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白小雨早早的起來,給諸葛芸和崇林做好早餐,就回公司上班去了;回公司的路上,突然想起來昨天金海給他打了個電話,就拿出手機給他打了過去:“八哥,昨天給我打電話了,有點事一忙就忘了給你回了;”


    “小雨啊,沒什麽事,就是想你了,想和你聊兩句;”金海沒告訴他昨晚發生的事情,現在到底是怎麽回事還沒搞清楚,沒必要白白讓他增加煩惱;


    “嗬嗬,那這兩天我過去看看你和老徐,我也想你們了;”


    “好的,見麵聊吧;”


    “好;”放下電話,看看剛好通過渭水大橋,下意識的往河裏看了一眼;這島國人也太不是東西了,吃人家喝人家最後還要把人家殺死,天下哪有這樣的邏輯啊;


    到了公司把車停好,趕緊跑到宿舍,陳雄飛剛洗完臉,看見白小雨進來:“昨天怎麽了,看你和芸芸沒下班就出去了;”


    “老陳,我正想跟你說呢,”白小雨就把昨天的事講給陳雄飛聽,講完後他看著陳雄飛,想聽聽他有什麽想法;


    陳雄飛也沒多想,他告訴白小雨:“那個崇林一定沒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你們,她一定知道一些秘密,不然那幫島國人是不會冒險殺她的,要知道殺人總會留下線索的,沒有必要誰也不會做這種事的;”


    “也是啊,那你說會是什麽秘密呢?”


    “難說,不過還是小心點好,最好讓崇林別在原來單位上班了,也別在那個小區住了,如果島國人知道她沒死,沒準還會想辦法殺她;”


    “那我趕緊給芸芸打電話,讓她也小心點,不行,我還是回去吧;”


    陳雄飛抬手拍了白小雨的腦袋一下:“算了,我想芸芸早就想到了,你安心等消息吧;”


    白小雨不好意思的笑了,他相信以諸葛芸的細膩心思應該早就猜到了這一層,她也一定會讓崇林說出真相的,畢竟他們殺了島國人,如果不知道真相就沒辦法預判下一步會發生什麽,也就無從防範;


    崇林經過一夜的休息,身體基本恢複了,精神也好了許多;洗漱完,和諸葛芸一起坐在餐桌旁吃著早餐:“芸芸,你可真有福氣,真沒想到陳宇做飯這麽好吃;”


    “那家夥腦袋裏內存太大,裝的亂七八糟的東西太多;”


    “看你,有這麽說自己男人的嗎?”


    諸葛芸輕聲笑了起來,笑了一會兒突然歎了口氣,崇林趕緊問她:“怎麽了芸芸?”


    “沒事,吃完飯再說吧;”


    吃完飯,簡單收拾一下,倆人坐到沙發上,諸葛芸抓著崇林的手:“姐,我說了你可別生氣啊;”


    “說吧;”


    “你一定有什麽事瞞著我,我沒說錯吧,畢竟現在我們殺了島國人,他們一定會報複的,你要是不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麽,那就沒辦法防備他們,你說對吧?”


    “芸芸,不是我不願告訴你,我是張不開口;”


    “姐,咱們現在是綁在一起了,你還有什麽不能跟我說的呢;”


    “唉;”崇林歎了口氣,就把自己偷偷盜取武術協會拳譜,幫著龍一買靳天明的驚濤掌心法,還從中間賺了不少錢等都告訴了諸葛芸,甚至連和歐陽鵬、楊海,和靳子錘的曖昧關係都告訴了諸葛芸;


    諸葛芸站起來慢慢走到窗邊,為了武術協會的拳譜,不可能啊,那是崇林自己幹的,涉及不到龍一,也不可能因為買心法的事吧,從龍一最後還提醒崇林逃命這一點可以肯定他沒有出賣崇林,沒有把崇林從中抽取了七百萬的事告訴別人,即便是龍一說出了這件事,最多把錢追回去就完了,也沒必要殺人啊;再不就是龍一發現了崇林和別人有了不正常的關係,一怒之下離她而去,然後派人過來殺掉她,最後後悔了又通知她逃跑,這更不靠譜了,龍一完全可以給殺手打電話讓他停手;想來想去想不明白,看樣子崇林不會有什麽隱瞞了;算了這麽費腦子的事還是留給老爸去思考吧;


    “姐,這段時間不要去上班了,你有沒有別的城市的朋友可以去住一段時間?”


    “你是擔心他們還會殺我?”


    “小心總沒大錯;”


    正說著呢,諸葛芸的手機響了,一看是一個陌生的號碼,諸葛芸等了一會兒,接通了電話;“芸芸,你們沒事吧;”是諸葛嬌;


    “沒事啊,怎麽了小姨?”


    “昨天晚上,某某集團軍情報處的幾個人在安市出事了,一個副處犧牲了,把我嚇了一跳;”


    “放心吧小姨,都挺好的,你也注意身體啊;”


    “好了,我掛了,有事我再打給你;”


    剛放下電話,崇林的手機又響了起來,是歐陽鵬打來的:“崇林,怎麽沒上班啊?”


    “哦,身體不舒服,正準備向你請假呢;”


    歐陽鵬有些神秘的說道:“那就好好休息吧,我告訴你件事,靳天明你還記得嗎?”


    “嗯,就是那個冠軍嗎?”


    “對,他死了,昨天晚上被人殺了;”


    “怎麽回事啊?”


    “具體我也不知道,剛才警察局的人過來調查,我才知道的;好了,又不關我們的事,你好好休息吧;”


    “靳天明被人給殺了;”崇林看著諸葛芸有點慌張;


    諸葛芸沒說話她在分析和這邊的事情有沒有關係;


    “芸芸啊,我想給老靳打個電話;”


    諸葛芸點點頭:“嗯,打吧,別告訴他這邊的事;”


    崇林點點頭撥通了靳子錘的手機,靳子錘的聲音蒼老了許多:“我在殯儀館呢,唉,天明死了;”靳子錘說完就掛了電話,可見他心情壞到了極點;


    崇林突然感到一陣難受,眼前出現了靳子錘和靳天華父女悲痛欲絕的樣子:“芸芸,我想去殯儀館看看老靳;”


    諸葛芸對靳天明自然沒什麽好感,像他那種人早晚會落到這種下場,不過看到崇林傷心的樣子也不忍心駁她麵子,而且她隱隱覺得崇林和靳子錘之間好像還真有點感情,靳子錘那兒倒不失為崇林落腳的一個好地方;


    諸葛芸給白小雨打了個電話,告訴他靳天明被人殺了,她現在要拉著崇林去殯儀館,讓他早點回來做好飯等著她倆;


    下了樓,從車庫裏開出那輛以前開的雪佛蘭,和崇林一起往殯儀館方向駛去;


    靳子錘和靳天華父女倆剛剛在兩個警察的陪同下確認了靳天明的屍體,警察們知道靳天明是線人,就好心的幫他倆辦理了各種手續,就等著火化了;


    諸葛芸和崇林趕到的時候,父女倆正坐在椅子上落淚呢;倆人過去安慰了幾句,發現骨灰盒什麽的都沒準備呢,就準備到旁邊的一個大廳裏去買;就在這時,從外麵進來了一大群人,都穿著黑色的西裝,胸前戴著白花,有的手裏捧著骨灰盒,有的抱著紙錢,整整齊齊的站在休息廳裏,沒有一點聲音;


    徐紹海來到靳子錘麵前,握住他的手:“靳先生,節哀;”拿出一個大信封遞給靳子錘;靳子錘以為是靳天明的朋友,點點頭說了聲謝謝;


    徐紹海又來到靳天華麵前,看著她流滿淚水無比憔悴的臉龐,不覺一陣難受,眼圈竟然紅了:“天華,節哀,我來送送你哥;”


    靳天華看著徐紹海,好像終於等到了自己可以依賴的那棵大樹,一下撲到徐紹海的懷裏嚎啕大哭起來;


    集團軍的上校處長犧牲了,而且發生了和不明身份的島國人之間的槍戰,這麽大的案子馬上引起了各方麵高度的關注;焦健這時已經到了安市,正在病房聽取方亞男的匯報;陪他一起來的還有集團軍情報處的幾個人,也都坐在一邊認真的聽著方亞男敘述事情的經過;陳克強三人是為了調查蘭正和失蹤一事來的安市,卻在無意中發現了白小雨的蹤跡,就開始蹲守調查起來,靳天明在看守所時曾暗示過律師他有找到白小雨的新線索,沒想到剛剛出來就被幹掉了,靳天明一死加上陳克強的犧牲抓捕白小雨的工作也陷入了絕境;


    方亞男講完,大家沉默了一會兒,開始討論起來;多數人認為一定是白小雨得知了靳天明想要舉報他,就雇了島國殺手殺人滅口,這才解釋得通靳天明這麽個小流氓級別的人物怎麽可能和有組織的島國殺手結仇;警方已經查到了他們在安市飯店的登記信息,正在進一步和有關方麵聯係,確定殺手的身份,看看他們和靳天明之間有沒有什麽關聯;


    焦健卻不這麽認為,如果白小雨真有這麽大的能量,他也早就把手裏的東西交給有關人了,或者拿著那東西要挾他們,達到一些個人目的,可到目前為止沒有這方麵的消息,難道是保密工作做的太好了,不可能的,這一點他有絕對的把握;他仔細研究過白小雨的履曆,他不相信白小雨會什麽功夫,更不可能打敗靳天明這樣的高手,一定是靳天明為了自己的安全,欺騙了陳克強他們,他肯定因為什麽事情得罪了那些島國人,想借陳克強的手擺脫困境;一定是這樣的,至於靳天明和那些小島國有什麽過節,估計沒人會知道了;


    幾個人正說著,敲門進來一個警察,敬禮後遞給他一份案情通報,說是在長途車站發現了兩名島國人的屍體,剩餘兩個在酒店登記的同夥還沒抓到;


    方亞男和吳鐵都需要休養一段時間,想想現在案情還不能完全確定,焦健準備住下來等幾天帶著亞男和吳鐵一起回去,這倆人可都是首長的愛將啊;


    靳天華抱著哥哥的骨灰盒從火葬場出來,徐紹海一直攙扶著她,不斷小聲安慰著;諸葛芸和崇林跟在後麵,崇林突然小聲對她說:“芸芸,我想和老靳一起回去;”


    諸葛芸點點頭:“有事給我打電話;”


    徐紹海扶著天華上了自己的車,對靳子錘說:“靳先生,我叫人送你們回去,以後有什麽事盡管來找我;”


    靳子錘點點頭和他握了握手:“多虧了你,天明才能這麽風風光光的走,謝謝了,這小子也算沒白活,還有您這樣的朋友;”


    徐紹海有點尷尬的點點頭:“上車吧,注意休息;”


    崇林也上了車,挨著靳子錘坐下,什麽也沒說對諸葛芸擺了擺手:“芸芸,保重啊;”


    諸葛芸擺擺手:“記得給我打電話;”


    車開走了,剛好白小雨打過電話來問問怎麽樣了;“都辦好了,對了小雨,中午你帶著老爸一起去家裏吧;”


    徐紹海一直把心思放在靳天華身上,沒太關注一直默默跟在大家身後的這個女孩兒,這時聽到她喊了聲小雨,才認真看了她一眼,女孩兒雖然臉上帶著淡淡的悲傷,卻絲毫掩蓋不住她那風華絕代的美貌,身材高挑婀娜多姿,一顰一語無不如春風拂麵一般讓人心醉;


    徐紹海穩穩神,走過去:“請問您和陳宇陳兄弟怎麽稱呼?”


    “看來您認識陳宇?”諸葛芸微笑著反問了一句;


    “嗯,他是我過命的兄弟;”


    “那您怎麽稱呼啊?”


    “我叫徐紹海,在長紅集團上班;”


    “哦,倒是常聽他說起你;”諸葛芸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嗬嗬,那可太抬舉我了,你和靳天明認識;”


    “就算吧,我是陪著崇林來的,你知道靳天明是怎麽死的嗎?”


    既然是小雨的媳婦,徐紹海也沒什麽可隱瞞的,就把事情的前前後後告訴了諸葛芸;


    “島國人!”諸葛芸的表情有些奇怪;


    “嗯,身份還沒確定呢;”


    “徐大哥,都快中午了,我們撤吧,以後有機會再聊吧;”


    “好,再見;”


    諸葛芸回到家時,白小雨已經做好了飯,正和陳雄飛坐在沙發上說話呢,諸葛芸拿起杯子喝了口水就把崇林和徐紹海告訴她的事情講給倆人;


    陳雄飛思索了一會兒,抬起頭來:“我大概猜到了島國人要殺靳天明和崇林的原因,其實就是為了那個什麽心法;”


    “他們不是得到心法了嗎?”


    “正因為他們得到了心法,那種心法如果真像你們所說的那樣,近乎妖術;島國人肯定以為撿到了寶貝,必定想獨霸這門功夫,從曆史上來看他們一直就是這樣做的,他們以為隻有靳天明練成了這個心法,而且隻有他手裏有心法的傳本;殺了靳天明這門功夫就變成他們島國人的了,那麽隻有崇林知道這個秘密,所以殺她也是必然的;如果我猜的沒錯,靳天明手裏的那本心法現在肯定也落到了他們手裏,或者被他們銷毀掉了;”


    “這幫雜種!”白小雨狠狠地罵了一句;


    “他們不是雜種,是畜生!”


    “不過,靳天明和那幾個軍人之間是什麽關係,我就猜不透了,有可能是來找蘭正和的,也可能是找我們的,總之這段時間盡量待在單位吧,小心無大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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