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強點點頭馬上帶著幾個人大搖大擺的進了酒吧,說白了這幾個人就是進去挨揍去了,靳天明和剩下的混混兒們站在陰影裏等著他們的消息;


    酒吧規模不小,裏麵人聲鼎沸,中間舞池裏不少男女正隨著勁爆的音樂扭動,周圍由沙發圍著茶幾形成卡座區,密密麻麻有二十幾個,現在已經快坐滿了,客人們有的說笑聊天有的猜拳行令,各自玩的興高采烈;靠裏麵舞台上有個姑娘正在唱歌,一邊還有樂隊伴奏;吧台上帥氣的服務生嫻熟的為客人們調著酒,坐在吧凳上的幾個人有的喝酒有的聊天有的欣賞著女歌手的表演;


    關強帶頭進了酒吧,他揮了揮手讓別人去吧台搞事,心想自己先找個軟柿子捏吧,他直接就上了舞台,伸手在女歌手的屁股上掐了一把,女歌手嚇了一跳停下歌聲向旁邊躲去,關強撲過去摟住她的後腰想把她摔倒,沒想到那個女歌手狠狠地用肘撞在了他的肋條上,疼得他馬上捂著軟肋蹲到了地上,惹得觀眾們哈哈大笑起來;其他混混兒們有的抱著女服務生連親帶摸,有的跑到吧台上搶奪調酒師手裏的酒杯,有的幹脆掀翻了幾張桌子;這下酒吧的客人們意識到要出事了,有膽小的開始站起來往外跑,也有好些見過這種場麵的知道這些人不是衝他們來的,就抱著看熱鬧的心態坐在那裏沒動;劉家營的幾個看場子的都在二樓包間裏泡小姐呢,還沒有發現樓下的異常;整個酒吧馬上顯得混亂起來;


    一個混混兒玩嗨了,竟然對一個看起來很年輕標致的女顧客動起了手,他過去一屁股坐在女孩兒旁邊的沙發上,摟住她的肩膀色眯眯的說:“小妹妹別怕,哥哥護著你;”


    女孩兒一把把他推開,用明顯帶著南方口音的普通話冷冷的說:“你喝多了吧,該幹嘛幹嘛去:”


    混混兒覺得丟了麵子,呸了一口:“草,裝他媽的什麽清純啊,就你這樣的老子不知道幹過多少了,就。。。。。”女孩兒沒容他把髒話說完,猛地站起來一腳踢在他的小肚子上,把他踢出去兩三米摔在地上,捂著肚子嚎叫起來;餘下的幾個混混兒馬上圍過來,關強一看是個女孩兒覺得有便宜可占,他率先衝上去,他準備把自己當成一顆炮彈飛過去把女孩兒撞倒;沒想到那個女孩兒輕巧地側身閃開也是飛起一腳把他踹到沙發後麵去了,啪的一聲摔在地上一時爬不起來;又一個混混兒衝上來,女孩兒瞬間閃現到他的麵前沒等他抬起手就伸出一隻手掐住了他的脖子,另一隻手揮起來正反手給了他兩個嘴巴,鬆開手冷笑著看著這幾個混混兒;這時候劉家營那幾個看場子的混混兒也拿著鐵管砍刀之類的家夥衝了下來,關強顧不得胳膊疼得像斷了一樣,爬起來就往外跑一邊跑一邊大喊起來:“明哥,不好了整不過他們了!”他手下的幾個混混兒跟他一樣也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


    靳天明知道該自己登場了,他很有風度的把肩一聳旁邊的小混混兒趕緊接住他的大衣,屁顛屁顛跟在他後麵進了酒吧;


    迎麵正碰上劉家營的幾個家夥追出來,靳天明冷笑一聲閃電般的衝過去,就聽到劈裏啪啦一陣亂響,十幾秒後那幾個看場子的混混兒就連哭帶嚎的躺在地上打起滾來;靳天明拍拍手得意的環顧了一下酒吧裏那些客人們驚訝的表情,理了理頭發做出一副雲淡風輕的表情;關強跑到他身邊小聲的說了句生什麽接著用手指指剛才揍他的女孩兒;


    靳天明斜眼往女孩兒那邊看了看,就向女孩兒這邊走了過去;到了女孩兒前麵,他用手指了指那個依然鎮定的好像沒她什麽事一樣的女孩兒:“小娘們兒,挺拽呀,想挨弄了是吧;”


    突然女孩兒旁邊一下站起一個高大的年輕人:“小子,說話幹淨點;”聽口音像是江浙一帶的人;靳天明同時注意到和女孩兒一起的還有一個瘦瘦的中年人,他穩穩當當的坐在那裏,若有所思的看著自己;


    靳天明懶得說話,抬手一拳向年輕人的臉上打去,年輕人抬手隔開,也是一拳打過來,靳天明有點大意竟被一拳打在肩膀上退了兩步,媽的好大的力氣;他怒火中燒運氣於掌,大吼一聲撲過去揮掌的同時發出一道震波;那個年輕人果然著了道,突然呆了一下被靳天明一掌打在胸口倒飛出去,砰地一聲撞在一個沙發上然後坐到了地上,不可思議地瞪大眼睛看著他;靳天明一招得手心裏充滿了自豪,正要擺個好看的造型,突然感到一根冷冰冰的東西頂在自己的後腦勺上,一個冷冷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動一下試試,我一槍打爆你的腦殼;”原來是那個女孩兒站在他的身後用一支槍頂著他的腦袋;


    這個遊戲不是這麽玩的吧,還興用槍呀,靳天明頓時有一種渾身無力的感覺,汗水馬上從額頭流了下來,關強一看喊了聲‘我的媽呀’轉身就跑了出去,那些混混兒們也立馬都跟著跑了;


    中年人站起來走到坐在地上的年輕人麵前伸手把他拉起來,問了問情況,看來沒什麽大事,就轉過身來輕聲說道:“亞男,把槍收起來;”


    叫亞男的女孩兒把槍從靳天明的腦袋上移開站到一邊;中年人過來拍拍靳天明的肩膀:“小夥子,功夫不錯,來坐下我們聊聊;”那個年輕人也走過來對亞楠說:“多虧穿著避彈衣,不然非受傷不可;”


    見對方沒意思傷害自己,靳天明放寬了心坐在沙發上,亞男和那個年輕人也分別坐下;中年人拿出一個證件遞給靳天明:“我們不是來找你麻煩的,這種事不歸我們管;”


    靳天明看了看證件頓時嚇了一跳,上麵有中年人的照片,照片下麵清楚地寫著:“某某集團軍情報處,副處長,陳克強”


    靳天明馬上蔫了,他看了一下對麵的三個人,結結巴巴的說:“對不起啊,我以為你們和劉家營那幾個是一起的;”亞男和年輕人倒也沒說什麽,陳克強笑著說:“算了,不知者不怪罪,這位兄弟好功夫,不知您怎麽稱呼?”


    “我叫靳天明;”靳天明趕緊老老實實地回答;


    “有點事想請教請教;”


    “您說,隻要我知道的絕不隱瞞;”


    陳克強笑笑從口袋裏拿出一張照片遞給靳天明:“你見過這個人嗎?”


    照片上是一個滿頭白發的老人,八字眉三角眼即使是張照片也讓人感到很不舒服,靳天明認真看了看,搖搖頭:“沒見過;”


    陳克強收起照片想了一會兒:“天明兄弟,那據你所知安市這個地方有誰的功夫遠遠超過你嗎?不好意思,我這麽問有點不禮貌,請你諒解;”


    靳天明腦海中馬上浮現出那個小白臉的形象:“不瞞您說,我還真知道一個,半個多月前剛和我交過手,一招就把我打得住進了醫院;”


    “能跟我說說是個什麽樣的人嗎?”


    “也就二十出頭的樣子,長得挺精神的,具體的就不知道了,說句慚愧的話,連他用的什麽招我都沒看清楚;”


    “想想還有什麽特征;”


    “他和一個非常漂亮的女孩一起,開了一輛奔馳車,別的就不知道了;”


    方亞男靈機一動,馬上拿出一張照片遞給靳天明:“是這個人嗎?”


    “對,就是他!”


    “白小雨!”陳克強三人幾乎同時脫口而出,靳天明終於知道了打敗他的那個人叫白小雨;


    抑製住內心的狂喜,陳克強拿出一盒黃鶴樓抽出一支遞給靳天明,並幫他點上,自己也點了一根:“天明兄弟,你知道他住哪嗎,或者說怎麽才能找到他呢?”


    靳天明吸了口煙:“這倒不難,我知道那個女孩兒有個朋友住在哪兒,他應該知道怎麽找他們;”


    陳克強拍拍靳天明的肩膀:“兄弟呀,你立大功了,快告訴我,那個人的地址和聯係方式;”


    靳天明有點尷尬,他確實不知道孫永新的聯係方式也不知道他具體住在那個樓那個單元,隻知道他住在寶雲小區,甚至連他叫什麽也不能肯定,隻記得好像叫什麽新,三個字的名字;


    聽靳天明說完,陳克強遞給他一張自己的名片:“謝謝你了天明兄弟,今天不好意思耽誤你做事了,改天我一定好好請請你,如果發現了那個人的蹤跡及時和我聯係,以後有什麽解決不了的事盡管找我,嗬嗬;”


    說完站起來和方亞男以及那個年輕人一起走出了酒吧;


    聽關強說靳天明被人用槍頂在腦袋上估計是完蛋了。張國旺想起他爹和叔叔就是被政府給槍斃的,嚇得渾身顫抖開汽車就往家裏跑起來,那些混混兒們自然也一哄而散;


    剛到家門口,就接到靳天明的電話:“老板,一切都搞定了,您過來和酒吧老板談談吧;”


    張國旺怕是靳天明被人逼著打的電話,好把自己騙過去一網打盡:“好,天明啊,我突然肚子疼的要命,今天就算了吧,你快回來吧;”


    “那也行,我馬上就回去;”


    陳克強帶著方亞男和吳鐵兩個助手回到了天紅大酒店,他們兩天前到的安市,按著陳克強的級別待遇住在了這個五星級的酒店裏;


    蘭正和是首長的貼身保鏢,半年前請假到安市看望受傷的孫子,卻從此沒了音信;這是繼去年春節時夏炳武之後又一個高手的失蹤,給首長的心裏造成了極大的壓力,夏炳武的屍體在四月份的時候被村民們在一堆爛磚跺裏發現,已經斷定是被白小雨所殺,現在蘭正和也不見了,又在這裏發現了白小雨的蹤跡,那有可能就是蘭正和偶然發現了他和陳雄飛的行蹤,而倆人為了滅口幹掉了蘭正和;


    陳克強三人此行的目的本來是調查蘭正和失蹤的原因,沒想到誤打誤撞發現了白小雨這個神秘的人物,要知道為了他手裏的那個優盤,不知道動用了多少人力物力,甚至派人到境外追查,但他和陳雄飛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沒有一點蛛絲馬跡,眼看著明年大的形勢就要有巨大的變動,白小雨這顆雷卻一直那麽懸著,首長為此多次大發雷霆,如果這回他們能夠抓住白小雨的話,那麽以後的前途真的是一片光明不可限量;


    仨人坐在沙發上既興奮又緊張,興奮的是機會就在眼前,緊張是因為他們覺得白小雨這個家夥太過神秘,他們甚至大膽的猜測,陳雄飛沒準已經犧牲了,如果白小雨真像靳天明所說的身負高超的武功,那他完全沒必要帶著陳雄飛這個累贅,因為陳雄飛太有名氣了,而且他的剛直不阿是警察係統裏人人皆知的;


    當然他們也想到了,如果白小雨真的那麽厲害,現在那個優盤很有可能已經到了京城那些人手裏,他們不采取行動一定是在醞釀更大的陰謀,不管怎麽說,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抓住白小雨,隻有抓住他,所有的事情才能揭開謎底;


    根據現在手裏的線索,他們也隻能采取蹲守的辦法,第二天一早,三個人開車來到了寶雲小區,找到小區的物業公司很快就在小區租了一套帶全套家具的房子,房子的位置也是經過認真挑選的,正好位於小區入口的二樓,既可以看清楚進出的車輛,又可以迅速的下樓采取行動,現在個小區裏沒人住的空房子很多都是那些有錢人買來增值用的;仨人又去不遠的超市裏買了不少各式各樣的衣服,眼鏡,口罩等,以免在樓下行走時引起小區保安的注意;一切準備完畢,仨人簡單的分了工,由方亞男負責白天的監視工作,晚上陳克強和吳鐵接替她,這樣白天陳克強就可以繼續出去搜集情報,他畢竟在經驗上要比倆年輕人豐富的多,而且在安市也有不少的朋友;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就出了正月,路邊的柳樹上已經冒出了嫩嫩的綠芽,吹在臉上的風已不再刺骨,空氣中充滿了萬物複蘇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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