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的麵罩被扯開,整個人明顯一怔,然後立馬將自己的頭發散開遮住了自己的麵貌,趁著自己的麵貌沒有被人看見,立馬飛簷走壁逃走了。展語的手腕本來就被瑞秀傷到了,現下為了招架那人招式,又拉傷些,傷處更疼了


    奧齊在身後趕緊跑上前來,展語將拉上的手腕藏到身後,奧齊看著她握緊的手一直往身後藏一把將她的手拉了過來


    “受傷了?”


    展語欲將手收回,被奧齊強硬的拉著,展語痛的微微皺眉


    “無礙,練武嗎難免”


    奧齊一臉心疼的看著展語,將自己的雙手搓熱,然後給展語揉著手腕,展語感覺到手腕上一陣溫熱


    “別動,我爹的腿經常受傷,我很熟練”


    “我看那人貌似是衝著你來的,你可是有得罪什麽人?”


    “嗯... ...不記得,無妨莫擔心”


    奧齊揉好手腕將展語的手放到展語的身邊,還替展語理了理她的衣袖


    “你自己也要小心,遇見危險莫要逞能”


    “又不是衝著我來的”


    奧齊一臉嚴肅,語氣是從未有的認真


    “乖,莫要讓我擔心”


    展語調皮的眨了眨眼睛,臉上還掛著笑,像是在安慰奧齊


    “記住了”


    一路上展語甚是小心,雖和奧齊肩並肩的走著,可心思卻一直觀察著周圍的情況,她怕再突然有什麽人衝出來,直到安全到了奧齊的家門口


    “好啦,回去早些安息”


    奧齊沒說話,隻是看著展語,眼神裏莫名帶著些不舍和猶豫,展語看他遲遲沒有說話,轉身就要離開,奧齊在背後一把將展語抱住了,嚇了展語一跳,奧齊低著頭,將頭放在展語的肩膀上,展語歪了歪頭,蹭了蹭奧齊的頭發


    “怎得?”


    奧齊在展語的肩膀上也小幅度的搖了搖頭,說是搖頭更像是蹭了蹭展語


    “無事,我真的,很喜歡你”


    “我知曉的”


    奧齊鬆開展語,輕輕往前推了她一步


    “去吧,路上當心”


    展語沒有回頭,一路向前走,奧齊就看著展語離開的背影,直到看不見才轉身回了家,奧母在家看顧著奧父,奧齊回來的時候整個人看著都很低落,奧母看見了疑惑的喊住了奧齊


    “小齊,可是遇見了何事?”


    奧齊沒有回話,衝過去一把將奧母抱住了,奧母一時之間很是不知所措,奧齊從沒如此,上次奧齊如此還是奧爭去世的時候,奧母心倏的不斷下沉,帶著顫抖的聲音又問


    “怎麽了,可是遇見了何事?”


    奧齊開口,聲音也帶著顫抖


    “娘,剛我和阿語一起過來,遇見了人來刺殺,那人直直的衝我來的,被阿語擋回去了,我猜測... ...我猜測... ...”


    奧母聽著奧齊的話,也握緊了手


    “你是猜測他們是前朝的人嗎?”


    奧齊不住的點頭,眼裏滿是恐懼和不知所措


    “你是怕連累小語?”


    奧齊繼續點著頭,身上止不住的顫抖,奧母沒有說話,拉著奧齊進屋,到了屋裏左看右看巡視了一下四周將門關上,然後熄滅了屋子裏的油燈,兩個人坐在桌邊摸著黑,聲音微弱


    “可能是又來尋你爹的,你可有受傷”


    “並無,阿語救下了我,都搬走這麽久了,怎的又被找到了”


    “小語呢,你可告訴她了”


    “還沒,不知該如何說”


    奧齊在黑暗裏低著頭,眼裏滿是掙紮


    “盡早要說的,莫要拖累人家,你爹畢竟是前朝的文官,就算改朝換代之前已經被下旨流放,可現下前朝的高官隻剩一家”


    奧齊的聲音帶著猶豫和不安


    “爹... ...他真的... ...”


    “休要胡說,若你爹當真有造反之心,咱家又何苦躲了又躲”


    奧齊安靜了,沒有說話,一時奧家母子之間安靜的落針可聞


    “盡早告訴小語吧,莫要拖延,是走是留,莫要幹擾人家”


    “孩兒知道了”


    話音落下,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隨著一聲氣聲,屋裏的油燈被點亮,奧母拍了拍奧齊的肩膀


    “早些安歇”


    奧齊點了點頭


    在展語回宮之前,瑞秀早早就休息了,她安靜的躺在自己的床上,展安躡手躡腳的走進瑞秀的臥房,從自己的懷裏掏出一塊令牌,將令牌輕手輕腳的重新掛回瑞秀的腰間,隨後走出了瑞秀的臥房,在展安離開關上房門的一刻,床上的瑞秀睜開了眼睛,坐起身來拿起自己的令牌,輕哼了一聲


    展安從瑞秀的臥房出來徑直走出了錦華殿,去了容和宮,和之前一樣從容和宮的外牆翻了進去,到了容和宮直接去了佛堂,沒有任何的猶豫


    展安在佛堂的門口坐著,靠在門上,就這麽安靜的坐著,過了很久他才將懷裏的紙張從門縫裏塞了進去,屋裏的念慈姑姑很早就發現了來佛堂的展安,她就默默的在門邊等著,等著展安傳信進來,在展安將紙張塞進來的第一刻就將紙張拿了起來


    “展安今日有罪,特來懺悔,心中疑惑,若為愛傷人,可謂有罪?”


    第一行的字跡早已幹透,而第二行的字跡墨跡還未幹,可見提筆的人在書寫時也盡是猶豫


    “何謂愛?何謂怨?何謂妒?何謂悔?”


    字跡又換了一行,是展安一貫的落筆


    “惟願娘娘一念心清淨,處處蓮花開。展安敬上”


    念慈姑姑看著展安今日送來的紙張,心裏隱隱覺出些不對,她帶著紙張走去容妃娘娘麵前,容妃娘娘如前幾次一般,虔誠的跪在蒲團上,閉著眼睛雙手合十


    “娘娘,展安感覺好像不太好”


    容妃娘娘緩緩睜開眼睛,從念慈姑姑的手裏接過展安塞進來的紙張,神情自若


    “喚他進來”


    念慈姑姑聽了容妃娘娘的吩咐,過去將佛堂的門打開,展安就靠在門上,冷不丁被閃了一下倒在了念慈姑姑的腳下,展安抬起頭見看見了念慈姑姑


    “姑姑”


    念慈姑姑朝著展安點了點頭


    “進來吧”


    展安進來佛堂,容妃娘娘就好像不知道他進來了一般,自顧自的跪在蒲團上,閉著眼睛誦經,展安走過去站在容妃娘娘的身後,念慈姑姑則講門重新關好,退至一旁


    “跪”


    展安聽話的在容妃娘娘右邊的蒲團上跪下,學著容妃娘娘的樣子,閉著眼睛,雙手合十置於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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