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雨心灰意冷幹脆閉上眼睛等死,突然,平地刮起一陣狂風,吹得白小雨的臉像刀割一樣難受,女人啊的叫了一聲,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飛了出去,一直飛出五六米遠才悶哼一聲落到地上;接著一雙有力的大手把白小雨扶了起來,扶著他讓他坐到剛才女人坐的地方;


    “老陳,你可算來了!”白小雨都快哭出來了緊緊的抓住陳雄飛的袖子哆哆嗦嗦的看著他;陳雄飛拍拍他的肩膀,一隻大手平放在他的胸口,頓時一股熱流從胸口流入四散開來,白小雨馬上感到無比的舒服;


    女人哼哼唧唧的掙紮了半天才爬起來,她往前走了幾步,嘶聲叫到:“陳雄飛,你幹什麽,你忘了我姐是怎麽死的了嗎,你忘了你怎麽答應我姐的了嗎!”


    陳雄飛臉上立刻浮現出痛苦的表情,但他頭也沒回,繼續給白小雨療傷;


    “陳雄飛,你以為你是誰呀,你是救世主啊,你想把他帶到京城,別做夢了,到最後還得把自己賠上!”


    看看陳雄飛不理自己,女人不再說話,撿起地上的匕首,恨恨地罵了一句:“死性不改的東西!”一瘸一拐地上了車,突然又從車上下來把白小雨的旅行包狠狠地砸在陳雄飛的背上,嘴裏嘟嘟囔囔的也不知道說些什麽,很快又上了車,發動了車頭也不回地走了;


    看到白小雨的臉色好看點兒了,陳雄飛帶著歉意溫和地說:“小雨,對不起呀,我來晚了,讓你受苦了;”


    “沒事老陳,來了就好;”白小雨裂開嘴笑笑;


    其實陳雄飛一直就沒有離開過白小雨住所的附近,他不知道自己行蹤是否暴露,於是躲在暗處觀察,很快看到了那個女人進了白小雨的屋子,陳雄飛幾乎一眼就認出那正是自己的小姨子諸葛嬌,他不動聲色繼續躲在暗處觀察,果然又一個人影出現了,那人先上了房頂趴在那兒聽了一會兒,然後就尾隨著諸葛嬌和白小雨出了村子;當諸葛嬌在廢棄工廠裏收拾白小雨的時候,那個人悄然爬上附近的一棵大樹,架起了一支狙擊步槍對著院裏的兩個人;


    來人在樹上視野太好,陳雄飛隻能從另一側一條溝裏繞過去接近那棵樹,然後用一塊石頭擊中那個人的腦袋將他從樹上打下來,本不想殺他,不料那人落下的時候頭先著地,正磕在一塊石頭上馬上就斷了氣;簡單搜了搜身,除了一支85狙和一把92式手槍,沒有任何發現;陳雄飛惦記白小雨顧不上處理屍體悄然潛進院裏,正看到諸葛嬌打累了坐那兒休息;


    陳雄飛沒有馬上現身是想看看諸葛嬌到底想要幹什麽,等到諸葛嬌真的要舉刀殺人了,這才一掌打飛了她;諸葛嬌當然不知道其實他姐夫已經救了她一命了;


    陳雄飛點上一支煙,坐在小雨旁邊陷入了沉思,諸葛嬌是軍方的人,從死去的那個殺手身上雖然沒搜出顯示身份的證件之類的東西,但僅從他使用的武器來看,也應該是軍方的人,事情看來比原先預想的要複雜得多,凶險程度也高的多呀;他想給自己的直接領導打個電話匯報一下情況,同時請示一下下一步的行動,馬上又否定了這個想法,沒準自己的手機被監聽了呢,或者自己領導的手機被監聽了呢;看來把白小雨帶回總部隻能靠自己了,對這一點他還是有信心的,重新規劃了一下回京路線,丟掉煙蒂,輕輕拍拍白小雨的肩膀:“小雨,好點了嗎,來,我背著你,咱們走;”


    “我沒事了,不用背,”白小雨很自然地站起來,看了看陳雄飛;


    “你能自己走?”陳雄飛有點不相信地看著白小雨,他可知道諸葛嬌的狠辣勁兒,普通人被她暴打一頓別說走了,自己能站起來就是個奇跡;


    “我沒問題的,走吧,老陳,這地方挺嚇人的;”說著白小雨走了兩步,為了讓陳雄飛相信,竟然還跳了跳;這就是白小雨那種天生的恢複能力;


    陳雄飛雖然驚奇,倒也沒顧上多想,領著白小雨出了院子,來到那個大樹下,看到一身黑衣躺在地上的殺手,白小雨馬上明白了怎麽回事,心情越發沉重起來,雖然很害怕但也沒問什麽,默默地幫著陳雄飛一起抬起屍體找了個坑放進去,用雪埋了;陳雄飛拿起殺手的手槍,白小雨抱著大狙,一起來到了陳雄飛放車的地方;


    這是輛老式的豐田越野車,掛著京城的牌照,倆人上了車,陳雄飛發動了車,沿著坑窪不平的土道走了一陣就拐上了公路朝市區駛去;


    “老陳,那個女的你認識啊?”


    “嗯,她是我小姨子諸葛嬌;”


    “她也是警察嗎?”


    “是軍人,我這個小姨子從小嬌生慣養,脾氣暴躁,其實人不壞,你別在意啊;”


    “哦,”白小雨嘴上哦了一聲心裏暗暗不服,我能不在意嗎,你再晚來一秒鍾,我的小命就沒了,換成你試試,還別在意,真是美女如蛇蠍呀;


    汽車進了市區,現在大概淩晨一兩點的樣子,街上顯得空蕩蕩的,偶爾有輛車呼嘯而過,陳雄飛左拐右拐在一個叫躍進路警察分局的門口停下車,但是沒有熄火;他接過白小雨手裏的步槍,拿起儀表盤上那支殺手的92式手槍,打開車門迅速地下了車,飛快地跑到院牆下麵抬手把兩隻槍丟進了院子,然後又飛快地跑回車上,一踩油門向前飛奔而去;


    白小雨知道陳雄飛這麽做是怕槍支流落到民間,如果是個老實人撿到了還好,萬一被哪個心術不正的人撿到了,將是後患無窮;但也不用像做賊一樣吧,還堂堂的二級警監呢,白小雨不住地腹誹著老陳;


    車子從樹山市的北出口出了市,沿著國道一直向西北駛去,走了十幾分鍾,白小雨忍不住了:“老陳,你是想迷惑別人吧?”


    “對,我們先往西北開,把車丟在那邊,讓別人以為我們換乘長途車往東,再往南繞道回京,而我們再返回樹山按原路直接回京;”陳雄飛一邊開車一邊說著他的想法,通過對白小雨這段時間的追蹤,他知道這小子的腦子夠用,也想聽聽他的想法;


    “可你想過沒有,現在的交通通訊這麽發達,不管在哪條路線上發現我們,沒準很快就會有大批人趕到,而且回京就這兩個路線,被發現的可能性太大了;”


    “你說的有道理,可現在也沒別的辦法,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老陳,你這麽大的官兒,就不能叫過幾十個警察保護咱們嗎?”白小雨終於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如果有幾十個警察保護還怕個球啊;


    “叫是能叫啊,不過等他們大張旗鼓地過來,有可能咱倆早就被收拾了;”陳雄飛沒有說出自己最擔心的想法,那就是他已經懷疑自己的行蹤是怎麽暴露的了,他不敢再冒險了;


    “你說的也是,其實,老陳你不用為了我冒這個險,情況你也知道了,你拿著u盤自己走吧,別管我了,我真的無所謂,大不了就是個死唄;”白小雨言不由衷地試探著陳雄飛;


    “小雨啊,記住,我是警察,是不會不管你的,就是死,也要死到你前頭;”陳雄飛的語氣很平靜顯出極度的堅定和自信;


    陳雄飛騰出一隻手拍拍白小雨的肩膀:“睡一會兒吧,放心吧,一切有我呢;”


    白小雨點點頭閉上眼睛,一會兒又睜開偷偷看了眼聚精會神開車的陳雄飛,發現那張普通的臉仿佛充滿了神聖的光彩,心裏著實感動了一把;


    也確實是太累了,又被暴打了一頓,身體顯得很虛弱,白小雨很快就睡著了,夢見自己躺在雪地裏,褚曉飛和諸葛嬌兩個女魔頭一人手裏拿一把刀,衝著自己獰笑,旁邊架著一口大鍋,鍋下麵滿滿的劈柴燒的正旺,能聽見咕嘟咕嘟的開水聲音;兩個女魔頭為了誰吃自己的心還爭吵起來,白小雨大喊一聲驚醒了,滿頭的大汗;


    陳雄飛微笑著看了他一眼:“做惡夢了,小雨,嗬嗬?”


    “嗯,都四點了;”白小雨看了一下儀表盤上的時間:“老陳,我來開車吧,你也睡一會兒吧;”


    “放心吧,我車開得好著呢;”白小雨補充了一句;


    陳雄飛也確實累了,索性把車靠在路邊,和白小雨換了位置;看著白小雨熟練地掛檔,啟動了車子,也就放了心,靠在靠背上打起盹來;


    天已大亮,正全神貫注開車的白小雨突然看見前麵二三百米的地方好像站著一群人,兩輛大越野車橫在路上,中間留了一個小口,前麵一輛轎車正停下被這些人檢查;感覺不妙,白小雨趕緊減速、把車停在路邊;這時陳雄飛也醒了,看了看情況:“調頭,往回開;”他沉著地對小雨說道;


    白小雨趕緊打方向把車調過頭來,從倒車鏡裏看見那些人們紛紛上了車,往這邊追了過來;“來的還挺快,小雨,前麵見路口就拐出去,往野地裏開;”陳雄飛的語氣依然平靜;


    白小雨駕著車,不斷地加速,在一個出口的地方竟然玩了個漂移上了小道;陳雄飛讚許地點了點頭;“慢點,讓他們追上來;”陳雄飛的沉著讓白小雨心裏很踏實,他點點頭,把車子的速度慢慢降下來;


    很快,後麵的兩輛車就追了上來,其中前麵的一輛車窗打開,有人探出頭來開槍射擊,子彈打在陳雄飛的車身上發出刺耳的撞擊聲,白小雨突然感到手腳發軟,幾乎抓不住方向盤;“別害怕,這車防彈,前麵路口右拐馬上停車,呆在車裏別動;”說著,陳雄飛從後腰裏掏出手槍,驚恐不已的白小雨發現這時的陳雄飛目光堅定、雙眉緊鎖,竟然顯得很酷;


    這時雙方相距也就四五十米的樣子,到了路口白小雨拐過去就停了車,幾乎同時陳雄飛已經離開了車,車門又馬上被他一腳給關上了;透過車窗,白小雨看到陳雄飛以驚人的速度向那兩輛車衝去,他跑的不是直線,一閃一閃的,從車窗向外射擊的人打了兩槍,根本連位置都沒搞對;那兩車趕緊急刹車,車門打開,裏麵的人就開始從車上往外跳;陳雄飛開槍了,射速非常快,幾乎是車裏出來一個就被他擊倒一個,不管是竄出來的還是滾翻出來的,等他衝到車前的時候,已經有七八個人躺在車的兩邊;


    就在這時後麵那輛車裏又躥出一條人影,速度比剛才那些人快得多,陳雄飛連打了兩槍都沒打到,那人隨即開槍反擊;陳雄飛身子旋轉的同時換了彈夾,兩個人在相距十幾米的距離開始相互射擊,一麵移動身形,一麵迅速靠近;在相距五米左右兩個人同時打完了子彈,把槍砸向對方的同時各自爆發一聲大喊衝向對方;在白小雨看來隻不過兩個人相互一碰就分開了,那個人晃了晃,身體一軟就倒下了,陳雄飛俯下身去在他身上搜索起來,然後撿起地上的兩隻槍,把自己那支換上彈夾,別到後腰裏;四周看了一下,就向兩輛車旁邊橫七豎八倒在地上的人們走去;


    白小雨早就忘記了恐懼,瞪大眼睛看著這一切,這也太不可思議了,拍電影也沒誇張到這種程度啊,一個人瞬間幹掉了八九個人,而且兩個人在不到十米的距離對射,竟然誰也打不到誰,難道他們真的能躲開子彈?這要不是親眼所見,任誰說白小雨也會認為他腦袋有病;看到陳雄飛向自己招手,白小雨趕緊下了車,小跑過去;


    陳雄飛正逐一地檢查地上的死人們身上的衣服口袋,隨手把他們的武器扔到一邊的空地上;白小雨跑過來隻看了一眼就蹲在地上幹嘔起來,滿地的屍體幾乎槍槍爆頭,腦袋裏流出的不隻是血還有其他顏色的東西,刺鼻的血腥味直衝得人喘不過氣來,屍體的麵部表情無不猙獰恐怖,有的還大睜著雙眼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


    陳雄飛看了白小雨一眼,繼續他的工作,除了武器還搜出了一大堆錢包;他又進到那兩輛車裏搜索一番,拿了一個不大的旅行包出來,把一堆錢包丟進去,走到白小雨身邊蹲下,輕輕給他拍了拍後背:“是不是覺得我太殘忍了,不過這就是你死我活的戰鬥,不幹掉他們,死的一定是咱倆;”


    “那倒不是,我就是有點不適應,好了沒事了;”白小雨扶著陳雄飛的手臂站起來;


    “幫我把這些槍拿到我們車上,我們換輛車走;”陳雄飛指了指地上那些槍支;白小雨這才注意起地上的一堆武器來,除了幾隻手槍,竟然有兩隻ak--47,還有好幾顆手雷,我靠,要不是老陳英明神武,怎麽可能抵擋住這麽強大的火力,剛才還有些同情這些家夥,現在不禁一陣後怕,他說得對,這就是你死我活的戰鬥,不是死就是活,沒有別的選擇;


    白小雨去到車裏拆了一個座套,把手雷和手槍包在一起,把兩隻衝鋒槍跨在身上,看到陳雄飛正趴在車頭翻看那些錢包,就一路小跑來到老陳那輛車前,打開後備箱把槍和手雷放進去,回身再看老陳,他正把一具具屍體裝進車裏,很快地上的屍體都進了車,老陳小跑著過來:“小雨,去把後麵那輛車掉個頭,開出五十米等我;”白小雨點點頭,小跑著過去了;


    白小雨把車掉了頭向前開起來,從倒車鏡看到老陳正把他的車開過來和另外一輛車並排停下,白小雨估計有五十米了剛把車停下,就聽到後麵一聲巨響,從倒車鏡可以看到停在一起的兩輛車頓時火光衝天,同時,老陳已經上了車:“我們還是往西北走;”


    白小雨點點頭,發動了車:“老陳,你說他們怎麽這麽快就找到我們了?”


    “我的車上有衛星定位;”


    “那也不是誰都能看見的,是不是你們內部有人出賣你呀?”


    “怎麽會呢,這一點我可以保證;唉,現在的科技太發達了,如果有人想知道我的位置,應該不是件難事吧,不過這方麵我不太懂,跟不上年代了;”


    白小雨對這方麵的技術也是一知半解,看到老陳說的肯定,也就不再說什麽了:“對了,剛才是些什麽人啊?”


    “應該是一些黑道幫會的人,不過最後那個不是普通人,我也確定不了他的身份;”


    “這是什麽幫會呀,竟然有ak,這也太猛了;”


    “不是ak,是國產的56式衝鋒槍;那些年武鬥的時候,有不少武器流落到了民間,遺患無窮啊,”陳雄飛似乎陷入了沉思;


    中午,倆人在路邊的飯店裏簡單吃了點東西繼續趕路,白小雨沒想到陳雄飛竟然也是個足球迷,而且對足球頗有一番見解;是啊,在他們那個年代,沒有夜場,沒有網遊,除了體育幾乎沒有什麽娛樂項目,足球幾乎是老陳這個歲數的大多數男人的愛好;


    說起足球,白小雨緊張恐懼的情緒漸漸消失,雲山霧罩地跟陳雄飛侃起來,畢竟是夠進專業隊的水平,把老陳說的連連點頭,竟有點崇拜起白小雨來;倆人高高興興地聊著球,時間過得飛快,等到他們吹的嘴發幹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下來了,而這時也正好進了一個叫馬坡的小鎮;算算到他們的目的地濟源也就還有四五個小時的路程,陳雄飛提議就在馬坡休息一晚上,明天一早再出發,不然半夜趕到那裏反而麻煩;陳雄飛判斷,截殺他們的人不會這麽快趕過來,要不然對手也不會動用黑道的人,應該是想減緩他們逃跑的速度;而陳雄飛也不想跑得太快,他想把對手都引過來,或者讓他們在前麵堵截,自己和白小雨則悄悄地原路返回,等他們發現上當了,他倆早就到了京城了;


    小鎮上很冷清,即使現在是吃飯的點兒街上也看不見幾個人影,昏黃的路燈在寒風中搖曳,不時傳來一兩聲狗叫,提醒著過路的人這是一個人類聚集的地方;白小雨在一個看起來還算不錯的飯店門口停了車,他決定好好請請老陳,感謝他的救命之恩;


    掀開厚厚的棉布簾子,倆人前後腳進了飯店,一抬頭白小雨就感到渾身發涼,呆立當場;一個極美的女人正坐在角落的一張桌子旁,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們;陳雄飛停都沒停一下,拉著白小雨就走了過去;


    熱氣騰騰的一桌子菜已經擺好,一壺酒也已經燙好,三副碗筷,三個酒杯;


    坐在椅子上,白小雨還是不敢抬頭,雖然他知道有陳雄飛在,諸葛嬌不能把他怎麽樣,但說不出來的一種恐懼狠狠壓在他的心頭,用句俗話說,就是叫人打怕了;


    諸葛嬌穿著一件黑色的緊身呢子大衣,脖子裏係著一條黃色的圍巾,襯得姣好的麵容更加嬌豔欲滴;她盈盈起身,拿起酒壺給陳雄飛和白小雨倒滿酒,然後坐回座位,端起酒杯向二人敬了一下,仰起頭一飲而盡;


    看見陳雄飛把酒喝幹,白小雨也趕緊拿起酒杯幹了一杯,這酒勁也太大了,嗆得他咳嗦起來;諸葛嬌又給倆人滿上酒,夾了一塊羊排放到白小雨碗裏:“帥哥,多有得罪,希望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記恨你這個姐姐;”


    白小雨不知所措的點了點頭,看一眼陳雄飛,老家夥正狠狠地啃著一隻羊腿,連頭都顧不上抬一下;


    隨後,諸葛嬌也不再說話,隻是不斷地給他倆倒酒、夾菜;一壺酒很快喝完了,白小雨也趴到桌子上不動了,本來酒量就小,再加上驚嚇疲勞所以幾杯酒下去就歇菜了;


    又一壺酒見底了,看看已經酒足飯飽的陳雄飛和趴在桌子上發出輕輕鼾聲的白小雨,諸葛嬌輕輕歎了口氣:“姐夫,你決定了?”


    陳雄飛點點頭:“嬌嬌,你回去吧,請個假休息一段時間,別摻和這件事了,它比你想象的要複雜得多危險得多;”


    諸葛嬌突然流下淚來:“姐夫,我不想你出事;我們把這小子藏起來吧,我知道好幾個地方能藏人,誰也找不到;你和我一起回京吧,好嗎?”


    陳雄飛拿起一打餐巾紙遞給諸葛嬌:“這天下哪有人找不到的地方,放心吧,你知道姐夫的本事,不會有事的,趕緊回去吧;”


    沉默了好一會兒,諸葛嬌擦了擦眼淚緩緩站起來:“保重,姐夫,”把一個小包放在陳雄飛麵前,頭也不回地走了;


    陳雄飛點上煙,坐在那兒呆了一會兒,扔掉煙頭輕輕扛起白小雨出了飯店,把白小雨放在後座上躺下發動了汽車,一邊走一邊向兩邊看,準備找個像樣的旅館好好睡一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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