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漸黑沉下去,宮裏每個角落宮燈逐漸亮起,


    蕭時冕坐在轎輦上,身上沒來由的有些燥熱,呼吸也無意識的粗重起來,


    他急著離開嘉熹宮,就是因為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伸手用力捏了捏眉心,讓自己盡量保持清醒。


    止鳶宮裏,


    花陰和花怡正蹲坐在床下,拿著布條子,逗弄著雪色,雪色兩隻玻璃珠般的雙瞳一閃一閃的,短腿不停的在空中撲抓,笨拙的可愛。


    沈時鳶也坐在床邊,眉眼彎彎的看著它。


    寢殿裏不時的傳出些笑聲。


    忽然大殿門打開,三人齊齊看過去,


    蕭時冕就著夜色走進來,眼神直勾勾的看著坐在床邊上的沈時鳶,


    花陰急忙起身,花怡把雪色抱起來,二人齊齊向蕭時冕行了禮,又識相的出了寢殿。


    蕭時冕走過來,看著沈時鳶逐漸僵下來的麵容,問道:“好些了?”


    沈時鳶垂眸點了點頭。


    蕭時冕俯身坐在她旁邊,看了看她的臉色,溫熱的大手握住細滑的嫩手,


    垂眸間,看見鬆落的寢衣下,那個結了痂的牙印,手指撫上牙印,柔聲問道:“還疼麽?”


    沈時鳶耳根紅了紅,別過他的眼神,“不疼了。”


    滾燙又粗重的氣息夾雜著薄薄的酒氣撲在她的麵上,沈時鳶心裏閃過一絲疑惑,


    再看向蕭時冕時,才驚覺他的眸色染了一層薄薄的紅色情欲。


    沈時鳶下意識問道:“你……中藥了?”


    蕭時冕沒回答,隻在她驚訝時,吻上了她的眉眼,粉唇,細細密密,輕柔又帶著愛戀。


    沈時鳶將他推開,側過臉,嘟囔道:“今日不方便。”


    蕭時冕微眯起雙眸,“為何不方便?”,說著視線下移看向她的小腹。


    沈時鳶麵色一紅,推了推他,嘴上找著理由,“我昨日落水,身子還不太舒服。”


    麵前女子衣衫被他扯的鬆垮了些,小鹿般的雙眸閃躲著他的目光,喉結處越來越緊,


    雖知道她病著這時候要她對她身子不好,隻是除了她,沒人能解這藥性。


    蕭時冕握住胸口的嫩手,掰正她的臉,柔聲道:“我會小心些的。”


    說著眸色一暗,


    沒等她張嘴,就將她的唇堵上,細細品味。


    “唔……”


    沈時鳶雙手握成拳頭捶打在男子寬大結實的胸膛上。


    “乖……”


    蕭時冕將她壓倒在床上,掠奪著她的每一寸呼吸,


    沈時鳶胸口漸漸起伏,


    唇齒被撬開,


    男子粗重的呼吸和情緒發泄出來,狠狠的揉撚著她的雙唇,


    就快要窒息時,蕭時冕在她耳邊低聲道,


    “阿鳶,宮裏的人趨炎附勢,就做我的貴妃可好,便再也沒人敢欺負你了。”


    沈時鳶睜開沁了些水霧的美眸,微微喘著氣,


    言語裏帶了些真摯:“不要,做庶人挺好的。”


    大掌鉗住纖細的腰肢,腰帶落地。


    男子滾燙的額頭抵在她的額上,帶著情欲的氣息撲麵而來,


    “我覺得不好。”


    隨後大手一揮,紗帳輕放,整個身軀壓了下去。


    夜色深濃,


    殿中旖旎將歇,蕭時冕抱著沈時鳶清洗了一番後,


    回到床上將她緊緊摟在懷裏。


    拂開鬢角的濕發,捏了捏她的臉頰,


    “推你入水的人,我已經殺了。”,語氣平淡的像在說一件雜事一般。


    沈時鳶有些驚訝,“這麽快?是誰?”


    蕭時冕看著她,有些失笑,大手遊離在細膩瑩薄的背上,遊過的每一寸都有絲燙意。


    “你不必知道是誰,以後絕不會再有人敢欺負你。”


    沈時鳶眸色微斂,沒再多問,


    身子本就疲乏,再加上一夜折騰,此時困意襲來,上下眼皮就快合住時,


    又聽見蕭時冕在她耳邊問:“阿鳶不問問我為何會中藥?”


    沈時鳶眯著眼,敷衍了句:“打探天子行蹤,是要掉腦袋的,我就這一條命,還得留著。”


    蕭時冕嘴角揚起,手臂又收緊了些,見她眯著眼小睡,抬手捏了捏她的下頜,微微用力,


    她便睜開了眼,朦朧之中含了些惱怒,


    蕭時冕放開手,又輕撫上她的後頸,


    看著她的眼睛認真問道:“阿鳶,以後我常住止鳶宮好不好?”


    還沒等沈時鳶開口,又繼續說:“以後你在哪裏,我就去哪裏,這樣的事情就絕不會再發生第二次。”


    說完就緊緊看著沈時鳶,不錯過她一絲一毫的神情。


    沈時鳶本能的就想拒絕,可轉念一想,就算拒絕了,他就不會再來止鳶宮麽,隻要她還在這個宮裏,她就藏無可藏,就像一個被豢養的籠中鳥,時不時的還要做他泄欲的工具,


    可鳶也是鷹,也該有自己的選擇,愛自己所愛之人,做自己想做之事,她不能一輩子都困在這裏。


    狹小的空間裏,安靜的極致,


    蕭時冕見她沉默不語,心裏堵的厲害,


    又退讓了一步:“阿鳶,以後沒有你的同意,我不碰你,這樣你可願意讓我常住在這裏?”


    沈時鳶眨了眨眼,有些心動,“你說話算數?”


    蕭時冕將她摟的又緊了一些,直到二人之間再無縫隙,


    他才嘟囔道:“就這樣摟著,不碰你。”


    錦被裏,肌膚緊緊貼著,沈時鳶被箍的有些出汗,她推了推他,將二人之間的距離稍稍拉開一些,


    才抬眸看著他,“我可不願意委屈了陛下。”


    蕭時冕又將她扣回來,下巴放在她毛茸茸的腦袋上。


    貼著他的胸膛,


    她聽見“隻要你在,就不委屈。”


    沈時鳶閉上了眼,緊緊抿著嘴。


    過了許久,


    蕭時冕才聽到一句軟軟的“好”


    嘴角無聲牽起,懷裏的女子呼吸逐漸平穩,


    骨節分明十指扣住她的十指,同心為結,在他心裏始終隻有一個妻子,十年前,她就扣響了他的心門。


    她怨他也好,恨他也好,即使他從不願意承認,她不愛他,他也無法回頭了,他願意讓步,等她愛上他的那一天。


    撫了撫她的睡顏,


    蕭時冕喃喃低語:“隻是阿鳶,別讓我等太久。”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奪下帝位後,囚她入懷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不言風雪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不言風雪並收藏奪下帝位後,囚她入懷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