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不多說,開始尋找證據。


    監獄裏頭清楚可見犯人被火元素活生生打死的畫麵,相當之殘暴。


    林彥拍了一張照片,隨後尋找隱藏在地下的密室。


    監獄樓層很高,他不能完全將所有收集品都帶出來,現在他都還能感受到樓層上的收集品氣息。


    密室下也有同樣的靈氣感應到,可他並不知道前往地下的入口究竟在哪裏。


    他在監獄第一層搜索了一番,這才找到一個隱藏在監獄澡堂中的隱藏開關。


    “這追捕者到底有啥癖好?”


    【造夢人:有沒有可能,這地下空間是白使建造的?】


    林彥想象,好像祂們之中,就那個白使最不正常。


    不是沒有這種可能,但祂也不是很了解白使,倒是造夢人,一直在關卡內,想必他都比自己更熟這關卡。


    包括裏麵的人物和事物。


    “我不知道,但把開關裝在這裏,不是有病就是病得不輕。”


    造夢人也讚同,他知道是誰裝的,可不能說,他倒是有些期待,林彥看到地下的場景後,究竟會是一種怎樣的表情。


    似乎沒有什麽事情能讓他露出麵無表情外的任何表情,恐懼他除了在第一關卡內,還真沒見到過。


    林彥的耳朵旁常常有魂體在呢喃,他都已經習慣了,在開始關卡一倒還能讓他驚恐一會,現在都已經習慣這種呢喃聲了。


    他在關卡內,耳朵都是嘈雜的,好處便是,能從魂體嘴中取得有用信息,就是一直在他耳邊吵吵,有點小煩。


    打開通往地下的開關後,澡堂內“轟隆”一聲響起,一道平移的暗門從兩邊分別緩緩打開。


    一條通往煉獄的階梯出現在他眼前。


    “咻!”


    一道大風吹過,林彥第一次感受到了寒冷,他整個人的皮膚染上一層疙瘩,頭皮發麻。


    這得是多大的怨氣,才能聚集這麽恐怖的靈氣量。


    一團黑色迷霧,遍布地下,哪怕擁有靈瞳的林彥,都無法看穿這層迷霧裏麵的東西。


    “吞咽!”


    “這裏麵是有什麽東西嗎?”


    他好像能感受到黑霧裏麵有某種東西在移動,像靈體又不像的樣子,他無法探知。


    【造夢人:有,大概率是靈體或者某個人某個團體的回憶。】


    “你知道這團黑霧裏有什麽?”


    【造夢人:當然,世界上我不知道的事情,可能就隻有未來和別的世界。】


    “能說嗎?”


    【造夢人:我解釋起來需要時間,不如你自信去探索,害怕未知可不能前進,你擁有靈瞳,還需要害怕這團黑霧嗎?】


    林彥被造夢人說的話給圈住了,皺起眉頭,就從上麵走了下來。


    “欸嘿嘿嘿!”


    “哈哈哈!”


    “桀桀桀!”


    “嘻嘻!”


    這聲音就像是孩童們聚在一起歡快的玩鬧聲。


    一時間,林彥有些恍惚,那種眩暈感又來了,而他好像也記了起來,這團黑霧,他不是已經在關卡六裏中過招了嗎?


    林彥再一次無力癱倒在地,剛要從階梯中摔下,被一位仙俠女子穩穩接住。


    “睡吧,彥兒,下一次可不能再過度使用靈瞳了。”


    女子將林彥放置好後,便重新消失不見。


    ...


    再次睜開眼睛時,他所看到的,是自己,自己與其他小朋友玩鬧的畫麵。


    但陪同他玩的,不隻有小朋友,還有一位靈體也潛入了其中。


    剛才那桀桀桀的笑聲,他猜測便是這位小鬼所發出來的。


    四位小朋友分別站在四個角落裏,小彥在右下角處,他們四人在玩足球。


    互相踢球傳給對方,歡樂非常多。


    直到傳到小彥這,他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倒是小夥伴們急忙催促他道:“彥彥!趕緊傳球給我呀!”


    “是呀是呀!小彥快點。”


    “桀桀桀!”


    “......”要是沒有這隻小鬼,他或許還是會很高興的。


    抬起頭,發現他想要傳球的人是一位小女孩,小女孩紮著一雙馬尾頭,穿著一件粉色連體裙,看上去小巧玲瓏,可愛極了。


    他瞬間張大了嘴巴,這些回憶,好像在從前就有發生過,究竟是從什麽時候?


    他可不記得有過這樣的回憶,至少這一次沒有。


    同類這個詞出現在他腦海中,他能清楚知道,這小女孩和他一樣,擁有著靈瞳。


    他看著這位小女孩,有一種熟悉感,可能是因為都有靈瞳的緣故。


    他的目光又轉向一旁的小男孩,他再一次震驚住了。


    他不就是在小學裏麵,向他介紹的那一位同學嗎?他們甚至當了一周的同桌。


    “他怎麽會在這裏?”


    “快點呀!彥彥!”小女孩對他喊道。


    他收回疑惑的目光,重新看向小女孩,將球傳給她。


    “嘿嘿!”


    小女孩傳給小鬼,“桀桀桀!”


    小鬼將球傳給小男孩,“哈哈。”


    小男孩將球傳重新傳回到林彥的腳下。


    他踩著球,似乎在思考著什麽。


    小彥用雙手拿起球,不再去踢。


    “係統,你還在嗎?”


    【造夢人:嗯,我在。】


    “這裏是夢境還是現實本身就存在的世界?”


    【造夢人:你希望這是現實嗎?】


    他沒有回答林彥的問題,而是反問道。


    如果林彥相信這是現實,那這便是,如果他不相信,那這便不是。


    “我不知道,可是我希望是,同時...又希望這一切都是虛假的。”


    他希望擁有這樣的童年,可比起這樣的童年時光,餘夢染更是頗為重要。


    就連他自己都已經分不清,這是否還是現實或夢境了。


    這一切都好真實,他觸碰球時的重量和觸感,還有他們的笑聲和呼喊聲。


    都太真實了,他好像已經不能判斷這世界的真實度。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到底哪個世界,才是他最想要的世界?到底怎樣的世界,才是那個最真實不可被任何東西所替代的世界?


    “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造夢人。”


    【造夢人:請便。】


    “要是你,你會更喜歡哪個世界?”


    【造夢人:嗬,這不是廢話嗎?我當然要選擇這個世界,離那個暴力女越遠越好。】


    林彥輕笑,人有時候不老實,係統自然也是,他輕易就能聽出來,造夢人在說謊。


    “你還是很喜歡她的,對吧?”


    【造夢人:是喜歡,我承認,但隻有一點點,不值得我去留念。】


    “那我知道了。”


    “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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