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裏,周斯年感覺到懷裏人的不安。


    按亮小夜燈,暖黃燈光下一張小臉皺成一團。


    他抬手想要撫摸她的頭,將她從夢魘中喚醒。


    突然想起了喬伊的話。


    她每一次的夢魘都是記憶重啟的過程。那些被她遺忘的過往,都會在夢裏重現。


    夢裏她會回到當下的那一刻,再重新體驗一次。


    因為太過痛苦,無法麵對,所以大腦才會選擇遺忘。


    所以夢裏的她會很痛苦、很絕望。


    這段記憶一旦被激活,就會一直重複。


    重複到她能直麵當時的傷害,接受已無法改變的事實。


    這個過程可以理解為脫敏。


    她隻能成功脫敏,才能掙脫束縛。


    周斯年深吸一口氣,將停在半空中的手收回,看著白初臉上的表情越來越痛苦。


    他思考著是因為今日白悅的事情,刺激到了她嗎?


    夢裏的白初垂著頭站在教室裏,老師的訓斥她充耳不聽。


    因為事實的真相老師比誰都清楚。


    隻不過他無能,任由有錢有勢的學生擺布他自己。


    “你還真是不知羞恥!我是老師,你是學生,我們之間隻能是這種關係!”


    “你別不說話!我已經打電話叫你家長了!”


    “小小年紀不學好,學早戀,還暗戀老師。”


    白初聽著他的話忍不住笑出了聲。


    “你還有臉笑!”


    “我隻是在讚賞老師的演技。”


    “你…”


    “老師,這已經是第三回了。你我應該早就熟悉此套流程了不是嗎?”


    啪!老師表情猙獰的擰斷了手中的鋼筆。


    陰狠毒辣的眼神從下往上的盯著白初,用隻有他們倆才聽得到聲音道。


    “你以為我願意!可我偏偏就被她們盯上了。與其被動的被他們玩弄,我不如掌握一點主動權。這樣我還能有好處不是嗎?要怪就怪你自己不爭取是個棄子!全校誰不知道隻要欺負就能有好處!這些連你哥白朝都是默認的!”


    “所以這次你是故意弄這麽大幹戈。一個是為自己身正,是我勾引的你。二是為了從白家薅一筆大的。”


    老師得意的嘴角說明了白初猜想都是對的。


    “恐怕要讓老師您失望了呢!你都說我是棄子了,白家怎麽可能會願意花來息事寧人呢!”


    “哼~小孩就是小孩。怎麽會懂臉麵這事在成人的世界有多重要!”


    白初在他得意、運籌帷幄之中的眼神下等來了白坤。


    白坤辦公室都沒進,站在門口把老師喊了出去。


    隔著門白初聽不到他們走廊上說了什麽。


    門推開老師背對著白坤得意的朝白初炫耀著手中的卡。


    白坤會來,白初就已經很震驚。


    當看到老師手中的那張卡時,她心狠狠地被撕裂開來。


    所以,白家的名聲,他的麵子。比自己的命還重要。


    “還不快跟上!”


    嚴厲的嗬斥聲,讓白初渾身一震。


    她麻木的跟在白坤的身後,上了他的車。


    “哭哭哭!除了哭你還會做什麽。”


    “哦對,會在外麵忍事,會在外麵找男人!不把白家的臉丟光,你就不罷休是嗎?”


    “你可還真是一刻都不安分!明明那張臉長得那麽像,但卻沒半點像她!”


    白初吞下淚水,顫抖的問道:“名聲、麵子就這麽重要!”


    “是!”


    “比我的命還要重要。”


    “是!你……”


    嘩~


    後麵的話白初聽不清,她感覺耳畔一片轟鳴,仿佛被雷電籠罩一般。


    麻木恍惚後,她感覺內心空空蕩蕩。


    在看到一隻鳥在暴雨裏扇動著翅膀撞向車玻璃時,她發出尖銳的叫喊聲。


    “啊!!!!!啊!!!!”


    “該死,給我閉嘴!”白坤暴躁的對著她吼道。


    鳥的屍體躺在擋風玻璃的縫隙裏,它盯著白初,胸口上下起伏,嘴巴微微張動。


    好似在和她求救,又好似在宣告這就是她的結局。


    “啊!!!”白初尖叫著去搶白坤手中的方向盤。


    不管白坤如何訓斥和打,她都不鬆手。


    最終被擋住視線的白坤開車撞到了路邊的公路護欄。


    車上的鳥兒不見了,白初打開車門下去了,趴在地上找那隻受傷的鳥。


    白坤把車倒出來,朝著往後走的白初喊了幾聲。


    “最後一次機會,你再不回來就算死了老子也不會管你了!”


    白初回頭眼神渙散的看了一眼他,然後轉頭毅然決然的往回走了。


    “哼~演給誰看。”


    白坤發動車子頭也不回的走了。


    白初淋著雨捧著鳥,如同行屍走肉一般一步步的朝前走。


    陷入了難以自拔的執迷狀態,仿佛這是一條沒有盡頭的路。


    看不到盡頭,卻有難以預料的苦難和險惡。


    “喲,小妹妹去哪啊!”


    “哥哥們送你啊!”


    突然冒出來的三人,盯著被雨水浸濕的白初上下打量,甚至還動了手。


    見白初神情木訥,還不反抗,也越發大膽起來。


    直接把拉進了路邊斜坡下的草堆裏。


    “真是可惜了,長的這麽清純可人,卻是個傻子。”


    “管她傻不傻,先爽了再說。”


    白初被其中一人推倒在地,對另外兩人道:“你們先去外麵守著。等我完事了換你們。”


    “好嘞,大哥。”


    等那兩人出去了,那人俯身摸著白初的臉,順著她的脖子摸到了她的胸口。


    “衣服都濕透了呢!哥哥幫你脫下來。”


    白初偏頭看向手中早已奄奄一息的鳥,任由那人解開自己衣領的口子。


    “我也要死了。”


    埋頭聞香的男人聽聲音,抬頭看著她問:“你說什麽!”


    白初轉頭把手中的鳥給他看,盯著他的眼睛平淡的說:“我也要死了。”


    “我也要死了。”


    “我也要死了。”


    ……


    白初一直重複著這句話,男人聽的眼皮肉一直跳。


    覺得這瘋學生怪邪性的,瞬間提不起興趣了。


    “媽的!”提起剛解開的褲子走了出去。


    “大哥,這麽快!”


    “去去去,那女的邪的很,我不玩了。”


    “那…我可去了。”


    “嗯嗯。”出來的男人點了一支煙,朝他擺了擺手。


    “漂亮妹妹哥哥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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