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尾聲(二十九):混亂與靜好
抱歉，我已不是原來的二皇子了！ 作者：格林加飯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次日，第三次見康斯·艾登，康斯·艾登換上了莊重的禮服。
經過昨天的一番交鋒，這次的談判順利了許多。
隻用了一個時辰，雙方便達成了共識。
翼國無數平民的命運，也自此被注定。
十天後的深夜，1000雪嶺飛軍在特馬西內應的策應下，從東西兩邊的城牆翻進翼國黃沙城，消失在夜幕中。
半個時辰後，黃沙城所有糧倉同時起火爆炸，部分糧倉距離百姓住宅比較近，火龍很快蔓延到百姓住房，一燒十，十燒百，轉瞬燃起一片火海。
這個夜晚，火光映紅了半邊天，將黃沙城照得如白日一般。
嘈雜的人聲充斥著整個黃沙城，呼救，慘叫，哭泣等等聲音響成一片。
衛合再顧不得守城，將黃沙城的所有官兵都被派了出去，與百姓一同救火。
大火一直燒到天亮，黃沙城內的火光才漸漸隱沒。
黃沙城外，嶽時忠和周牧分別率領50雪嶺飛軍，接應進城的1000雪嶺飛軍退出。
回到百壽園，嶽時忠將昨夜的所見所聞告知了方景淩。
“果然不出殿下所料，黃沙城內所有糧倉，不分官方民間，都在同一時間被炸毀。
大火滔天，一直燒到剛剛。”
“口供拿到了嗎？”方景淩問。
“回殿下，拿到了，共計107份。”說著，嶽時忠將雪嶺飛軍收集來的口供交給方景淩。
方景淩接過，“有帶回人證嗎？”
“回殿下，隻帶回了10人。”
“夠了，好好看管他們，不要讓他們出意外。”
“是！”
“另外，通知應部堂，讓他帶人將泉西所有儲糧的官倉民倉都檢查一遍。
你和周牧等人也都辛苦下，將泉東所有州縣官倉糧倉都查探一番。”
“遵命！”
嶽時忠離去，尚興和周賢良先後到來。
“殿下，翼國南荒省除黃沙城外，還有多處州縣糧倉被炸。”
“殿下，翼國南荒省黃沙河上遊三個縣堤壩被毀，大水已淹沒三縣，翼國受災居民不計其數。”
方景淩雖然早有預料，但當聽到確切消息時，還是不由驚歎於特馬西公國的心狠手辣。
這般人，是真不把別國人的命當一回事。
“有抓到人嗎？”
“屬下無能。”
“不怪你們，你們能潛進敵國本已不易，辛苦一晚上了，都去歇會吧。”
“是。”
尚興和周賢良離開，方景淩踢掉凳子，坐到地上，隨後後躺，整個人癱在了地麵。
我不殺伯仁……
伯仁卻因我而死……
自己的這個做法，是不是太自私了？
翼國的百姓也是活生生的人命……
可是特馬西公國處心積慮，就算我不去找他們，他們就不會走這一步棋嗎？
思緒混亂，好半天方景淩也沒想出個結果。
世事本就沒有如果。
“唉……”
長歎口氣，華素輕柔的聲音突然在長案旁響起，“殿下歎完氣了麽？”
方景淩愣了一下，隨即一個鯉魚打挺起身。
華素美麗的身影，正靜靜地站在長案前，雙手端著一方托盤，盤中放了碗羹。
“你什麽時候來的？”方景淩又驚又喜。
“你剛躺下的時候，我就來了。”華素道。
方景淩一驚，下意識就走上前去，接過華素手中的托盤，“那你不是在這站了很久？”
華素任由方景淩接過托盤，“你還知道你在地上躺了很久……”
也不怕別人看見笑話。
方景淩將托盤放到長案上，將一張凳子搬到華素身後。
看著方景淩熟悉的動作，華素突然覺得有些恍若隔世。
他和自己接觸到現在，也不過一個多月，可怎麽感覺已跟他認識了很久，很久。
“坐吧，心裏不太痛快就躺躺，你也不提醒我，站這麽久。”方景淩道。
華素緩緩落座，“看你想得入神，就讓你清靜清靜。”
方景淩在華素對麵坐下，隨後露出個苦笑，“我是不是很優柔寡斷？
明明早就預想到結果，還是忍不住亂想。”
華素沒有回答，靜靜看了方景淩一會，才輕輕出聲，語氣罕見的溫柔，“我喜歡善良的……”
“嗯？”
華素的聲音越來越小，饒是方景淩豎直了耳朵，也沒能聽清，華素最後一個字說的是“人”還是“你”。
“什麽？”方景淩問華素。
“沒什麽。”華素的語氣恢複了平靜。
方景淩有些不甘心，繼續追問，“不好意思，我剛沒聽清，你能不能再說一遍。”
“不能。”華素毫不猶豫拒絕。
“不是，你剛說的……”
“殿下，羹要涼了。”華素打斷了方景淩。
方景淩看都沒看長案上的羹，“我一會喝……”
剛說出四個字，方景淩就看到華素已起立轉身，連忙轉換口風，“我現在就喝，你再坐會吧。”
華素唇角勾起一彎弧度，無聲淺笑。
緩緩轉過身，華素唇角的弧度已然消失。
方景淩一邊看華素，一邊往嘴裏送了一勺羹。
真好看……
滾燙的溫度猝不及防接觸到舌尖，方景淩痛呼出聲，“嘶……蕩。”
華素嚇了一跳，“怎麽了？”
“蕩！”
“啊？”
“燙！”方景淩吐出一個字後，瘋狂吐舌頭。
華素有些慌神的看了看四周，沒有什麽降溫的東西。
方景淩湊到華素麵前，“你給我吹吹吧……”
華素一愣，臉頰瞬間紅了，別過頭。
見狀，方景淩繼續痛呼。
片刻後，華素回過頭，白了方景淩一眼，“閉上眼。”
方景淩乖乖閉眼。
數息後，伴隨著輕輕的“呼”的聲音，些許香甜涼風吹向方景淩舌尖。
一陣酥麻的奇異感覺傳來，讓方景淩瞬間感覺無比舒暢。
要是這一刻，能再久一點就好了。
再久一點……
就好了……
仿佛過了很久，又仿佛隻有一瞬，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亂了方景淩的歲月安好。
“殿下！”
是譚元的聲音。
方景淩睜開眼睛，華素已坐回原處，麵色平靜，仿佛什麽都不曾發生過。
隻脖頸和臉頰初的緋紅，讓方景淩確定，剛剛的一切，不是幻覺。
惱怒的聲音響起，“什麽事？”
譚元停住腳步，神情有些錯愕，“殿下，那個特馬西女糧商來了……”
見方景淩麵色不悅，譚元心下鬱悶。
不是殿下吩咐我，特馬西女糧商來了要第一時間通知嗎？
怎麽我通知了，殿下看起來還有些不高興……
經過昨天的一番交鋒，這次的談判順利了許多。
隻用了一個時辰，雙方便達成了共識。
翼國無數平民的命運，也自此被注定。
十天後的深夜，1000雪嶺飛軍在特馬西內應的策應下，從東西兩邊的城牆翻進翼國黃沙城，消失在夜幕中。
半個時辰後，黃沙城所有糧倉同時起火爆炸，部分糧倉距離百姓住宅比較近，火龍很快蔓延到百姓住房，一燒十，十燒百，轉瞬燃起一片火海。
這個夜晚，火光映紅了半邊天，將黃沙城照得如白日一般。
嘈雜的人聲充斥著整個黃沙城，呼救，慘叫，哭泣等等聲音響成一片。
衛合再顧不得守城，將黃沙城的所有官兵都被派了出去，與百姓一同救火。
大火一直燒到天亮，黃沙城內的火光才漸漸隱沒。
黃沙城外，嶽時忠和周牧分別率領50雪嶺飛軍，接應進城的1000雪嶺飛軍退出。
回到百壽園，嶽時忠將昨夜的所見所聞告知了方景淩。
“果然不出殿下所料，黃沙城內所有糧倉，不分官方民間，都在同一時間被炸毀。
大火滔天，一直燒到剛剛。”
“口供拿到了嗎？”方景淩問。
“回殿下，拿到了，共計107份。”說著，嶽時忠將雪嶺飛軍收集來的口供交給方景淩。
方景淩接過，“有帶回人證嗎？”
“回殿下，隻帶回了10人。”
“夠了，好好看管他們，不要讓他們出意外。”
“是！”
“另外，通知應部堂，讓他帶人將泉西所有儲糧的官倉民倉都檢查一遍。
你和周牧等人也都辛苦下，將泉東所有州縣官倉糧倉都查探一番。”
“遵命！”
嶽時忠離去，尚興和周賢良先後到來。
“殿下，翼國南荒省除黃沙城外，還有多處州縣糧倉被炸。”
“殿下，翼國南荒省黃沙河上遊三個縣堤壩被毀，大水已淹沒三縣，翼國受災居民不計其數。”
方景淩雖然早有預料，但當聽到確切消息時，還是不由驚歎於特馬西公國的心狠手辣。
這般人，是真不把別國人的命當一回事。
“有抓到人嗎？”
“屬下無能。”
“不怪你們，你們能潛進敵國本已不易，辛苦一晚上了，都去歇會吧。”
“是。”
尚興和周賢良離開，方景淩踢掉凳子，坐到地上，隨後後躺，整個人癱在了地麵。
我不殺伯仁……
伯仁卻因我而死……
自己的這個做法，是不是太自私了？
翼國的百姓也是活生生的人命……
可是特馬西公國處心積慮，就算我不去找他們，他們就不會走這一步棋嗎？
思緒混亂，好半天方景淩也沒想出個結果。
世事本就沒有如果。
“唉……”
長歎口氣，華素輕柔的聲音突然在長案旁響起，“殿下歎完氣了麽？”
方景淩愣了一下，隨即一個鯉魚打挺起身。
華素美麗的身影，正靜靜地站在長案前，雙手端著一方托盤，盤中放了碗羹。
“你什麽時候來的？”方景淩又驚又喜。
“你剛躺下的時候，我就來了。”華素道。
方景淩一驚，下意識就走上前去，接過華素手中的托盤，“那你不是在這站了很久？”
華素任由方景淩接過托盤，“你還知道你在地上躺了很久……”
也不怕別人看見笑話。
方景淩將托盤放到長案上，將一張凳子搬到華素身後。
看著方景淩熟悉的動作，華素突然覺得有些恍若隔世。
他和自己接觸到現在，也不過一個多月，可怎麽感覺已跟他認識了很久，很久。
“坐吧，心裏不太痛快就躺躺，你也不提醒我，站這麽久。”方景淩道。
華素緩緩落座，“看你想得入神，就讓你清靜清靜。”
方景淩在華素對麵坐下，隨後露出個苦笑，“我是不是很優柔寡斷？
明明早就預想到結果，還是忍不住亂想。”
華素沒有回答，靜靜看了方景淩一會，才輕輕出聲，語氣罕見的溫柔，“我喜歡善良的……”
“嗯？”
華素的聲音越來越小，饒是方景淩豎直了耳朵，也沒能聽清，華素最後一個字說的是“人”還是“你”。
“什麽？”方景淩問華素。
“沒什麽。”華素的語氣恢複了平靜。
方景淩有些不甘心，繼續追問，“不好意思，我剛沒聽清，你能不能再說一遍。”
“不能。”華素毫不猶豫拒絕。
“不是，你剛說的……”
“殿下，羹要涼了。”華素打斷了方景淩。
方景淩看都沒看長案上的羹，“我一會喝……”
剛說出四個字，方景淩就看到華素已起立轉身，連忙轉換口風，“我現在就喝，你再坐會吧。”
華素唇角勾起一彎弧度，無聲淺笑。
緩緩轉過身，華素唇角的弧度已然消失。
方景淩一邊看華素，一邊往嘴裏送了一勺羹。
真好看……
滾燙的溫度猝不及防接觸到舌尖，方景淩痛呼出聲，“嘶……蕩。”
華素嚇了一跳，“怎麽了？”
“蕩！”
“啊？”
“燙！”方景淩吐出一個字後，瘋狂吐舌頭。
華素有些慌神的看了看四周，沒有什麽降溫的東西。
方景淩湊到華素麵前，“你給我吹吹吧……”
華素一愣，臉頰瞬間紅了，別過頭。
見狀，方景淩繼續痛呼。
片刻後，華素回過頭，白了方景淩一眼，“閉上眼。”
方景淩乖乖閉眼。
數息後，伴隨著輕輕的“呼”的聲音，些許香甜涼風吹向方景淩舌尖。
一陣酥麻的奇異感覺傳來，讓方景淩瞬間感覺無比舒暢。
要是這一刻，能再久一點就好了。
再久一點……
就好了……
仿佛過了很久，又仿佛隻有一瞬，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亂了方景淩的歲月安好。
“殿下！”
是譚元的聲音。
方景淩睜開眼睛，華素已坐回原處，麵色平靜，仿佛什麽都不曾發生過。
隻脖頸和臉頰初的緋紅，讓方景淩確定，剛剛的一切，不是幻覺。
惱怒的聲音響起，“什麽事？”
譚元停住腳步，神情有些錯愕，“殿下，那個特馬西女糧商來了……”
見方景淩麵色不悅，譚元心下鬱悶。
不是殿下吩咐我，特馬西女糧商來了要第一時間通知嗎？
怎麽我通知了，殿下看起來還有些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