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局裏亂作一團。


    辦案的公安也傻眼了,這裏麵還沒處理完呢,怎麽外頭也打了起來?


    關鍵那男的是不是太不中用了,居然被一女同誌按在地上揍,揍就算了,嘴裏嗷嗷嗷的叫個不停,那慫樣,就是公安同誌們都有些瞧不起。


    而且,把那女同誌都拉起來了,那男的還躺地上不動呢。


    “我有內傷,我肯定傷到裏麵了,我要驗傷,我要告她,我好痛好痛啊……”


    於知夏非常淡定地整理了一下衣服,白了地上的於中強一眼:


    “去驗吧,要是真傷了該賠我賠,但要是躺地上訛我?哼,那就走著瞧。”


    於知夏說完還揉了揉手,然後對著警察同誌道:


    “公安同誌,我一個女人若不是被欺負狠了又怎麽會動手?


    這人訛我在先,他說想要我妹妹安全出來就讓我陪他鑽小樹林,這種不要臉的我要是不打回去可成什麽人了?”


    本來公安還想教育一下於知夏的,可一聽到這話全部憤怒的看向了地上的男人。


    這人怎麽這麽不要臉?


    “沒有,我沒有這麽做,她撒謊。


    公安同誌,我可是去年我們縣的高考狀元,我現在正在首都大學上學,我怎麽可能說出那樣的話,那種耍流氓的事兒怎麽輪得到我。


    是這女人想要我妹妹放了她妹妹就自薦枕席,還說願意陪我鑽小樹林,被我嚴詞拒絕後她就反咬一口說我耍流氓然後打我。


    公安同誌,這女人心思歹毒啊,你們可要相信我為我做主啊。


    他把我打得好痛啊,我感覺我骨頭都斷了,我要驗傷,驗傷!”


    高考狀元?首都大學?


    任何一個說出來都讓公安有些不可思議,但又覺得這種好大學出來的人應該不會說謊。


    於知夏早就知道這個於中強是個會說話的,之前三言兩語就煽動了百貨大樓的人,如今又想煽動公安?


    她也不急,徐徐說道:


    “陳世美還是狀元郎呢,可壓不住他忘恩負義背信棄義啊。


    你是大學生又怎麽了?大學生就都是好人了?


    真要是大學生就不會縱容自己的妹妹搶別人的東西了。


    我們給了錢了裙子是我們的,是你們自己沒和售貨員說清楚沒有給你們留貨,我們買了就想搶我們的。


    搶不走就散播流言蜚語,說我們家窮不配買這樣的裙子。


    窮又怎麽了?我們吃你們家大米了?用你家的糧食了嗎?


    窮是光榮,我們是勞動人民,勞動人民窮才是對的。


    倒是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有錢反而成了好事兒了,你們家該不會是**派這錢來路不明吧?


    哦,我聽說你爹媽都是縣政府部門的領導。


    對,有錢才對,你們家要是沒錢說出去都沒人信。”


    輪口才於知夏也不輸給他們。


    可這問題深度一下就深了啊。


    當官兒的有錢那味兒就變了。


    不僅他倒黴,他全家都得被查。


    剛才的大學生濾鏡一下就碎了。


    然後公安同誌們就不說話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這事兒邪乎。


    麻煩。


    “我們兩姐妹來省城逛個街怎麽就惹到他們了?就因為我們買了他們看上卻沒買的裙子?


    要真稀罕當時你們就買了啊,你們不買,我們買了,怎麽就錯了呢?哪裏就有錯了呢?”


    這真是各有各的理,偏偏人家說的沒錯,你不買也不讓人家買不成?


    “可他們打人是事實,這兩姐妹先後對我們動手,公安同誌,這事兒可不能這麽算了。”


    是不能算了。


    打人嘛是不對。


    可這兩姐妹也是硬氣,不道歉,死活不道歉。


    “這事兒明明很簡單的,這雙方都有問題,要不你們算了?這事兒大事兒化小小事化了?”


    於中強其實有些想打退堂鼓了,如果沒把爹媽拉出來呢,他還能再掰扯掰扯。


    可這女人居然把問題上升高度了,再加上有些事兒可不經查。


    所以他想鬆口了,結果那於知夏卻反咬一口:


    “了不了,他耍流氓,決不妥協。”


    “我耍流氓?我一個未婚名牌大學生大好青年我會對一個已婚婦女耍流氓,你有證據嗎?”


    證據啊?


    有啊!


    “電影票都給我了,這不是證據是什麽?”


    於知夏從兜裏掏出兩張電影票,好巧那電影院旁邊正好就有一片小樹林。


    這下辦案公安一把將於中強給提溜了起來。


    “不是,不是我的,我的電影票在我包裏呢。”


    於中強作勢就摸,可翻遍了整個衣兜都沒看到。


    “是她偷的,她偷了我的電影票。”


    公安皺著眉頭:


    “我們這麽多人看著呢,人家怎麽偷你?你是說我們這麽多人都眼瞎?”


    於中強都要氣哭了,真不是他給的啊,他是有那心,可這不是還沒實施嗎?


    “我冤枉啊,我真沒給她電影票,我就是說了一句,我沒給電影票。”


    “說了一句?你說什麽了?”


    “就說了去看電影……”


    哦!


    不打自招了。


    後知後覺的於中強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麽。


    “不是,不是,我沒說,我沒說。”


    前言不搭後語。


    這下沒人信他了。


    “還是大學生呢,說謊都不知道圓嗎?”


    於中強一時間腸子都悔青了。


    於知夏卻不給他機會:


    “公安同誌,他耍流氓,我要告他!”


    如果真是耍流氓那可問題大了。


    “現在嚴打,流氓罪是要殺頭的,別說前途了,腦袋可能都要不保。”


    於中強嚇到了。


    腿一軟也不喊疼了,恨不得跪下來給於知夏磕頭認錯。


    聽到動靜跑出來的於芳看到他哥這樣也急了,特別是在聽到前因後果後看向於知夏的眼神恨不得吃了她,可偏偏她還拿於知夏沒辦法。


    “你放了我哥哥,我不和你妹妹計較了,放了我哥哥。”


    放?


    進了局子可就由不得他了。


    “公安同誌,這個人對我這個一麵之緣的人都能如此,指不定他仗著自己的身份背地裏做了多少事兒了,你們還是好好審審吧,沒準兒真有什麽案子在他頭上呢。”


    公安也不是吃素的,剛才就有這個想法了,如今被一提醒還真拉著於中強進去了。


    人一走,於芳恨不得撕了這個女人。


    “於知夏,我們沒招你惹你你為什麽要害我們?你怎麽這麽壞,我和知秋好歹還是同學呢,你不看僧麵也該看佛麵啊。”


    “同學?你現在和我講同學情?那剛才是誰死活要告我妹妹的?


    我也不過是學你們的而已,你有這閑工夫還不如去找你家裏人想法子撈你哥哥吧。


    大學生要是真被定了流氓罪?他可就沒有任何前途了。”


    於知夏的話不是威脅,是真的如此。


    於芳自然也知道要是哥哥出了事兒,再疼愛她的爹媽也會殺了她,畢竟今日之事兒起因就是她。


    於芳來不及和於知夏算賬,轉身就跑了。


    她一走,於知夏立刻借電話打了出去。


    很快派出所的所長跑了出來。


    “你就是於知夏?”


    “是,人已經被抓了,隻要好好審一下,他應該會招供。”


    “好,上頭已經下了指令,我們會好好審理此案,你放心,絕不會出現徇私舞弊的現象。”


    於知夏點了點頭。


    “那我妹妹?”


    “可以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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