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孩兒,居然是叫光啊。”


    鬆田陣平震撼,難不成那混蛋在黑暗裏摸滾打爬久了,心裏還相信著光?


    額,不是說這不好,而是很童話。


    不太符合金發大老師嚴肅較真的性格。


    摸摸孩子柔軟的臉蛋,他還不如相信降穀想景老板了呢。


    鬆田陣平朝幼馴染詢問認同地說:“hagi,你說金發混蛋是不是想景老板了,這才給孩子取了個一模一樣的名字?”


    萩原研二: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他低頭和嬰兒零對視一眼,表情一言難盡。


    也就小陣平單純,若非確定小寶寶就是小降穀,他可能先懷疑小孩兒是小降穀有絲分裂而成的。


    畢竟小降穀都能和神明對抗了,物種脫離人類也正常……吧。


    說不定就能自己生呢。


    海對岸的古國不是有個詞兒叫什麽——感而有孕對吧?


    再然後他會懷疑這是小降穀和小諸伏的孩子。


    聽聽,安室光啊。


    連取個名字都忘不掉對方。


    嘖嘖。


    在心裏瘋狂給同期扣黑鍋的萩原研二表情正直堅定地附和道:“小陣平說的不錯,肯定是小降穀想小諸伏了,這才給自己兒子取了這麽個名字。”


    他要維護小陣平的單純的心靈啊。


    鬆田陣平滿意地低下頭,輕輕捏了捏嬰兒粉嫩的小手,跟捏小奶貓肉墊沒區別。


    隻是——


    鬆田眼神有些迷茫。


    幼馴染之間,是要連自己孩子名字都要帶上對方的嗎?


    鬆田總覺得自己思想朝不妙的地方滑坡。


    他和hagi就不這樣啊。


    鬆田陣平隻覺得整個人都變成了一個大大的問號,腦海裏麵各種想法都打起來了。


    萩原研二沒給他多想的機會,他抱起孩子比了個閃亮的‘wink’,用撒嬌的語調樂滋滋地說:“小陣平,光醬可能餓了,我們現在急需購物啦。”


    他忍笑地瞥了眼將頭埋在自己懷裏自欺欺人的小降穀,看熱鬧不嫌事大地說:“走,hagi醬帶你們去母嬰店。hagi聽一位女警前輩說過哦,那家店的東西超便宜,質量也超級好,很適合小孩子的。”


    鬆田陣平:……


    不愧是你,這人脈交際網也太廣泛了。


    “我們養著小光嗎?”


    鬆田陣平謹慎地問,眼神卻帶著期待和躍躍欲試。


    萩原研二看了他一眼,心領神會地壞笑了起來:“對,我們養。想想小降穀的兒子喊我們爸爸——”


    想想小降穀叫我們爸爸!


    “養了!”鬆田陣平斬釘截鐵。


    一想到金毛笨蛋的兒子喊他爸爸,莫名心底就爽了起來。


    情緒上頭的二人完全沒想過,等孩子會說話了,當著外人的麵喊他們大爸爸小爸爸時,會出現什麽讓人誤解的場麵。


    二人抱著孩子,風風火火就出了門。


    鬆田陣平掃了眼開車的幼馴染,目光落在孩子身上,銳氣的鳧青色眼眸裏滿是探究。


    hagi在替這個孩子掩飾著什麽?


    算了,反正hagi總會忍不住告訴他的。


    鬆田陣平伸手想捏小孩兒的臉蛋,卻被柔軟的小手抓住了食指。


    他心裏也跟著一軟,是金發大老師的孩子啊。


    降穀處境不明,這孩子的身份也是個問題,恐怕不能送到警局。


    有降穀的親筆留言,他們也不可能將這孩子送到福利院。


    就隻能親自養著了。


    鬆田陣平抬手戳了戳小嬰兒軟軟的臉蛋,摸摸他柔軟的金發,眼神越發迷茫。


    他煩惱地了抓頭發,所以這孩子到底怎麽出生的啊。


    他可以用hagi的車技發誓,警校期間小降穀絕對沒有女朋友,更不可能有孩子。


    即便畢業後有——


    他抓狂地想,那這也才畢業兩個月啊,生孩子哪有那麽快的!


    莫非真是那個組織的黑科技速成?


    那降穀是不是太強了啊,悄無聲息就將人家製造出來的孩子偷渡到他們公寓。


    所以,他現在處境到底是什麽樣的?


    或者說,這孩子是降穀自己揣了顆懷孕石才生的?


    鬆田陣平以往不會天馬行空想這麽多,可經曆了hagi死裏逃生,忍不住聯想起以往看過的不科學動漫,思路就朝不科學的方向奔去……


    幼馴染二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就看什麽時候互相坦白。


    “哇,陣平醬和光醬湊在一起太可愛了。”萩原研二側頭欣賞著這格外賞心悅目的場麵,一大一小兩張池麵臉讓他喜歡的不得了。


    他眼冒紅心,恨不得湊過去跟他們貼貼。


    “hagi,專心開車啊。”


    鬆田陣平耳尖瞬間燒紅一片,他惱羞成怒道:“不要再打趣我了。看路啊笨蛋,我可不想再被千速姐抓進去了。”


    萩原研二連忙移開視線,無聲笑了起來,小陣平害羞了呢。


    他小聲嘟囔:“知道啦,絕不會顛到小光的。”


    他目光凝望著前方人來人往的街道,這熱熱鬧鬧的場麵才是人間煙火。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要過的人生,要走的路。


    紅燈過去,車子啟動。


    萩原踩著油門,嘴角勾起。


    沒人可以決定誰該死,沒人是注定的犧牲者。


    他不是幸存者,而是英雄革命的先鋒官。


    小降穀隻需要向著自己追尋的方向一直、一直走下去就好。


    其他的,有他們這群親友在。


    他們從不是需要被庇護的、拖後腿的累贅。


    “小陣平,一會兒還要買安全座椅哦。”


    萩原研二提醒道。


    鬆田陣平抱好孩子,艱難地掏出手機,十分負責任的在備忘錄裏記下。


    二人一路上就開始討論起該買什麽東西。


    “對了,hagi,買完東西我們得尋求公安的幫助,辦理收養證明。”


    鬆田陣平遵紀守法地說。


    在他懷裏,被鬆田的神秘小盒子膈的屁股疼的嬰兒零聞了聞熟悉的炸藥味兒,整個人快炸了。


    粉嫩的小拳頭握緊,恨不得將鬆田的假牙打掉。


    萩原剛被炸了,你還敢把炸彈原料揣懷裏!


    真不怕哪天劇情抽風,將你倆一起送上天啊。


    他氣呼呼地揮舞著胳膊想捶人,還被鬆田陣平誇了好幾聲有勁兒,是個練拳擊的好苗子。


    萩原研二:真是想盡了半輩子的傷心事才沒笑出聲。


    嬰兒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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