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老馮說有車,陳雄飛馬上說過去看看,於是三人開著車很快就到了村邊上的一個大院,院子很大,在西邊靠牆的地方停著一輛甘a牌照的國產羚羊車,白色的車身,看起來還算新;院子裏有幾個人正拿著焊把焊著一輛拖拉機的後鬥兒;看見村長和兩個生人,都停下手裏的活過來友好的和他們打招呼;


    白小雨接過老馮手裏的車鑰匙上了羚羊車,打著了車在院子裏繞了一圈,下了車對老陳點了點頭;事不宜遲,現在就是和時間賽跑,也沒有再多說什麽客氣話,白小雨把越野車上的兩個旅行包和筆記本拿到羚羊車上,把越野車的車鑰匙交給老馮;


    “老哥呀,任務緊急,多餘的話我就不說了,等任務完成了,我們一定回來好好請大家喝一頓,”陳雄飛帶著感情大聲地對幾個人說到;


    “好、好,我們等著首長凱旋歸來,”老馮說的很真誠;白小雨覺得老馮說話有點拽文,但他一點也不覺得他在裝,反而覺得老馮很可愛;


    羚羊車已經開出好遠了,白小雨從後視鏡裏看到老馮和幾個村民還在村口招手呢,他突然有一些感動,現今社會這麽樸實的人們太少了;


    傍晚,他們趕到了卡姆石,這裏和濟源的情況差不多;兩個人在一個相對高檔的飯店吃過了飯,在一個偏僻的五金店裏買了三箱黑色的兩桶白色的自噴漆,又向店老板要了一打舊報紙幾卷膠帶,出了五金店又去不遠的超市裏買了大量的水和食品;


    出了卡姆石向東四五裏地天就黑了,好在今天月亮很亮,視野還算不錯,兩個人把車開到一個好像是廢棄了的養豬場裏麵;


    下了車兩人就忙活起來;把車窗和一些不需要改變白顏色的地方貼上報紙,拿起自噴漆就比劃起來;一個小時後,白色的車體變成了黑色;白小雨更是神奇的將的車牌改成了,老陳把報紙和剩下的自噴漆找了個地方藏起來,拍拍白小雨的肩膀:“行啊,看不出來,幹活還是把好手;”


    “好歹不是幹過幾個月的裝修嗎,”白小雨嘻嘻地笑著說;


    兩人不再停留按著原路返回,路上替換著開車,渴了喝礦泉水,餓了吃麵包火腿腸,半夜到了濟源直接穿城而過,天剛亮的時候過了馬坡;除了加油和大小便,倆人再也沒離開過車,很快進了青寧過了樹山,沿著國道向東南方向疾馳;


    越往前走兩個人的心情越放鬆,看來他們瞞天過海的計劃成功了;過了陝南收費站進到陝南境內,陳雄飛的話明顯多了起來,他的故鄉就在漢中,年輕的時候也在陝南工作過很長時間,對這裏的山山水水、風土人情、名人小吃如數家珍,充滿了感情;


    看看路邊的指示牌,前麵20公裏是一個叫順興的縣城,又往前走了一會兒,看見前麵路邊上圍著一群人,離近了看清楚有一輛警車停在那裏,旁邊地上倒著一輛摩托車,一個滿臉是血的女人坐在地上,那群人正激動地和兩個警察說著什麽;原來是一起交通事故,白小雨本能地不願碰到警察,稍稍減了速度從旁邊繞過去,然後開始提速想盡快離開這裏;


    就在這時啪地一聲槍響傳過來,陳雄飛猛地坐直了身體:“停車!”


    白小雨剛剛停穩車,陳雄飛就拉開車門下了車往回跑去,白小雨拽都沒拽著,心想完了,這下有可能前功盡棄了,也隻好鎖好車,慢慢向出事地點走去;


    陳雄飛跑過來的時候,正看見一個警察拿著槍對著那群村民,口氣非常強硬和不耐煩,“不要妨礙我執行公務,再敢胡攪蠻纏可別怪我不客氣!”


    陳雄飛一個箭步上去利索地下了他的槍,一個大耳光打得他直接坐到了地上;“混蛋,你的槍是用來對付老百姓的嗎?你叫什麽,我今天扒了你這身皮;”


    兩個警察立即被震住了,幾個村民也瞪大了眼睛不再說話;另一個警察接過陳雄飛遞過來的警官證看了一眼,趕緊立正敬禮;地上那個警察一看也趕緊爬起來立正站好;


    陳雄飛不理他們,轉身走到地上坐著的女人旁邊,蹲下身,聲音很是溫和,“感覺怎麽樣,能起來嗎,地上太涼別凍壞了身子;”


    女人頓時大哭起來,斷斷續續說清了事情的經過;原來是兩個警察執行任務回來,有些疲勞,不小心蹭了一輛同向行駛的摩托車,看看沒什麽大事,隻是女人的頭破了個小口,流了不少的血,警察就丟下100塊錢,想趕緊回局裏匯報任務完成情況;沒想到女人死活不幹非得要去醫院檢查,爭吵間又過來好幾個附近同村的村民,於是雙方爭吵起來,一個警察耐不住火氣對天開了一槍;


    就在這時,兩輛警車鳴著笛開了過來,白小雨的心都涼了,垂頭喪氣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幾個警察下了車,為首的一個有點發福的中年人,遠遠看到陳雄飛就滿臉帶笑小跑著過來了;到了陳雄飛麵前,啪的一聲來了個標準的立正,敬禮,“首長好,我是劉國森呀,您還記得我嗎?”


    白小雨真想衝過去拉起陳雄飛趕緊跑或者掐著他的脖子告訴他他是個大笨蛋、蠢豬,但是哪一樣也不可能做到,隻好站在那裏無可奈何地看著他們安撫村民、聊天問候,然後無可奈何地跟著陳雄飛上了一輛警車,他們的車被一個警察開著,一起進了順興縣公安局大院裏;


    陳雄飛對劉國森介紹說白小雨是他的助手,立刻引起了一眾警察們的興趣,這麽年輕就能給首長當助手,那將來還不是平步青雲前途無量啊,紛紛誇讚起白小雨來;雖然白小雨心裏對剛才老陳的表現耿耿於懷,也隻能無可奈何地笑著、支應著;在劉國森的辦公室裏坐了一會兒,陳雄飛就要告辭:“國森啊,這次就不在你這兒多呆了,任務緊急我們得馬上動身了;”


    “那怎麽可以呢,這馬上就到了中午了,連頓飯都不吃哪行,您這不是罵我呢嗎,”劉國森有點著急;


    陳雄飛還想說什麽,想了想終於沒說,看到他沒有再堅持,劉國森很高興,這對他來說可是一個機會,早在十幾年前陳雄飛任省警察局副局長的時候,他還是一名普通的刑警,在參與偵破一個案子的時候和陳雄飛打過一個多月的交道;也就是這一個多月的交道,使他對陳雄飛非常尊敬,即嫉惡如仇又講原則,對屬下要求嚴格又處處關心他們,一般都是功勞是大家的,錯誤他一個人承擔;也就是這一次短暫的相處,在別人眼裏他劉國森就成了陳雄飛的得意門生,對他的仕途起了很大的作用;


    靜靜地聽著他們對往事的回憶,白小雨的心裏有了一定的變化,陳雄飛無疑是一名優秀的警察,是一個嫉惡如仇的男人,在他眼裏拿槍嚇唬老百姓是一件不可饒恕的罪行,正像白小雨在很多影視劇裏看到聽到的一樣,他完全可以義無返顧的用自己的鮮血和生命去扞衛人民群眾的生命財產;陳雄飛不是傻子,相反,他有著很高的智商和極強的判斷能力;他當然知道這麽做的後果,但他又必須去做,因為他是警察;


    “怨就怨那個傻x警察胡亂開槍吧,唉,已經這樣了,愛怎麽著就怎麽著吧,”白小雨無可奈何地接受了這個現實;


    別看就這麽一個小縣城,他們就餐的酒店檔次很高,桌子上鮑魚海參王八山雞一樣不少,漂亮的服務小姐們恭恭敬敬地在旁邊伺候著,很有眼力的給滿桌的客人們斟酒,介紹菜品;


    陳雄飛歉意的對白小雨笑了笑,後者馬上回以一個理解的笑容;這兩天就沒離開過車,用句梁山好漢的話說嘴裏都淡出鳥來了,麵對這一桌子的山珍海味,陳雄飛雖然心裏有些微詞,但事情趕到這了,也就毫不客氣的大快朵頤起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劉國森好像想起了什麽,神秘的笑笑對陳雄飛說了聲就出去了;白小雨不敢多喝酒,喝了酒這菜可就吃不了多少了,陳雄飛也說他不能喝酒,人們也就不再勸他,使他得以認真地品嚐起好多他第一次見到了美食來;


    過了十分鍾左右,劉國森興衝衝地回來了:“首長,您是不是好幾天沒開手機了,”他小聲點對陳雄飛說,陳雄飛點點頭,自從找到白小雨他就關了手機,主要是怕被跟蹤;


    “您快打開電話,夏部長要和您通話;”


    “老夏知道我在這裏,你和他聯係了?”


    “是這樣的,首長,就在昨天夏部長親自打來電話,告訴我您這兩天可能會到我這裏,讓我一見到您馬上向他匯報;”


    “這樣啊,”陳雄飛拿出手機打開,幾乎同時一個電話打進來,老陳接了電話向眾人示意了一下,就站起來走出了房間;


    幾分鍾後陳雄飛回來,坐回自己的椅子端起酒杯:“謝謝各位兄弟,來,今天咱們不醉不歸,”說完和劉國森碰了一下杯,一飲而盡;


    吃完飯,兩個人被安排在了這個酒店六層的一個豪華套間裏,陳雄飛的酒量太大了,在座的除了白小雨和另一個不喝酒的辦公室主任,其他的全都被他喝趴下了,那個辦公室主任把陳雄飛倆人安排好,又趕緊打電話叫人把各個領導送回家裏;


    “老陳,我們今天不走了是嗎?”白小雨平靜的語氣讓陳雄飛多少有些意外;


    “是啊,夏部長打電話來要我們原地等待,他馬上派人過來保護我們回京,”陳雄飛看著白小雨,臉上露出一絲歉意;


    “那不是挺好嗎,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嘛,正好我們可以洗個澡,好好睡一覺,你不是說過嗎,走一步看一步唄,”白小雨滿不在乎地說:“那我先去洗澡了;”


    陳雄飛點點頭,看著白小雨進了衛生間,真是個懂事的小夥子,以他的分析能力肯定知道他們以前所做的一切都白做了,他們重又陷入了危險中,都因為自己的意外之舉;小雨沒有一點埋怨他的意思,還在有意安慰他;一方麵出於對自己的信任,更主要的是白小雨的人性純良,不願別人為難;


    等陳雄飛洗完澡出來,白小雨早就打起了輕微的鼾聲,陳雄飛也覺得困乏而且他有一種預感,今天晚上不會是一個平靜的夜晚;


    晚飯時劉國森一個人過來陪陳雄飛和白小雨就餐,然後在他們住的房間裏坐了一會兒就走了,臨走時他告訴陳雄飛,已經在酒店周圍布置了警力,請他們安心休息;


    陳雄飛和白小雨一起心不在焉的看了一會電視,白小雨說困了想去睡覺,他把倆人的旅行包捆在一起,又把筆記本包放在行李包的旁邊,也不脫衣服穿著鞋躺倒床上閉起眼睛,做好了隨時逃跑的準備;陳雄飛把所有的窗簾都拉上,又屋裏屋外的轉了幾圈,也和衣倒在床上,把手槍放在枕頭下麵,關上燈,與其說是睡覺不如說是等待;


    明知道危險有可能要來,卻不知道什麽時候來,從哪裏來,這是一件非常讓人焦慮、緊張的事情,也是考驗一個人毅力的時候;


    該來的總歸要來的,淩晨兩點左右,啪的一聲清脆的槍響打破了寧靜,半睡半醒的白小雨一下坐了起來,屋裏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他正要張嘴叫老陳,陳雄飛在他耳邊輕輕地說到:“趴到床邊的地上,我不叫你就別動,”說完,白小雨感到一陣風刮過,陳雄飛人已經到了外間的客廳裏;


    陳雄飛把一張桌子放倒,推到一個和門有一定角度的地方,躲在後麵;剛才的槍響來自酒店外麵停車廠附近,隻有這一聲槍響,說明開槍的人已經被製服;既然槍響了,襲擊的人要麽撤走,要麽會強攻;陳雄飛斷定後者的可能性更大,他知道,敢來對付他的人一定不會在乎這個小縣城裏那點可憐的警力,警察的人數不但少,而且真正能打的幾乎就沒有,包括劉國森在內,腦子還可以,真正和高手放對更本就不值得一提;


    果然,憑借著超人的耳力,聽到了樓道裏輕微而且急促的腳步聲,很快就到了門口停下,陳雄飛大概瞄了瞄對準門口開了兩槍,外麵馬上響起了慘叫和怒罵聲,接著一陣彈雨劈頭蓋臉的潑了過來,噠噠噠,85衝鋒槍怒吼起來,打的那扇門幾乎成了篩子,外麵的燈光透過彈孔照進來;


    打完一個彈夾槍聲停止,陳雄飛知道他們可能要炸開門,門一開他們就會衝進來,於是他右手持槍,左手從小腿上抽出匕首,背靠桌子準備戰鬥;


    就在這時,陳雄飛驚喜的聽到外麵由遠而近傳來了警笛聲,而且警車的數量好像還不少;好個劉國森,不愧是陝南警界的標杆人物,反應真是夠快;


    轟的一聲,整扇門變成了碎片向屋裏飛來,打在牆上、家具上發出刺耳的響聲,陳雄飛正要來一個滾翻對準門口射擊,外麵卻響起了幾聲槍響,射速很快,馬上一切歸於平靜,外麵的警笛也不響了,警察們肯定已經趕到正在往樓上集結;


    “陳叔叔,我是小陽啊,您沒事吧,”外麵響起了親切的喊聲;


    “小陽,是你嗎,我沒事,”陳雄飛聽到那熟悉的喊聲頓時放了心,他收起槍和匕首,站起來向外走去;


    門外站著一男一女兩個人,看到陳雄飛趕緊親切地過來和他握手;陳雄飛也很高興,男的叫宮小陽,是六處的副處長,精明能幹,更有不俗的家境;女的是他的未婚妻程麗,是一個聞名警界的警花;


    “幸好我倆來的還算及時,讓您受驚了陳叔叔,改天我請您吃大餐;”


    “嗬嗬,小陽啊,來得正好,來的正好啊;”陳雄飛親切的拍拍宮小陽的肩膀還拍了拍程麗的腦袋:“麗麗更加英姿颯爽了,真不愧是天下第一警花;”


    “陳叔叔,您又逗我,”程麗也笑著回答;


    這時劉國森帶著一大幫警察氣喘籲籲地跑了過來,看到陳雄飛安然無恙的站在那,大大地鬆了口氣,連連說對不起,沒保護好首長等等;


    陳雄飛笑著拉過他來,給他介紹宮小陽和程麗,劉國森一聽倆人的來曆,更是感覺不好意思了,一個勁的陪著不是;


    陳雄飛這才低頭查看地上的屍體,一共四個人,幾乎都是一槍爆頭;他們穿著迷彩服,手裏拿的身上帶的都是專業的武器裝備;


    劉國森按著正規的程序對現場進行了勘察,又客氣地請他們去局裏,一是那裏相對安全,再一個就是要錄一下口供,發生了槍戰還死了不少人,這是個重案大案子了;在場的都是警察,都很理解就準備離開酒店;


    陳雄飛突然想起了白小雨還在屋裏,趕緊跑進去打開燈;白小雨這時還在地上趴著呢,聽見陳雄飛叫他,趕緊爬起來,“老陳,什麽情況啊?”


    “沒事了,小雨,總部來人了,來,我們去劉局長那兒;”


    “這就是白小雨吧,果然一表人才,”宮小陽笑著走了進來;


    不知為什麽白小雨的心裏突然抖了一下,他看到了宮小陽和程麗站在陳雄飛後麵,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感覺,有點恐懼又有點迷惑;


    陳雄飛以為白小雨一定是受了驚嚇,趕緊溫和的把宮小陽和程麗介紹給白小雨,白小雨客氣的點頭連說謝謝;


    很快辦完了各種手續,劉國森忙著召集局裏的有關人員開會,陳雄飛、白小雨、宮小陽、程麗四人被安排在一個小型會客室裏休息;宮小陽急忙打電話匯報這裏的情況,程麗和陳雄飛說著這一段時間一些經曆,白小雨坐在他們對麵的一個沙發上微皺著眉頭,他總覺得什麽地方不對勁,可就是想不出問題出在哪裏;


    宮小陽打了一會兒電話過來坐在陳雄飛旁邊:“陳叔叔,夏部長的意思讓你在這裏休整待命,我和麗麗馬上帶著小雨回京,您放心吧,沿途都安排了人員接應,”說完把自己的手機遞給陳雄飛,陳雄飛正和坐在自己側後方的程麗說著話,聽宮小陽這麽說趕緊回過頭來接過手機;


    陳雄飛這麽一動,白小雨突然覺得手腳冰涼,他一下就明白了自己為什麽會有那種不好的感覺,是因為宮小陽和程麗的位置和身體的形態;在酒店房間裏的時候,陳雄飛背對著他們和白小雨說話,白小雨看到的是宮小陽和程麗兩人一左一右站在陳雄飛兩側,身體微微繃緊,倆人的右手一直放在身體的右後方,那是隨時拔槍的動作啊;就是現在,宮小陽坐在陳雄飛的右前方,程麗坐在陳雄飛的左後方,雖然都是麵帶笑容,但他們的右手始終就沒抬起來;這說明他們一直防備著老陳呢,也就是說他們根本就是心裏有鬼啊;


    白小雨想給陳雄飛點提示,但他知道如果宮小陽和程麗知道他已經懷疑他們,那肯定要出手,第一個目標就是陳雄飛,而陳雄飛現在絲毫沒有防備;


    現在聽到宮小陽要單獨帶自己走,白小雨心裏明鏡一樣,但他不能告訴老陳,不然倆人都得完蛋,老陳是個好人,是個好警察,既然自己可以單獨去死又何必連累他一起死呢;


    陳雄飛接完電話,有些為難的看了看白小雨:“小雨啊,看來我不能再繼續送你了,等到了京城我們再見吧;”


    他本來以為白小雨會有些不高興,沒想到白小雨馬上點點頭,一口答應下來:“沒問題,老陳,不管多長時間我都在那邊兒等你,你也該好好休息一下了,記著回頭看看,看看老馮,還有那倆人;”


    白小雨的這番話有點囉嗦,但說的非常認真,陳雄飛雖然覺得有點怪,但他以為小雨是因為要離開自己心裏難受而已,也就沒多想;


    宮小陽他們開的是一輛京城牌照的本田商務車,宮小陽駕車,程麗請白小雨坐在副駕駛座上,說自己累了想睡一會兒就坐在了後麵;


    白小雨和老陳說了再見,車開出十幾米白小雨打開車窗看了一眼陳雄飛,眼神裏充滿了不舍和眷戀,陳雄飛猛地感到心裏一熱;雖然相處時日不多,但兩個人可以說是同生共死過,在一起又覺得非常開心,就這麽突然分手的確讓人有些心酸;


    車走遠了,劉國森請陳雄飛回到小會客室,現在已經是淩晨三點了,倆人也都不困了,劉國森告訴陳雄飛剛才的那第一槍就是今天拿槍對著村民的那個警察楊光敏發出的,他已經犧牲了,被人割斷了喉嚨;他請示陳雄飛是不是撤銷對楊光敏的處分,畢竟這是件不光彩的事;陳雄飛重重的點點頭:“是好樣的,我等開完他的追悼會再走;”


    “是啊,首長,楊子在那兒邊也會感激您的,”劉國森眼裏流出了淚水;


    陳雄飛突然愣了一下,在那兒邊,剛才白小雨也說在那邊等我,還說不管多長時間,他直接說在京城等我不就完了嗎,他是不是有什麽別的意思啊,回頭看看,看看老馮,還有那兩個人,他指的那兩個人是誰?陳雄飛眉頭緊鎖,沉思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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