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出於什麽原因,從空間裏麵有了空間店鋪以後,空間積分這個東西也隨之出現,但08卻沒有提示孫義成動用積分,最開始時所說的積分可以兌換物資的事情好像就那麽不了了之了。


    但孫義成清楚,這個空間積分一定是有大用的。靈活穿越前他也是看過不少網文的,特別是帶係統穿越的爽文,殺敵可以獲得積分。敵方士兵是幾分、尉官幾分、校官將官又是幾分等都說的很清楚,宿主可以根據殺敵獲得的積分兌換武器,來武裝自己和部下。


    空間積分已經累計到了一個天文數字,但08就是隻口不提兌換的事情,孫義成自己所需要的各種物資,基本上都可以靠從外獲得,就算是要購買一些東西,也是用金錢和貨幣來進行,積分的事情也就放在了腦海。


    十二月三十日,孫義成開車從紐約前往費城。


    費城屬於賓夕法尼亞州,聽起來位置好像是很靠近加拿大了(賓夕法尼亞州和五大連湖的伊利湖相連),但費城卻是該州最最南部的一個縣,美國費城海軍造船廠就在該城南部特拉華河之畔。


    就在孫義成從紐約前往費城的時候,中國華北,太行山區的河南涉縣(涉縣是四九年五月劃歸河北省管轄的,之前都屬於河南管轄)赤岸村,八路軍一二九師師部所在地,正發生著一件關乎新七旅大部分基層軍官的談話。


    剛搬到赤岸村不久的師部,很多東西都還沒有來得及歸位,在一間隻有一張桌子和三張椅子的房間裏,三八六旅的旅長和政委,正在跟師政委匯報關於新七旅最近發生的情況。


    自從孫義成犧牲(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加上又太行軍區第五軍分區六連戰士的人證,上級也隻能做出如此結論)的消息傳開後,聽到消息的所有冀南軍區第六軍分區的幹部戰士都不相信,他們無法接受司令員就這麽離開自己的現實。


    在田書記和詹政委等一幹磁武根據地領導為孫義成舉辦的追悼大會上,武安城裏的老百姓大部分都自發的參加了追悼會,而六分區旗下的八路軍部隊,不管是野戰部隊還是地方部隊,除留下值守連隊外,其餘的也都統一參加,就連那些地方民兵大隊、小隊,也都進行了悼念。


    追悼會上,特意從南宮縣趕到武安的冀南軍區程司令和宋政委,親自宣讀了八路軍總部對孫義成的嘉獎令。總部的嘉獎令裏,對孫義成的表現給予極大的肯定和讚美,稱讚他是一名好黨員、一位優秀的指揮員、一位為八路軍部隊發展做出極大貢獻的好戰士。


    盡管總部對孫義成犧牲後的一切做出了肯定的答複,但孫義成為何被從六分區調離,為何從旅長位置上降到一個連長的事情卻無法隱瞞,而隨著孫義成犧牲,有關這方麵的小道消息傳播的更快。


    什麽上級領導處理不公,有人眼饞六分區的強大和富裕,故意栽贓陷害,有人背後打小報告,告孫義成的黑狀等等之類的流言蜚語傳遍了磁武根據地,不少這樣的消息也傳到了六分區部隊裏麵,造成官兵不小的騷動。


    六分區部隊中,新八旅有老主管詹政委的存在,戰士們雖然私下裏議論,基本上沒有發生什麽。地方部隊就稍微要差一些,盡管有基層班排長的說服和壓製,但戰士們還是議論紛紛,為司令員抱不平。


    和上述這些部隊相比,孫義成擔任旅長的新七旅上下,官兵們幾乎是明著為自己的旅長司令員叫屈,特別是二十五團一營的官兵。


    二十五團就是之前六分區蔣金德帶領的十二團,而一營又是該團的主力營,營長白滿存也是跟隨孫義成從鼓山上下來的老人,可惜在攻打遼縣縣城時,因為何政委的胡亂指揮犧牲在了遼縣城下。


    在潞城羊神山阻擊戰中,表現英勇,被上級授予“羊神山猛虎連”之稱的一營三連,在連長鄧廣平帶領下第一個衝進遼縣縣城,自己卻身負重傷,昏迷中被三連戰士抬了回來。


    在醫院裏清醒過來的鄧連長,得知營長犧牲,自己的三連損失過半的消息後,更是哭出了聲,心下裏對那個新來的胡亂指揮的政委充滿了怨恨和憤怒,以至於後來三連戰士去圍堵何政委這件事,他雖然知道,卻沒有出麵阻攔。


    可後來發生的事情,卻讓鄧連長追悔莫及,他無比尊敬的旅長,竟然因此事的牽連,調離了新七旅,回武安擔任地方團的團長。


    原本以為這件事就此結束,司令員將來還有翻身的一天,可接下來接二連三發生的事情,卻又讓這位單純的軍人看花了眼,更是迷惑不解,司令員竟然又從團長降到了連長,而且還被調離六分區,到其他地方部隊去了。


    傷好出院回到了部隊,已經是半個月以後的事了。因攻打遼縣有功,上級將功補過,沒有追究他的連帶責任,但也取消了給他的記功。


    此時孫義成還在和順五分區,還沒有犧牲,鄧連長就老想著怎麽樣去見一見司令員,跟他說明自己的錯誤,是自己害的司令員成為現在這個樣子。


    可還沒有等鄧連長付諸於行動,孫義成犧牲的消息就傳來了,這讓鄧連長為自己之前的行為感到了更深的後悔和懊惱,甚至留下了悔恨的淚水。


    如果,如果那一天他強撐著身體,出麵阻攔戰士們鬧事,是不是司令員就不會被調離,司令員不調離是不是意味著不會發生後麵的事情!


    身上的傷雖然好了,可鄧連長心裏的傷卻加重了,整個人的情緒變得非常不穩,脾氣也越來越不好,隨時都有爆發的可能。


    就在這個時候,上級給新七旅派來了新的旅長和政委,而事情也恰恰在新旅長和政委到達部隊不久之後就發生了,領頭的正是情緒不穩的三連連長鄧廣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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