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裏,蕭時冕看著沈時鳶,


    低沉的嗓音響起:“過來”


    沈時鳶皺了皺眉,身形頓了一頓,終於抬起腳步,聽話的走了過去。


    蕭時冕抬頭看著她,眼中饒有興致的問道:“你要如何求我?”


    沈時鳶咬了咬唇,問道:“你想怎麽樣?”


    蕭時冕眯了眯眼,伸手將她拉的離他更近了些,瞧著她眉頭緊蹙的小臉,回想起昨日在他身下淚眼朦朧的樣子。


    他輕笑著道:“阿鳶,求人可不是這樣的態度。”


    沈時鳶正思索著要怎麽辦,手腕卻被一股力氣攥住,被他一把拉過去,


    跨坐在腿上。


    蕭時冕將她圈固在懷裏,目光下垂時,看到她腰間別著的那個香囊,


    骨節分明的大手拿起香囊,輕撫過上邊的那隻剪尾鳶,抬眸問她:“何時做了這個?”


    沈時鳶看了一眼,輕描淡寫的說,“閑來無事打發時間做的。”


    蕭時冕沒多在意,放下香囊,嗅了嗅指尖的餘香,雙眸玩味的看著她,


    “讓我看看阿鳶的誠意。”


    沈時鳶見他放下香囊,鬆下心來,


    低頭湊在他唇上,輕輕吻了一下。


    一直圈在她腰上的手微微用力,兩人之間眼看就要貼在一起。


    “阿鳶,你的誠意不足,我不滿意。”


    沈時鳶咬了咬唇,麵上泛上紅暈,又垂下頭貼住他的唇,生澀又輕柔的吻起來。


    蕭時冕閉上眼,感受著她唇瓣的溫暖,


    眸子裏已染上了一層情欲,


    感覺到身下的硬物。


    沈時鳶立刻與他分開,掙紮著就要起身。


    蕭時冕一把將她按在懷裏,緊緊箍住,加深了剛才的吻。


    意亂情迷之時,


    手指輕挑開小襖的繡扣,緊接著被扔在地上。


    沈時鳶急忙抓住他的大手,製止了他的動作。


    “別在這裏……”


    蕭時冕按住她的後頸,聲音低啞的同她說:“就在這裏!我要看到你的誠意,否則,你的小公主可要受罪了。”


    緊接著,稀稀索索的脫衣聲響起,天青色的衣裙散落在寶座下,


    溫香軟玉在懷,蕭時冕眯著眼欣賞著她鎖骨上自己的佳作,大手遊離在每一寸肌膚上。


    沈時鳶雙眼朦朧起來,鬢角開始微微冒汗,


    如此情形場景,自己寸縷不著,而他衣衫整潔,


    羞恥之感泛上心頭,她扭過頭不讓自己看見他的臉。


    酸脹襲來,她緊緊抓住座椅的把手,


    沉浮半晌,


    沈時鳶冷眸看著他,正要起身時,


    卻又被他摟住腰,一整個翻轉過來。


    沈時鳶緊緊扣住桌角,


    無聲的合上了眼。


    不知過了多久,麵上緋紅的沈時鳶將地上的衣裙拾起,


    衣帶係緊,她看都沒看他一眼,轉身就要走,


    蕭時冕抬手攔住她的去路,替她挽起鬢角散落的碎發,


    耐著性子同她說:“阿鳶,昨日你對我說了那麽決絕的話,我依舊無法放開你。所以,就好好待在我的身邊,不要再想著離開我,否則——”


    沈時鳶冷冷打斷他:“否則你又要拿阿離威脅我?”


    蕭時冕笑了一聲,


    坐回椅子上,神色冷峻道:“蕭建離再怎麽樣,也不是你的親妹,以你的冷情冷性,也未必會被我威脅住。”


    “可是阿鳶,你要想想,你在意的隻有一個蕭建離?”


    沈時鳶垂眸,忍著腿根上的酸感,走出了承修宮。


    *


    不多時,謝知遠滿眼戲謔,摸著鼻子走進來。


    看了看正襟危坐的蕭時冕,沒等他說話,自己就徑直坐在一側的紅木椅子上,


    拿起茶壺給自己斟了一杯,熱茶下肚,謝知遠才覺得胸口和腳上的鈍痛好了些,


    麵前又浮起那丫頭梨花帶雨的模樣,不禁嘴角笑起來。


    蕭時冕瞥了他一眼,


    “怎麽,來朕這兒思春了?”


    謝知遠沒好氣:“你的那個好妹妹,出門差點沒把我撞死,真不知道她那麽小的腦袋怎麽跟個銅疙瘩似的。”


    “這可是工傷!你得賠我。”


    蕭時冕蹙眉想了想,才想起他說的是哪個妹妹。


    冷聲道:“論起來隻怕你還得去尋你妹妹。”


    謝知遠立時明白過來,原來他腳背上的那一下,是拜嫡妹所賜啊。


    謝知遠撇了撇嘴,女人多的地方真是是非多,以後他的後院可不能女人太多了。


    見謝知遠沉默,蕭時冕又道:“來找朕有何事?”


    謝知遠這才想起正事,收起臉上的懶散,


    正色道:“昨日探子來報,說是陸遷帶了小隊人馬朝東南方向疾馳而去。”


    蕭時冕抬眸看了看他,眼皮掠過擺放在殿角的堪輿圖,


    薄唇輕啟,仿佛在自言自語:“北邊的軍隊掌握在他手裏,東南的水軍他也想染指一二,可真是野心十足。”,


    聲音雖低,謝知遠卻是一字不落的聽到耳朵裏,陸家自從助皇帝登上皇位,可謂是風頭正勁,嫡女做了中宮皇後不說,兵權還牢牢握在手裏,


    如今北邊的北燕國,太子和外戚之爭爆發,無暇顧及邊疆之事,邊疆暫無戰事,正是皇帝收回兵權的好時候,


    想必陸遷這個老狐狸心中也明白,所以才去了東南沿海,


    謝知遠斟酌再三:“那東南之地的水軍,曆來是平江侯的麾下,陸遷此時前去,是想與平江侯聯手?”


    話剛出口,又覺不對,若是想聯手,暗中往來便可,如此大張旗鼓……實在是有些耐人尋味。


    蕭時冕輕哼一聲,走到堪輿圖前,雙手背在身後,盯了許久,


    “無論什麽意圖,朕都不能讓他們二人聯手,否則,陸遷手裏籌碼太多,朕想動他就難了。”


    謝知遠走到他身後,看著昭雲的境域全貌,


    分析起來:“倭國的首領羿直自從四年前大戰後,這幾年一直未在東南來犯,這陸遷這時候去做什麽?”


    蕭時冕覆手垂立,垂著的眼簾裏,雙瞳淡漠,“先盯著吧,看看他們下一步如何動作。”


    “若是溫清越執意要和陸遷聯手,那這平江侯也是做到頭了。”


    謝知遠心裏咯噔一下,這溫家可是自太祖立國時就手掌水軍,抗倭有奇功,祖上還有開國之功,想動溫家,隻怕是難上加難。


    謝知遠嚐試著說道:“溫清越一直在東南,也未聽說有什麽逾矩之為,況且溫清越實在是個抗倭的好將領,陛下……就因為此事想動他?”


    蕭時冕輕勾起唇:“他若老老實實待在東南,朕也不會動他,可他若有了別的心思,就別怪朕滅了他的平江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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