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未婚夫是誰?”


    那女子輕笑冷哼:


    “紀淩錚,怎麽?你別告訴我那麽巧,你未婚夫也叫紀淩錚。”


    是啊,可不這麽巧嗎?


    “姐妹兒,我要說就有這麽巧的事兒,你信不?”


    喬璐臉色一變,指著於知夏就罵道:


    “你這女人太不要臉了,我和我未婚夫那是從小就定的婚事,這你都敢亂攀扯。


    我看你是不到黃河心不死。


    我未婚夫正在我家呢,我馬上就打電話叫他過來。


    到時候我看你這小偷怎麽收場!”


    行啊,叫,她也正好想看看,這事兒怎麽收場呢!


    紀淩錚不是說執行任務要過完元旦才回來麽?如今居然在省城,還冒出個未婚妻?此刻更在未婚妻的家裏。


    於知夏倒是挺平靜的,於母已經忍不住了。


    “紀淩錚怎麽可能是你的未婚夫,他明明就是……”


    “不要說了!”


    關鍵時刻於大海阻止了於母的話,他這會兒眼神深邃的可怕,冷笑著看著那個跋扈的女子:


    “行,你叫,我們也想看看,這事兒到底要怎麽收場!”


    陳光獻和鄧林成兩人對視一眼,他們現在巴不得這一家人都是罪犯,這樣他們這麽大規模的出警才能收場。


    如果他們是身份不簡單的人,那他們就是闖了大禍,如今剛過嚴打,要是一不小心他這局長的位置都得換人來坐。


    所以,很快達成共識,喬璐打電話了,還是當著眾人的麵。


    “爸,我抓到偷我手表的人了……我在公安局……那家人可囂張了,你快讓紀淩錚過來……好,我等你們!”


    掛了電話,喬璐一臉驕傲,雙手抱胸,一副等著看你好看的樣子站在那裏。


    而此刻一直跟著喬璐的其他三個人則是麵麵相覷議論紛紛。


    “喬璐姐,我是偷跑出來的,我爸爸要是知道我來這裏會生氣的,我現在可不可以先走?”


    說話的是最瘦小的那個男子,也是被於知夏一眼就看出有先天心髒病的人。


    這會兒那個小夥子臉色已經可以用慘白來形容了。


    他唯唯諾諾地好像很怕喬璐。


    喬璐的臉就跟翻書似的變化非常快,嫌棄的看著那個少年:


    “是你死乞白賴的要跟著我們玩的,我們早就說過了不想和你這病秧子玩,現在是姐們兒最要緊的時候,你居然臨陣脫逃。


    哼,算了,你要走就走吧,我媽說了,不要惹你,不然你要是犯病了可就是我的事兒了。”


    少年咬著唇有些難受,他太想有朋友了,也太想在外麵玩了,可是從小到大身體都不允許。


    現在他很清楚如果真走了的話,那肯定他們再不會帶他玩了。


    但是現在他真的很不舒服。


    這……


    “露露姐,我是真不舒服,我很想和你們玩的。”


    “那你快走,不然我可惹不起,怪不得我這麽倒黴,這麽個病秧子跟著不倒黴才怪。


    我和你們兩個說,以後誰若是再敢喊他出來玩就別和我玩了,姑奶奶我不想惹禍!”


    喬璐的話讓那個少年越來越為難,他咬著牙像是豁出去了。


    “其實我也沒多少不舒服,我還是在這裏等著吧,露露姐,你們別不和我玩,我很想和你們在一起玩。”


    “要不是看你爸爸的份上,我們才不要和你玩,不過你要是有事兒可別賴我們頭上。”


    少年搖了搖頭露出一個勉強的笑容:


    “不會,和你們沒有關係,是我自己,我不會有事的。”


    少年的笑容尷尬又痛苦,他強忍著坐在那邊。


    另外三人則是說說笑笑,也不知道他們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聊天之間隱隱將自己的身世透露了個大概。


    也就是這麽一說,公安局所有人全都震驚不已,感情這幾位公子哥兒大小姐們兒還真是大院裏的人。


    那個姑娘的父親是省常委***。


    另外一個總是用很殷勤目光看喬璐的男子的爸爸則是副省長,另外一個姑娘的爸爸則是錦城市長,至於那個病懨懨的少年父親好像是軍區的。


    反正,這讓在場所有人全部嚴陣以待。


    沒想到,這案子涉及到這麽重要的人物。


    就連於知夏都看向了一旁的於大海。


    結果,於大海蹲在角落譏諷一笑,那笑容要多諷刺就有多諷刺,而且他還很悠閑地從蹲變成了坐,就這麽坐在地板上背還靠著牆壁。


    要不是手裏還帶著手銬,還真以為這人是來度假看熱鬧了,害怕這個詞在他臉上是一點沒看到。


    那三個年輕人顯擺了一大圈,又張揚地說笑了半個小時左右,然後突然於知夏發現那個瘦弱少年呼吸急促眼見著犯病了。


    “他怎麽了?”


    於知夏的話讓那自顧自聊天的三人這才轉頭看了過去。


    “什麽怎麽……天,你不會現在犯病了吧?”


    少年臉色青紫,呼吸不暢,捂住心口的位置顯然出不了氣,他抽抽了幾下後整個人往後一仰癱在了地上,這一幕把這裏所有人全都嚇了一跳。


    “不好,他犯病了,怎麽辦?現在怎麽辦?”


    “快去叫醫生。”


    “來不及了,解開我的手套,我是醫生我能救他。”


    可是,根本沒人聽於知夏的話。


    甚至喬璐還自告奮勇道:


    “我會心肺複蘇,給他急救,我來。”


    喬璐說完就要上前做心肺複蘇。


    “不能心肺複蘇,他有心髒病,現在不能做。”


    喬璐聽到這話就生氣得很:


    “你不懂別裝懂,心肺複蘇適合所有病危的人,我和衛健委的人學的,你個鄉巴佬懂個屁。”


    “他是心髒病,而且有非常嚴重的血管堵塞,你這個時候壓迫心髒隻會適得其反,你不能動他。”


    你不讓我動,我偏要動。


    不僅要動,喬璐還要讓所有人都看看她是怎麽救了省軍區***的獨子的!


    喬璐翻身壓在了少年的身上當即開始做起了心肺複蘇。


    可是隻一下,“哢”的一聲脆響,像是什麽斷裂了,眾人全都臉帶驚恐,就連喬璐也是一驚,接著隻看到那少年“噗嗤”一口鮮血噴出,喬璐紅色的的確良外套上迅速被染上了一抹暗紅。


    喬璐嚇得猛地起身,跌倒在地。


    “不是我,不是我,是他自己有問題,他自己有病。”


    剛好進門的一行人正好看到了這一幕,其中一人大驚,猛地衝上去:


    “康康你怎麽了?康康……”


    於知夏抬頭一眼看到了跟在那些人身後的紀淩錚。


    所以,那個喬璐說的是真的,紀淩錚真是她的未婚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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