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嬌拿起那份文件看了一遍,文件上通報了在華蒙邊境的一座小城濟源發現了去年農墾兵團軍用倉庫丟失的武器彈藥,有八一式自動步槍兩隻,五四式手槍四把,彈藥數量不詳;通報上隻是說內線傳來的信息,而後這些武器在另一個省的樹山市被使用,是兩個幫會火拚時被趕到的特警發現的,由於黑幫火力強大,特警們也沒獲得什麽戰果,隻能等黑幫們撤走後才進入現場,現場是一個大型的夜總會,滿地的死人和傷員,讓特警們都不禁感到害怕;從現場撿到的彈殼和傷者的描述,初步確定了武器是從濟源來的,武器的型號和數量與去年被盜的武器基本吻合,因為武器是部隊倉庫丟失的,所以這個案子還得由部隊去解決;


    通報的最下麵有韓處長的批示:請諸葛同誌全權負責偵破此案;


    諸葛嬌思考片刻,喊來助手王涵,讓她去檔案室調取有關濟源和樹山黑社會活動的檔案和槍支失竊案的一些背景資料;


    王涵走後,諸葛芸給徐東打了個電話;電話接通,那邊徐東懶洋洋的說話了:“大小姐,什麽事啊?”


    “昨晚幹什麽去了,現在還不來上班;”


    “不是跟你說了嗎,昨晚整材料都整到天亮了,真是貴人多忘事啊;”


    “哎,我還真給忘了,我不著急,你睡吧,睡醒了給我打電話;”


    “算了,反正也被你弄醒了,有什麽事就說吧;”


    “沒什麽事,就是想晚上請你吃頓飯;”


    “好啊,在哪兒?幾點?”


    “還是去你們家那個酒店吧,那的潮州菜做的真地道,”諸葛嬌笑嘻嘻地說;


    “不會吧,去我們家飯店裏請客,虧你想得出來,”徐東迷迷糊糊的抗議起來;


    “不想去呀?”


    “別,想,我好想;真是惟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唉!”徐東長歎一口氣掛了電話;


    京城幾個有權有勢的大家族,在全國各地都有自己的生意和勢力,徐東家也不例外;濟源是一個重要的走私集散地,所以諸葛嬌相信徐東家在那兒一定有一些勢力,如果徐東肯幫忙那麽自己會省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煩,而且徐東一定會幫忙的,對他來說這也是一個整合濟源各方麵勢力的機會,他不可能不利用;也許韓處正是看到了這一點,才點名讓諸葛嬌去偵破這個案子;


    王涵抱著一大堆檔案回來放在諸葛嬌的桌子上,諸葛嬌遞給她一個單子,上麵開列著這次出差要帶的武器裝備;王涵很興奮:“首長,你要帶我一起去嗎?”


    諸葛嬌笑著點點頭:“又不是什麽好差事,看你高興的;快去把裝備領出來,然後訂兩張明天往蘭州的機票;”


    王涵在諸葛嬌身邊工作已經快兩年了,可是諸葛嬌很少帶她出任務,雖然她知道王涵的身手還不錯,在軍校也是響當當的一號人物;但她還是不願意王涵太早執行危險的任務,隻是一些風險不大的案子她才帶她一起去,她想讓她慢慢成熟以後再委以重任,畢竟是個女孩子,普同像她這個年紀的女孩兒一定是生活在風花雪月裏,根本就不會遇到任何她們隨時都可能遇到的陷阱和危險;可這是她的選擇,她選擇了這條路,選擇了把自己的青春奉獻給自己的祖國。


    四月二十九日下午五點,諸葛芸乘坐的班機準時降落在蘭州國際機場,走下飛機,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就過來和她打招呼:“是諸葛嬌女士嗎?徐少讓我來接您,我叫徐紹海;”


    諸葛嬌不得不佩服徐家的道行,能跑到停機坪上來接人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她微微點頭示意,和王涵一起跟著徐紹海走到不遠的一輛奧迪車前;


    徐紹海很有禮貌的打開車門請二人上了車,自己坐在副駕駛的位置,吩咐司機開車;“首長,酒店已經安排好了,我們是不是先去酒店休息一下;”


    諸葛嬌抬起手腕看了看表:“那就麻煩你了,濟源那邊都安排了?”


    “您放心,都安排好了,那幾支槍的賣家已經找到了,我已經安排人把他們控製起來了;”


    諸葛嬌放下心的同時感到震驚,怪不得有人要不惜代價拉上京城的這幾個大家族呢,單看徐東家這個幾乎退出政治舞台的家族的實力,就幾乎覆蓋了全國每一個角落,正是所謂的樹大根深啊;


    徐紹海他們很懂事,把諸葛嬌倆人送到酒店說好明天一早過來接她們就離開了;出來完成任務,除了需要地方上的警察或部隊配合,諸葛嬌是不會張揚的;那樣容易暴露自己的行蹤,使對手有所準備;


    現在已經找到了失竊槍支的買家,這案子對她來說也就基本沒有什麽難度了;現在槍支在樹山黑幫手裏,諸葛嬌可從來沒把他們放到眼裏,她相信隻要到了樹山,找到黑幫的據點然後調動當地的部隊應該可以很輕易地奪回那些武器;現在重要的是要到濟源搞清楚當年槍支失竊案的原委,找出殺人盜槍的罪犯;


    對於樹山當地警察機關對黑幫火拚無能為力的情況,諸葛嬌也大概能猜出原委;兩個黑幫的頭目,一個是省委秘書長的外孫子,一個是樹山市副市長的大公子,這裏麵亂七八糟的關係誰也理不清;據徐東說,樹山市很多房地產開發公司都是靠著這兩個黑幫搞強拆,這裏麵的利益分割一想也就明白了;


    諸葛嬌把自己大致的想法說給王涵,王涵認真地聽著;諸葛嬌是軍內的明星,立下過赫赫戰功,長得又漂亮,是王涵的偶像,她一直學習諸葛嬌的一言一行,甚至穿衣打扮,處裏的人都說她是小諸葛;實際上諸葛嬌對她也是愛護有加,不過不願表露罷了,王涵心裏都清楚;聽完諸葛嬌的想法,王涵又提了幾個問題,補充了幾句,諸葛嬌讚許的拍拍她的腦袋,倆人就先後休息了;


    第二天上午十點多,諸葛嬌一行就到了濟源;在一個食品加工廠的倉庫裏,她看到了那個被控製起來的販賣武器的家夥;


    那人五十多歲的樣子,胖墩墩的,長得很白;臉上有個明顯的特征就是一隻眼大一隻眼小;諸葛嬌一看這個人就樂了;她叫徐紹海把捆在那人手臂上的繩子解開,然後讓大家都出去;眾人雖然不理解她的做法,但也不敢違抗,紛紛退了出去;


    “劉叔叔,你不認識我了,我是嬌嬌,”看見大家都退了出去,諸葛嬌走到那個人麵前親切地說到;


    那人顯然沒想到會有這樣的相見,他端詳了一會兒諸葛嬌也笑了起來:“真是嬌嬌,都長這麽大了,你要不說我還真不敢認;”


    他叫劉紅岩,最早是賀興邦的小弟,後來賀興邦洗手不幹了,他那時還小也就回老家拿著給他的安家費做點小生意;不過這家夥脾氣不好,有一次因為一點小事把別人打成了重傷,就跑到穀山賀興邦家躲了一年多,就在那時他見到了陳雄飛一家;諸葛嬌對他最深的印象就是他畫畫得特別好,畫的人物惟妙惟肖就像照片一樣;


    “劉叔叔,怎麽又幹上這行了?”諸葛嬌笑著讓他坐下,自己坐在他的對麵;


    “唉,別提了,前幾年老家那邊搞融資,把血本都押上了,結果人家跑了,老婆孩子都走了,也不怨他們;沒辦法了,怎麽也得混口飯吃呀;對了,你就是那個中央派下來的人?”


    諸葛嬌點點頭:“劉叔,賀伯伯不在了,你知道嗎?”


    “聽說了,狗日的小鬼子,我聽說後就去穀山了,但是沒找到一個家裏的人,也不知道他們現在怎麽樣了,”劉紅岩臉上露出悲哀的表情,兩隻手緊緊地攥成拳頭;


    諸葛嬌簡單地把賀家現在的情況告訴了他,然後開門見山的說:“劉叔,我這次來主要是調查你出手的那幾支槍,你要是為難我馬上就回去京城,這裏我保證沒人敢為難你;”


    劉紅岩看了看諸葛嬌,依稀看到少女時的影子,依然美麗但更多的是幹練和成熟,他沒有理由懷疑諸葛嬌的話,他更沒有理由不把實情告訴她,因為賀興邦、陳雄飛,還有那份深深藏在心裏的信任;


    “賣給我槍的是一男一女兩個人,男的有一米八左右偏瘦,女的有一米七也很瘦,都是遼北那邊的口音;八一杠兩支,五四式四把,步槍子彈120發,手槍子彈80發,是過年的時候初八那天晚上找的我,”停了停看了看諸葛嬌旁邊桌子上的香煙,諸葛嬌趕緊連煙帶火遞給他;


    劉紅岩點上煙,使勁吸了一口把煙吐出來:“我查過了,這倆人純粹是瞎蒙找到我的,不是道上的人,倒像是知識分子,也不太會討價還價;我花了七萬八買下了這些東西;又轉手賣了貳拾陸萬;”


    他又吸了口煙接著往下說:“這批槍十幾天前才賣出去,是通過黑廣告聯係上的;他們很著急所以價錢給的很高;買槍的是道上的人,以前他們從我這買過五連發,是樹山市馬鋼那幫人;他們在樹山勢力很大,據說靠山很硬;”


    說完這些,劉紅岩拿起桌子上用來記錄的筆和紙,低頭畫起來,不一會兒兩個人的麵貌就畫出來了,雖然是素描但真的畫的很好,就像黑白照片一樣;他把畫稿遞給諸葛嬌:“首長,我能做的也就這麽多了;我。。。”諸葛嬌打斷他的話:“不要叫什麽首長,叫我嬌嬌;”


    她拍了拍手,喊外麵的人進來;看到徐紹海和王涵一幫人進來,諸葛嬌站起來指著劉紅岩對大家說:“大水衝了龍王廟了,劉叔叔是自己人,老徐,以後你們相互照應點;”


    徐紹海趕緊過去握住劉紅岩的手:“不好意思,得罪了;以後徐家就是你的朋友,有事盡管說;”


    劉紅岩趕緊點頭:“那太好了,以後我就是您的一個卒子了,有事盡管吩咐!”


    諸葛嬌對徐紹海的態度非常滿意,她把兩幅畫像遞給王涵:“男的一米八左右,女的一米七左右,都是遼北口音,馬上傳回總部,讓他們協查,”王涵答應一聲,坐到一旁的桌子邊上打開裝備包拿出設備開始工作;


    諸葛嬌對劉紅岩說:“劉叔,這次我時間緊,就不和你客套了,等案子結了我來濟源找你咱們好好聊聊;老徐,你馬上安排人把劉叔送回去,再安排倆人保證他的安全;”


    老徐答應一聲馬上開始安排,諸葛嬌把自己的電話告訴劉紅岩:“劉叔,有事給我打電話,這段時間盡量不要外出,等案子結了我通知你;”


    劉紅岩鄭重地點點頭隨著徐紹海安排的人出去了;諸葛嬌坐在椅子上理了一下頭緒:“老徐,我們馬上去樹山,你負責找到馬鋼的落腳點,我去調動軍區的特戰隊,爭取三天內開始行動;至於後麵的事就按徐少說的辦吧;”


    “好,就按首長的吩咐辦,”徐紹海忙不迭的點頭答應,他知道徐東和諸葛嬌達成的協議,通過這次諸葛嬌對地方黑勢力的打擊,徐家可以借力打壓其他家族的勢力,擴大自己的地盤;


    王涵看著諸葛嬌幹練的做著安排,心裏充滿了無限的敬仰,什麽時候自己也能像她一樣有這樣的氣質啊;她暗暗下了決心這次一定好好向諸葛嬌學習,好好表現自己。


    和其他的私營企業不一樣,金秦川很注重員工們的假期,五一小黃金周,他同樣給員工們放了三天假,讓員工們帶薪休息或出去轉轉,不能不說金秦川是一個不錯的老板;


    保安部就不能都放假了,必須有人值班;下午開完中層領導會,陳雄飛就回到保安部的辦公室,布置起五一期間的值班人員來;他正向大家宣布著,魏斌興衝衝地闖進來;


    魏斌現在是夜班,白天應該在家休息,這麽興衝衝的跑來肯定有什麽事要和大家說,於是陳雄飛停下來和大家一起看著他;


    “陳叔叔,弟兄們,我爸清白了,村委會和開發區分局通過調查終於還了我爸一個清白,他是被陷害的;”


    大家都為他高興,陳雄飛心裏有數,趕緊讓他坐下喝口水仔細講講到底怎麽回事,他想看看張滿囤怎麽圓這個彌天大謊;


    “事情發生後,那個瑜小喬就不見了,張總知道我爸的為人,所以一直懷疑是瑜小喬搞的鬼;前天開發區的警察在市裏找到了她,經過一天一夜的審訊,她終於交代了;原來是我爸以前在眾人麵前說過她,說她不正經像個婊子一樣;她懷恨在心,一直找機會報複;剛好張總最近不想用她了,她就來了這麽一出,把我爸給害了;”


    “這女人狠起來可真惹不起呀,就為了幾句話要人家的命,夠狠毒的!”大家紛紛議論起來;


    陳雄飛心裏一塊石頭落了地,總算沒白冒險:“那個女人怎麽處理知道嗎?”


    “張總說她也就是想出我爸的洋相,沒想他死;所以他讓我們家和那女人簽了個賠償協議,那女人答應賠十萬塊錢;怎麽說我爸也不在了,我也不想再追究了;”


    陳雄飛不得不佩服張滿囤的水平,確實說得過去,各方麵都能接受,十萬塊錢對他來說連個毛都不算;這樣也好,於是他拍拍魏斌的肩膀:“好,五一就不用值班了,在家好好陪陪老娘,過了節好好請請我們啊,大喜事啊?!”


    魏斌高興地說了聲謝謝,和大家告了別就急匆匆的走了;


    明天就放假了,白小雨突然覺得有點惆悵,放假了諸葛芸就可能休息了,那麽這幾天就見不到她了;他很想給她打個電話問一聲,可又覺得開不了口,磨磨唧唧的都快下班了才一咬牙拿起手機走到辦公室外麵撥通了諸葛芸的手機;諸葛芸馬上接通了電話:“陳宇呀,什麽事兒?”


    “我,我想問問你休息嗎?”白小雨結結巴巴憋出了這麽一句;


    諸葛芸沉吟了一下:“休息呀,不是放假了嗎?”


    “哦,知道了;”


    “沒別的事?”


    “沒,嘿嘿;”白小雨趕緊掛了電話,就像偷了人家東西一樣慌慌張張回到辦公室坐下;“陳宇,五一去哪玩啊?”程峰走過來問道;


    “還沒想好,你呢?”白小雨有些心不在焉;


    “出去玩也沒什麽意思,幹脆好好睡上幾天;嗬嗬”


    “好,我也有這個想法,”白小雨想想也不錯,順嘴說道;


    “陳宇,你跟諸葛芸挺熟的,你覺得這個女孩兒怎麽樣?”


    “什麽怎麽樣?”白小雨馬上緊張起來,盯著程峰;


    “我一個同學,上個禮拜來公司找我玩碰見諸葛芸了,非纏著我讓我給牽牽線呢;我那同學家裏特有錢,他老爸是搞房地產的,人長得也不錯,我看他們挺般配的;”


    “您省省吧,據我所知諸葛芸有男朋友了,”白小雨馬上順嘴撒了個謊,就像真的一樣,臉不變色心不跳;


    “這樣啊,那就算了,怪可惜的,”程峰看出白小雨臉色不善,趕緊笑笑轉身走開了;


    白小雨心裏敲起了小鼓,感到六神無主起來;


    果然,晚飯的時候諸葛芸沒有出現在公司的餐廳,她一定是回家了,白小雨心裏充滿了失落,陳雄飛看著失魂落魄的白小雨,也搞不清什麽原因,是不是工作太累了;


    吃完飯,陳雄飛要到八點才能下班,白小雨百無聊賴的來到遊藝室,稀稀拉拉的沒幾個人,什麽齊佳音、高曉梅、李佳都回家了,他打開機子打了一會兒遊戲,覺得實在沒勁,就離開遊藝室晃晃蕩蕩的回了宿舍,練了會兒功索性脫了衣服躺倒床上睡起覺來;


    陳雄飛九點多才回來,看見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白小雨:“你個臭小子,怎麽這麽早就躺下了?”


    “也沒什麽事可幹,不睡覺幹嘛,”白小雨眯著眼睛看了一眼陳雄飛;


    “你小子是不是有什麽心事啊,起來跟我說說,”陳雄飛看起來情緒不錯;


    反正也睡不著,白小雨就在被窩裏坐起來:“沒什心事,就是有點煩,不知道為什麽;”


    “哦,明天我準備請諸葛芸去吃頓大餐,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一起呀;”


    “有,太有了,不過她好像已經回家了,”白小雨一下扯開被子做到床邊,看著陳雄飛;


    “她明天早上過來接咱們;”


    “真的?老陳你太有才了!”白小雨馬上興奮起來;


    “你呀,不像個爺們兒,既然喜歡她,為什麽不告訴她呢,”陳雄飛居高臨下地看著白小雨;


    白小雨的臉色立刻暗淡起來:“說實話老陳,我是喜歡她;可是我現在什麽身份啊,通緝犯呀,你想想她要是跟我好了,不是把她毀了嗎;”


    陳雄飛看著白小雨,臉色很慈祥,他緩緩地坐下:“小雨呀,你不會真把自己當成罪犯了吧?”


    “當然不是啦;”


    “那你是不相信政府、法律,還是不相信我?”


    “那倒不是;”


    “還是啊,你這點事兒,我想很快就會搞清楚的;不錯目前我們是處在困境,隨時會有一定的風險,但這也不能剝奪你追求愛情的權力呀;照你這麽想,那全世界的警察、軍人就都沒資格結婚了;聽我的,大膽的去追她;”


    “可要是真的連累了她怎麽辦?”


    “你呀,你還是不自信,你不是罪犯,在我看來你還是個很好的小夥子,你現在有權利追求你喜歡的女孩兒,至於以後怎麽樣,誰知道呢,我們一起努力就是了,對嗎?”


    “嗯,謝謝你老陳,不過我想我還是要把我的事兒跟她說清楚,這樣我心裏才舒服些,你說的這些我都懂,可畢竟我們現在不是正常人,我不想瞞著她,好像騙她一樣;”


    “這倒可以,我同意;”陳雄飛讚許地看著白小雨,越看越喜歡;他不想告訴他諸葛芸就是他女兒,他覺得那樣兩個孩子會很別扭,就這樣挺好的,以後等白小雨的事情了結了再跟他說吧;


    “那要是她不願意,我們不就暴露了嗎?”


    “不會的,我看諸葛芸不是那樣的人,再說了,你就這麽沒自信!”


    是啊,誰知道明天自己會怎麽樣呢,把握住今天才是最重要的,白小雨下了決心,他準備向諸葛芸表白,想對他說他喜歡她,想和她一起白頭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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