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初第二次見秦卿書是在華盛十周年晚宴慶典上。


    秦卿書身著言夏最新款的黑白抹胸長裙,長發高束,胸口那顆可黑鑽石項鏈將她襯的高貴不凡。一進場就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白初也不由的挑了挑眉。


    不過白初可不是因為她的美,更不是因為那顆黑鑽石,而是因為她挽著的那個人是白朝。


    “有趣~”


    或是女人的第六感,秦卿書很快就捕捉到了一道不同其他人的目光。她掃視了一周隨即一抬頭就看到了站在二樓穿著黑色吊帶長裙的女人。波光粼粼的黑色長裙將她身材完美的勾勒出來,那流暢的s線條讓人不由的臉紅。


    秦卿書癡癡望著樓上的人,想著是誰,難道也是華盛簽約的藝人,可是自己為什麽沒有在名冊中見過這張臉。


    而此刻站在高處的白初對上秦卿書的視線毫不躲閃,揚起手中的高腳杯朝她莞爾一笑,一口幹了杯中的酒。


    秦卿書很是驚訝,隨即立即反應過來對著她點頭一笑。站在他身旁的白朝這是注意到了她的目光,抬頭望去卻隻看到一個黑色女人背影。


    “怎麽了。”


    秦卿書搖頭,一臉癡笑的道:“剛看到了一個很漂亮的美女。”


    “哦~看來現在都是同性相吸啊!我這麽大個人在你身邊都沒什麽用啊!”


    “才沒有,今天的朝哥超級超級帥。”


    “真的。不會是因為我今天陪你來所以故意討好我吧。”


    “當然是真的,剛剛我們進來的時候大家都有被驚豔到呢!”秦卿書說完為了讓白朝有再反問的機會,立即從過來的服務員托盤上端起兩杯香檳,將其中一杯遞給了白朝。


    “也很感謝白伯伯今日放人,讓你陪我來參加晚宴。”


    白朝接過酒和她碰杯,輕抿了一口。其實華盛安排的是尤簡那家夥和她來的,但他偏說自己累了沒精力在參加晚宴。秦卿書這才找到他,讓他陪同。


    朋友一場,對方又還是自己父親故友的女兒,他也便一口答應。剛好他也很久沒去過華盛了。


    白朝來了晚宴的消息立即就被於白知曉。


    於白不耐的點了一根煙,轉頭看到坐在沙發上品酒的表姐白初,又立刻將煙掐滅。


    “姐,這秦卿書和白家什麽關係!”


    白初晃動著手中的酒杯,抬眸望著表弟於白,片刻後輕笑一聲道:“故友的女兒罷了。”


    於白擰眉不信道:“故友女兒!至於親自趕到a國去簽人麽!至於一個晚宴讓白朝親自陪同。”


    秦坊在一旁接話道:“恐怕小白總來參加晚宴是假,來微服私訪公司是真吧!”


    他的話剛說完,於白和白初都看向了他。特別是白初的目光,讓他腳趾扣地,他怎麽就忘了白朝是她親哥呢!


    在秦坊還在自責自己失言時,突然聽到白初清冷的聲音響起。


    “或許秦助說的對的,你還是小心一些吧。”


    於京低頭思忖幾秒,隨即搖頭:“隨便,我行得端坐的正怕他什麽。”


    “沒錯沒錯,我們兢兢業業對得起公司,對得起自己。”一旁的秦坊在一旁附和道。


    白初了解自己的表弟,嘴巴上說著無所謂,心底肯定不爽。當然換做是她,她也會不爽,同樣都是集團接班人,憑什麽自己就要比他白朝低一等。


    “姐,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於京朝一旁的秦坊招了一下手。


    秦坊從包中拿出合約遞到了白初麵前:“白小姐,你和華盛合約已經到期了,這份是續簽的新合約。”


    白初低頭望著那份新合約,心裏感歎十年真的很快,仿佛就是一個轉身,在回頭一切都變了。


    於京見白初不說話,以為她是不善於處理這方麵的事務,便招呼秦坊去外麵把在帶新人的林珂叫來。


    “不用了。”


    剛拉開門的秦坊,又將門關上,看了一眼自己老板的眼色,然後又積極的介紹起新合約。


    “白小姐,我想您應該馬上要準備複出了。於總給你準備的這份新合約比之前那份合約相比起來各方麵都更好,公司所有資源將優先於您,並且在團隊人員建設方麵也會新增更多優秀的專業人才。”


    “是啊,姐。你的夢想不是影後嗎?相信我,你可以的。”於白兩眼興奮期待的看著白初。


    “不必了。”


    白初的三個字,讓於白的臉瞬間垮了下來。


    “姐,你是在怪我嗎?怪我三年前沒有幫你,怪我這次也沒能幫你,讓你兩次陷入輿論的風口。”於白越說越不敢看白初。


    白初望著垂頭喪氣的於白,想起曾經那個肆意瀟灑的少年。那時的他一路向前,沒有任何束縛,對著廣闊的天空揚言要做最狂的鷹。可在他準備振翅起飛的時候,老天突然折斷他的翅膀。


    “我為什麽要怪你呢!三年前你剛進公司,那時候還沒被認可吧!那時候的你不也一樣麻煩不斷,而我不也沒能幫上你。而這次對我來說已經算不上什麽了,我也完全不在乎。也幸好你沒有幫我,否則你又該被那群老東西指指點點了。”


    “可是我……”


    “沒有可是,於白。”


    於白抬頭不解的望著她。


    “於白,從你踏上做商人的這條路時,你就應該學會在適當的時候無情。”


    這句話讓於白震驚,他望著眼前的白初,她依然還是自己記憶裏那個大方優雅的表姐。隻是現在的她似乎比以前更有氣場,眼神也多幾分堅韌。


    “那你不願續約是因為。”


    “這裏並不適合我。”


    於白沒有接話,而是端起酒一飲而盡。沒錯,這裏不適合她,也不適合自己。如果她有離開的機會,自己怎麽能不支持呢!


    “姐,我明白了。這個合約我們不簽了,我們倆也很久很久沒見了,我們就痛快的喝一次吧。”


    酒杯的碰撞聲在安靜的包廂裏響起,秦坊將合同收起,退到了包廂外。


    白初和於白喝了幾杯,聊了一下近況。在看到手機上的信息後,白初放下了酒杯。


    “姐,要回去了。”


    “嗯。”


    “我送你。”


    “好。”


    他們走的側門,遠遠地於白就看到了那個站立在車旁的男人。那是他見過一次的表姐夫,周家繼承人周斯年。


    他將白初送到了周斯年身邊,然後禮貌的喊了一聲:“姐夫。”


    周斯年點頭從手中接過有些醉意的白初。


    喝了酒的白初站在黑夜裏覺得有些涼,在被周斯年攬住的時候忍不住的朝他懷裏靠了靠。找了一個舒適的位置,朝於白道。


    “於白,你還記得以前的自己嗎?”


    於白遞包的手頓住,從鼻腔裏發出一個嗯。


    “要做天空中最野的鷹,追上自己最喜歡的人。”白初平靜的複述著於白曾經的夢想和追求。


    垂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於白搖頭自嘲的輕笑。


    “於白,你一定要勝利。”


    於白嘴角的笑止住,他不可置信的望著白初。隨即又覺得自己想多了,她可能隻是單純的鼓勵自己。


    “好,一定。”


    周斯年接過他遞過來的包:“有空來家裏吃飯,你來她會很高興。”


    “嗯,好。”


    如果之前他對周斯年還有不滿,那在此刻也悄然的消散了一些。


    於京一直等車徹底消失在黑夜裏,這才轉身。回頭看到站在自己身後的秦坊,撇嘴一笑朝他勾了勾手指。


    秦坊朝他走了一步,更靠近他,以為他要和自己說什麽。誰知下一秒,就被他勾住了脖子,整個人的重量都往他身上壓去。


    “老板!”


    “誒~老板我醉了,借你靠靠。”


    秦坊將人扶進車裏,整個人都快要虛脫了。用力關上車門,嘴裏嘟嘟囔囔個不停。


    於京仔細一聽,小特助竟然當麵罵他重的像頭豬。前麵開著車的人並不知道自己本月獎金已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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