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姆遲疑,這話再怎麽委婉,他也聽出了boss的忌憚。


    ——那可是一照麵就差點將boss馬甲扒了的存在啊。


    不等朗姆回話,boss直接下令:“讓琴酒看著我們的莫裏亞蒂先生,萬一他抱有不軌企圖,琴酒還能直接武力鎮壓。”


    一力破萬,亙古不變。


    朗姆一臉受教了:“是,我這就安排下去。”


    是他想少了,那樣一個人物一舉一動定然有極深的目的,就算沒有——想想那些國際大案、要案、懸案,朗姆就一個激靈,不可能沒有的!


    boss拍板定案:“既然他已經成為組織的代號成員了,警惕之餘也要盡快將他完全掌控,組織需要他的智慧。身份方麵,我會再讓人查實的。”


    “是。”


    “對了,我要換家療養院,苦艾酒之後會將地址發給你和琴酒。”


    電腦熄滅,朗姆站在原地盯著監控顯示器久久不語。


    boss在這家療養院還沒待幾日,這就要連夜搬家了?


    他看著監控裏瑟瑟發抖的偵探,莫名有種boss也在發抖的錯覺。


    時間回到第二天淩晨,3號組織基地。


    琴酒任務完成後,來基地喝杯酒抽根煙放鬆下心情,手機裏便收到了朗姆讓他帶新人的郵件。


    未來歸屬行動組嗎?


    琴酒查了下新人的資料,朗姆親自綁進了組織,boss好奇見了一麵後,直接提拔成代號成員。


    晉升速度太快了。


    看來新人必有獨到之處!


    琴酒直接電話聯係了貝爾摩德詢問情報,誰知貝爾摩德來是來了,提起波本卻跟失了智似的誇了一早上。


    這是把腦子忘酒店了?


    琴酒隨手將煙蒂扔進一旁的袋子裏,拿起沙發上的黑禮帽戴上。


    他站起身,高大的身影靠近貝爾摩德,墨綠的眼眸緊盯著她,周身縈繞著經久不散地肅殺氣息。


    “你最好給我正常點,不要讓我把你扔進實驗室看看腦子。”低啞暗沉的嗓音給人一種靈魂深處的危險壓抑。


    貝爾摩德輕咳一聲,將放肆外露的氣息收斂。


    “走吧,我們去見見波本~”


    緊跟上大哥的伏特加墨鏡下的眼神一言難盡,貝爾摩德好不容易正常點,結果念起波本這個代號時又蕩漾了起來。


    “貝爾摩德,你要是想跟波本調酒,等我與大哥見過人了再說。”伏特加認真地提意見。


    “小可愛不願意呢。”貝爾摩德一臉遺憾,她沒有反駁伏特加的話,水綠色的眼眸碧波輕蕩,魅惑橫生。


    一想到偵探在小黑屋可憐兮兮的模樣,她不由得舔舔嘴唇,心動極了。但偵探是帶刺的,那雙犀利的能看透一切秘密的紫灰色眼眸讓她無比忌憚。


    “小貓咪是會撓人的~”她歎息。


    看到她這副模樣,伏特加打了個寒顫,蹭了蹭身上的雞皮疙瘩,不敢再說話了。


    琴酒嫌棄地扔下一句:“我要吐了。”


    貝爾摩德哼笑,琴酒和伏特加是欣賞不來偵探的性感了。


    負一層很快就到了,貝爾摩德來到辦公室前,伸手打開門。


    房門打開,走廊的燈光劃開辦公室的黑暗,正好照到牆角的降穀零身上。


    降穀零遲疑抬頭,緊閉著眼睛,臉色難看得厲害,手不受控製地發抖。


    “克麗絲姐姐。”


    盡管沒有睜開眼去看,他依然嗓音沙啞地叫出來人的名字。


    他想強逼著自己站起來,卻因蹲得太久雙腿發麻而跌倒在地上。因為恐懼黑暗,額上沁滿了冷汗,發抖地縮在牆角,唇瓣沒有一絲血色。


    適應了下光亮,他緩緩睜開眼睛,露出那雙充滿水霧的紫灰色眼眸。


    偵探紫灰色的眼睛眨了眨,裏麵的水霧迅速消失,唯有稍紅的眼眶能看出他的些微狀態。


    貝爾摩德看向牆角的小貓,嘴角勾起一個弧度。明明是慘兮兮的小奶貓,卻非要強做出一副有爪子的小野貓模樣,真是——太讓人想欺負了。


    她臉上的笑容逐漸失德。


    “真是狼狽呢,偵探。”她好整以暇地欣賞了片刻這幅美景,腳步輕盈地來到降穀零身邊,憐愛地摸摸降穀零的臉頰——被躲開了。


    在她對偵探還有興趣時,她並不在意偵探的抗拒。畢竟小奶貓不情願的姿態也很誘人,若能拐到床上去……


    門口,伏特加又打了個哆嗦,心裏毛毛的。


    貝爾摩德這女人真不是活久了心理變態了吧?


    牆角邊,降穀零一眼看出貝爾摩德在想什麽主意,鼓起臉頰氣鼓鼓地瞪了她一眼。


    他將手放在貝爾摩德掌心,用輕快又認真地聲線說:“克麗絲姐姐來得很及時,我就不計較你故意看熱鬧啦。”


    “我的榮幸。”貝爾摩德沒忍住捏了下他無力的手,在心裏不禁感慨,偵探他真是又甜又軟。


    借著貝爾摩德的力量站起身後,降穀零迅速鬆開她的手靠在牆上緩了緩,微紅著耳根害羞地強調:“不可以吃掉偵探大人哦,偵探大人還是小孩子!”


    他似乎用特別幼齒的語氣說了特別可怕的話。


    伏特加墨鏡差點掉下來,欲言又止。


    貝爾摩德覺得小可愛有趣極了,每天都在給她新的驚喜。


    “不要廢話了,波本。從今天起,你跟著我做任務,向我證明你不是廢物。”


    早就不耐煩的琴酒冷冷說著,拿出一根煙叼在嘴裏,正準備拿出打火機時,聽到波本理直氣壯地嚷嚷:“我不喜歡煙味,不許在我麵前吸煙。”


    貝爾摩德雙手環臂站在一邊看熱鬧。


    伏特加站出來斥責道:“你怎麽跟大哥說話呢,大哥想在誰麵前吸煙就在誰麵前吸煙,還用得著你允許?”


    降穀零沒有搭理他,紫灰色眼眸微微上挑,意外顯露出幾分銳利。他看向琴酒,驚人的洞察力使那雙眼睛仿佛太陽下徐徐生輝的寶石,犀利冰冷又刺眼灼目。


    所有被這雙眼睛注意的人都不由自主地戒備起來,仿佛被他注視著,暗地裏不為人知的陰私都將無所遁形。


    琴酒和伏特加身上雜亂分散的信息倒映在眼裏,降穀零一邊整合信息一邊分析真相,語速飛快地說出一長串話。


    “眼裏的紅血絲,身上硝煙味兒和血腥味、酒味兒,某個地方獨有的甜點味道,基地軍火氣息,鞋底的泥巴……”


    “你們昨夜去做任務了,在千代田區。殺人?不,是交易。看來是交易的人臨時反悔,你殺了他滅口。連夜回來後先去安全屋洗澡換衣服,哦——你這座安全屋在米花町,距離基地很近也很方便。周圍魚龍混雜,租客更換頻率快又不引人注意,不得不說你考慮的十分周全。”


    貝爾摩德意味深長掃了琴酒一眼,心裏呐喊:快別說了小可愛,沒看到琴酒的臉都變了嗎?他正在掏槍啊。


    哪有一照麵就把別人安全屋廢了的。


    是的,對於他們這類人來說,自己安全屋就是見光死,被人知道了就要舍棄掉。


    金發黑皮的孩子氣偵探就差指名道姓說出安全屋位置了。


    偵探,好勇啊。


    貝爾摩德不由得發出朗姆曾經的感慨,你這是在努力作死啊。


    琴酒放下打火機,手伸進大衣口袋裏摩擦著保養極好的槍,暗綠的眼眸幽深肅殺。


    他倒想看看被boss給予特例的新人還有多少本事。


    降穀零狀似毫無所覺,全身心地沉浸在全知的世界裏,語速快到別人呼吸間他長篇大論已脫口而出:“昨晚你沒在安全屋休息,直接來了基地放鬆心情。獨自淺酌一杯是你的放鬆方式,你本來心情不錯,如果不是大叔讓你帶新人的話。”


    “看來組織廢物很多啊。稍微有點實力的你都要來親自考察,哇,你果然將組織當成家了。”


    “咦,克麗絲姐姐吃過你啦,是杜鬆子酒呢。看起來你味道不錯,克麗絲姐姐至今難……”忘。


    “咳咳!咳咳!”


    很大聲的咳嗽打斷了偵探的長篇大論,降穀零眨眨無辜的狗狗眼,一本正經地說:“這個不能說嗎?明明姐姐就是這麽想的,還很回味……”


    “咳咳。”貝爾摩德嗓子都快咳啞了,琴酒冷颼颼地眼刀甩過來,真是要了大命。


    “貝爾摩德,有病就去吃藥。”琴酒冷冷道。


    伏特加呆呆看著波本,好、好強!


    這就是聰明人的世界嗎?


    恐怖如斯!


    貝爾摩德沙啞的嗓音更性感惑人了,她眸光瀲灩地瞥了琴酒一眼,食指豎起輕置於唇邊,語含笑意地警告:“波本,不可以說哦。”


    成年人的秘密,不適合靈魂還幼稚的偵探。


    降穀零對上她碧色的眼睛,確定她堅定的態度後,蔫噠噠地問:“好嘛,我不說了。可以不關禁閉嗎?”


    “不關了。”貝爾摩德的眼神憐愛極了。


    琴酒眼裏的嫌惡已經溢出來了,這女人吃錯藥了?這副模樣太惡心了。


    他眼不見為淨,拿出槍指著偵探:“閉嘴,跟我去做任務。”


    銀色長發的男人嘴角掛著噬人的冷笑,陰沉狠厲:“希望你做任務的速度有你腦子和嘴皮子一樣快。”


    他警告道:“不要被我抓到你的老鼠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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