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安王妃這時突然想了起來,這段時間京城貌似突然橫空出世了一位女神醫。


    還是朝廷欽封的寧安縣君,名字好像就叫柳瑛瑛!


    “難道你就是那位寧安縣君?”


    柳瑛瑛含笑頷首;“正是妾身!”


    臨安王妃大為驚訝,卻在心裏想著既然柳瑛瑛醫術術如此厲害,何不將她請進臨安王府照顧嫣兒的胎?


    “王妃,鎮西王妃的胎相已然無礙,接下來的日子在生產之前,隻需安心靜養必不會出現大問題,您大可放心!”


    柳瑛瑛說完,見臨安王妃仍舊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又接著補充道;


    “是這樣的,妾身今日原是要離京回鄉的,您看時候也不早了,可否行個方便,讓妾身等人過去?”


    臨安王妃這才意識到王府的馬車全程擋在後麵那輛馬車前頭。


    原來這柳瑛瑛是因為被擋住了去路才過來幫忙的!


    “原來如此…那本宮就不耽誤你趕路了。”


    “方才本宮答應過你,隻要你能鎮西王妃的胎,你想要什麽,本宮都可以滿足你。”


    “王妃客氣了!”柳瑛瑛含笑晏晏 。


    瞧她這樣子,就在臨安王妃以為柳瑛瑛還會裝一裝清高,說出不要金銀財物之類的話時。


    卻聽她道;“妾身此番離京回寧州郡千裏迢迢,若是帶上大量金銀珠寶的話,未免太過惹眼,也不安全。”


    “且妾身也不是那種見錢眼開之人,不如王妃就直接拿十萬兩銀票給我就行,帶在身上也方便許多!”


    柳瑛瑛說這話時臉不紅心不跳,仿佛她要的不是十萬兩白銀,而是一兩銀子!


    臨安王妃一口氣堵在喉嚨,差點上不來。


    她真是從未見過如此見錢眼開,又敢跟她獅子大開口之人!


    簡直厚顏無恥到了令人發指的地步!


    可她能說什麽呢?


    這不都是自己剛才為了嫣兒親口答應人家的嗎?


    可能畢竟是十萬兩銀票,即使在京城,也沒有哪個貴婦出門會帶這麽多錢。


    又瞧著柳依依那副今日若不拿到錢並不打算離開的架勢,臨安王妃隻得頗為無奈的吩咐,信得過的的隨從馬上打到回府去取銀票。


    這個時辰後,那隨從騎著快馬趕回,將用紅木盒子裝好的十萬兩銀票鄭重的交到了柳瑛瑛手上。


    “王妃真是個爽快人,那妾身就此謝過王妃慷慨了!”


    這回柳瑛瑛笑的無比真誠!


    臨安王妃瞧著她,喉嚨裏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她也一個字都不想和柳瑛瑛說,哪怕她的醫術再高明!


    但最後還是不得不客套了一句,便讓下人給柳瑛瑛等人讓開了道。


    柳瑛瑛手裏捧著十萬萬兩銀票,笑的眉眼彎彎的回到了馬車上。


    小雪還不忘拍馬屁,“柳姐姐,你可真厲害,這才出了京城就輕輕鬆鬆又掙了十萬兩!”


    這回就連薛夜也對她的吸金能力感到瞠目結舌。


    知道這女人總有無數的奇思妙想能掙到錢,可他也從來沒見過掙錢如此簡單又輕鬆的人!


    薛夜心裏是有落差感的,要是自己也有這鈔能力,又何必帶著母親躲在桃源村那麽多年!


    等柳瑛瑛的馬車緩緩在官道上行駛遠去,直至看不見身影後,薑語嫣也終於醒了過來。


    “母親,我的孩兒…我的孩兒還好嗎?”她醒來後第一反應便是先去撫摸腹部。


    臨安王妃軟聲安撫;“嫣兒別擔心,孩子好好的!”


    聞言,薑語嫣這才鬆了口氣。


    出了這場變故,母女二人也徹底沒了心思去積香寺祈福上香,便直接吩咐馬夫打道回府。


    畢竟眼下薑語嫣的身子實在不宜再經受顛簸了。


    而另一邊柳瑛瑛離京的消息,永安侯府這邊也是知道的。


    甚至可以說,這段時日以來,別看永安侯府沒有什麽動作。


    實則柳瑛瑛的一舉一動全都被他們監視在眼裏…


    隻是在林世昌出事的這段敏感時間裏,有太多雙眼睛都盯著侯府,他們不便對柳瑛瑛做些什麽,以免又落人把柄。


    可現在柳瑛瑛已經離開了京城,那就不一樣了…


    此去寧州郡千裏之遠,她一個女人即使死在了這途中也不是什麽稀奇事兒…


    柳瑛瑛一行人趕了一整天的路,直到天邊最後一縷餘暉散盡,才抵達離京後的第一個小鎮。


    此時夜幕籠罩大地,寒風漸起,鵝毛大雪又開始從天際揚灑下來…


    三人住進了一家名為迎春的客棧,向掌櫃要了三間上等廂房。


    晚飯是小二送到了柳瑛瑛房間裏的,薛夜和小雪都過來同她一起吃過了飯才各自回屋。


    臨走前,柳瑛瑛不忘叮囑他們,“他們才離京,晚上可得注意一些。”


    小雪明顯有些害怕的樣子,薛夜是明白她的意思的,隻朝她點了點頭,便轉身走了出去。


    臨安王府。


    王妃上官錦雲滿臉疲憊的端坐在銅鏡前,任由丫鬟替她拆去頭上的釵環發飾。


    兩個丫鬟分別叫青荷跟碧荷,都是臨安王妃身邊得臉的一等女使。


    因此伺候起她來,也不像尋常侍女那般拘束。


    青荷笑著小聲道;“奴婢也見過京城的許多貴夫人,可跟王妃您同輩的,卻沒有一個人比得過王妃您的雍容華貴!”


    碧荷也接話道;“可不是,那昌邑王妃雖說比您還小了七八歲,可她看著卻遠沒有王妃您年輕,上回在興國公府的聚會上,奴婢瞧見她眼角都有好幾道皺紋了,哪像王妃您保養得這麽好!”


    青荷;“那可不,難道你忘了嗎?咱們王妃年輕時候可是號稱帝都第一美人,豈是那些庸脂俗粉能比的?”


    臨安王妃原本鬱悶的心情在聽了兩個女使的話後,也開懷不了不少。


    “本宮今日瞧著那寧安縣君竟覺得有幾分眼熟,你們不覺得嗎?”


    端詳著鏡中那張保養的極好的臉,臨安王妃突然提起了柳瑛瑛。


    “這…”兩個丫鬟麵麵相覷,卻不敢隨便亂說。


    臨安王妃微微挑眉;“怎麽欲言又止?你們想說什麽就說吧!”


    “奴婢覺得…覺得那寧安縣君跟王妃您年輕時候長得極像!”青荷壯著膽子說道。


    見王妃並沒有不悅,碧荷也接著說道;“可不是,奴婢覺得郡主都沒有她長得像王妃您呢!”


    “這天下之大,還真是什麽巧合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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