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看起來大概有十四五歲,比阿野還要大上幾歲,他接過石碗後,沒幾口就將裏麵的食物全部喝光了,顯然是餓壞了。盡管他非常渴望更多的食物,但他仍然保持著良好的禮貌,將空碗輕輕放下,然後向江蕪和阿野表示感激之情:“謝謝你們救了我!”


    江蕪微笑著點點頭,表示接受了男孩的道謝,並告訴他不必客氣。阿野則好奇地問道:“你不是我們部落的人,怎麽會暈倒在我們部落附近?”


    男孩低下頭,思索片刻後回答道:“我也不知道……我隻記得當時我和部落裏的人正在外出狩獵,突然遇到一群正在發瘋的哞哞獸,為了逃生,我和部落的人被哞哞獸分開,再分開的時候,我不小心被其中一隻哞哞獸頂了一下,被哞哞獸甩開時,感到一陣頭暈目眩,然後就什麽都不知道了。等我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在這裏了。”


    江蕪和阿野對視一眼,心中都有些疑惑。不過跟阿野單純的疑惑不一樣,江蕪從男孩的眼底可以看出,很顯然男孩沒說實話,但這又如何,既然醒來了,那就證明可以離開了。


    想到這,江蕪眉頭一鬆,對著男孩笑了笑,準備說話,阿野搶先一步問:“大哥哥,你是哪個部落的?叫什麽名字?”


    男孩眸光一閃,眼神中閃過一絲落寞和擔憂。他輕輕歎了口氣,語氣中帶著些許無奈地說道:“我叫阿辰,來自一個非常小的部落。我們部落一直生活在森林邊緣地帶,這次狩獵被哞哞獸衝散的就是我們部落一半的人數。也不知道他們是否能有跟我一樣幸運的被人所救,能撿回這條命,還真的要感謝你們兩個了。”


    阿辰的話讓江蕪皺眉,他敏銳地察覺到其中有詐。阿辰的眼神閃爍不定,似乎在隱瞞著什麽重要信息。然而,阿野年幼純真,無法辨別阿辰言語中的真假,隻能眼巴巴地望著他,心生憐憫之情。


    \"阿辰哥哥,你真的好可憐啊!不如你就直接留在我們部落吧!盡管我們部落並非強大,但至少比你們的要好一些呀!\" 阿野輕聲說道,眼中滿是關切和真誠。


    阿辰聽後,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感動。他沒想到,一個小小的孩子竟然如此善良,對他表達出如此真摯的關心。然而,他知道自己不能輕易答應,因為這涉及到他的責任和使命。


    \"謝謝你,阿野弟弟。但我必須回到我的部落,那裏還有我的阿父阿姆還有弟弟妹妹等著我。\" 阿辰強忍著內心的痛苦,微笑著回答道。


    聽了阿辰的話,阿野心裏雖然有點失落,但還是大度的說:“那好吧,等以後你要是來我們部落,我們再跟你一起玩,你說好不好?”


    阿辰微笑著點點頭說:“好!到時候阿野弟弟可別嫌棄我。”


    阿野連忙擺手說:“才不會!,來,阿辰哥哥,你再喝一碗刺刺獸湯,很好喝!”


    阿辰接過石碗慢慢喝著,心裏對這對姐弟感激不已,但想到自己的任務,心頭又是一沉。


    就在這時,山洞外傳來腳步聲,幾人說話的聲音一頓,抬頭就看到阿澤提著一塊肉走了進來。


    阿澤進來後看到阿辰這個陌生人也是一驚,指著阿辰江蕪:“阿蕪,這是誰啊?怎麽看著不像是我們部落的人?”


    阿澤目光銳利地上下打量著阿辰,眼中透露出明顯的警惕和懷疑。


    “阿澤哥,這是阿辰哥哥,他是我和阿姐在樹林那邊救回來的人。他剛醒過來,身體還很虛弱呢。”阿野趕緊解釋道。


    阿澤卻不為所動,依舊冷漠地看著阿辰,“來曆不明的人,怎麽能隨便相信。”


    “阿澤,我和阿野也是看他渾身是傷的,一時可憐把人帶回部落。”江蕪開口道。


    阿澤冷哼一聲,將手中的肉塞給江蕪就想把人拉著去找首領,“既然這樣,那就把人直接帶去首領那裏,看首領怎麽說吧!”說完,就上前拉著阿辰往外走。


    阿野見到阿辰被拉扯著,臉色也開始變白,於是攔在阿澤麵前說:“阿澤哥哥,阿辰哥哥才剛醒來,你不能這麽用力,你看,阿辰哥哥的臉都變白了,定是很痛。”


    阿野的話讓阿澤很是惱火,但這惱火是從何而來,他卻不知道,但看阿野認真的模樣,阿澤還是轉身看向阿辰,在看到阿辰臉色蒼白,額頭還冒出汗水,就知道阿野沒說謊,但也僅僅這樣而已。


    手上的力道輕了點,但還是催促道:“那你跟我一起去找我們首領說吧。”


    阿辰心中一緊,他不想去見首領,於是故意裝作忍受不了的樣子,顫抖著聲音說:“我頭好暈......”話還沒說完,便假裝暈倒在地。阿澤見狀,眉頭緊皺,擔心地查看阿辰的狀況。江蕪和阿野也急忙圍過來。


    “怎麽辦?他好像真的暈過去了。”阿野焦急地說。


    隨後看到一旁的江蕪在查看情況,於是焦急地問:“阿姐,阿辰哥哥怎樣了?”


    江蕪查看了一下阿辰的情況,在看到阿辰動了一下的眼珠,就知道阿辰在裝暈,想到阿澤讓他去見首領才會暈倒的,於是就說:“我也不清楚,要不我們把人送到巫那邊去?巫可是我們部落的醫者,說不定他有辦法讓人醒來?”


    江蕪的話讓阿野立馬振作起來,“是啊,阿姐,阿澤哥哥,我們把阿辰哥哥帶去巫那裏吧!”


    阿澤想說不行,這個重臣來曆不明,怎麽能直接帶去巫那裏?萬一這個阿辰要對巫做什麽事情,那巫怎麽辦?


    想到這,阿澤就想拒絕,但拒絕的話還沒說出來,江蕪就給他使了個眼色,阿澤雖然不知道江蕪想做什麽,但收到眼色,阿澤也沒再多說,而是把地上的阿辰扶起,緩緩走向巫所在的山洞。


    巫是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因為牙口不好,導致吃不了多少東西,人也跟著瘦瘦癟癟的。杵著個木棍在自己的山洞裏忙活著。


    江蕪等人來的時候見到的就是這麽一個畫麵,而巫在看到江蕪等人後,先是一愣,然後笑著問他們過來是有什麽事情,阿野心急,連忙把阿辰的事情說了出來,巫聽完後,開始給阿辰檢查身體。江蕪見此,就把阿澤拉遠離一點,小聲在阿澤耳邊說:“阿澤,趁著巫幫他檢查身體,你快點去把首領帶過來!”


    阿澤不明白江蕪的意思,江蕪隻能繼續說:“我懷疑這個阿辰有古怪,你把首領喊來或許就能清楚了。”


    江蕪的話讓阿澤震驚,但很快就收斂住神情,看了眼正在給阿辰檢查的巫,對江蕪說:“小心他,還有,保護巫!”


    不用阿澤說,江蕪也會這麽做,不管怎樣,自己也是這個部落的人,而且自己目前來說還不想離開這個部落。


    於是江蕪點點頭,阿澤再次看了眼巫的方向後快步離開。


    看著阿澤離開,江蕪的目光重新落在巫和阿辰身上。巫檢查很是認真,不放過任何一處地方,看完後,又拿出自己收集到的藥草開始搗碎敷到傷口上,等待阿辰的醒來。


    巫剛把藥草敷在傷口上,阿澤就帶著首領和其他幾個狩獵隊的佼佼者來。


    巫看到今天這麽多人來,也是一驚,但他沒說什麽,而是繼續手上的事情,首領在看到巫的一瞬間,就對著巫行了一禮問:“巫,那人現在情況怎樣了?”


    巫放下手裏的事情對著首領也回了一禮,說:“看樣子沒什麽大問題,之前也是有人幫忙治療過的,就是不知道是誰救的?”


    江蕪不想認,但阿野動作迅速,雙手舉起,大聲說:“巫,我知道,是我阿姐,我阿姐可厲害了!”


    阿野的話讓所有人都震驚,隨後把目光投向江蕪。江蕪恨不得用封口膠把阿野的嘴巴封住,沒事說這個做什麽?


    還不等江蕪開口,巫就饒有興趣的走了過來,指著阿辰問:“阿蕪,你是用什麽草藥給他治病的?我剛才看過他的傷口,最多不超過三天,但你能用這幾天時間就讓他的傷好了一半,我想知道你是怎麽做到的?”


    巫的話讓在場的所有更是大驚,什麽?阿辰的傷不超過三天?可看樣子,起碼都是十多天才有的情況啊?首領也看向江蕪,要真是這樣,江蕪的作用就大多了!


    “阿蕪,巫剛才的問題,你能說說嗎?”首領看著江蕪問。


    江蕪一臉苦相,心裏暗自懊惱:“哎呀呀,這下可麻煩了!能不說嗎?我原本隻是想悄悄把人治好,然後讓他趕緊走人,誰知道會弄出這麽一檔子事啊!這叫我怎麽解釋呢?”


    她無奈地撓撓頭,苦著臉說道:“首領,那個……巫,其實也沒什麽特別厲害的地方啦,我也就是瞎貓碰上死耗子,隨便找了些野草而已。要說誰厲害,那肯定是巫啊!我隻是運氣好,誤打誤撞罷了,嘿嘿。”說完,她還賠著笑,希望能化解眼前的尷尬局麵。


    然而,巫是那種問不到答案不罷休的人,就一個勁的追問著江蕪那野草的事情,反而把阿辰給晾到一旁去。


    被問急了的江蕪,隻能隨便指了幾種野草,其實也不算是野草,而是真的藥草,隻不過跟之前自己專門采集的不一樣罷了。


    巫在看到江蕪指的那幾種野草後,立馬小心翼翼的把野草也拔了出來,掰了一點放進嘴裏嚐。


    沒有預想中的味道,反而苦澀不已,巫雖然疑惑,但還是如獲珍寶的把那幾棵野草放在最顯眼的地方。


    在看到巫心滿意足後,首領又問起阿辰的情況,巫也拿不準,直把目光投在江蕪身上,首領也不是笨人,當然知道巫要說的是什麽。於是讓江蕪去看看。


    江蕪知道自己躲避不了,隻能上前去看。之前的時候就知道這阿辰是裝暈的,自然就不用怎麽做,隻見江蕪伸出大拇指,在阿辰的人中狠狠一掐,阿辰忍受不了,隻能醒來,但又不能一下子醒來。


    阿辰微微睜開眼睛,在看到山洞裏堆滿了人時,眼裏閃過害怕,最後也把目光停留在阿野身上,“阿野弟弟,怎麽來了這麽多人?”


    阿野在看到阿辰醒來,也高興起來,對阿辰說:“嘻嘻,阿辰哥哥,這裏可不是我和阿姐的山洞哦,這裏是巫的山洞,呐,那是我們的首領!”阿野一邊說,一邊還指著部落的人給阿辰聽。


    阿辰越是聽,越是心虛,難道自己的任務被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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