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田理事官眼神詫異地看了眼聽筒,按捺住詢問的心思。


    有些事情隻要永遠是秘密,就能保證安全。


    “報告發到我郵箱。”黑田理事官冷靜下來,迅速報出郵箱地址。


    降穀零神秘主義的笑一僵,他輕咳一聲,恢複了公安的銳利沉穩,嚴肅地說:“是,長官。事實上,我需要您的幫助。”


    降穀零眉眼堅毅,語氣沉靜地道:“我希望臥底的身份僅限於您和我的聯絡人知情,紙質檔案或電子檔案都不要留存。”


    黑田理事官言辭犀利地指出:“你懷疑公安內部有組織臥底,擔心暴露?”


    “我相信您對我身份的保密程度已經最高了,組織不可能輕易查到。但以防萬一,還請您答應。”


    黑田理事官為他的謹慎感到欣慰,同時又不得不提醒:“那你就要做好同為臥底的同誌的敵視,乃至不擇手段地針對!甚至一旦我意外死亡,你的身份就會出現問題。聯絡人單方麵的證詞不足以采信。”


    降穀零沒有臥底的檔案,沒有替他背書的上級後,當他以波本的身份出現時,理所當然會被體製不信任,被上層懷疑,甚至關押……


    “我已經做好準備了。”降穀零語氣是前所未有的認真。


    黑田理事隻得同意了,轉而又提出了另一個問題:“公安有一部分人知道降穀零被黑衣組織抓走了,哪怕隻有很少的幾個人。但你應該清楚,一旦第二個人知道秘密,那秘密也就不是秘密了。”


    降穀零認真解釋:“所以我才需要僅您與聯絡人知道我的身份。在其他人眼中,被抓走的降穀零和波本可沒有關係。”


    他強調:“波本就是安室透,被抓走的隻是降穀零。”


    “既然你把波本與降穀零的身份分開,進入組織的降穀零又是什麽身份?”


    警視廳那邊也會派臥底進去,那位與降穀的關係可不一般。


    既然波本安室透不等於降穀零,那降穀零呢?


    總不可能假死吧。


    降穀零輕咳一聲,耳垂有些發紅,兩腮也覺得燙燙的,他不好意思地問:“您覺得,組織高層代號成員波本的金絲雀如何?”


    黑田理事官:……


    #我是我的金絲雀#


    請恕他年紀大了,想象不到這種操作。


    但降穀零能平安度過危機,對局勢肯定有自己的判斷,黑田理事官選擇相信他,並全力給予支持。


    “若你需要,公安會配合行動。知道你被抓走的公安也會得到這條消息。”


    包括宮村警官。


    當然也隻是模糊的消息,比如某位準備臥底的公安精英因過於池麵,被無意路過的黑衣組織高層看到,驚為天人之下順手綁走了。


    更多的就不清楚了。


    降穀零聽清楚了黑田理事官隱晦地言下之意,小麥色的皮膚上浮現了一層尷尬的紅暈,但他沒有拒絕。


    他需要這樣的誤會來掩飾更多痕跡。


    二人交換了下黑衣組織的情報,又敲定了公安配合行動的小細節後,談話走到終點。


    黑田理事官臉上浮現出一絲欣慰,語氣鄭重道:“以後見麵,該稱呼你為波本了。那麽,降穀警部,祝君武運昌隆。”


    電話掛斷,黑田理事官想了想,給宮村警官發了一條消息。


    安全屋內,降穀零放下隱隱發燙的手機,眼裏帶著一絲疲憊和放鬆。


    公安這邊沒問題了,接下來在組織這邊布局鋪墊。


    他紫灰色眼睛閃閃發亮,眉宇間一片堅毅。


    ——為了光明的未來!


    降穀零將手機設置成不接收所有來電的模式並貼身放置好,將拿進臥室的蛋糕吃光,立刻躺在床上休息。


    而另一頭,剛將車停在警視廳外的宮村警官就沒這個心情了。


    他打開手機,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黑田理事官發來的郵件。


    [降穀零被波本看上帶走了。]


    宮村警官:??


    宮村警官:!!


    宮村警官差點以為自己做夢沒睡醒,他死死盯著這行字,將手機捏地咯吱響,神色猙獰無比。


    “波本!”


    他念著這個名字,眼神盯著‘波本’二字,漆黑的瞳孔裏冰冷無情,又像是夾雜著滔天的怒火。


    被波本看上帶走了?


    哪種看上了?


    他不由得想起裏世界某些肮髒不堪的東西,宮村警官臉都裂了,恨不得將波本嚼碎了在齒間狠狠研磨成渣。


    他氣的額頭青筋暴起,總有些活在下水道裏見不得光的肮髒老鼠,想要將閃閃發光的靈魂拉入黑暗,染上汙穢!


    他決不允許降穀零變成那樣!


    那孩子就應該意氣風發、充滿希望的活著。而不是被拖進黑暗裏滿身狼藉。


    既然公安不能輕舉妄動,就隻能讓人在組織時刻注意降穀的心理情況,最起碼不要讓他在承受太多碎掉,然後再想辦法將人救出來!


    宮村警官看向警視廳,眼裏含著一絲希冀,你會是那個最好的選擇嗎?


    他閉上眼平複了下心情,這才朝警視廳走去。


    不要急,他情緒不對勁,必須平靜下來。


    宮村警官長吐一口氣,握住文件袋的手緊了緊,強忍著炸裂的情緒決定先教導好小臥底,等他結課時再將降穀零作為公安任務安排下去。


    以他與降穀的關係,肯定會更加上心。


    十月四日,上午八點。


    降穀零布置了下房間,務必充滿偵探的個人風格。


    組織不會給他太多的自由時間,也不會讓他一直閑著,恐怕某人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了。


    降穀零不緊不慢地將洗幹淨的偵探服包括小鬥篷穿上,又扒拉了下金發,閑適地靠在沙發上打遊戲。


    十點整,安全屋大門被人一腳踹開。


    降穀零頭也不回道:“伏特加君,一會兒給後勤報賬單,就說門是殺手君踢壞的。”


    伏特加僵在門口不敢出聲。


    琴酒提槍進來,冷笑一聲,目光仿若殺人。


    “起來,跟我去做任務。”琴酒語氣冰冷地說。


    降穀零一手抱著手機玩兒,一手往嘴巴裏塞薯片,任性地說:“偵探是後勤人員,不需要出門做任務。”


    “就遠程輔助好啦。”


    不能急著接觸組織信息,不然會被懷疑的。


    他半點不敢低估琴酒的敏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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