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嫿不隻是嘴上說。


    就連身體也付出了行動。


    踮起腳尖,抬起雙臂抱住了容硯之脖子,吻上了他冰涼的唇瓣。


    死就死吧,賭一把,單車必須變摩托!


    容硯之沒有闔眸,垂下的長睫烏黑濃密,那雙丹鳳眼的眼尾有些輕微泛紅,極為蠱惑。


    他是真的好看啊。


    都說親吻時,對方映入瞳孔時會變醜,可容硯之依舊魅惑,甚至給人一種上位者掌控全局,卻也不免陷入了欲望的性感。


    不愧是仙品。


    他沒有反抗,反倒是扣住了她的腰,加深這個吻。


    “舌頭…疼……”


    虞嫿嚐到一絲腥甜,發覺自己被咬了!


    半晌後,男人喘著一絲氣,離開她的唇瓣,看她。


    虞嫿眼睛已經浮上了霧,看起來迷離撩人。


    容硯之眯著眼簾,笑容詭譎,“厲害,挺會編,這麽喜歡,今晚提什麽離婚?”


    虞嫿:“……”她忘了還有這一茬。


    現在被抓住小辮子,隻能見招拆招了,“因為我知道自己犯下了大錯,想用此方法來懲戒自己。”


    “是麽?可我還是不相信你的鬼話,你要怎麽證明你說的是真的?”容硯之把玩起了她柔順的發絲,然後撩起眼,直白地凝視她,“不如用做的?”


    這個“做”,什麽,都是成年人,心知肚明。


    虞嫿想起上一世,她生下容墨後,容硯之似乎也想和她親近,行男女之事,但她當時說什麽來著?讓他找別人去,她是裴望的,要為了裴望守身如玉……


    絕了,一個有夫之婦,孩子都生了,對著自己的丈夫說,喜歡其他男人,要為了其他男人守身如玉。


    這不是有病嗎?


    太有病了……


    老天爺怎麽這麽好啊,給她這種神經病一次重來的機會。


    現在容硯之這麽問她。


    她肯定不拒絕啊。


    跟這種絕世極品大帥哥上床,虧的又不是她!


    再說了,她剛表白完,就拒絕人家的do申請,那也太奇怪了。


    虞嫿果斷道:“做,但咱們是不是得換個地方……”


    這地方怪滲人的說實話。


    似乎沒想到虞嫿會同意。


    容硯之表情明顯愣了下。


    隨即就懷疑她是不是被燒壞了腦子。


    容硯之剛要開口,手機不適宜地打斷了他們倆人進展。


    他拿出手機,是容老爺子打來的電話。


    容硯之猶豫了會兒,才接,“爺爺。”


    容老爺子的電話?虞嫿立馬豎起耳朵聽。


    手機另一端傳來極有威嚴的嗓音,“硯之,聽說小墨房間著火了,小墨沒事吧?”


    然後又傳來另一道老人的聲音,是容硯之奶奶,“你那個妻子是怎麽照看孩子的,怎麽能讓孩子房間著火!”


    容硯之淡淡道:“房間著火是意外,小墨沒什麽事,先掛了。”


    說完,不等那頭開口,容硯之便掛斷了電話。


    “你怎麽不告訴他們,著火跟你弟弟有關?”


    虞嫿聽完他們談話後,忍不住出聲詢問。


    容硯之疏懶地說:“你覺得他們會信?就算信了,他們也不舍得拿他如何。”


    的確,容硯熙因為殘疾的緣故,在容家是保護動物,幾乎所有的人都很寵他。


    哪怕他做再過分的事…


    容家人也都無限包容。


    確實無解,反而還會增添麻煩。


    哎,豪門就是個大染缸,沾上了,雖衣食無憂,卻也有太多不得已。


    最重要的是,不隻容家那幫人對容硯熙包容,容硯之這個做哥哥,同樣是。


    否則以他的行事作風,根本不會輕易放過容硯熙。


    虞嫿悲催的想,還是得她麵對。


    容硯之瀲灩的眸微微勾翹,鼻尖發出一聲輕哼,邁開頎長的腿,轉身離開書房。


    虞嫿見狀,立馬跟上他。


    這書房裏的味道,待久了莫名奇怪,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總覺得裏麵有血腥味。


    虞嫿跟在他身邊,壯著膽子,水靈靈地抬頭看他,“做?”


    容硯之沒說話。


    虞嫿就跟著他。


    一路跟他一起乘坐電梯到八樓。


    是了,她和容硯之其實有屬於自己的婚房,就在八樓,容墨隔壁。


    但容硯之幾乎不怎麽回來住,一般都睡在公司,就算回來了,這棟莊園這麽大,房間那麽多,他也不會和她擠一起。


    電梯數字停在“8”時。


    門開了。


    虞嫿回過神,忽然就有些緊張。


    他是真要跟她做那種事嗎?


    說實話,上一世她雖然跟容硯之發生過男女關係,但也就那一次,還是被容家人下藥懷的,經驗少的可憐…


    這次清醒的狀況,做那種事情,要怎麽做?


    肯定得做安全措施的,畢竟她隻想爽一把,不想懷孕。


    容硯之根本不知道虞嫿那點心思,出電梯後,回過頭望了她一眼,見她目光呆滯,遲遲不出來,譏笑了聲,“你怕了?”


    虞嫿抬頭,見容硯之站在電梯外,整個人鬆垮慵懶,一隻手揣在風衣口袋,額頭前端黑色碎發微垂,卻並未遮住他鋒利的眉,微微彎起的嘴角帶著上位者的睥睨。


    好像世界萬物在他眼裏,不過一顆塵埃。


    這人——


    怎麽說呢?


    很陰暗,又很精致,兩種東西激化一下,整個人矛盾又融合,令人完全看不透。


    虞嫿自認為她很能觀察,許多人的心思,不論是否浮於表麵,隻要她願意去探索,就一定能掌控他們的想法。


    隻有容硯之,他是…她活了兩輩子都看不透的人。


    容硯之挑眉,“電梯的門要關上了,小姐。”


    虞嫿頓了頓,立馬從電梯裏走了出來。


    剛走出電梯,就被一股力收緊,最後,被容硯之拽入了他懷裏。


    虞嫿抬眸,在這片走廊和容硯之對視,他們的孩子和他們倆就隔了一扇門的距離。


    男人低下頭就要吻她。


    似乎覺得剛才在書房不夠盡興。


    虞嫿不自在地推了推他胸膛,連聲音都不自覺變小,“別在這兒……回房間。”


    總覺得有羞恥感。


    容硯之冰涼的手指捏了捏她後頸,語氣不可商,“就喜歡在這兒,沒人能命令我做事。”


    說完,霸道的吻細數落下。


    “……”


    唔。


    這個走向,不太對。


    真的不太對……


    容硯之不一直是個克製的人嗎?


    不知道過去多久,虞嫿快要窒息了,男人還是沒有鬆開她的意思,反而吻的更深沉。


    救命,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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