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帶薄繭的大掌在細膩柔軟的肌膚遊走,女人背部的線條纖薄流暢,漂亮的蝴蝶骨拱起,美背的誘惑力不斷散發。


    spa室內昏黃的光線曖昧旖旎,少了頌缽的音頻波長,顯得格外安靜。


    身形高大頎長的男人身著一件白色衛衣,彎下矜貴的腰,骨節分明的手掌不斷在美背上摩挲。


    清雋麵龐輪廓在溫柔的光線下顯得柔和,鳳眸深情款款,肆意打量。


    趴著的女人下身搭著一條白色的毛毯,蓋住身下唯美的風光。


    常年不見光的背部比那兩條白淨的小腿還要白上幾分,上半身除了一件薄薄的內衣外再無其他遮擋物。


    江時白鼻翼微動,浮遊在空氣中淡淡的羅馬甘菊熏香爭先恐後鑽入鼻腔,他卻仍然能聞見她淡雅的體香。


    男人不動聲色地按照按摩流程揉搓光滑的背部,手法不是特別嫻熟,略顯生疏,但力道掌控十分得當,顯然對於這具美麗的裸體能吃多少勁嫻熟於心。


    靜謐的環境被一道嬌滴滴的嚶嚀聲打破,背部規矩按摩的手掌肉眼可見一頓,男人漆黑如墨的深眸再也看不見光,隻剩下黑沉沉。


    許羨總覺得給她按摩這雙手十分怪異,按摩手法好似不熟練,卻又格外熟悉。


    舒適的困頓感慢慢消失,她不受控製地哼唧出聲,睜開失去焦距的眼睛,愣怔兩秒後偏過頭。


    熟悉的身影落入她清澈見底的瞳孔,茶色的瞳孔略微縮動,下意識偏頭看向旁邊的床位,隻見上麵空無一人。


    江時白注意到她震驚的眼神,薄唇輕勾,溫聲道:“乖寶,醒了。”


    迷茫的許羨聽見這句話,像是從迷離的思緒中抽離,雙臂撐著床鋪想要起身,背上那雙熟悉的大掌卻掐著她細軟的腰肢,根本動彈不得。


    “乖寶,別動,還沒按完。”


    頭頂沙啞低沉的聲音鑽入她的耳朵,她下意識覺得不太對勁,視線下移,發現內衣的暗扣不知何時被解開,兩根細肩帶滑落在臂彎。


    隨著她起身的動作又往下滑了兩分,胸前的雪白完全暴露在空氣中。


    她身體快過大腦,立馬又趴回去。


    處於弱勢的她完全是任人宰割的存在。


    許羨雙頰爆紅,聲音羞惱,絲毫沒有威懾力,“你怎麽知道我在spa館?你什麽時候來的?塗雪和療愈師她們人呢?”


    她迷迷糊糊快要睡著,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他果然如塗雪所言,神出鬼沒。


    江時白炙熱的目光落在那具通體雪白泛著淡淡的粉色身體上麵,呼吸微緊,性感的喉結不自覺滾動,吞咽口水的聲音在安靜的室內格外清晰。


    他重新按摩著她的美背,轉移注意力,企圖忽略身下誘人的畫麵。


    “乖寶一連串的問題,我該先回答哪個,嗯?”


    男人尾音上揚,似是詢問,又似調戲。


    許羨根本無法起身,隻能任由他擺布,咬著牙道:“一個個回答。”


    “管家告訴我你在spa館,我在你精油按摩前來的,至於塗秘書,外麵的工作人員說她去了衛生間。”


    江時白盡心盡力地給她按摩,低沉的嗓音格外撩人。


    他和那幾個人在遊戲室玩了一會兒,還是覺得和他家乖寶待在一起有意思,幹脆離開了。


    一出來就碰見管家,知道她和塗雪在spa館就找了過來,本想著在外麵等她結束,沒承想工作人員說塗雪去了衛生間。


    那他自然不會錯過機會,立馬進來替換掉療愈師。


    許羨聞言略微無語地盯著他的眼睛,他還真是見縫插針啊!


    spa館的工作人員放心讓他隨意進入房間?


    像是瞧出她的疑惑,江時白好心解釋,“我早就讓別墅的管家下達通知,他們都認識你,也知道我們的關係,不會亂說話。”


    確定來海州島之後,他就讓汪柏安排一切事務,做好充足準備。


    在下屬麵前遮遮掩掩也就算了,他可不想讓島嶼成為牢籠,變得和她親近都寸步難行。


    許羨嘴角微抽,他老人家真是心細如發絲。


    “你快離開。”


    “我按的你不滿意?這麽著急趕我走。”江時白濃眉微挑,手中的力道加重一分。


    許羨不太吃力,立馬哼唧一聲,氣呼呼地瞪著她,“不是,萬一塗雪回來看見,多尷尬。”


    她現在倒不是怕被他們發現關係,而是覺得塗雪回來撞見這一幕太過詭異。


    “她不會回來。”江時白信誓旦旦道,沒有多餘的解釋。


    他早已打電話讓管家拖住塗雪,隨便找個理由帶離她,反正不會打攪到他們兩人獨處的時光。


    他們兩人滿打滿算生活四個月,許羨了解他的為人,待在此處準是不安好心,仍舊驅離他,“不要你按,我要療愈師。”


    “你是來玩的,哪裏能幹苦力啊!我會心疼的。”她一副為他著想的表情。


    硬的肯定不行,她對他用軟的。


    “伺候江太太不是應該的嗎?”江時白根本不上當,話術歧義。


    話音落下,他拍了拍她繃緊的後背,“放鬆些,太緊了。”


    總感覺他這句話怪怪的,許羨聞言繃直的背微微鬆懈,仍舊不敢掉以輕心,保不齊他就玩陰的。


    許羨知道言語趕不走他,幹脆擺爛,閑來無事找他聊天,“你手法還有點專業,你學過?”


    他的按摩方式不是特別標準,卻也有他自己的節奏和力道,還挺舒服。


    江時白欲色漸濃的眼眸閃過一絲笑意,語氣不明,“沒有,都是在你身上得到的實戰經驗。”


    許羨:“……”


    根本不適合和滿腦子黃色廢料的他聊天。


    既然他願意給她按摩,她享受著就完事,諒他也不敢在spa室胡作非為。


    放鬆警惕的許羨聞著舒心的熏香,柔軟的身體漸漸全然被他掌控。


    男人見時機差不多,原本規矩的手越來越不安分,從滑嫩的背部一點點往下探,寬大的掌心輕而易舉罩住挺起的柔軟。


    女人不受控製嚶嚀一聲,似嬌似嗔的美眸氤氳著一層可憐楚楚的水汽,一股酥麻感從尾椎骨蔓延至大腦。


    “江時白,你幹什麽,安分一點。”


    “這是深度按摩,江太太以前不是體驗過嗎?我再帶你重溫一遍。”


    男人欺身而下,滾燙的薄唇吻上漂亮的蝴蝶骨,一寸寸從上至下,濕熱的吻覆蓋他從前在她身上留下的罪惡,畫上新的標記。


    後背星星點點的癢意使許羨圓潤的腳趾緩慢蜷縮,美目泛著瑩潤的水光,聲音明顯變嬌,控訴他,“別,萬一有人進來。”


    spa館外麵都是工作人員,保不齊有人會進門。


    江時白的唇停留在她盈盈一握的後腰,玫瑰精油的香氣鑽入鼻腔,連帶著緋色的薄唇也殘留下痕跡。


    “別擔心,我鎖門了。”


    鎖門才欲蓋彌彰,許羨念頭剛升起,下身一涼,毛毯悄無聲息落地。


    現在的時光隻屬於他們兩人。


    等全套的spa流程結束,早已到了午餐時間,許羨和江時白前後腳去餐廳。


    午餐是米其林大廚精心準備的,人還沒齊,尤其是江時白還未來餐廳,眾人沒好意思先大快朵頤。


    “羨羨快來。”塗雪趕忙朝她招手,她身旁空著一個位置。


    許羨頂著數道目光從容不迫地行至他們跟前,拉開椅子坐下,環顧四周發現沒有人動筷。


    小孩子不抗餓,整張桌子隻有阮思琪一人小手捏著一塊香酥的餅幹小口嚼著。


    “你們怎麽都不吃啊?”許羨壓低聲音問道。


    十分鍾前管家打電話給江時白說午餐準備完畢,她當時在他身邊,分明聽見他讓管家告知他們先吃飯,不用等他們兩人。


    “你和江總都沒來,元珊姐說還是等你們一起來吃比較妥當,畢竟我們是一起的嘛!總不好先吃,多沒禮貌。”塗雪小聲解釋,“不過我們就等十五分鍾,你們再不來,我們也就不等了。”


    作為經驗老到的職場人心裏的彎彎繞繞難免多,領導的話他們經常琢磨半天。


    許羨聞言了然點頭,掏出手機趕忙給江時白發消息,讓他走快一點。


    為了掩人耳目,她先從spa館離開,讓江時白在後麵跟來,現在他應該還在連廊走著呢!


    發完消息後,許羨邊查看手機裏其他消息,邊問道:“你剛才人呢?做spa一半就跑路了。”


    按照塗雪的脾氣秉性,就算離開spa館也會給她發消息告知,可她現在都沒收到這條消息。


    塗雪像是突然反應過來,一拍腦袋道:“哎呀!我忘記告訴你了。”


    “我不是出去上廁所嘛!結果遇到管家,他說廚房這邊有幾道新出品的菜肴,問我要不要來品菜,我這不就……嘿嘿。”


    她抵擋不住美食的誘惑力,比起spa,她更喜歡品嚐新品菜肴,不愧是米其林大師出手,菜做得唇齒留香。


    隻是吃得過於不亦樂乎,顯然忘記遺留在spa館的許羨,剛才上桌吃飯時,她還在想許羨怎麽還不來吃飯呢!


    要不是管家說通知她了,她高低給她打個電話。


    許羨嘴角微抽,也難為管家精準找到她的弱點,經受不住美食的誘惑。


    “長點心吧!以後被別人賣了還給人家數錢。”


    塗雪討好地晃了晃她的胳膊,嘿嘿一笑,“沒有下次,沒有下次。”


    人生四大愛好,吃喝玩樂,她獨獨對吃情有獨鍾。


    “你們兩個說什麽悄悄話呢?嘀嘀咕咕老半天。”坐在斜對角的霍文見她們兩人小聲密謀半天,著實好奇。


    塗雪當然不會把她做的蠢事告訴她,隨口扯道:“我問羨羨spa怎麽做這麽久。”


    話音一落,無聊等待的全桌人都將目光集中在許羨身上。


    許羨:“……”


    spa時間明顯過長,還不是怪江時白,伺候完她,偏要她還給他,簡直就是大無賴。


    她要逃,他卻壓著她。


    這場持久戰她費了不小的功夫才戰勝,不然現在他們兩人還在spa館的房間耗著。


    心虛的她下意識縮了縮搭在桌邊微紅的手指,虎口處有明顯的摩擦痕跡,白裏透紅。


    “我不止做了spa,我還和療愈師探討了一下身體美容方麵的問題,不知不覺聊到……”


    話音未落,男人高大的身影出現在餐廳。


    許羨下意識噤聲,沒有繼續往下說,畢竟答案不重要。


    下一秒,整桌人瞧著江時白不疾不徐地走向許羨身旁的空位,從容不迫地在椅子上坐下來。


    站在旁邊隨時聽候差遣的傭人見狀立馬將主座的餐具挪到他現在的位置,眼疾手快,訓練有素。


    奢華漂亮的餐廳針落可聞,彼此能聽見呼吸聲。


    麵對麵坐著的汪柏和胡元珊見狀笑而不語地對視一眼。


    比起他們兩人的淡定,全場沒有一個人不瞪大眼睛,包括許羨,她是在想江時白要作什麽幺蛾子。


    其餘人眼睜睜瞧著高高在上的江總沒往主座走,而是走向最末端的位置,全程一言不發,卻極為有目標。


    從遊泳池回來的他們去二樓換了套衣服,到了餐廳後並沒有講究位置的先後和尊卑,隻是有默契地將主座留給江總。


    沒承想江總不按常理出牌。


    相較於女同胞們的驚悚,不知情的男同胞適應能力明顯更強。


    畢竟剛才江總在遊戲室大殺四方的態度更加平易近人,和他們是好哥們沒啥兩樣。


    “盯著我幹什麽?開餐吧!”江時白麵無表情道。


    坐在他對麵的霍文顯然吃不消,誰想吃飯的時候,一抬眸是老板那張冷若冰霜、拒人於千裏之外的臉啊!


    消化不良都是輕的。


    霍文壯著膽子,戰戰兢兢道:“江總,您不坐主座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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