萩原研二神色陰鬱,立刻跟著鬆田陣平朝商場外跑去,每一步都仿佛踏著心中的陰霾:“我們通過手機能聽到對麵的聲音,大致可以判斷下他們的所在位置。小陣平,通知警方吧,那人手裏有槍,不好對付。”


    鬆田陣平眼中蒙上一片陰鷙:“我的手機與你手機正在通話中,不能動。hagi,你去借路人的手機。”


    二人幹脆利落的報警後,征用了路人的汽車,辨別著對麵的位置,開著車追了上去。


    另一頭,阿誇維特將降穀零塞進自己車裏,將組織的聯絡手機塞到車子暗格裏,快速朝記憶中附近的一處許久不用的安全屋駛去。


    降穀零麵上維持著驚恐的姿態,瑟縮在車後座的一角,心裏卻還懷念著單獨與萩原相處的情景。


    明明在組織時間也不長,他卻覺得好像過了大半生一樣,疲憊又懶怠,沉重又自厭。


    萩原絮絮叨叨的話似乎將他拉入了警校時期的美好時光。他隻覺得靈魂像經曆了一場春雨洗禮,塵埃散盡,一身輕鬆。


    哎呀,明明是被綁架的狀態,可嘴角就是控製不住上揚呢。


    半個小時後,車子停在荒僻的別墅外。


    這裏荒無人煙,周圍看上去破破爛爛,別墅周圍有野草瘋長,看上去生命力極其旺盛。


    被奇怪藤蔓包圍的別墅黑沉沉一片,像極了見不得光的鬼屋,詭異驚悚。


    “下車。”


    阿誇維特率先走下車,以命令的口吻說道。


    他還在兢兢業業扮演著劫匪。


    額,不對,等等——


    阿誇維特懵了下。


    他不是從那個不懷好意的花花公子手裏救下了人嗎?


    他明明是在做好事,怎麽到頭來他成了壞人。


    不知道事情怎麽就發展到這地步的阿誇維特隻能硬著頭皮繼續演下去了。


    他催促道:“快點下車。”


    降穀零坐在車裏沒動,他掃了眼四周,眼神一沉,質問道:“你想做什麽?”


    阿誇維特沒有廢話,直接掏出槍指著降穀零,抬了抬下頜:“下車。”


    好像這樣更不像個好人了。


    算了,他破罐子破摔,壞人就壞人吧。


    壞人能有更好的手段套情報。


    他必須趁組織的人沒發現金絲雀失蹤前完成國家的任務,比如拿到金絲雀的基因。


    他目光從青年的金發上滑過,手指蠢蠢欲動的想薅下來幾根。


    降穀零驀然覺得頭頂一涼,他疑神疑鬼的瞄了眼注視著他的阿誇維特,小心從車上下來。


    似乎對荒無人煙的地方有些畏懼,他頂著槍口堅強地問:“你到底要做什麽?是綁架嗎?”


    阿誇維特指了指屋子:“少廢話,進去。”


    “……”


    這個臥底的脾氣是不是有點糟糕?


    降穀零沉默了幾秒,狀似被逼著朝別墅走去,義正詞嚴地說:“你應該知道,非法限製他人人身自由是犯法的吧?”


    特別是你還是一名公職人員。


    阿誇維特不為所動,演技在線:“話這麽多,生怕我不會揍你是吧?”


    降穀零:“……”


    ……你好強的攻擊性。


    阿誇維特推開鐵門,‘嘎吱——’


    低沉沙啞的門聲響起,在這偏僻的地方格外明顯。


    他拽著降穀零,二人踩著青石磚鋪成的小路,一路來到大門前。


    阿誇維特用沉思的眼神看了看周圍,便熟練的蹲下身撬開正對門鎖位置的地板,從下麵撈出一把鑰匙。


    他一隻手開門,一隻手握著的用槍指著降穀零。


    打開門口,粗暴的將人扯了進去。


    他們進去後,房門自動關上。


    外麵靜悄悄的,偶爾有一兩隻黑鴉站在樹梢叫兩聲。


    不一會兒,轎車下麵冒出來一個手裏提著咖啡的人影。


    正是一直跟蹤阿誇維特的麥卡倫。


    麥卡倫用困惑的眼神凝視著麵前的房子,慢慢陷入沉思。


    阿誇維特怎麽突然抓走了安室透,還悄悄將人帶到了這麽偏僻的地方,他想幹什麽?


    挑釁波本?


    還是田納西?


    或者是琴酒?


    這——


    麥卡倫表情凝固,人數太多,一時竟數不過來。


    但無論如何,他都不能放任安室透出事。


    安室透一直都是無辜的,他被迫來到黑暗裏,無法回到光明下,不能遠離不幸,被動的接受黑暗賦予的一切苦難和枷鎖,太可憐了。


    至於阿誇維特,嗬嗬,麥卡倫巴不得組織的人都自相殘殺呢。


    他抄起手機就打了個電話出去:“喂,伏特加,我舉報阿誇維特是臥底。證據?沒有證據,我隻是親眼看到他把安室君抓走了。哪個安室君?就是金發深膚的那個。我把定位發給你,要我幫忙救人嗎?不用?那我先等等吧。”


    掛斷電話後,麥卡倫有些心不在焉。


    伏特加的語氣不太對,似乎這個消息給他帶去了極大的驚恐和震撼。


    他在害怕什麽?


    擔心安室君受到傷害?


    他在震撼什麽?


    波本沒保護好安室君?還是阿誇維特膽子太大敢對被高層護著的金絲雀出手?


    疑問太多,頭好癢。


    麥卡倫蹲在草叢裏,有一口沒一口喝著咖啡,目光灼灼地盯著房子,按捺住救人的心思耐心等著。


    希望阿誇維特不要做過分的事情,不然 ——


    靠譜的中年男人眼底閃過一絲冷芒。


    鳥取縣,伏特加剛目送大哥下車去做任務,還沒來得及輔助,就接到了噩耗!


    田納西被阿誇維特綁架了!


    伏特加:我是幻聽了嗎?


    不然怎麽會聽到這麽離譜的話。


    就田納西那心眼子多成馬蜂窩的模樣,他會被人綁架?


    怕是終於忍不住要拉著組織的代號成員殉情了吧。


    聽大哥說,司陶特昨天的任務報告裏還提起了田納西熱情邀請他一起住在醫院停屍間呢。


    今天換個人禍害也正常。


    反應過來的伏特加掂量了下田納西的搞事能力,決定還是給阿誇維特發個消息,讓他離田納西遠點,不然會變得不幸!


    他找到阿誇維特的聯絡方式,將消息發過去後,就打開電腦給大哥掃尾。


    隻是心中隱隱有些不安。


    阿誇維特真不會惹怒田納西,最後被拉著入水或者跳樓吧?


    為了保險起見,他又翻出任務記錄,讓身在米花的基安蒂去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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