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解放,你大晚上的不見了這麽久,是不是被男人拖到玉米地裏去了?”


    衛曉紅擠開了前頭的幾個知青,躥到了李解放的跟前,興奮地喊出了聲。


    李解放正在尋思著該找個什麽借口應付過去,忽然聽到如此刺耳的話,臉色瞬間一黑,她抬起頭滿眼怒火地瞪著衛曉紅:“你胡說什麽!你要是再敢造我謠,我撕了你的嘴!”


    衛曉紅嗤笑一聲:“我造謠?我怎麽就造謠了?你要是沒被男人拖到玉米地裏去了,我們剛剛找了你一圈,怎麽就找不到你的人影呢?”


    她說到這裏頓了一下,拍了下自己的額頭:“哦,可能你不是被拖到玉米地裏去的,是被男人給拖回家的,所以我們才會在這裏找到你!”


    李解放的怒火瞬間就被點燃了,她心裏的火氣“噌”地一下子就躥到了腦門,額頭的青筋暴起。


    她化怒火為力氣,竟然能掙脫開賀春生的壓製。


    她麻溜地爬了起來,一手抓住衛曉紅的頭發,一手往衛曉紅的臉上呼了過去:“我撕了你這張臭嘴!讓你胡說八道,造謠惑眾!讓你思想那麽齷齪!”


    李解放被衛曉紅造謠,就跟炮仗一樣炸了,力氣十分驚人,隻一巴掌就把衛曉紅的臉扇腫了。


    衛曉紅早就是個半殘之人,被李解放薅住頭發根本就掙脫不開,再被打一巴掌,眼冒金星,腦袋嗡嗡作響,臉頰火辣辣地疼。


    “啊啊啊啊——你打我!”衛曉紅的眼淚都落了下來。


    李解放猶不解氣,兩手交換,往衛曉紅的另一邊臉頰扇了過去:“就是我打你的,怎麽滴!我就要打你,把你嘴巴打爛了,看你還怎麽敢胡說八道!”


    “啊啊啊——”


    衛曉紅大吼大叫,伸出雙手就要往李解放臉上撓去。


    李解放腦袋往旁邊一躲,伸出腳往衛曉紅身上踹了過去。


    衛曉紅被踹了一腳,踉蹌了一下沒有站穩,李解放趁機把她按在地上,並快速地坐在她的肚子上,掄圓了兩隻胳膊狂扇她的臉。


    “啪啪啪啪啪——”


    此起彼伏的巴掌聲回蕩在眾人的耳畔。


    禾稻苗他們看著被打得毫無招架之力的位置曉紅,沒有一個人同情的。


    最近幾天,衛曉紅覺得知青們全都是在巴結禾稻苗,讓她十分不高興,她平等地厭惡著知青院的門口一個人,和其他知青的關係是越發地惡劣了。


    大家沒得到她一個好臉,也不可能熱臉去貼她的冷屁股。


    而且衛曉紅嘴巴惡毒,開口閉口都是李解放被人拖走的話。


    一個年輕的姑娘家被人這麽說,哪裏能得好的?


    大家夥兒十分看不上衛曉紅的做派,這會兒見她被李解放按在地上打,他們皆覺得這人活該,一個個都選擇站在一旁袖手旁觀。


    就連賀春生這樣一個最該出麵製止的軍人,也像是沒看到衛曉紅被打一般,默默地站在禾稻苗身旁。


    等到衛曉紅被打得差不多了,賀春生才終於出聲:“別打了,再打就出事了!”


    王永剛這個知青院的總負責人聽到賀春生的話,緊隨其後喊道:“行了行了,差不多行了!衛曉紅應該知道教訓了,以後應該不敢再胡咧咧了!”


    李解放的兩個舍友上前把她拉了起來:“不能再打了,她都被打成豬頭了!”


    李解放往地上吐了口唾沫,對著衛曉紅放狠話:“哼!這次就先放過你,再有下次,看我怎麽收拾你!”


    衛曉紅趴在地上“嗚嗚嗚”地哭泣著。


    她心裏恨得不行,既恨李解放當著眾人的麵打她,又恨禾稻苗他們這些圍觀的人,居然沒有一個人上前製止李解放,一個個看著她被暴打。


    衛曉紅隻覺得全世界都在欺負她,她的眼淚流得更加洶湧了。


    禾稻苗的耳朵自動屏蔽了衛曉紅的哭聲,她詢問起了李解放:“你剛剛幹什麽去了?”


    不管李解放遇上什麽事,她希望李解放能當著眾人的麵解釋一下,免得事後傳出些不好的流言出來。


    李解放聽到禾稻苗的詢問,尷尬得直摳腳趾頭。


    她剛剛幹什麽了呢?其實也沒什麽,就是聊八卦而已!


    吃完晚飯後她肚子不舒服想上廁所,但知青院的女廁上不了,男廁又有人,她隻能跑到外麵的小樹林裏。


    但她才剛進小樹林,就有幾隻老鼠從她腳邊躥過,嚇得她直跳腳。


    她可不敢繼續再待在小樹林裏,擔心自己蹲下去後會被老鼠咬屁股,隻能從小樹林裏跑出來。


    而後她使勁兒憋著,跑到隊裏一戶她比較熟悉的人家家中去上廁所。


    她上完廁所發現他們家院子前湊了一堆人,原來是左右鄰居都跑來聊八卦,聊的還是今天的熱門話題——賀掃把嫁過去的李家完蛋了。


    他們聊了賀掃把的繼子、繼女的桃色新聞,聊了賀掃把年輕時要死要活也要嫁給李革命的事,又聊到了那會兒十裏八鄉其實有不少人都看中了李革命。


    別看李革命是個帶著三個大孩子的鰥夫,但他可吃香著呢!


    因為他爹帶頭打地主,在領導麵前掛了號,之後他再鑽營一番,就被被安排到公社的供銷社工作,而且他們家在公社還有大房子,這條件一擺出來,就是帶三孩子的鰥夫也是秒殺公社絕大多數適婚男人的條件。


    一些窮苦人家的父母就尋思著能把女兒嫁給他,以後好讓自家女兒能夠扶持家裏。


    單單就他們紅旗大隊,跟賀掃把差不多年紀的好幾個女同誌,當初家裏人就樂意把她們嫁給李革命。


    那時候賀掃把嫁給李革命時,好幾家都後悔沒有早點出手拿下李革命。


    但這麽些年下來,也沒看到賀掃把給賀家帶來什麽好處,後悔的人家都慶幸不已。


    今天再一聽到李家的事,大家夥兒更是幸災樂禍。到了晚上時,好幾個大娘都不睡覺湊在一起聊賀掃把還有李家的八卦。


    李解放正好趕上趟了,也遇上了湊堆聊八卦的大娘們。


    聊八卦這事可讓人上癮了,一聊就停不下來,一聽就走不動道。


    李解放不僅聽了賀掃把、李家眾人的八卦,還聽到了誰家的誰跟賀掃把的繼子一樣娶了媳婦生了娃還在外頭和誰家的媳婦也生了個娃,還有誰家也是亂得很,兒媳婦跟當公公的不清不楚,誰家的老丈人跟自個兒的親娘有一腿,還有誰家的女婿跟兒媳婦鑽玉米地……


    各種層出不窮的勁爆八卦,聽得李解放都忘記了時間,硬生生地在外頭待了好長時間。


    還是大娘們看著時間太晚了終於各回各家,李解放才反應過來天已經這麽黑了。


    她緊趕慢趕往知青院跑,半道上遠遠看到幾個人影,無意中聽到了些話,才拐了個彎偷摸跟著來到了沈癩子家。


    她沒考慮那麽多,不知道知青院其他人發現她這麽晚沒回去到處找她。


    她哪裏好意思自己之所以這麽晚還沒回去,是因為聽人家講八卦聽得忘記時間了。


    她要是老實交代,估計要被罵死了。


    李解放眼珠子一轉,說起了自己半道上遇到的幾個人:“我找隊裏的人借廁所,上完廁所回來的路上撞到了魏老太帶著幾個男人,我聽到他們說的一些話,感覺不對勁就跟著過來了,都給忘了時間了。”


    禾稻苗聽到“魏老太”這幾個字,眉頭一皺:“你說的是沈癩子他娘?”


    “嗯嗯嗯!”李解放連連點頭。


    眾人一聽是魏狗尾巴草那個老太婆,頓時都打起了精神,眼睛發亮地看著李解放。


    “沈癩子他娘這麽晚了還帶著幾個男人,她到底幹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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