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誇維特此時汗流浹背了,他沒想到這事兒會驚動琴酒,他以為頂天了就波本知道,到時他與波本利益交換,把這件事糊弄過去就完了。


    那個神秘主義者雖然難搞,但隻要給足利益和情報,事情還是能順利解決的。


    哪知道琴酒會橫插一腳。


    那可是敏感多疑的琴酒啊!!


    更慘的是,他該怎麽解釋。


    他一個代號成員,去綁架一個組織外圍成員,怎麽都說不通啊。


    他總不能說想從安室透身上打探情報吧?


    在組織裏,隨便探聽情報可是大忌,琴酒會殺了他的。


    阿誇維特急得心髒都要跳到嗓子眼兒了。


    不能再等下去了。


    睿智的阿誇維特脫口而出:“我意外見到波本養的小情人特別合我胃口,綁過來玩玩兒而已。難道不行嗎?”


    降穀零的表情扭曲了,他張嘴想解釋,卻發現自己不知道說什麽。


    他猜得出阿誇維特是為了情報,但偏偏阿誇維特沒來得及問。所以按現在的情況來講,就是阿誇維特抽風綁走了他,還差點搞沒了他的清白。


    你理由還挺合情合理?!


    降穀零:“……”


    阿誇維特,我隻是沒幫你解釋,你就將飛鏢插我身上了?


    也是我現在被你下藥了,不然高低得給你兩拳,牙都給你打掉。


    電話另一頭的琴酒不小心一個用力將煙蒂咬斷了,他目光森冷,神情陰鷙,聲音透著風雨欲來的壓抑:“你碰他了?”


    如果碰了,田納西就隻是一時翻車而已,但他的報複誰都攔不住。阿誇維特算現在沒死,他也得考慮讓人去收屍!


    組織能用的人本就不多,偏偏稍微有點能力的還拚命作死。


    琴酒將煙蒂扔到地上,踩進泥裏,眼裏幾乎要噴出火來。


    阿誇維特垂眸看著被血染紅的床上,握著手機,衣衫不整,脖子上和手上都有勒痕,淒淒慘慘的金發小可憐,陷入了沉默。


    那什麽,這會兒說沒碰,會不會有人相信啊?


    可我真的隻喜歡女孩子啊!


    沉默讓空氣變得焦灼。


    降穀零著急:你倒是解釋啊,碰沒碰你自己心裏沒數嗎?趕緊還我清白。


    阿誇維特著急:我該說自己碰了還是沒碰啊,琴酒會信哪個啊,我的臥底危機。


    一時間,二人急的都冒汗了。


    電話那頭,琴酒似乎從這震耳欲聾的沉默中得出了什麽結論。


    他安靜了很久,才語氣沉重地說:“把你手頭上的一切任務和情報都交接給基安蒂吧。”


    不然等你被田納西搞死了,我還得費心收拾爛攤子。


    阿誇維特瞳孔驟縮:糟了,琴酒懷疑我了,他要來殺我了。


    他心髒猛烈的跳動,大腦飛速轉動著,想辦法給自己洗脫嫌疑,語氣變得極為冷靜:“怎麽,我不過是睡個人而已,你還要處罰我啊?還是說你也看上了他,惱怒我先下手?”


    想想琴酒那清心寡欲的模樣,他隨口補上一句:“我不介意你一起來。”


    眼看話題一路朝著失控的方向而去,降穀零冷聲製止:“阿誇維特,你不要汙人清白!”


    他渾身氣場倏地陰沉下來,本該清澈的紫灰色雙瞳裏,此時翻湧著看不清的情緒,讓人渾身汗毛直豎。


    阿誇維特:“……”


    完了,忘了這兒還有個當事人。


    他還沒來得及跟當事人串供。


    他手指不自覺地顫抖著,掌心微微出汗。眼神四處遊移,唯恐下一刻琴酒忽然冒出來,將槍口對準了他。


    誰知琴酒壓根不聽降穀零說的話,也沒將阿誇維特的邀請當回事。


    自從安室透這個人進組織後,組織裏腦子有病的人多了不少,他都習慣了。


    反而問道:“阿誇維特,為什麽聯係不上。”


    因為過於緊張,阿誇維特喉嚨幹燥得粘連在一起,幾乎無法發出聲音。他努力咽了咽唾沫,才嗓音沙啞地說:“手機忘車裏了。”


    “廢物,連手機都能忘,你還記得什麽——”


    琴酒罵到一半,才想起這家夥忘記手機的原因是忙著享受綁去的‘美人’。


    琴酒暗咒一聲,揉了揉額頭,眼底透出疲憊和不耐煩,像是已經忍到了極限。


    為了保住阿誇維特小命,他提醒道:“離安室透遠一點,基安蒂很快抵達。”


    他話鋒一轉,朝降穀零警告道:“t、安室透,你也安分點。”不要真將人給我弄死了。


    說完,他‘啪’一下掛斷電話。


    房間內陷入死寂。


    片刻後,還是阿誇維特打破了氣氛,他不演了。


    幾乎瞬間,他身上的惡人氣場和輕浮盡數消失,死板的嚴謹帶著一絲缺根筋的傻氣出現。


    “……喲,變臉呢?”


    降穀零語調滲人,暗藏針對。


    阿誇維特理虧地摸摸鼻子,輕咳一聲,站姿筆直,像個軍人一樣說:“之前的事是我不對。我欠你一個人情,在不違背我心中底線的情況下,我會竭盡全力幫你去做。”


    降穀零:嗬嗬。


    你的人情很值錢嗎?


    你的小命都捏在我手裏好嗎!


    一時間,心裏的怨氣壓過了操心師的性格覆蓋。


    他握了握拳頭,感受到藥效已經差不多沒了,皮笑肉不笑地揚手將手機扔上床。


    手機砸在被褥上時,他已經一拳頭砸在了阿誇維特臉上。


    阿誇維特一懵,就被迫接招,二人在這個不太大的房間打了起來。


    降穀零出手是淩厲的,他眼神平靜的冷漠,沒人知道他此刻有多咬牙切齒。


    阿誇維特躲開降穀零的肘擊,側身閃開踹過來的腿。


    降穀零揚眉,身影在二人交錯時,強行停滯住,以一個詭異的角度一拳砸在阿誇維特下頜,又抬起膝蓋,狠狠撞擊在他的腹部,緊接著一腳將人蹬開,撞在桌子上,醫療箱砸落在地上,藥水翻倒了一地。


    降穀零神色不變,趁阿誇維特沒從疼痛中回過神,蹲下身按住他的腦袋狠狠砸在地板上。


    在他暈乎乎抬起頭時,撿起滾在身邊的針筒,針尖徑直對準了他的眼睛。


    “好玩兒嗎?”


    降穀零單膝跪在地上,紫灰色雙瞳化作幽深的古潭,攝人心魄。他左手低著下頜,聲音低沉華麗,再也找不到之前的丁點氣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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