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瑛瑛說完,全場沉默。


    “怎麽了…這是嫌工錢開少了?”她剛想說如果小吃鋪子生意好的話,年底還會有分紅…


    卻被章惠打斷;“柳姐,我現在知道了,你原是來京城做慈善的!”


    “噗!”萬娘子和小雪幾人也都紛紛忍不住笑出聲。


    柳瑛瑛;…


    接下來的幾天,小吃鋪子的生意依舊火爆。


    京城其他城區,甚至一些權貴世家的夫人小姐們在偶然吃過一次串串後,此後幾乎每天都會派身邊下人過來買。


    那些離北城區遠的人,等他們趕過來的時候,店裏的小吃都已經賣完了。


    於是有的人就開始抱怨了;“我說老板娘,你們這店裏生意這麽好,怎麽就舍不得開一家分店到東城去?”


    這樣他們也不用每天都辛苦的跑到偏遠的北城區來了…


    章惠和萬娘子在前邊招呼生意,聞言,兩人噗嗤一笑;“您這主意不錯,不過我還得跟我們老板商量一下,得她同意開分店才行!”


    那人這才知道,原來這兩個娘子並不是老板娘。


    到了營業的第六天,柳瑛瑛晚上一盤賬,發現這段日子除了成本以及開出去的工錢以外,還淨賺了三十多兩銀子。


    六天三十兩,一個月下來就是一百五十多兩。


    也許在旁人看來這已經掙得很多了,可柳瑛瑛卻並不滿意。


    隻不過這個數目已經是店裏每天產出的極限了!


    她嘖嘖道;“看來,是時候考慮開分店的事了。


    與此同時,霍淮之剛回到鎮國公府。


    他本來早該回來了,但近來各地災難事故頻發,皇帝又臨時交派了任務給他。


    以至於忙到今日才回家。


    鎮國公還遠在邊疆鎮守大夏南邊門戶,府裏就隻有母親晉陽公主和他的二弟霍奚之兩位主子。


    按例,霍淮之回家是要先到靈仙堂向長公主問安的。


    但等他過來時,卻被侍女攔下。


    “夫人今日身子不適,已早早睡下,還請小公爺先回去,明早再來。”


    聞言,霍淮之了然於心。


    從小母親就不喜歡他,生了二弟之後,母親的眼裏就隻有二弟,但他從未計較過。


    可這次是他離家兩年後第一次回來,母親卻避而不見,到底還是讓他心裏有些難過。


    “不知母親是身子哪裏不適,可曾請大夫瞧過了?”


    本是照著規矩詢問罷了,他原就沒指望侍女會真的告訴他原因。


    原因無非就是母親不想見他罷了。


    去聽那侍女道;“小公爺有所不知,京城連日下雨,都不曾出過太陽,夫人久久不曾出門,吃東西也覺得沒滋味,整日裏人都沒精打采的。”


    霍淮之這才知曉,原來母親是真的病了。


    又聽侍女接著道;“不過今日二公子從外麵帶回了一種新鮮的小吃,奴婢從小就生活在京城,還從未見過那樣的吃法,就連夫人也讚不絕口,吃下了不少,這才早早睡下了。”


    從靈仙堂出來,霍淮之吩咐灰隼,“你去打聽一下,今日奚之是從哪兒買回的小吃?”


    灰隼點頭;“是,小公爺!”


    很快,灰隼就將打聽到的消息匯報給了霍淮之。


    “小的查清楚了,二公子是在北城一家新開的小吃鋪子裏買的,據說那鋪子的老板娘和夥計都是女人。”


    “而她們製作的這種串串是從前京城從未出現過的吃法,生意十分火爆呢!”


    灰隼說完,又看了眼霍淮之的臉色,也不確定他到底有沒有在聽,又問了一句。


    “小公爺可是要小的明日去買一些回來孝敬夫人?”


    “不用!”霍淮之終於開口,他的嘴角泛起一絲苦澀的笑意。


    “我是大哥,總不好搶二弟的功勞,想要孝敬母親,我自會想別的辦法。”


    第二天,霍淮之回京的消息傳遍了整個霍家。


    晉陽長公主就算再不待見這個兒子,也不能一直避而不見。


    傳出去會讓旁人說閑話的。


    於是早上便吩咐人叫他過去靈仙堂一起用早膳。


    霍淮之趕到的時候見二弟霍奚之已經坐在母親的身邊,正一副討巧賣乖的樣子。


    他的腳步不由得頓了頓。


    其實對於這樣的場麵他早已經習慣,明明自己和二弟都是母親的兒子,但母親的眼裏似乎隻有二弟才是她親生的。


    在霍淮之的記憶中,他和母親從未有過這樣母慈子孝的畫麵…


    “二哥來了!”霍奚之含笑看向他。


    “母親,二弟!”霍淮之斂去眼底異樣抬步邁進了院子。


    晉陽公主今日穿著一身淡藍色梔子紋宮裝,即使已經年過四十了,看上去卻仍是不到三十的樣子。


    華貴而雍容。


    她笑容慈愛的像霍淮之招了招手,“淮之,快過來,知道你回來,母親特地讓廚房做了你愛吃的菜。”


    霍淮之走了過去,在晉陽公主右下方的位置坐下。


    丫鬟們開始上菜。


    但卻有半數的菜裏都放了花椒,霍淮之眉宇微蹙了一下,晉陽公主卻並未注意到。


    還是霍奚之開口提醒了句;“母親怎麽忘了?大哥從小就對花銷過敏啊。”


    接著又對霍淮之道;“母親近來身子欠安,精力不濟,這才忘了大哥你對花椒過敏一事,還望大哥不要放在心上!”


    “是啊,我是真的忘記了這回事,淮之你別放在心上!”晉陽公主也露出一絲歉疚的神情來。


    見母親和二弟都這樣說了,霍淮之還能說什麽呢?


    反正從小到大,他的是母親從來不會放在心上的,他也早已習慣了。


    這一頓飯霍淮之能吃的菜不超過三個。


    晉陽公主時不時的回問一句,他這幾年在北疆過的如何。


    霍淮之也都從善如流的回答。


    晉陽公主道;“前些日子你父親來信了,說是今年陛下會調他回京,到時候咱們一家可以過個熱熱鬧鬧的年。”


    霍淮之點點頭;“母親說的事。”


    晉陽公主又看了他一眼,突然提起了他的婚事。


    “淮之你早已過弱冠之年,也不小了,等你父親回來也該為你訂下婚事了。”


    “你可有中意的女子?”


    聞言,霍淮之嘴角不經意流露出幾分嘲諷的弧度。


    像他們這樣的勳貴世家,終身大事從來都由不得自己。


    母親問他的意見,也不過是走個過場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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