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惡卷毛的拳頭邦邦硬,捶起人來疼得很。


    阿誇維特一抹嘴角的血大喊道:“你誰啊,信不信我報警抓你!”


    這可是我家!


    是我的安全屋。


    你個混蛋卷毛上門欺負人,過分了啊。


    鬆田陣平一拳將他砸倒在地,露出了極為冷冽駭人的神色,他一邊打人一邊囂張地喊:“報警?你倒是報啊,馬上報!”


    一時間,竟讓人分不清誰才是反派了。


    阿誇維特捂著傷處疼得冒汗,眼角餘光不經意間瞥到安室君暈倒的地方,驚訝的發現之前見過的花花公子竟然蹲在安室君身邊動手動腳。


    阿誇維特震驚,超大聲喊的嗓音都快破音了:“住手,不準碰他。”


    他遲鈍地想,好啊,原來這個氣場黑暗的卷毛是你的同夥!


    我就知道你個花花公子心懷不軌,現在竟然還帶著幫手找上門了!


    他奮力推開鬆田陣平就朝著萩原研二跑去,邊跑邊喊:“拿開你的髒手,他是我的——”老大!


    我剛投靠的老大!


    你完了,我老大打人可疼了,等他醒過來打死你。


    出於代號成員的威嚴和偶像包袱,他沒將剩下的話說出口。


    萩原研二隨手撿起地上的醫藥箱砸過去,在阿誇維特躲避時,就被身後的鬆田拎著椅子毫不客氣的砸在頭上。


    阿誇維特後腦勺一疼,跌倒在地。


    被鬆田陣平一腳踩在胸口,無視他的徒勞掙紮,冰冷似刀鋒一樣的眼神盯著他的眼睛,言辭狠厲酷烈,幾近陳述的重複道:“他是我們的——”


    我們的同期!


    我們的摯友!


    我們相托後背的戰友!


    出於對降穀零身份的掩護,他的話也沒有說完整。


    阿誇維特徹底失去意識之前,先被對方那句‘我們的’給震撼到了。


    你們連這種事都要兩個人一起?


    這就是日本人嗎?


    你們在某方麵還真是自由開放到讓人害怕!


    緊接著就被那可怕的眼神和恐怖的氣場驚到。


    我就知道你們是極道分子,等我醒過來,馬上就致電加拿大領事館,聯合日本公安抓你們去蹲大牢!!


    腦袋眩暈之際,他最擔心的還是安室君的貞操。


    老大,不是我不給力,是對方不講武德。


    趁你我受傷的時候打上來,還是兩個人一起來的!


    阿誇維特被暴揍一頓打暈後,鬆田陣平腳還踩在他身上,銳利的目光已經看向門口目瞪口呆的中年男人了。


    他推了推墨鏡,眼底徹骨的寒冷還沒散去,語氣冷漠審視:“路過的?”


    麥卡倫aka伊森·本堂顫抖著手捏緊了幹癟的咖啡杯,瞳孔劇烈震動著。


    他完全忘不掉剛才阿誇維特大喊安室君是他的以及麵前這個危險恐怖分子反駁的‘他是我們的’這句話。


    中年男人保守的心靈,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衝擊。


    氣氛隱隱不對起來,麥卡倫第一時間拔出槍,厲聲道:“不準動!”


    阿誇維特可以不管,但安室君不能落到這兩個恐怖分子手上。


    萩原研二第一時間擋在降穀身前,不著痕跡地朝鬆田陣平的方向挪了挪。


    鬆田陣平鬆開腳,也狀似隨意的朝萩原這邊移動了些。


    他和hagi來得太急沒帶槍,班長又沒跟上來,麵對持槍歹徒總是稍落下風的。


    但不要緊,他有手工藝術品。


    他盯著麥卡倫忽然就笑了出來,氣場變得混亂而瘋狂,聲音像是北冰洋經年不化的冰山,冷得讓人畏懼。


    “原來,你們是一夥兒的啊。”


    他眼中閃爍著一種弑殺癲狂的氣息,不緊不慢從口袋裏掏出小小的像糖丸大小的丸子,在麥卡倫警惕的目光下,用力扔到窗外。


    轟隆!


    如同打雷一樣的聲音響起,腳下的土地和房屋都震了震,窗口的玻璃第一時間全部碎裂炸開。


    濃烈的硝煙撲麵而來,麥卡倫躲開玻璃碎片失聲道:“炸彈?”


    “對,是炸彈。”


    鬆田陣平從口袋中又掏出一個,小卷毛張牙舞爪,極盡囂張地說:“現在,你不準動。”


    “不然把你炸上天!”


    麥卡倫臉皮抽搐,這個瘋子!


    他萬萬沒想到會遇到炸彈犯,手裏的槍忽然變得燙手了。


    早知道剛才就說自己路過了。


    萩原研二低下頭想捂臉,小陣平,你演過了啊,你的惡人顏太反派了啊。


    對麵都快灰了!


    麥卡倫收起槍,舉起雙手語氣沉著的說:“你冷靜點。”


    到底誰該冷靜啊,你這個一言不合就拔槍襲警的犯罪分子!


    鬆田陣平瞪了他一眼,見他老實下來,這才猶猶豫豫地側頭,目光似是不忍的落在了降穀零身上。


    “金、安室怎麽樣了?”鬆田陣平差點叫出了降穀零的綽號,好在險險想起這家夥的假名,關心地問。


    萩原研二憂心忡忡地說:“他胳膊上有傷,其他地方我沒檢查,還是先送醫院吧。”


    鬆田陣平讚同地說:“行,我來打電話。”


    他剛準備聯係班長,想問問搜查科的警方還有多久到,身後跟著的救護車上醫護人員都齊著沒時,帶著神經質的大笑的聲音忽然從門外響起。


    麥卡倫聽到這熟悉的聲音,神色一喜:“基安蒂。”


    鬆田陣平聽到這個稱呼,瞟了他一眼,心知肚明這來的還是同夥。


    他和萩原研二對視一眼,迅速靠在一起,戒備地朝門口看去。


    隻見一位女士笑著走了進來,她身材高挑,棕紅色齊耳短發有些淩亂,雙眼畫著黑色眼影,左眼下方紋著鳳尾蝶圖案的刺青。頸部戴著黑色脖套,身穿低胸黑色緊身衣。


    她腳踩著黑色皮鞋,手上戴有黑色無指手套,氣場張揚:“麥卡倫,讓你帶走咱們的小金絲雀都沒做到,廢物。”


    麥卡倫被罵了也不生氣,他指向鬆田,誠實地說:“他有炸彈。”


    “炸彈啊。”


    基安蒂重複了一句,沒有任何預兆地拔出大腿別的槍朝鬆田開槍了。


    好在鬆田陣平一直警惕著她,身形一閃及時躲了過去。


    基安蒂舉起槍,吹了吹槍口的硝煙,興奮地說:“身手不錯,我們再玩玩。”


    鬆田陣平被氣笑了,你們這群犯罪分子還真是百無禁忌啊。


    然後,他掏出炸藥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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