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之前她送過金瘡藥的那個女孩!


    小姑娘看著柔柔弱弱的,聲音顫抖,眼神卻十分堅定:“我看到了,就是晴小姐進了她的房間,過了好一會兒才出來。”


    她向來不是個起眼的人,但這種場景下一開口,還是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溫梨投去了感恩的眼神。


    誰都想知道溫遠洲會怎麽處理這件事。


    畢竟這位新來的溫梨小姐,顯然是和之前的溫晴小姐不對付。


    二人明著暗著都已經交手了幾個來回了,都是溫家的孩子,溫遠洲的選擇自然決定了她們兩個人未來的地位。


    “好了!不要再吵了!”溫遠洲開口,一雙犀利的雙眸掃視周圍,“都回自己房間裏去,你們兩個人把溫家當成什麽地方了!”


    溫遠洲從始至終都隻會選擇溫晴,溫梨當然知道結果會是如此。


    小時候選擇溫晴,所以她隻能去了爺爺奶奶家。


    長大後選擇溫晴,所以她會這麽輕易被交給了沈家。


    如今當然也隻會選擇溫晴,因為溫遠洲的眼裏,他的女兒隻有溫晴。


    溫晴原本還在周豔婷背後,見父親這麽說之後得意地走了出來,大聲笑道:“買通個傭人替你出頭?我看你是昏了頭!妹妹呀,你知道這裏是哪裏嗎?這可是溫家,在溫家你捫心自問,有什麽能力去爭取家裏人的愛?”


    溫梨看著溫晴笑得顫抖的肩膀,她一動不動,冷冷地抬手用盡力氣給了她一個耳光!


    這一耳光背負著她體內原主的情感,她太過於害怕溫晴了,從小到大隻要溫晴想要的,她就要給,不然就是各種汙蔑和無盡地霸淩。


    啪!!


    一巴掌下去,所有人都愣住了。


    似乎沒想到她真的敢動手,周圍人一下子愣在原地,直到溫晴“哇”地一聲哭出來,他們才湊過來觀察她的傷勢。


    溫梨這一巴掌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溫晴的臉肉眼可見地浮起了五個手指印。


    “現在你們要是不能趕我走,最好就稍微放尊重點。”溫梨沉聲說道,“要是再被我逮到亂翻我的屋子,那就休怪我再動一次手了!”


    溫晴本來還想仗著溫遠洲的喜愛,覺得父親一定會幫自己說話,可沒想到溫遠洲隻是冷冷地“哼”了一聲,便轉身離開了現場。


    溫晴白白地挨了一巴掌,隻能委委屈屈地靠在周豔婷的身上。


    周豔婷一臉無奈和委屈,抱著溫晴道:“晴兒,你忍著點吧,那可是你的妹妹,往後你們兩個人才是要相互照應,媽知道你在這個家呆著難受,但是阿梨也是溫家孩子,你就……委屈些吧。”


    說得無比淒慘,周圍的傭人都跟著動容了起來。


    但溫梨似乎並不吃這一套,她蹲下身,看著眼淚鼻涕橫生的溫情,冷臉說道:“這溫家女兒的身份誰愛當誰當,從我媽死後,我就不是溫家女兒了,你要是下次再敢翻我房間的東西,就不是這一巴掌了。”


    那些在邊上的傭人總算是明白了。


    新來的溫小姐比一直在溫家的溫小姐更加不好惹。


    那條大青蟲,那兩隻蟑螂,還有其他零零散散的東西,整個溫家,隻怕沒有一個傭人的手是幹淨的。眼見溫梨的這性格,往後怕是借給她們十個熊心豹子膽,她們都不敢再操作。


    她敢打溫晴小姐,指不定哪一天就敢虐殺她們。


    在溫家活下去,可太難了。


    溫背對著他們離開,可眼神卻在看另一處的房子。


    那是溫遠洲居住的主廳,方才溫遠洲的表現當真讓她失望啊。本以為溫遠洲根本不會聽一個區區傭人的話,畢竟他要是真想袒護溫晴,直接把自己趕出去就行了。


    可他居然隻是簡單地息事寧人了,並沒有指責自己任何一個人。


    溫遠洲從內心深處就是想看著她和溫晴競爭,也許這樣,才能讓他在心理上得到滿足。


    人群散去之後,她發現那個幫她說話的女孩子還站在她身後。


    “謝謝你了。”溫梨對她說道,“咱們認識這麽長時間,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麽呢?”


    “鄒容。”她垂下腦袋,小聲說,“叫我容容就好了。”


    “容容啊。”溫梨拍了拍她的肩膀,“以後有事找我,在溫家,我罩你!”


    ……雖然連她自己都沒什麽自信,但話已說出口,恐怕無法再收回來。


    晚上的事情,周豔婷明顯和溫梨商量好了的,不然不會把自己丟在現場之後再回來。


    那她的房間裏……到底有什麽她們想要的東西?


    ……


    “媽,我在她房間裏什麽都沒找到啊!”一直到回了房間,溫晴還在哭哭啼啼,“什麽都沒找到,還挨了一巴掌,這虧吃大了呀媽!”


    本來以為溫梨沒道理那麽快回來的,所以她就翻找得慢了點,誰知道她還真有辦法回來,還和她撞了個正著!


    周豔婷心疼地摸了摸她的臉:“沒事,她現在還在溫家,咱們還有機會,倒是讓你受委屈了,這一巴掌,媽一定會替你討回來的。”


    “媽,你到底要找什麽啊!”溫晴哭哭啼啼,“我在她房間裏,根本沒找到什麽簪子啊!”


    “不過是個窮酸鬼,連項鏈都沒有一條,怎麽可能有什麽玉簪!”


    “咱們把她攆出去算了!在這兒也是礙眼!”


    “那好歹也是你妹妹。”周豔婷安撫女兒,“何況要是真能找到那東西,別說溫梨,就算是溫遠洲咱們都不用放在眼裏了!”周豔婷眼光深邃,像是在回想什麽事情。


    溫晴被母親安撫了半天,終於平靜下來。


    她臉上還留著殘存的巴掌印,氣憤難當,說道:“但是這一巴掌的仇,我一定要報!”


    “等再有機會,再去她那裏看看。”周豔婷沉聲說道,“她媽媽那個小院我們搜了那麽多次都沒收獲,東西一定在她身上!”


    溫晴見母親這麽在意這簪子,想必這簪子一定對母親來說大有用處,故而便點了點頭,應了下來。


    等溫晴出去之後,周豔婷才走進臥室,從床頭櫃中取出一支殘缺的玉簪。


    那玉簪末端雕了栩栩如生的玉蘭花,隻是不知道為什麽缺了一朵最大的那一朵,顯得空蕩蕩的。


    她從前隻不過是一個普通人家的姑娘,隻是偶然間看到溫家的少奶奶出門,頭上紮了這麽個美貌的物件。


    她看它精致,便盯著看了很久,夫人發現她盯著,竟然隨手把簪子拔下來,在空中虛晃了幾下,一朵雪白的玉蘭花便落在了她手裏。


    那是普通人沒有見過的力量。


    那也是她所向往的力量。


    她是那麽美,那麽輕盈,連帶著手上的簪子和身邊的男人都像是有了不知名的香氣一般。


    那簪子也就成了她心中的執念。


    所以後來,溫家那個男人跟她眉來眼去的時候,她便順勢上鉤,還懷了孩子,就是想著有機會去溫家看個究竟。


    可是等她真正登堂入室的時候,那個女人已經死了。


    她翻遍了她的遺物,卻隻找到了那支缺了一朵花的玉簪。


    周豔婷試了很多次,像是那個女人當年一樣揮舞那支簪子,玉蘭花卻再也沒有出現在她手上。


    好像那天隻是一個幻夢。


    那股力量令她看到了不一樣的世界,令她意識到,還有很多事情,是她畢生無法觸及的幻境。


    所以那股力量……到底是什麽?


    她沒有答案。


    她也曾經嚐試從那個病秧子閨女身上找答案,可那還是個小孩,什麽都不知道。


    可當年的孩子,現在已經回來了。


    她必須要知道那個秘密……


    ……


    溫梨又和容容說了幾句話之後,便獨自回了臥室。


    今天發生了太多事,她的腦子幾乎已經有些超載了。


    本來還想著趁著深夜去母親曾經的居住地看看,順便複盤一下最近發生的事情,可沒想到頭一沾枕頭就睡著了。


    還做了奇怪的夢。


    夢裏她搶了母親一個漂亮的錦囊,隻說要藏起來讓母親找,母親慈愛地任由她藏起來,可他藏起來之後,卻再也找不到母親了。


    她無措地站在房間裏嚎啕大哭。


    直到醒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臉上也都是眼淚。


    【白天守衛太嚴,你可能進不去,今天還是稍微歇一歇吧。】小魚在腦海中提醒她,【畢竟你的腦子要是累壞了,我可就要受罪了。】


    【原來我的腦子跟你的腦子共用,】溫梨想了想,忍不住問:【那我能擁有係統的腦子,讓我提前預知一下神秘商店這次有什麽東西打折,好讓我能夠在此之前先存夠積分。】


    係統馬不停蹄拒絕:【宿主大人還是早早絕了這樣的想法吧,人家才是係統,您是宿主大人,讓宿主大人擁有係統的腦子,那不是駕齡在係統之上了嗎,宿主大人,您想造反嗎?】


    【哈哈哈哈,】溫梨失笑,【我開個玩笑嘛,不過……我這床下,為什麽會有本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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