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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難道.....


    楚知青要幹壞事?


    莊曉蘭神經激顫,撇過頭不敢麵對楚綺,呐呐道:


    “我不知道.......”


    楚綺興奮:“當然是偷吃!來,我帶你去看看我昨天布置的陷阱。”


    莊曉蘭:“.....??”


    ***


    亂葬崗不遠處,一條河水潺潺,波光粼粼。


    四周景色秋意正濃,樹葉隨風而落,青草地變黃。


    河水旁有一片草地的草也是凋零了,楚綺踏上其中,毫不留情地將其全部踩倒。


    莊曉蘭內心木然,看著楚知青莫名興奮的背影,無語凝噎。


    “曉蘭你在這兒等著,我去看看有沒有收獲。”


    楚綺勾唇,將褲腿卷到大腿處,她全身皮膚都白,尤其是大腿處,不常曬太陽,更是白的發光。


    女孩不好意思的把目光移到別處,但是又好奇對方究竟想幹嘛,便紅著臉重新轉回目光。


    一腳踩進涼爽的水裏,楚綺冰的頭皮一陣發麻。


    來到第一處陷阱裏,楚綺拿起來查看,瞧見裏麵撲騰著幾條魚,她一喜,“真的能抓到!”


    顧不得數有多少條,她將這個陷阱放到岸邊,讓莊曉蘭幫忙看著,她繼續去尋找其它陷阱。


    第二個,也是發現有幾條活蹦亂跳的魚。


    第三個、第四個、第五個......


    每個陷阱都抓到了魚。


    楚綺上岸甩了甩小腿,把水滴甩下去,然後把陷阱裏的魚全部倒出來。


    莊曉蘭驚得合不攏嘴,“楚知青,你怎麽想到這種辦法抓魚的,真聰明啊!”


    “別人教我的。”楚綺坐在草鞋上,拉著莊曉蘭一起:“來,咱們數一數這有多少條魚?”


    莊曉蘭喜上心頭,高興的應了聲好。


    五個陷阱,最少的魚也有三條,最多的有八條。


    加起來,一共有29條魚。


    其中,十條有楚綺半個巴掌大,其它參差不齊,最小的有半隻小指大。


    楚綺把小指大的丟回水裏,留下大的。


    莊曉蘭好奇道:“為什麽把那些放了?”


    莊稼漢吃一頓肉不容易,這邊有河,河水卻很深,所以也不好抓魚。


    雖然魚肉很腥,沒油炸不太好吃,不過怎麽說也是肉,珍惜都來不及,哪有往外丟的道理?


    楚綺仔細把布條綁在手上,開始拔草清空場地:


    “太小了,放回去等長大了再吃。”


    “這樣啊。”莊曉蘭若有所思,也加入了拔草。


    沒花幾分鍾就清出一片空地,楚綺滿意的看著兩人的成果:


    “可以烤魚吃了。”


    楚綺擺出土豆,鬆樹皮,火柴盒,鐵罐。


    甚至從上衣內置口袋摸出一小把鹽,鹽用一小片塑料袋裝著,拿出來莊曉蘭就蒙了:


    “這是什麽?”


    “鹽。”楚綺洗了把手,拿著魚去河邊處理。


    沒有刀,幸而這種小魚也不用大動作清理,隻需要弄開肚皮,掏出內髒,以及扣出魚鰓就可以了。


    “不是,我是說包著鹽的東西。”莊曉蘭擼擼袖子要幫忙。


    被楚綺輕巧躲過:“魚腥,我來就好。”


    “那個是塑料袋,外國傳進來的玩意,裝購物袋或者做垃圾貸都可以。”


    仔細清理著,拿著扁扁的輪廓鋒利的小石子,將魚鱗都給清理幹淨。


    莊曉蘭蹲在一旁:“也是你們城裏人用的精貴玩意嗎?”


    “精貴倒不至於,現在咱們國家還沒普及而已。---還有,不是‘你們城裏人’,我和你一樣,也是勞動人民。”楚綺處理好二十五條魚,站起來回到那片拔幹淨草的空地。


    莊曉蘭亦步亦趨跟著他,“嗯。”


    枯樹枝附近很多,楚綺和莊曉蘭一起撿。很快就撿到不少。


    擺好枯樹枝,點燃鬆樹皮,火苗慢慢變大,最後,一個合格的燒烤篝火就好了。


    楚綺用鮮豔的木棍串著魚,放到火焰上麵去炙烤。


    土豆則直接埋進煤灰裏,利用灼熱的火焰溫度慢慢弄熟。


    兩個人盤腿坐在一旁,此刻太陽還沒下山。


    楚綺感覺有些熱和渴,便用鐵罐煮沸水喝。


    莊曉蘭雙手撐地姿態放鬆:


    “以前我們那邊的河沒幹前,小孩子就愛下河摸魚,經常搞得一身泥回去,當時我們也是偷偷在外麵烤。


    不過小孩子哪裏會做啊,也沒什麽材料


    嗯---反正基礎的鹽都沒,烤的還焦了,焦黑焦黑的,特別難吃。”


    “那你們吃完了嗎?”楚綺認真聆聽。


    莊曉蘭雙眸露出懷念:


    “吃完了。那時候哪有什麽吃的,比現在苦多了,一天吃一頓都算好了,所以魚再難吃,咱們也吃完了。”


    “來嚐嚐我烤的魚。”小魚很快就熟了,楚綺均勻抹了點鹽,遞過去一條。


    “謝謝。”莊曉蘭羞澀微笑,在楚綺期待的注視下,微微垂頭,張嘴輕輕咬了一口魚肉。


    在隻有火、鹽的情況下,魚類不可避免會有腥味。


    然而莊曉蘭餓了一天,能吃到肉,已經很滿足了,更何況是心上人親手烤的魚。


    她感覺心裏甜滋滋的,連帶著略有些腥氣的魚也好吃不少:


    “好吃!你也吃呀。”


    “我也嚐嚐。”楚綺也吃了一口,入口第一下她眉頭急不可察皺了皺。


    說實話不太好吃,但也不是不能吃。


    “其它的也快熟了,咱們把它吃完。”楚綺三兩下把小烤魚吃完,魚骨挖坑埋了,隨後把鐵罐拿到一旁放涼。


    一共二十五條魚,一人一半分食幹淨後,熱水也差不多涼了。


    莊曉蘭左瞄右看,尋思著有沒有什麽葉子可以裝水。


    不料楚綺直接喝了一口,然後遞過來,漂亮的桃花眼含笑:


    “你不嫌棄我喝過的吧?”


    莊曉蘭又雙叒臉紅了:“不、不嫌棄。”


    雙手捧過鐵罐,趁著楚綺低頭巴拉土豆的空擋,女孩飛快含住剛才楚綺喝過的地方,咕咚喝了一大口。


    在楚綺抬頭望過來時,她睜著無辜的大眼睛,露出個做賊心虛的笑容。


    楚綺對此一無所知,兀自笑道:“土豆也熟了,來咱們一人一半。”


    “我吃你太多東西了,這個土豆你自己吃吧!”


    莊曉蘭不太好意思,昨晚的鳥蛋她沒自己吃完,分了父親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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