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許羨的角度往下望,男人五官堪稱完美,三眉五庭比例優越,額頭飽滿,眼窩深邃,挺鼻薄唇,下頜線十分清晰。


    可現在她無心欣賞他的顏值,不安地往後縮了縮,雙手緊緊抓住辦公椅扶手,指尖隱隱泛白。


    內心慌亂的許羨表麵極其淡定,梗著脖子道:“誰讓你磨磨唧唧,我腳都蹲麻了,你還跟我討要好處,不讓我出來,要是被他們發現,我們都要完蛋!”


    “都是你惹的禍。”


    要不是江時白得寸進尺,她也不會出此下策。


    但該說不說,拔江時白的腿毛挺有意思。


    江時白意味不明的輕笑一聲,漆黑的眼眸閃過一道暗芒,快到無人察覺,“這麽說還是我的錯?”


    “本來就是。”許羨見他好說話,有了幾分底氣。


    男人摩挲著她的腳踝,指腹的溫度透過薄薄的絲襪,侵入許羨敏感的肌膚。


    “那我們好好算算賬,許秘書的手機鈴聲毀掉江總的一世英名,現在外麵肯定都在聊江總喜歡聽兒歌。”江時白聲音微沉,嘴唇不斷上翹。


    “關於江總的名譽權,許秘書不想說些什麽嗎?”


    許羨:“……”


    她能說什麽?鬼知道她的手機鈴聲沒關,而且別人給她打電話,沒人能控製啊!


    思忖一瞬,許羨選擇逃為上策,立馬捂著肚子,露出一副痛苦麵色,緊緊皺起眉,“好疼!”


    她的聲線都在發顫。


    一直關注她的江時白見狀絲毫沒懷疑,立馬站起身,彎著腰滿臉焦急,神色緊張,說話的聲音都在顫抖,“乖寶!哪裏疼?小腹還是胃?”


    他明顯慌了神,冷靜的判斷力全然消失,沒看見許羨眼底的狡黠,手掌想要去觸碰許羨。


    腳脫離束縛的許羨趁其不備,抓準時機,腳尖踮起著地板,辦公椅的輪子滑動,兩人立馬拉開距離。


    許羨在江時白詫異的眼神中站起身,全然沒有剛才的痛苦,快步繞過辦公桌,背影瀟灑幹脆。


    離開辦公室前,給他留下一句話。


    “江總,晚上見!”


    話音落下,門發出輕微的震動,空曠的辦公室隻剩下仍舊彎著腰,沒有及時反應過來的江時白。


    半晌,他緩慢地直起身,發出一聲無奈的歎息,帶著無底線的縱容,“江太太,床上見!”


    他的話飽含深意,難以琢磨。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


    隆冬的雪花紛紛揚揚,銀裝素裹,厚厚的積雪壓在樹葉凋零的枝頭,冰晶凝結,幾節細軟的樹枝承受不住重量,彎折在地。


    海市一年到頭難得下雪,天數也少得可憐,但今年與以往不同,潔白的雪花漫天飛揚,黑色的柏油馬路被積雪覆蓋,鏟雪車出現在街頭。


    天氣冷,人就懶得動彈,臥室的暖氣十分舒服,許羨懶洋洋地窩在被子裏玩手機。


    衣帽間發出一點動靜,她分出一絲精力瞥眼看去,隻見江時白襯衫馬甲一樣不少,一副要出門的樣子。


    資本家比起打工人最心酸的一點大概就是沒有周末,許羨可以悠閑地躺在家玩手機,可江時白要出去見客戶,不過這一切能用金錢填平。


    他手裏拿著一條暗色紋的領帶,朝許羨的方向走來,強行塞入她手中,配合地彎腰。


    這段時間也不知道江時白多了什麽惡趣味,每天都要許羨給他打領帶。


    背靠床頭的許羨認命地放下手機,雙臂繞過男人的脖頸,將領帶穿入他的襯衫領口,靈活的指節在領帶間穿梭,不多時打出一個漂亮的領結。


    “好啦!”許羨滿意她自己的傑作,紅唇微揚。


    主要是男人底子好,就算領帶淩亂地搭在胸前,立體的五官和優越的身材也能拯救,不是邋裏邋遢,而是別樣的慵懶感。


    正正經經的領結則是將他與生俱來的矜貴和優雅展現得淋漓盡致,斯文敗類。


    江時白垂眸看了眼胸前整整齊齊的領帶,眼眸閃過一絲笑意,下意識湊過去想要親吻許羨的額頭,卻被一根手指抵住薄唇。


    高大的身軀微微頓住,微不可聞地歎氣。


    “江先生,我說過一個星期沒有吻,親額頭也不行。”許羨堅定地搖搖頭,她看得出江時白的意圖。


    不就是想趁她早晨意識不清時,偷一點腥嗎?


    江時白眉眼帶笑,無奈地抓住抵在唇瓣上的手指,輕輕握了握,“你還真是小機靈鬼!”


    這兩日不管他用盡辦法,都沒能在許羨意識清醒的情況下親到她,連手背都不行。


    江太太將這一條單方麵通知完完全全貫徹到底。


    “我就當你誇我了!”許羨得意洋洋,狐狸眸溢滿笑。


    江時白無奈地搖了搖頭,叮囑道:“晚餐讓司機送你去,別自己開車,免得不安全,還有出門穿得厚一點,圍巾手套都別忘記戴,等聚會結束,我來接你……”


    麵對他的絮絮叨叨,許羨暖心的同時,也讓她不由想起事情的起因。


    前天在辦公室差點暴露許羨的那通電話是她的大學班長打給她的,大致意思是畢業兩年多,在海市的同學想找個時間聚會,約在這周的星期天,也就是今日。


    她的大學同學都是學珠寶設計,有一部分人畢業之後從事相關行業,說是許久不見的大學同學聚會,實則是打著聚會的幌子進行交際,多條人脈和出路。


    許羨上回設計的稿子已經投到比賽中,初賽順利進入,接下來是決賽,既然要進圈,她也需要一定的人脈關係。


    按照以往,大學聚會她不一定會去參加,因為同學之間少不了攀比心,說話彎彎繞繞,夾槍帶棒,這種聚會她一向不喜歡。


    可現在形勢不同,她也要適當妥協。


    比起輝煌的事業,麵子和骨氣值不了多少錢。


    江時白絮叨完,發現許羨心不在焉,深深地歎了口氣,不爽地捏了捏柔軟的雙頰,力道並不重,像是在解氣。


    “記住我說的話沒有?”


    許羨敷衍得點點頭,這話他昨晚已經說過一遍。


    江時白看了眼腕表,快到出發時間,見狀直起身,想要進入衣帽間拿大衣,剛走兩步,就聽見身後女人空靈的聲音。


    “江先生有興趣陪江太太一起參加飯局嗎?聚會可以帶家屬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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