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井秀一見他救回來的青年呆呆站在原地,嘴巴張張合合,好像有很多話要說,又沒能說出口。


    他沉思,莫非安室君是想告訴他那個意圖不軌的男人的身份?


    或者是想告誡他遠離危險?


    赤井秀一鼓勵地看向降穀零,動作優雅地放下塑料袋,微微偏頭,嗓音帶著磁性不緊不慢地問:“你想說什麽?”


    降穀零:夠了,別耍帥了,眼睛疼。


    這孔雀開屏的模樣完全沒眼看。


    “你絕對不可以肖想偵探大人!”金發青年抬了抬下頜,嫌棄又抗拒地警告。


    突然暴露了意圖的赤井秀一眸色一深,眉眼上挑,笑容裏是肆意灑脫:“以結婚的前提可以嗎?”


    不等降穀零炸,手機對麵的人先炸了。


    “這門婚事我們不同意!!!”


    鬆田陣平惱火又憤怒地大喊,其間還夾雜著萩原研二讀作勸慰寫作拱火的話。


    “噓、噓,小陣平別喊別喊,被外麵的同事聽到了會誤以為我們在嫁女兒。”


    萩原研二含笑的調侃聲含著怒意:“小安室,怎麽幾天不見你就要有家室啦?這可不行呢,怎麽可以丟下hagi和小陣平呢。”


    他嗓音堪稱浮誇:“你明明約好了要和我們永遠在一起哦,不可以自己跑掉啦。”


    鬆田陣平瞪大了眼睛,忙去搶手機,控製不住羞惱地喊道:“hagi,你不要把朋友間的約定說的像調情一樣啊。”


    “hagi哪裏說錯了,你就說有沒有約好?嗷,別打別打,手機還在通話……”


    說著說著,對麵那倆就先內訌了。


    降穀零表情裂開,整個人像一隻被雷劈了的暹羅貓,僵直著身體和尾巴,緩緩褪色成雕塑。


    “安室君?”沒怎麽聽清手機裏的人說什麽的赤井秀一眼神一閃,試探地喚道。


    他模糊隻聽到了‘婚事不同意’、‘不可以丟下’、‘要永遠在一起’這類占有欲極強的話。


    所以,手機那頭是田納西?還是——安室君養的魚?


    赤井秀一心下微頓,落在降穀零身上的視線像極了幽林的捕獵者,專注又躍躍欲試。


    雖然有點失望安室君好像真是海王,但沒關係,海王的池塘裏的多他一條魚也不嫌多。


    他自認外形條件比其他魚好多了,一定能成功上位要到名分的。


    赤井秀一不著痕跡地站姿更筆挺,嘴角上揚的弧度更富有魅力。


    完全不知道他在想什麽的降穀零手足無措地掛斷了電話,沒心思搭理fbi,目光落在了手機上,小心翼翼翻看的模樣像極了專家在辨認古董。


    沒錯啊,就是組織的手機。


    那麽問題來了。


    鬆田,你怎麽會打電話到我的組織聯絡手機上!!


    他突然有種不妙的猜測。


    不會真讓卷毛笨蛋混進了組織吧?


    他沒聽拉菲提起這事兒啊。


    降穀零坐立不安起來,想立刻打電話回國詢問拉菲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此時,手裏提著白粥杵在眼前的fbi就前所未有地礙眼起來。


    他所有的情緒迅速沉寂,偵探的性格浮上水麵。


    隻是目光在赤井秀一身上轉了一圈後,他像是看出了什麽,直接被哽住了,臉色青紅交加,血壓瞬間飆升。


    卻是那放大版的備注直接懟到了他眼前。


    [等著跳進你池塘的赤井魚魚。]


    降穀零:“……”


    深呼吸,再深呼吸。


    啊啊啊,赤井秀一,你腦子裏都是什麽東西!!


    “你的思考吵到我了。”偵探氣呼呼地說,“還有,別想著讓偵探大人養你,偵探大人還想讓姐姐養呢。”


    赤井秀一被拒絕了也不生氣,他壓根沒想過這麽簡單就放棄,有挑戰才更讓人感興趣。


    他誇讚了一聲金發青年神一般的智慧後,放低了聲音,尾音上揚說:“餓了嗎,粥的溫度剛好可以入口。”


    “恩?”降穀零過於犀利的視線瞥了他一眼,百無聊賴地說,“這家白粥不好吃。”


    他從口袋掏出棒棒糖拆開塞嘴裏,理直氣壯地提要求:“我要吃你買白粥的隔壁那家新出的香蕉奶昔泡芙。”


    白粥沒味道,他要吃甜的!


    “你現在的身體狀況,喝白粥更好一些。”赤井秀一綠眸落在神色抗拒的金發青年身上,唇角翹起的弧度恰到好處。


    他主動又大膽的邀請,語氣裹挾著幾分挑逗和暗示,體貼地說:“……或者,我可以喂你。不止今晚,明早也可以。”


    降穀零不敢置信,這家夥竟然打算今晚爬床??


    你不覺得自己行動力過強了嗎?


    沒節操的fbi!


    “不要!”降穀零雙手在胸前交叉,打了個拒絕的手勢。


    他紅著耳根超大聲地說:“偵探大人不是你們這些心思肮髒的大人可以妄想的。”


    赤井秀一沉思,偵探的一舉一動太幼了,不太像有手段的人。


    可傳回來的情報也不能不信,就算情報有問題,十分隻信一分,這家夥也不怎麽清白吧。


    難道在欲擒故縱?


    將他所思所想看了個一清二楚的降穀零氣的一個倒仰,漲紅了臉,有億點髒話要罵。


    但這狠人連自己清白都不要了,他能罵什麽?


    總有種無論罵什麽都吃虧的錯覺。


    降穀零:!


    憋氣!


    赤井秀一這家夥創起人來,頗有種連自己死活都不顧的美感。


    他死死盯著赤井秀一,又想起這家夥在漫畫中的事跡,新仇加舊恨,降穀零隻恨不錘死赤井秀一。


    若有遊戲旁白,恐怕會出現鏗鏘有力的一句話:


    降穀零對赤井秀一好感度為負20,聲望冷淡以下,即將開啟仇殺!


    “不要在你腦子裏想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降穀零炸毛,他咬牙切齒地說,“太肮髒了,路人君!”


    赤井秀一:?


    這隻是合理揣測,怎麽就肮髒了。


    降穀零語速飛快地說:“你和這間房子處處都是漏洞,掩飾的手法粗糙到我都要笑死了。”


    “房間是你以前的安全屋?”他鼓著腮幫子,自問自答地否定,“不,是你租借的。空氣有些微土腥味和潮濕,是在我昏迷前緊急打掃的。桌子、沙發四角下都是土。其他地方過於幹淨,顯得這幾處格外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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