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浩用旁光注意到師父的目光,趕緊低頭,不敢看向師父。他心中忐忑不安,思緒如麻,猶如熱鍋上的螞蟻。在經過一番激烈的思想鬥爭後,他突然走到周伯通麵前,“撲通”一聲跪下。


    “師祖,咱們那結拜不過是玩笑之舉,徒兒一直都尊稱您為師祖,您也知道的。還望您不要為難弟子了。”


    全真七子一瞧,頓時如釋重負,暗自慶幸道:哎呀呀,還好沒釀成大禍,不然這事兒要是傳出去,可就成了江湖中的大笑話了,全真教如何在江湖立足。


    丘處機見此情形,趕忙出來打圓場。


    “是啊,浩兒一向是個懂事乖巧的孩子,他知道咱們全真教的禮節。他和師叔結拜不過是陪著玩玩,當不得真。”


    其餘幾位道長也紛紛點頭稱是。周伯通雖仍有些不滿,腦袋一歪,蹲在一旁,默不著聲。


    楊浩心中鬆了一口氣,暗自慶幸自己及時化解了這場尷尬。隻是苦了那些第三代弟子,尤其是姚明真,宋德方,趙誌敬、尹誌平和李誌常等人。


    他們本想看楊浩出醜,卻不想被楊浩輕鬆化解,還讓自己陷入了尷尬的境地,心中對楊浩是又氣又無奈,暗暗感歎這小子運氣真好,原來小醜竟然是自己。


    楊浩神色莊重,上前幾步,從懷中取出武穆遺書,恭敬地走到掌門馬鈺道長麵前,雙手將武穆遺書奉上,朗聲道:“掌門大師伯,我自幼在全真教長大,深受祖師及各位師叔師伯俠義之舉的鼓舞。我深知這武穆遺書的重要性,它無論是對如今金、蒙、宋三國的局勢,都有著至關重要的地位。因它放在我處並不安全,我便將它交給掌門,相信全真教定能讓它發揮重大作用。”


    掌門馬鈺道長接過武穆遺書,看著楊浩,眼中滿是欣慰。


    “浩兒,此次你能將嶽飛將軍的武穆遺書帶回,實乃我全真教一大喜事。你也如王重陽祖師一般,是抗金英雄,是我們全真教的得意弟子,實在是了不起。我們眾弟子都應向你學習。我欲將它藏於重陽宮的藏經閣內,與其他六位師兄弟共同研討其中兵法。國家有難,匹夫有責,我全真教定要將它的作用發揚光大,傳授於第三代弟子,讓它在我們全真教發光發熱。”


    馬鈺道長一番慷慨激昂的言論,令在場眾人熱血沸騰。


    楊浩聽了,心中震動,沒想到自己此舉竟有如此重大意義,見眾人都向自己投來敬佩的目光,頓時心中湧起一陣興奮與喜悅,臉上也洋溢著自豪之色。


    他不經意間偷瞄了一下台下的弟子們,突然發現那道美麗的倩影——程瑤迦正朝他投來崇拜的眼神,他心中不由得更加得意,暗自想道:“哇喔,這一不小心又霸氣側漏了一回。”


    儀式完畢後,楊浩便去找周伯通。此時的周伯通,還在為方才全真七子沒有向自己的結義兄弟楊浩行禮之事而有些不悅,正悶頭蹲在一旁。


    楊浩趕忙上前,伸手將周伯通頭上紮著的小花拿下來,笑道:“師祖,這花真好看。”


    老頑童一聽,頓時來了興致,站起身來,眉飛色舞地說:“楊浩弟弟,這花是我從後山采來的。你知道大哥弄這個幹嘛的嗎?是用來吸引玉蜂的呢!從重陽宮後山到古墓一帶,有好多玉蜂,好玩得很。走,大哥帶你去看看。”


    說罷,周伯通便帶著楊浩來到了後山。老頑童一路上蹦蹦跳跳,來到一處地方,指著花上麵的玉蜂。


    “楊浩弟弟,你瞧這些小小的玉蜂,可別小瞧它們,實際上它們可厲害著呢!大約七日之前,我就被它們蜇過一次,那滋味,疼得我死去活來,沒想到這玉蜂的毒如此厲害,疼得我好幾個晚上都沒睡好覺。後來,你師父丘處機給我弄了些藥膏,塗了之後才慢慢控製住蜂毒。聽說這玉蜂的蜂蜜還可以解毒療傷,竟有如此神奇之處。大哥我就想著弄些玉蜂來飼養,那可太好玩了。”


    老頑童說得興高采烈,楊浩聽了,心中暗笑,知道機會來了,忙說:“師祖,我給你表演個絕技。”


    言罷,楊浩走到繽紛絢爛的花叢之中,突然身形一展,雙掌揮動間,竟似有一個無形的拂塵在手中一般。


    隻見他腳步輕盈,如蜻蜓點水,那無形拂塵帶出的勁風在花叢間穿梭,一招一式猶如行雲流水,帶起陣陣花香,花瓣也隨之漫天飛舞,恰似下起了一場繽紛的花雨。


    此時,原本在花叢中嗡嗡飛舞的玉蜂像是被楊浩的拂塵功賦予了靈性,它們隨著楊浩手勢的指引,有序地排列、盤旋。時而組成絢爛無比的白色旋渦,如同銀河中的星雲般璀璨;時而如銀練般在花叢中穿梭,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一旁的老頑童瞪大了眼睛,嘴巴張得能塞下一個雞蛋,滿臉都是不可思議的神情。他撓著頭,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眼前這神奇的場景,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整個人都呆住了。


    楊浩靈機一動,決定戲弄下老頑童。雙手一揮,指向周伯通,那些玉蜂仿佛聽懂了他的指令,一窩蜂地朝著老頑童飛去。


    老頑童見狀,嚇得拔腿就跑,邊跑邊喊:“哎呀,我的老天爺啊!”


    然而玉蜂卻緊追不舍,老頑童急忙施展輕功,躍至半空,試圖躲避玉蜂的攻擊。可玉蜂哪能輕易放過他,也紛紛飛入空中,如一團團白色的雲霧,朝著老頑童蜂擁而去。


    老頑童嚇得急忙大喊:“楊浩弟弟,饒命啊!饒命!”


    楊浩見狀,嘴角微微上揚,雙手又是一揮,玉蜂便停了下來,懸浮在空中,仿佛在等待他的下一個指令。


    老頑童落地後,氣喘籲籲,卻又滿臉興奮地喊道:“楊浩弟弟,這太好玩了!太好玩了!你教教我吧!要是我老頑童學會了,那可就好了。”


    楊浩微微一笑“師祖,這套功夫是我們古墓派的不傳之秘,祖師婆婆留下遺訓,傳內不傳外。我想教你,就怕我師傅和祖師婆婆責罰。”


    老頑童一聽,有些著急地說:“那怎麽辦?有沒有其他辦法?”


    楊浩眉頭微皺,思索片刻後說:“辦法倒是有,不過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我便可以冒險教你,即便到時師傅責罰我,我也認了。”


    老頑童忙不迭地點頭道:“楊浩弟弟,你快說,什麽條件?我就知道你最愛大哥了。”


    楊浩問道:“師祖,你還記得在桃花島之時你說過的《九陰真經》上冊嗎?你得帶我去找。”


    楊浩想著借此機會,讓老頑童帶自己去找《九陰真經》上冊,畢竟他藏的他定然知道其下落。


    老頑童聽後,忙說:“楊浩弟弟,那《九陰真經》上冊被我放在藏經閣內的一個練功密室的中央,那裏有一個巨大的符文機關,打開那個機關就可以拿到。十幾年了,我都快忘了機關的符文密碼了。不過,隻要破解開石壁上的眾多符文,就能找到密碼。”


    楊浩聽後,心中暗自回憶,他曾在全真教的兩個練功密室中練過功,其中一個是練金雁功的密室,另一個是練先天功的密室。當時自己內力不足,沒有練習先天功。難道是在練先天功的那個密室?印象中好像那個密室中央有一個符文圓盤。


    他連忙問道:“師祖,你說的可是練先天功的那個密室?”


    老頑童撓撓頭,嘿嘿一笑:“好像是。楊浩弟弟,你怎麽知道?難道那個密室你也去過?”


    楊浩心中一驚,暗道:“可不能將這個秘密說出去,這老頑童嘴沒個把門的,萬一說漏嘴讓全真教的人都知道了,那可就糟了。忙說:“沒有,我隻是瞎猜的,畢竟之前我想練先天功嘛。”


    楊浩心裏想著,如今知道了《九陰真經》上冊在哪個密室,得想辦法再次潛入密室才行。可現在,要進入重陽宮的藏經閣必然會引人注意,實在不好下手。他思來想去,不知該如何是好。


    突然,他靈機一動,想起自己當初練金雁功的時候是從藏經閣內進去,後來從古墓派後麵的一個洞穴出來的。


    那自己可否從後麵進入,偷偷潛入那個密室呢?楊浩暗自高興:臥槽,我簡直太聰明了。還好自己懂得逆向思維,這樣自己便可以抽空潛入那個先天功密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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