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相信張惠所言,可這個消息實在有些炸裂。


    但柳瑛瑛很快冷靜了下來,既然章惠有了這個消息,那必不會是空穴來風。


    不如聽聽她那義兄還說了什麽?


    章惠;“我那義兄說,這夥人販子每年都要從各地往返京城一次,每次都會帶上許多模樣清秀的幼童回來,然後送到城外的一處莊子上。”


    “我特地托了義兄去打聽,昨日義兄來告訴我,他得知那處莊子原是永安侯府的產業。”


    “什麽,竟有此事?”柳瑛瑛神色微變,又問道;


    “若那些孩童是永安侯府命人販子從四處拐來的,可是侯府要這麽多幼童做什麽?”


    一定不會是等這些孩童長大安排進侯府做事。


    且不說這麽做實在有些大費周章,且那些孩童長大又需要多少年,侯府何必白費這麽多銀子去養一幫孩子?


    那麽,他們抓這些幼童回來必定是有別的用處…


    “瑛瑛,你在想什麽?”章惠滿麵愁容的看向她。


    柳瑛瑛突然想到了曾經在野史上看到的傳聞。


    一些達官顯貴之家不僅好狎妓,還愛欒童…


    “惠娘…”柳瑛瑛看著章惠,欲言又止。


    章惠現在也是心煩意亂,“瑛瑛,你想說什麽就說吧,這一路走來,其實無論最後發生什麽結果我都能接受!”


    柳瑛瑛輕輕握住她的手,“惠娘,你也別太擔心了,凡事要往好的方向想,既如今已經有了狗兒的下落,那咱們就得趁著這條線索找下去…”


    “我有個請求…”


    “什麽,你說?”


    “我想見一見你那位義兄!”


    章惠想了想道;“行,我這就回去跟義兄說一聲,若是義兄同意的話,我再來找你。”


    柳瑛瑛又拿出二十兩銀子塞到她手裏,“這個你拿著,往後需要用錢的地方還多著。”


    章惠卻嚇了一跳,趕緊將銀子退回去;“不成,你這是做什麽?”


    柳瑛瑛卻不容她拒絕,“惠娘,你義兄畢竟是幫派裏的人,要現在咱們有求於他們,也不能空手套白狼,你說是不是?


    的確是這麽個理。


    章惠點了點頭,“嗯,你說的也有道理,那這銀子我就收下了,等以後我攢了錢再還你。”


    京城郊外的一處院落裏,朱窗半開,陣陣微風伴隨著涼意吹了進來。


    躺在床上麵色蒼白的女子頓時劇烈咳嗽了起來。


    “咳咳,咳咳!”


    “花月,你醒了!”


    無風端著藥進來看到這一幕後,趕緊將藥放在桌子上,先去關上窗戶。


    那一日,他們和柳瑛瑛交手後,花月被她所傷,暗器正中心髒位置。


    若非花月體質異於常人,心髒位置偏了三分,那天的暗器就足以要了她的命!


    但現在即使保住了命,卻也受了一番大罪。


    無風在關好門窗後,快步走到床邊,動作小心翼翼的將她扶著靠在自己身上。


    “來,先喝藥…”


    可花月才勉強喝進去一口,就吐了出來,接著又是一陣猛烈的咳嗽。


    “咳咳!咳咳!”


    “太苦了!”


    花月雖殺人如麻,可她卻怕喝藥。


    對此,無風也拿她沒辦法,隻輕聲哄道;“你這次傷的很嚴重,若不好好調理的話,折損的功力恐再難恢複!”


    “什麽?”聞言,花月的臉色仿佛如遭雷擊一樣。


    她試著運功,發現現在自己的內力不及過去十分之一。


    “怎麽會…怎麽會這樣?”


    無風的心忽地一揪,“我知道你可能一時間無法接受,但這次你雖躲過一劫,卻也被重傷了心脈…”


    “不!這不是真的!”花月情緒激動,又咬牙切齒道;“都怪那個賤人!若非她從中阻礙,我怎會如此!”


    “無風,我一定要親手殺了她!”


    “好,但是你得先把藥喝了!”


    花月喝了藥就睡下了,無風在她房間裏站了許久。


    本來這次他們的目標就隻有薛夜,可現在非但沒接近目標,反倒是他們自己先損兵折將!


    花月的身子沒那麽快恢複,他們也不可能等那麽久再下手。


    看來,他得另想辦法了…


    夜間,京城淅淅瀝瀝的落起了雨 。


    柳瑛瑛的房門外,一道人影迅速閃過,一團白色的煙霧從門窗吹了進來。


    那人在外麵等了一會兒,才輕手輕腳的推開房門。


    來到柳瑛瑛床邊,見床上的人卻是沒有動靜後,這才開始去翻箱倒櫃的找東西。


    隨著櫃子裏為數不多的行李被全部翻開,可卻依舊沒有找到信件之類的東西。


    那人神心裏有些著急了。


    “怎麽會沒有呢…”


    而就在這時,他突然脊背一涼,從身後傳來一道清冷的女聲;


    “你是要找這個嗎?”


    他被迫扭過頭,見女子手中正揚著一封泛黃的信箋。


    沒錯就是這個東西!


    他伸手想去抓,可脖子上卻被抵上了一把冰冷的長劍。


    柳瑛瑛早就料到了,肯定會有人來偷她手裏的信,是以讓薛夜今夜埋伏在房間裏。


    從此人踏入房門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經落入了圈套。


    男人自知已經跑不掉了,心裏不禁感到一陣慌張。


    屋內點了油燈,男人也被五花大綁了起來,嘴裏還塞著一團破布,以防他咬舌自盡。


    柳瑛瑛好霞以整的坐在椅子上;“說說吧,是誰派你來的?”


    “怎麽,不肯說?”


    “嗯嗯…”男人麵目猙獰,身子使勁的掙紮了兩下,然無果 。


    “小夜,把這瓶毒藥撒在他身上,不出一刻鍾,他就會也睜睜的看著自己渾身潰爛流膿而死…”


    “嘖,不過就是時間有點漫長,他會活活的忍受七天七夜的折磨最後才能徹底解脫!”


    “好!”薛夜接下柳瑛瑛扔過來的小瓷瓶,就要往男子身上倒 。


    嚇的那個男人目眥欲裂,若不是此刻嘴裏被堵著,他怕是要罵一句“毒婦”了!


    “等一下!”柳瑛瑛這時卻再度開口,男人也跟著鬆了一口氣。


    “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隻要你乖乖的說出是誰指使你的,我就放了你,如何?”


    “嗯嗯…”男人拚命的點頭。


    他又不是死侍,何苦為了一封白白送掉性命?


    薛夜取下了他嘴裏的布團。


    男人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說道;“是大理寺丞顧韜,顧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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