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測過各種可能,卻唯獨忽略掉這一條的江時欣瞪大雙眼,滿眼不可思議,聲音變得磕磕巴巴道:“啊?不,不會吧。”


    話雖這麽說,內心其實已經偏向於最離譜的可能。


    她難以想象翟錦竟然想做小三,破壞別人美滿的婚姻。


    在她印象中,翟錦如同鄰家妹妹一樣落落大方,何時有這麽可恥的心思?


    還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啊!


    完全石化的江時欣受到不小的衝擊力,圈子裏為了錢權攀龍附鳳的人不在少數,別人憑本事上位他們也不會唾棄,但前提是不能無視道德底線。


    她既然存了不當的心思,江時欣就再也無法把她當作普通的鄰家妹妹看待,十分後悔今日隨便帶她來私人聚會,過於膈應。


    他們的談話一次不落地傳進正在聊天的許羨和黎南煙耳朵裏。


    黎南煙眉頭緊蹙,原本笑嘻嘻的眼神變得銳利,憤憤不平道:“寶貝!你知道這件事嗎?”


    要不是人離開了,她非弄死存心思想破壞別人幸福婚姻的小三不可。


    “知道,你還記得我上回和你提過的那件事嗎?”許羨淡定地喝了口溫水,潤潤嗓子。


    黎南煙靈光一現,眯了眯眼睛,語氣不善,“那個翟錦不會就是你婆婆帶來你家的女人吧?”


    這件事許羨並沒有和她細講,隻是提了這麽一嘴。


    “就是她,不過時白已經警告過她,不用太擔心。”許羨目光移向草坪上那道頎長的身影。


    火燒似的霞光落在他身上,染紅他的側顏,冷白的肌膚似雪,清冷絕塵,薄唇間寵溺的笑能感染天地萬物。


    懷中的徐憶雪像是童話世界中的小公主,兩人有幾分相像的臉皆露出歡快的笑,銀鈴的笑聲墜入世俗凡塵。


    絕美的畫卷毫無防備展現在許羨眼中,她的櫻唇不自覺勾起一抹漂亮的弧度。


    黎南煙覺得不解氣,一巴掌重重的拍在沙發凸起的扶手上。


    她罵罵咧咧道:“你就該早點和我說,看我不撕爛她,我剛才還和她好聲好氣地聊天,想想都覺得腦子有病。”


    在馬場休息室時,她還和翟錦聊過幾句,畢竟都在國外留過學,有稍微相似的共同話題。


    拍沙發的力道不輕,正在打高爾夫球的白寒聽見動靜,下意識回頭看向她,見她沒事,又一臉怒氣,深知不撞槍口為妙,默默把頭扭回去。


    一言不發。


    這一幕被杜元洲看在眼裏,笑著調侃,“瞧你那副沒出息的樣子,妻管嚴。”


    “你懂什麽,你又沒未婚妻。”


    似曾相識的對話和場景。


    杜元洲:“……”


    隻有他一隻單身狗受傷的世界圓滿達成。


    夜色濃重,暖黃色的光照耀整座靜謐的莊園,歐式城堡三樓的某間房裏,兩道身影如膠似漆。


    房間的主燈關閉,隻留下床頭的一盞小夜燈散發旖旎的光芒。


    暖黃微弱的光線灑在床榻之上。


    隻見身材妖嬈,身形婀娜的女人大膽跪坐在男人身上,圓潤的屁股結結實實抵著他裸露的腹肌,不留一絲空隙。


    她勾起修長勻稱的指節,抬起身下男人立體的下巴,指腹摩挲略帶胡茬的肌膚。


    江時白像是砧板上的魚肉,任由她擺布,漆黑如墨的眼眸仿佛燃燒著熊熊篝火,火焰幾乎灼燒他的理智。


    身著白色絲綢吊帶裙的女人除了挑起他的下巴之外,再有其他動作,半晌,他啞著嗓音開口:“羨羨是想霸王硬上弓嗎?”


    說話間,他性感凸起的喉結一滾再滾。


    要不是他想看許羨接下來的舉動,他早就反客為主,釋放腹中的火氣,而不是忍得額頭冒虛汗。


    許羨聞言在昏黃的光線中舔了舔幹澀的唇瓣,紅豔豔的口紅沾染水漬之後,顯得越發妖豔誘人。


    她稍稍俯身,傲人的身材一覽無遺,恰到好處的鼓起,以前江時白掌控的時候,一隻手握緊綽綽有餘。


    柔軟甜膩的氣息在兩人鼻息間遊走,她學著他平時對她的樣子,紅唇緊貼薄唇,有意識地撬開齒背。


    軟嫩的手掌胡亂摸上他的胸肌,口齒不清道:“我這是在獎勵江先生。”


    “平時你伺候我辛苦了,今晚我在上麵。”


    其實她隻是打著獎勵的幌子,實則想試一試作為主導者是不是會輕鬆一點。


    要不然怎麽每回她腰酸腿軟,江時白卻一副食髓知味、精神飽滿的樣子。


    肯定是位置問題。


    天真的想法惹得江時白發笑,磁性的笑聲在室內格外突兀,他不覺得她在獎勵他,反而是在折磨他。


    不過她一片好心,他不會拂了她的好意。


    骨節分明的大掌悄無聲息地扣緊她的後腦勺,完全不給她退縮的空間,手背青筋暴起,昭示著他的欲望和渴求。


    俯瞰向下,純灰色的大床上,女人纖薄的後背蝴蝶骨凸起,淩亂絲滑的大波浪卷發隨意披在後肩。


    瓷白的膚色像一塊暖玉,一隻顏色黑一度的手掌扣緊那截盈盈一握的細腰,不讓她逃離。


    不知過了多久,女人累得要命,沙啞的聲音帶著哭腔,“我要下去,你放開我,嗚——”


    根本就是自討苦吃。


    別說腰斷了,連腿都麻了。


    男人耐著性子哄她,“乖,獎勵還沒結束。”


    “不,不要。”女人十分嬌氣,根本不聽他的話。


    男人見狀無聲地歎口氣,眼尾猩紅,忍著欲望,將她翻了個身,反客為主。


    主導權的更換,隻是進一步加強貪念,而不是結束這場酣暢淋漓的趣事。


    暴風雨前的寧靜,在這一刻打破,肆虐的狂風席卷,片葉不留。


    *


    元旦結束,許羨又過上打工人的苦命生活,唯一得到慰藉的大概就是在莊園那晚之後,十分滿足的男人消停了幾天。


    快到午休時間,許羨加緊處理手頭的工作,手機卻一再彈出消息。


    她不得不分出一絲精力查看,以免錯過重要消息。


    一打開除了一些垃圾短信之外,隻有江時白的消息最為顯眼。


    老板:【乖寶!中午我們一起吃飯吧。(兔子轉圈.jpg)】


    【我找到一家泰國菜,看評價還不錯。】


    【去的話,我定位子。】


    平日裏他們很少一起結伴出去吃午餐,畢竟午休時間不是特別長,大部分時間許羨和江時白各自解決午餐。


    為了避嫌,兩人在他的辦公室外基本處於普通上下級關係,別說親密舉動,連除公事外說話都不超過兩句。


    她懷疑共進午餐隻是一個幌子,他醉翁之意不在酒。


    想到這,許羨在屏幕上敲下幾個字。


    【江總以什麽名義請我共進午餐?】


    老板:【你都喊我江總了,自然是江總請許秘書吃飯,‘照拂關心’下屬。】


    許羨輕嗤一聲,小聲嘀咕,“老狐狸。”


    乖寶:【這樣啊!】


    【可許秘書不接受潛規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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