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剛踏入大廈,秘書先生一身血地從不遠處撲了上來。


    他不經意地瞥了眼低聲咳嗽的降穀零,眼裏閃過一絲隱晦的關切,隨即朝黑格組長淒慘地叫喊:“老大,公安的人封鎖了我們的勢力,組織成員基本都被抓走了,您一直聯係不上,底下的兄弟都亂了。”


    黑格組長猛地看向降穀零,從口袋裏拿出手機看了眼,果然沒有信號。


    “去搜身。”


    他朝秘書抬了抬下頜厲聲說道。


    降穀零臉色難看地退後了幾步,但在黑格組長的眼神逼視下僵在原地不敢動了。


    “是。”秘書先生立刻走到降穀零身邊,抬手搜查起來。


    他在黑格組長視線死角位置,將一根細細的鐵絲和聯絡器塞進降穀零袖中,這才裝模作樣從他衣服內襯裏掏出信號屏蔽器。


    “老大,找到了。”


    秘書將信號屏蔽器交給黑格組長,黑格組長陰著臉捏碎屏蔽器,沒管被割傷的手,他看著降穀零年輕青澀的臉頰,閉了閉眼,氣極反笑地說:“真是,後生可畏啊。這一箭雙雕用得不錯,是我小看你了。”


    能被官方送出來臥底的,看上去再怎麽無害,也不可能真是隻兔子。


    公安既然在今日大肆出動,肯定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黑格組注定要完。


    他大笑了兩聲後,猛然收聲,冷酷地說:“既然黑格組今日注定要覆滅,拉上你這個公安精英陪葬也足以讓公安心疼一陣了。”


    秘書身體一顫,差點不受控製地抬頭,好懸及時穩住了。


    師傳宮村警官,可不能給老師丟人。


    降穀零仰起頭,重重咳嗽了幾聲,臉上沒有半點血色。


    他倔強地站在原地,灑脫的笑了笑,昂首說:“國家有無數人才前仆後繼,死我一個又能如何,總有後繼之輩來完成我未盡之事,盡我未盡之責。”


    秘書垂下眼,眼裏似有火光在燃燒。


    “嗤。”冷笑聲從耳麥中傳出,琴酒陰惻惻地聲音傳出,“你假扮好人上癮了嗎?這鐵骨錚錚的模樣我都快吐了。”


    降穀零眉宇間帶著惱火,你個犯罪分子懂什麽,我這是本色出演!!


    “很好,我倒要看看你的骨頭是不是有你的嘴硬。”黑格組長對此嗤之以鼻。


    他拽住降穀零走進專屬電梯,按下密碼,電梯朝地下負二層而去。


    秘書想要跟著,被黑格組長阻止了。


    “不用跟著我。新宿醫院、遊樂場和商場都有組織安放的炸彈,控製器在我辦公室保險櫃,密碼,你去威脅警方釋放黑格組成員並退走。”


    他深深看了眼秘書,叮囑地說:“去吧,哪怕不能成功,也要炸死幾個條子。”


    “老大,那你怎麽辦?”秘書滿臉著急地問,一副忠心耿耿的模樣。


    “我自有辦法。”


    他關上電梯,忽地伸手掐住降穀零的脖子。


    “竹下秘書是你們的人對嗎?”他麵無表情的地說。


    降穀零一臉茫然,難受地咳嗽了兩聲道:“我不懂你在說什麽。”


    黑格組長鬆開手,神色危險地說:“我雖然沒有證據,但我知道一定有內鬼,竹下嫌疑最大。”


    “不重要了,官方想要我的組織,你臥底的另一個組織想要我的研究成果。我告訴你,妄想。”


    電梯停下,黑格組長拽著降穀零來到一間辦公室。


    他不知從哪兒摸索出一副手銬將人銬住,並在降穀零周圍布置好定時炸彈。


    “這間辦公室有你要的情報,你既然想要,那就跟它們一起被炸飛吧。”


    他癲狂的大笑著,猝然道:“去地獄為你的國家服務吧。”


    黑格組長轉身從暗門離開,在他踏出房門時,定時炸彈啟動。


    負三層一片安靜,隻剩下被綁在炸彈前的降穀零。


    “咳咳。”降穀零偏頭咳嗽了幾聲,唇色蒼白,懨懨的沒有精神。


    他造作了兩天,身體到底承受不住了。


    但降穀零完全不在意,商城有一張他準備買下來的治療卡。


    [神愈洗禮:驅散身體所有負麵狀態,代價是:目睹聖光,將會被聖光灼傷。失明debuff七日。]


    降穀零曾詳細了解過這個所謂的負麵狀態,發現女人懷孕竟然也算負麵狀態,他一時不敢用了。


    連懷孕都算,他怕自己的金色頭發和深色皮膚無法幸免。


    不過萬不得已之下,比如離死就剩一口氣時,那該用還得用。


    畢竟他積攢的能量不多,買不起沒有後遺症的[請君勿死]。


    降穀零沒有猶豫地買了一張神愈洗禮卡囤著,外界時間過去不到一秒。


    他看了眼炸彈鮮紅刺目的倒計時:“隻有十分鍾啊。”


    他嘴角微不可察地勾了勾,喃喃地說:“要是…在,三分鍾就可以搞定吧。”


    他的聲音裏透著一股輕鬆的玩笑意味,仿佛在調侃某個熟人一樣。


    “你說的是誰?”琴酒的聲音從耳麥中傳出,冰冷煩躁,帶著催促,“你最好快點解決掉炸彈。”


    降穀零垂著頭,胃部一陣陣抽搐的疼,每次呼吸都像是從荊棘林中穿過,尖利的刺劃破喉嚨,隻能勉強擠出破碎的氣音。


    他額上有冷汗滲出,顫抖著嗓音無力地說:“琴酒君,我被銬著,沒辦法拆彈了。救援呢?”


    琴酒看了眼時間,沒有情緒地說:“愛爾蘭還需要七分鍾抵達草案大廈。”


    他眉毛一擰,很顯然,僅剩的三分鍾愛爾蘭無法拆掉炸彈。


    指揮更不用提了,哪怕會拆彈,隻聽他那狀態也是不行的。


    這次任務很可能會失敗。


    琴酒抬起銳利的雙眼,看向撲過來的敵人,嘴角露出一抹危險的弧度。


    若注定會失敗,就從黑格組多挽回一些損失吧。


    他惱火地問:“你聲音不對,是被審訊了?”


    他暗綠的眼裏帶著凜冽的憤怒,他再怎麽氣指揮,都沒讓人掉一根頭發,現在卻在別人那裏吃了大虧。


    琴酒直接被氣笑了,你不是很能嗎,難道隻會窩裏橫!


    降穀零眸光一閃,多了幾分諱莫如深的氣息。


    耳麥對麵有槍聲響起,看來琴酒正在忙著清理黑格組無法趕到,而救援最快也需要七分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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