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利再也不想去看這些壞人跟蠢蛋的故事了，悄悄走到小油菜身旁，打聽過去專賣店的事。
“你是小油菜姐姐吧？我是黃通的弟弟。”
小油菜大吃一驚，好久沒聽到黃通哥哥的名字了:“你認識我？黃通哥哥還有個這麽大的兄弟，我怎麽從沒聽說過？不過看你這麽壯實，倒有幾分像是親兄弟！”
萬利解釋道:“我出生的時候，我哥都離開家很久了，聽說我哥在一個叫過去專賣店的地方工作，他現在還好嗎？”
“我哥寄回家的郵件，有你們的照片，所以我能認出你們，還有鄭永源鄭大哥，說你們幾個的關係最好了，現在環境不好，我媽叫我投奔我哥，不想在這遇到了小油菜姐姐。”
聽著萬利的謊話，不過整個內容都能對得上，小油菜也沒懷疑，隻是歎了口氣道:“可惜喲，上次大暴亂時，姐姐就跟他們走散了，真可惜你黃通哥哥非要守在那個破店鋪，人家老板都不在了，又沒個管事的人，也不知道他圖什麽。”
“算了，不說這些傷心的話題了，既然是黃通哥哥的家裏人，走，姐姐請你吃飯去！”
“你要找你哥的話，再往北邊過一個城市就到了，好像那地方現在叫佰變市，不知道你哥是不是還守在那裏。”
從小油菜的閑談中得知，自從萬利離開過去專賣店後，沒多久小雨就回去當老師了，黃通卻是個死腦筋非守在那地方，哪也不去，跟個出家人一樣，他們都被玖璋真人改了命，也忘記了和小油菜在一起的經曆。
而小油菜自從認識了卡車司機，兩人很快就在一起了，女人一旦結婚，也就一門心思放在自己的小家裏，跟黃通的兄妹情就漸漸淡忘了。
直到世界大亂，小油菜一家人搬到卡車上四處奔波，這才逃過一劫，再之後就跑到了羊禮市定居，還生了個兒子都上小學了。
萬利有些好奇，這麽多城市，怎麽就選到了這裏，很明顯食堂並不會在新校長的管理下變好，要是真變好了，怎麽可能不讓家長參觀呢？
小油菜有些無奈:“這我怎麽會不知道，可又有什麽辦法呢？再換一個校長還會是這樣，以後給孩子送餐算了，現在的日子越來越難了。”
通過小油菜的介紹，萬利明白了，為什麽會有那麽多人願意搬來這座大城市，羊禮市跟其他地方不同，這裏可以說是三不管的地方。
隻要你不鬧事，不發生暴力事件，基本不會受到他人的幹預。
這裏的人講究動口不動手，由於沒人管，所以賺錢的路子也很多，法律形同虛設，除了殺人放火搞破壞，你用什麽方式賺錢都可以。
小油菜老公，開的卡車就是改裝後的，原本隻能拉十幾噸的貨物，現在可以堆幾十噸，而且液體油料，食品還有金屬建材啥的混合一起拉，跑一趟能賺五趟的錢。
這要放在其他城市想都不敢想，而小油菜自己也開了一個網店，同時兼職貸款催收業務，接跨城單。
這就叫資源整合，網店上隨便掛幾個廉價低劣的假貨，把圖片做的漂亮點，甚至貨不對版也無所謂，買幾十張虛擬電話卡搞信息轟炸。
這可比在菜市場賣菜賺的多多了！一網打下去，不怕撈不到傻子，隻是每隔一段時間就要換產品，換圖片，那些想占便宜的回回都會上當。
不過做這行心理素質必須過硬，那些用戶經常會罵人，說的話很難聽，搞推銷的都知道，所以正好把這些積攢的負麵情緒，發泄到欠債的那群家夥身上，形成完美閉環。
小油菜說到這裏，都笑出聲來:“有時候我推銷時，被人罵了，我還會把他罵的難聽的話記錄下來，再照搬到催收用戶身上！”
“總之在羊禮市這地方，隻要你有腦子，大把賺錢的機會！”
萬利是讀取過小油菜記憶的，他怎麽也不會想到以前那個單純善良的小女孩，現在也幹起了坑蒙拐騙的勾當來。
“小油菜姐姐，你怎麽能做這樣的事呢？我聽哥哥說過，你是個很好的人呢，根本不會欺負別人的。”
小油菜一時語塞，臉變得通紅:“這不是為了生活嘛，大家都這麽幹，你不幹還怎麽掙錢，掙不到錢孩子吃什麽。”
“再說現在網上生意都是這麽做的，誰叫這些人貪便宜，誰叫這些家夥去貸款不還的！”
“剛才學校裏那個光頭家長夠有種，夠有正義感了吧？幫大家擋了一槍，討個公道，結果又怎麽樣？誰記他個好了？出了事把黑鍋全甩到他身上。”
“還有你哥原來在菜市場橫行霸道，到處收保護費，那些租戶不知道多喜歡你哥，結果跟咱們老老實實賣米糕米餅了，反倒成了那群家夥眼裏的惡人。”
“要我說，人就是下賤坯子，顧好自己就行了，拖家帶口的管別人幹嘛，誰知道你管的是個人還是個畜生啊！”
萬利道:“姐，要是大家都是這種想法過日子，賺了錢也沒用啊，因為永遠也買不到貨真價實的東西，孩子在這樣的食堂吃飯，你給再多錢，吃的依舊是臭了的肉。”
“還不知道人老了怎麽辦，生病了又怎麽辦，所有人都隻看著錢，這錢要是買不來別人的勞動成果，那不就是一堆紙嘛！”
小油菜冷笑道:“這我可管不了，能把孩子養大就阿彌陀佛了，大家夥都這麽過日子的，也沒見天塌下來。”
“至少這個羊禮市沒人胡亂製約你，隻要錢給的足夠多，還是能買到好東西的，生病了也不怕，吃擴達集團的藥，雖然不能根治吧，但也沒啥痛苦，不折磨人。”
“我們這羊禮市又不像隔壁的維希市，那別到人到三十就找不到活幹了，咱們這隻要會動腦子，舍得花錢，年紀大了照樣過得有滋有味。”
萬利知道，小油菜一直說的會動腦子，就是懂得通過違法犯罪來獲取財富的手段。
從短期來看，犯法的人不夠多，還可以通過這種方式賺到錢，可一旦被普及擴散，那就是互相傷害的局麵，無時無刻不被他人坑害。
萬利百思不得其解，這個羊禮市還真是奇怪，既不像其它城市那樣，熱衷於實施人類清除計劃，又沒有幫助普通大眾提高生活質量，好像是任由這群普通人自生自滅。
還是說有什麽不為人知的目的？但這座城市的規模又大到超乎想象，吸引了各地方人員加入進來。
萬利被勾起了好奇心，不過小油菜畢竟和自己認識，再說了這女子以前本性也不壞，不如趁這個機會幫幫她，同時看看羊禮市究竟是不是傳說中的安居之所。
“你是小油菜姐姐吧？我是黃通的弟弟。”
小油菜大吃一驚，好久沒聽到黃通哥哥的名字了:“你認識我？黃通哥哥還有個這麽大的兄弟，我怎麽從沒聽說過？不過看你這麽壯實，倒有幾分像是親兄弟！”
萬利解釋道:“我出生的時候，我哥都離開家很久了，聽說我哥在一個叫過去專賣店的地方工作，他現在還好嗎？”
“我哥寄回家的郵件，有你們的照片，所以我能認出你們，還有鄭永源鄭大哥，說你們幾個的關係最好了，現在環境不好，我媽叫我投奔我哥，不想在這遇到了小油菜姐姐。”
聽著萬利的謊話，不過整個內容都能對得上，小油菜也沒懷疑，隻是歎了口氣道:“可惜喲，上次大暴亂時，姐姐就跟他們走散了，真可惜你黃通哥哥非要守在那個破店鋪，人家老板都不在了，又沒個管事的人，也不知道他圖什麽。”
“算了，不說這些傷心的話題了，既然是黃通哥哥的家裏人，走，姐姐請你吃飯去！”
“你要找你哥的話，再往北邊過一個城市就到了，好像那地方現在叫佰變市，不知道你哥是不是還守在那裏。”
從小油菜的閑談中得知，自從萬利離開過去專賣店後，沒多久小雨就回去當老師了，黃通卻是個死腦筋非守在那地方，哪也不去，跟個出家人一樣，他們都被玖璋真人改了命，也忘記了和小油菜在一起的經曆。
而小油菜自從認識了卡車司機，兩人很快就在一起了，女人一旦結婚，也就一門心思放在自己的小家裏，跟黃通的兄妹情就漸漸淡忘了。
直到世界大亂，小油菜一家人搬到卡車上四處奔波，這才逃過一劫，再之後就跑到了羊禮市定居，還生了個兒子都上小學了。
萬利有些好奇，這麽多城市，怎麽就選到了這裏，很明顯食堂並不會在新校長的管理下變好，要是真變好了，怎麽可能不讓家長參觀呢？
小油菜有些無奈:“這我怎麽會不知道，可又有什麽辦法呢？再換一個校長還會是這樣，以後給孩子送餐算了，現在的日子越來越難了。”
通過小油菜的介紹，萬利明白了，為什麽會有那麽多人願意搬來這座大城市，羊禮市跟其他地方不同，這裏可以說是三不管的地方。
隻要你不鬧事，不發生暴力事件，基本不會受到他人的幹預。
這裏的人講究動口不動手，由於沒人管，所以賺錢的路子也很多，法律形同虛設，除了殺人放火搞破壞，你用什麽方式賺錢都可以。
小油菜老公，開的卡車就是改裝後的，原本隻能拉十幾噸的貨物，現在可以堆幾十噸，而且液體油料，食品還有金屬建材啥的混合一起拉，跑一趟能賺五趟的錢。
這要放在其他城市想都不敢想，而小油菜自己也開了一個網店，同時兼職貸款催收業務，接跨城單。
這就叫資源整合，網店上隨便掛幾個廉價低劣的假貨，把圖片做的漂亮點，甚至貨不對版也無所謂，買幾十張虛擬電話卡搞信息轟炸。
這可比在菜市場賣菜賺的多多了！一網打下去，不怕撈不到傻子，隻是每隔一段時間就要換產品，換圖片，那些想占便宜的回回都會上當。
不過做這行心理素質必須過硬，那些用戶經常會罵人，說的話很難聽，搞推銷的都知道，所以正好把這些積攢的負麵情緒，發泄到欠債的那群家夥身上，形成完美閉環。
小油菜說到這裏，都笑出聲來:“有時候我推銷時，被人罵了，我還會把他罵的難聽的話記錄下來，再照搬到催收用戶身上！”
“總之在羊禮市這地方，隻要你有腦子，大把賺錢的機會！”
萬利是讀取過小油菜記憶的，他怎麽也不會想到以前那個單純善良的小女孩，現在也幹起了坑蒙拐騙的勾當來。
“小油菜姐姐，你怎麽能做這樣的事呢？我聽哥哥說過，你是個很好的人呢，根本不會欺負別人的。”
小油菜一時語塞，臉變得通紅:“這不是為了生活嘛，大家都這麽幹，你不幹還怎麽掙錢，掙不到錢孩子吃什麽。”
“再說現在網上生意都是這麽做的，誰叫這些人貪便宜，誰叫這些家夥去貸款不還的！”
“剛才學校裏那個光頭家長夠有種，夠有正義感了吧？幫大家擋了一槍，討個公道，結果又怎麽樣？誰記他個好了？出了事把黑鍋全甩到他身上。”
“還有你哥原來在菜市場橫行霸道，到處收保護費，那些租戶不知道多喜歡你哥，結果跟咱們老老實實賣米糕米餅了，反倒成了那群家夥眼裏的惡人。”
“要我說，人就是下賤坯子，顧好自己就行了，拖家帶口的管別人幹嘛，誰知道你管的是個人還是個畜生啊！”
萬利道:“姐，要是大家都是這種想法過日子，賺了錢也沒用啊，因為永遠也買不到貨真價實的東西，孩子在這樣的食堂吃飯，你給再多錢，吃的依舊是臭了的肉。”
“還不知道人老了怎麽辦，生病了又怎麽辦，所有人都隻看著錢，這錢要是買不來別人的勞動成果，那不就是一堆紙嘛！”
小油菜冷笑道:“這我可管不了，能把孩子養大就阿彌陀佛了，大家夥都這麽過日子的，也沒見天塌下來。”
“至少這個羊禮市沒人胡亂製約你，隻要錢給的足夠多，還是能買到好東西的，生病了也不怕，吃擴達集團的藥，雖然不能根治吧，但也沒啥痛苦，不折磨人。”
“我們這羊禮市又不像隔壁的維希市，那別到人到三十就找不到活幹了，咱們這隻要會動腦子，舍得花錢，年紀大了照樣過得有滋有味。”
萬利知道，小油菜一直說的會動腦子，就是懂得通過違法犯罪來獲取財富的手段。
從短期來看，犯法的人不夠多，還可以通過這種方式賺到錢，可一旦被普及擴散，那就是互相傷害的局麵，無時無刻不被他人坑害。
萬利百思不得其解，這個羊禮市還真是奇怪，既不像其它城市那樣，熱衷於實施人類清除計劃，又沒有幫助普通大眾提高生活質量，好像是任由這群普通人自生自滅。
還是說有什麽不為人知的目的？但這座城市的規模又大到超乎想象，吸引了各地方人員加入進來。
萬利被勾起了好奇心，不過小油菜畢竟和自己認識，再說了這女子以前本性也不壞，不如趁這個機會幫幫她，同時看看羊禮市究竟是不是傳說中的安居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