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能搪塞,說不允許外人參加。


    朱紅雖然沮喪,但也表示理解,讓蘇然以後常聯係。


    顧才把自己關在琴房一整天,腦子裏都是鬼音唱的歌。


    沒有伴奏,隻有清唱,偏偏排在各大音樂軟件榜首,把他生生壓在了第三名!


    第三名啊!他居然被沒有伴奏的清唱歌壓到了第三名!從來都沒有這麽憋屈過。


    鬼音的聲音越聽越耳熟,越聽越像那個小生活助理。


    他拉開門,朝外喊:“蘇然!”


    ……


    沒動靜。


    “蘇然?你在嗎?”


    “蘇然!”


    回應他的卻是另一個人的聲音。


    “叫叫叫你叫魂呢?女俠早就走了,肯定是你小子得罪了她,要不然她能走得這麽快?”


    朱紅從隔壁走過來,看顧才的眼神看鼻子不是鼻子看眼睛不是眼睛——極度不順眼。


    “女俠?你說蘇然?她怎麽了?我早上不就問了她幾個問題嗎,這就走人啦?”顧才一臉懵逼。


    “誰知道你幹了什麽,今天就這頓了啊,下回我可不幫你找生活助理了,要不是顧阿姨拜托我照顧你,我才懶得理你呢。”朱紅斜了他一眼離開。


    顧才沒有理會,一直低頭沉浸在自己思緒裏,蹙著眉頭,“我還打算出點錢讓她幫忙唱小樣,她就這樣走啦?不是很缺錢嗎?”


    回到琴房,手機正好響了。


    “喂鍾哥。”


    “最近新簽了一個新人,過來見個麵。”


    “你簽新人我見什麽麵啊,不去。”


    “鬼音你知道嗎?”


    “鬼音!!!”


    顧才驚得一下子從椅子上跳起來。


    羽然娛樂公司,十樓。


    蘇然來的時候,鍾玨還在開會,如果不是鍾玨助理安排,蘇然差點連公司大樓都進不去。


    等鍾玨忙完,他終於想起蘇然,於是讓助理帶她上來。


    一路上,蘇然跟在鍾玨後麵,聽鍾玨介紹公司結構布局,路上遇到的每一個人都向鍾玨打招呼示好,她覺得鍾玨在公司地位應該也很高。


    “這裏是藝人舞蹈培訓室。”


    鍾玨推開玻璃門,裏麵有十幾個女孩子正在練習跳舞,聽到門開的聲音,其中幾個還回頭看了下,看到打扮怪異的蘇然,露出好奇的目光。


    “我也要會這些嗎?”蘇然問。


    “雖然你的定位是歌手,但一位歌手也不能隻會唱歌。對於藝人來說,形體是必不缺少的一部分,我會和老師溝通下,明天你過來和她們一起練習。”


    “對了,你沒學過音樂是嗎?”鍾玨最後一句問到蘇然的短板處。


    蘇然之所以能寫出自己的歌完全靠感,但她不懂什麽叫樂理。


    “你在網上唱的那兩首歌都是清唱,我猜你不會吉他那一類的樂器。你唱歌很優秀,但我對你的要求不單單隻會這個。”


    鍾玨帶著蘇然打開另一扇門,這裏麵的空間要比舞蹈教室小一些,中間擺放著一架鋼琴,在旁邊架子上,還掛著吉他、小提琴、貝斯……還有一些蘇然叫不出名字的樂器。


    鍾玨走到吉他牆前,修長手指從每一把吉他身上掠過,最終停留在一把通體黑色的吉他麵前。


    他把它取下來,遞給蘇然。


    “很適合你。”黑色,神秘又優雅,很配她的名字和這身打扮。


    “我不能要,自己會買。”蘇然拒絕。


    鍾玨像是沒聽到,眼鏡後的那雙眼彎了彎,“公司配給你的吉他,就像部隊發放給士兵的武器,歌手不應該隻擁有麥克風。這可不是白送的,過幾天,我希望能聽到你用吉他唱歌,拿著吧。”


    眼前一身黑衣的少女伸出右手,從他手裏提走吉他背帶。那隻手不算白但勝在手型修長,指尖甲床寬窄適宜,他不知從哪裏聽過,甲床好看的人做美甲很好看,但他覺得,她這雙手不用做美甲就已經很好看了。


    “鍾玨?”她喚他


    蘇然聽他一番言論,抬手接過他遞來的吉他,將吉他挎在胳膊上,試了試也不沉。抬眼就見經紀人不知道在想什麽,居然愣了好幾秒。


    “你沒事吧?”她又問。


    鍾玨回神,推了下鏡架,眼睛朝旁邊看去,“嗯,沒事,我帶你去錄音棚。”


    “喔,好。”


    舞蹈培訓室,剛剛見過鍾玨和蘇然的幾個女孩子休息,幾個人席地而坐成一團小聲說著什麽。


    “那是鍾玨嗎?好帥啊,好想成為他手下的藝人,得到的資源都是頂級的,還能和顧才成為師兄妹。”


    “你們看到那個一身黑的女孩沒有?戴口罩看不見臉,也不知道是幹嘛的,神神秘秘。”


    “我剛剛看到那女孩帶著一把吉他出來,那吉他我看過,好貴的呢,公司不會輕易送人的。”


    “該不會是鍾玨新簽約的藝人吧?運氣也太好了,小妍,你說她會不會和你一樣都是往歌手方向發展的?”


    一個紮著馬尾辮的女生用肩膀蹭了下旁邊叫小妍的長發女生。


    小妍臉色難看了一瞬,抱著膝蓋麵無表情道:“我哪知道。”


    “你不是說你朋友是鍾玨兄弟麽?”


    馬尾辮故作奇怪的看她一眼,心裏暗樂,原本以為小妍在公司有點關係,沒想到也不怎麽管用嘛,剛才鍾玨進來看都沒看她一眼。


    “是不是兄弟很重要嗎?有時間還是操心下舞蹈吧,老師都批評你好幾回了。”陸小妍白了她一眼,隨即舉手道:“老師,我上下廁所。”


    “去吧。”


    陸小妍離開培訓室後並沒有如她所說的那樣去廁所,而是走到樓梯間,給人打電話。


    電話接通的一瞬間,表情變得哀怨又沮喪。


    “李浩,你不是答應幫我的嘛,怎麽鍾哥現在簽了另一個人,你都不知道我剛剛有多丟臉。”


    那邊李浩本來還高興的臉垮了下來,有點不耐煩了。


    “我開始怎麽跟你說的?能進羽然成為練習生已經盡我最大的能力了,至於能不能簽約鍾哥,那要看你能不能達到他的標準。”


    “我不管,我隻想成為鍾哥旗下的藝人,其他的我看不上。”


    “唉喲我的小祖宗,你叫我怎麽說你好。”


    “反正你一定要辦到,不然……”陸小妍語含威脅。


    “好好好,你別急,我替你想辦法!”


    掛了電話,陸小妍自信滿滿走出樓梯間,正好看到鍾玨和蘇然從錄音棚走出來,兩人還在說些什麽。


    她調整臉上的表情,笑得甜蜜,招手喊道:“鍾哥,我們又見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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