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


    陶蓁蓁愣了愣,隨即眼底冒火,憤怒斥責:“胡說八道!王陸離,不許你詆毀我夫君!”


    “王陸離,你發什麽瘋?你哪兒來的臉汙蔑顧宸之?”王玉姝又驚又氣,荒唐可笑的眼神,看王陸離如看一個窮途末路的瘋子。


    王陸離眼神越發陰冷妒恨,死死擋在門口說道:“你們聽我說完,便知我說的是真是假!如果我撒謊,不得好死,如何?”


    王玉姝皺眉,“蓁蓁,別聽他放屁!我去喊人!”


    王玉姝往窗戶走,她們來戲樓是帶了人的。因為想要閨蜜單獨聊天,才讓翠翠和幾個丫鬟在別的地方休息。她一喊就能聽到!


    “姝姝,先聽他說。”陶蓁蓁厭惡的拉開距離,坐回位置上。


    王玉姝表情驚訝,見陶蓁蓁拿定了主意,她隻好回到陶蓁蓁身邊落座。她們不許王陸離靠近,隻能在門口的椅子上落座。


    王陸離並不介意這點提防,他心情愉悅起來,好像接下來要說的話能讓他痛快萬分。


    陶蓁蓁冷聲催促:“說吧!”


    “糕糕……”在陶蓁蓁厭惡至極的瞪視下,王陸離不情不願的換了稱呼。但他仍不願意喊什麽顧三夫人。


    他改口:“陶蓁蓁,顧宸之早就覬覦你!我打聽到,在他第一次來王家做客的時候,他就盯上了你!”


    “顧明武幫助王玉姝,追求王玉姝,都是他顧宸之慫恿的!”


    王玉姝聽到這兒,忍不住拍桌發火:“王陸離,你別胡說!”


    “這都是真的!不信你回去問一問顧明武,他一介武夫,哪兒來的玲瓏心思,去跟你這個世家貴女偶遇?又怎麽會,次次那麽湊巧的幫上你的忙!他有這個腦子嗎?”


    “哈哈哈,王玉姝,你以為是你選中了顧明武?可笑!實際是他們兄弟倆,先盯上你們兩個!”


    王陸離眼神譏諷嘲笑,又妒恨憤怒。


    王玉姝這個王家人,從小就跟他作對。阻撓他把陶蓁蓁收入房中,趁他不在,拉著陶蓁蓁一起嫁去顧侯府。害他跟陶蓁蓁錯過了。


    王陸離恨極,怒極,說話也越發刺耳難聽。


    “王玉姝,顧明武娶你是為你美色!沒了王家當靠山,他日顧明武飛黃騰達,第一次舍棄的就是你這個糟糠之妻!你背叛王家,不會有好下場!”


    “胡說!你撒謊!我不相信!”王玉姝連連搖頭,臉色蒼白沒了血色。


    陶蓁蓁拉住王玉姝的手,“姝姝,二哥愛你是真心的。你們同床共枕這麽久,二哥什麽樣的人,你還不清楚嗎?別聽他瞎說,破壞你跟二哥的感情。”


    王玉姝立刻有了主心骨。


    回憶夫妻相處的點點滴滴,王玉姝踏實了起來。用力點點頭,“蓁蓁,你說的對!我聽你的!”


    “不信我?哈哈哈,那你們去問問這戲樓的老板!次次在你們來聽曲兒的時候,不唱別的戲,偏偏要唱那姐妹同嫁兄弟倆的戲碼?”


    王陸離聲音尖銳拔高:“陶蓁蓁,這一切都是顧宸之的陰謀詭計!包括我被派去巡訪江南,也是他顧宸之一手所為!是他拆散了我們!”


    “他顧宸之,是個不折不扣的小人!偽君子!陶蓁蓁,你不應該留在他身邊!”


    “我自請命去西北為官,你可以跟我走!這樣,你又能跟王玉姝在一起當好姐妹。我們就跟從前在王家一樣,多麽美好!陶蓁蓁,跟我走吧!”


    王陸離越說越激動,猛地起身朝陶蓁蓁走過來,雙眼猩紅,笑得扭曲狂熱。


    “咻咻咻——”


    老招再用,一樣好使。


    王陸離低頭瞪著插在胸口的一排袖裏針,熟悉的,痛苦的回憶湧上心頭。他不甘心,死死瞪著陶蓁蓁,咬牙對抗藥效。


    王陸離表情扭曲可怕,質問道:“為什麽……?”


    “就算世上沒有顧宸之,我陶蓁蓁也絕對不會跟一個變態混蛋在一起。”陶蓁蓁拿起茶杯砸過去,砰的砸中額頭,茶水四濺,一條血痕淌出血來。


    王陸離仰頭重重砸在地上,藥效發作,他昏死沒了知覺。


    王玉姝和陶蓁蓁一時都沒說話。


    “咚咚咚”急促的腳步聲響起,翠翠走進門,嚇得驚喊:“三夫人!二夫人!他!他怎麽會在這裏!你們沒事吧?要不要報官?”


    “不用報官,去喊幾個家丁,把他套麻袋搬出去,找個地方狠狠揍一頓!”陶蓁蓁火冒三丈,想了想又添一句:“打斷他一條腿!出了事我擔著!”


    “好的夫人!”翠翠立刻去辦。


    很快家丁聞訊而來,把昏死的王陸離套上麻袋,偷偷摸摸出了戲樓。就在戲樓不遠處的深巷子,打的王陸離鼻青臉腫,砸斷了右腿。


    王陸離在慘叫聲中疼醒,又被暴力打暈過去。


    趙樂康被廢除公主身份後,公主府被查封收回。王陸離隻能額外購置了一座小院子,狹小的連曾經王家宅邸的大門都不如。


    “砰!”王陸離被扔在小院子門口,淒慘的躺了兩個時辰,才被路過的人發現……


    ……


    陶蓁蓁和王玉姝心事重重的回到顧侯府。


    墨竹院和明山院在不同的方向,臨到岔路口分別,好閨蜜倆看著彼此,心情都很複雜。


    陶蓁蓁抿唇問道:“姝姝,你打算怎麽做?”


    “呼!給他一個解釋的機會!”王玉姝倒不擔心顧明武,他沒什麽心眼,直率豪爽,幹不了什麽彎彎繞繞的事。但顧宸之就不一樣了。


    年紀輕輕就能當首輔的權臣,絕不是良善無邪之輩!


    王玉姝憂心起陶蓁蓁,“蓁蓁,你呢?”


    陶蓁蓁回來的路上已經想過了。她瞞著顧宸之大秘密,顧宸之都能寬宏大量,等她願意說的那一天。那她也給顧宸之一次機會。


    她要顧宸之自己說!


    說清楚之前,顧宸之別想睡她的床!顧宸之不是聰明嗎,就看他自己什麽時候發現問題!


    陶蓁蓁氣鼓鼓的回去,借口要跟麒兒一起睡,把下朝回來什麽都不知道的顧宸之趕去了偏房。


    顧宸之還以為是他慫恿支走王玉姝的事暴露了,暗中喊來青竹。


    “主人,有什麽吩咐嗎?”


    “咳,之前讓你買的搓衣板,拿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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