我,告我傷人的人和你們派出所誰是親戚?”


    這事兒他們三人還真知道。


    根本就不用隱瞞,異口同聲。


    “這案子是副所長於謙親自交代,於謙去隔壁派出所辦事兒了,聽說他的侄子被人誣陷耍流氓,如今去救人了呢!”


    於謙?


    於家關係網還挺大了。


    副所長這麽洋氣,連所長都能指揮得動?


    不過看這車所長的樣子,心有餘而力不足。


    “你在單位都被架空了啊?怪不得人家讓你幹啥就幹啥,這麽大的冤案都敢接。”


    車所長一愣,冤案?


    “誰冤了?你啊?你不是殺人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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