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叼著沒點燃的煙嗤笑:“可笑的條子。”


    降穀零攥緊了拳頭,恨不得一拳砸在琴酒臉上。


    他刷一下冷下臉,他不高興了就要給人添堵。


    “伏特加君,我還沒吃早飯,去給我買蒸紅薯和味增湯。”他關掉耳麥,頤指氣使道。


    伏特加:……?


    “可,可是波本你剛才不是已經吃了一塊兒蛋糕嗎?”伏特加小心翼翼地提醒。


    降穀零理直氣壯道:“甜點和正餐是用兩個胃,這不是常識嗎?”


    伏特加:神他媽常識!


    “我不管,沒有飯我要餓死了。我不要工作了,我要餓-死-啦-”


    偵探突如其來地撒潑,震撼到了在場的二人。


    琴酒額角青筋直跳,恨不得一槍將人給崩了。


    但是不行,得忍著。


    默念了幾遍這是組織的財產後,琴酒煩躁地說:“伏特加,去買。”


    好在偵探還知道關了耳麥,沒讓自己形象崩壞在別人麵前。


    伏特加:“……哦。”


    他放下電腦,委委屈屈地出了門。


    “現在,可以好好完成任務了嗎?”琴酒那雙暗綠色的狼眸盯著降穀零,咬牙切齒地說。


    降穀零沒有再作下去,眼看琴酒的耐心到底,他可不想吃槍子兒。


    降穀零語氣雀躍地說:“沒問題,現在繼續。”


    他打開耳麥,卡著時間提醒道:


    “注意,記者君要動手了。”


    眾人立刻將注意力拉回了任務。


    隨著石川雅人開始演講,記者們一個個上前提問,吉田三郎也混了上去。


    他一手握住話筒,一手死死捏住匕首。


    想起剛才戴口罩的男人說,這把匕首上的毒一碰即死,他不由得安心許多。


    他看準時機,猛地撲了上去,拔出匕首朝石川雅人刺去。


    石川雅人身後,一直警惕的便衣警察當即想伸手將人拽走。


    “科恩君。”


    降穀零叫道。


    科恩扣動扳機,語氣平靜道:“收到。”


    子彈飛射出去,警察隻覺肩膀一疼,硝煙味和血腥味傳入鼻中。


    他瞪大了眼睛,高聲大喊:“有人狙擊,全員小心。”


    同時他拚力將石川雅人朝後拽了下,鋒利的匕首險險劃過石川雅人胳膊,在他手背上留下一條細小的如同指甲劃過的傷痕。


    警察捂住肩膀的傷口,不由得鬆了口氣。


    還好沒有傷得很重。


    他將人帶到一處死角,防止有狙擊手狙擊。


    石川雅人的保鏢一擁而上,將吉田三郎撲倒製住。


    “沒用的,沒用的。哈哈哈,石川雅人,你跟我一起死吧,黃泉比良阪,我們一家等著你。”


    吉田三郎吐了口血,眼前一陣模糊,大片大片地空白和黑暗在意識裏蔓延。


    他似乎看到了妻子牽著兒子,正站在光中朝他招手。


    吉田三郎當場死亡,不過瞬息間,好端端站在警察身邊的石川雅人呼吸急促,心髒麻痹,癱倒在地上。


    警察顧不上身上的傷,忙蹲下身檢查石川雅人,隨後臉色難看得撥通了救護車。


    但他心裏很清楚,石川議員已經沒救了,他的心跳已然停止。


    “任務完成,收工哦。”


    波本含笑的聲音傳來,眾人恍然回神。


    剛好,伏特加帶著早飯走了進來。


    降穀零按著耳麥,語氣輕快地說:“今天暫時就到這裏,再見,諸位同事君。”


    關掉耳麥,將它拽下來扔掉,偵探無精打采地靠在椅子上,沒有幹勁地說:“殺手君,雖然大家配合的很好啦,但我還是希望這種沒有技術含量的事情下次不要找我了,太無聊啦。”


    琴酒哼笑一聲,下令:“任務完成,撤退。”


    耳麥關閉,基安蒂等人將對未曾謀麵的波本的諸多猜測放在心底,迅速離開了現場。


    任務圓滿完成,組織在裏麵堪稱隱身,黑鍋都丟給了記者吉田三郎,而吉田三郎已服毒自盡。


    哪怕是琴酒也挑不出半點錯處。


    吃完早飯後,降穀零與琴酒又配合著行動組完成了兩個暗殺任務,三個情報任務,行程十分緊湊。


    直到夜色降臨,他堅定地拒絕琴酒拉著他熬夜的提議,將人趕出了安全屋。


    琴酒,真是勞模典範啊。


    而組織內關於波本的傳言開始沸沸揚揚,連組織的代號成員都對波本無比忌憚,外圍成員更是用‘you konw who’、‘那位’來形容,即使他們連人都沒見過。


    時間一轉眼來到十月十一,與阿笠博士約定好的日子。


    一大早,降穀零就離開了安全屋,準備前往,米花町阿笠博士。


    但他高估了自己,低估了偵探的路癡程度。


    在繞著這條街的路口轉了不下四圈後,他不得不承認在偵探人設下,他一個人根本出不了門。


    問題就在這裏了,他此次行程必須保密,不能讓組織的人知道。


    降穀零站在街口沉默了片刻,目光從形形色色的行人身上劃過,在看到一位帶著黑色禮帽,穿著休閑裝,拿著紳士杖的英國男人時,雙眼爆發出亮光。


    他一個箭步竄上去,在紳士嚇到的目光中,故意用凶巴巴地語氣說:“是你!一年前扔下粉絲故意逃跑的魔術——”


    紳士眼見不妙,忙上前按住他肩膀,提高聲音掩蓋他的聲音道:“啊哈哈,是小友啊,許久不見,我們敘敘舊。”


    黑羽盜一內心尖叫:怎麽回事?假死一年後易容回國看兒子,竟然在大街上掉馬了?


    降穀零從善如流地順著他的推力來到巷子角,不等黑羽盜一說話,他不高興道:“我準備去米花町,怪盜君拉我過來幹嘛?”


    黑羽盜一心如死灰:這小子果然知道他的身份!


    他擋在降穀零前,難掩好奇心地問:“我明明已經易容了,你是怎麽認出我的?一年前我已假死,你卻篤定自己沒有認錯,你……”


    黑羽盜一還想再說,但偵探已經孩子氣地捂住耳朵,抗拒地說:“這不是一眼就能看出來嗎,不要問啦。”


    “快帶我去米花町啦,隻要你帶我去米花町,我就不揭穿你了。”


    黑羽盜一看了看前方的車站,回想起剛才無意中聽到小攤的人打賭有個穿偵探服的人能在這裏轉幾圈後,某個猜測越來越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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