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耗子,如果不是太監,而是正主來找你,你怕嗎?”忽然間,略帶微醺的郭平拿著一罐酒,頂到鍾浩岩的額頭處,十分冷靜嚴肅的問道。


    鍾浩岩深思了幾秒,然後用他的手一把抓住頂在自己額頭那罐啤酒,就如同抓住了一把頂在自己腦袋上的一把槍,然後,他慢慢的站起身,笑著對郭平說道,“開槍吧,這一槍過後,一切都煙消雲散了。留下我們心愛的雪兒,讓她獨自一個人,孤零零的在痛苦中慢慢消散。”


    “臥槽,你說的都是啥?你瘋了吧。”郭平瞪大眼睛,神情錯愕,當他試圖將伸出的手收回來的時候,卻發現,那隻手被鍾浩岩死死的抓住,他用力的掙脫了兩下,依然無法收回來,“耗子,耗子,你鬆手,快鬆手!”


    “鬆手?哈哈哈,你開槍啊,開槍啊,你不是想要毀掉我嗎,來啊,來啊!”鍾浩岩突然歇斯底裏的大聲嘶吼著,就那樣雙眼瞪著,大聲嘶吼著。


    “完了,完了,完了。”郭平的嘴裏不停的念叨著,他突然伸出另一隻手,用力的向鍾浩岩的臉扇了過去。


    隻聽得,鍾浩岩大喊一聲:“停!”然後,鍾浩岩鬆開了抓住啤酒罐的那隻手,雙手慢慢張開後,向郭平伸了過去。“大哥,你看我的演技怎麽樣?”


    “你大爺的,你他娘的找死啊。”郭平並沒有停下那隻手,而是舉重若輕的在鍾浩岩的臉上拍了兩下,“演技,我讓你演技,嚇老子一跳。你知道嗎?老子都多大歲數了,操!”


    “好了,郭哥,來來喝酒,喝酒。”鍾浩岩見狀立馬拿起自己的啤酒,和郭平碰了一下。


    然後,他震鎮定的看著郭平,淡淡的開口道,“哥,我是死過一次的人了,如果這一生非要我在死一次的話,那我一定會選擇一個轟轟烈烈的死法,絕對不是被人嚇破膽而死。”


    “別說什麽正主來了,就是正主他爹,他爺爺的爺爺來了,我都不怕。感情的事情是倆個人的心靈的契合,如果青雪認為,我們之間在種種外力的作用下,必須選擇與我分開,我會尊重她,如果他選擇我,那我就會義無反顧的破除一切阻礙和她在一起。而不是選擇怯懦的退縮。”


    “其實,一個人活在世上,98%的人都希望能夠平平淡淡的度過一生,無病無災的就可以了。而如我這樣生死看淡,不服就幹的主,死都不怕,我還怕誰!”


    “行了,行了,我知道你的態度了。別總是跟我在這死不死的。我還沒活夠呢。回去睡覺了。”郭平一想,這家夥是受刺激了。趕緊跑吧。


    “哥,那你慢走啊,我去看看青雪。”鍾浩岩笑著開口說道。


    郭平聞言,轉身回來一把拽著鍾浩岩,“看什麽看,把這收拾幹淨,跟我回宿舍。”


    鍾浩岩低頭看了一下時間,然後不好意思的笑了,“哦哦,對了都這個點兒了,收拾,我這就收拾。”


    回到宿舍,鍾浩岩在場上,久久不能入眠。腦海中反複推演著未來即將發生的一切。


    第二天清晨,鍾浩岩早早地起來,決定去找燕青雪說明一下情況。他來到青雪的公寓樓下,深吸一口氣,給燕青雪發了一個信息,“早啊,下樓。”


    不多時,燕青雪打開窗向樓下掃去,當他看到鍾浩岩的時候,眼中閃過一絲欣喜。


    二人來到一個花壇旁邊,坐下後,燕青雪開口關心道:“你這是一夜沒睡啊,都出黑眼圈了。”然後,笑了笑。


    “哦,是嗎,昨晚上和郭哥喝了點酒,睡得不太好。”鍾浩岩用手揉了揉眼睛,“不過沒關係,人的意誌可以戰勝生理上限。”


    “你少來了,讓你三天三夜不睡覺,什麽意誌都不管用。”燕青雪輕聲的努努嘴。說著,遞給鍾浩岩一小瓶酸奶。


    鍾浩岩麵帶微笑,伸手接過燕青雪手中的酸奶,心裏滿是溫暖。“是這樣的,郭哥昨天晚上把他收集到的消息都告訴我了,這裏麵涉及三個主要人物。” 鍾浩岩邊說邊喝了一口酸奶,酸甜的滋味瞬間在口中散開,他看向燕青雪,眼裏透著滿足,笑著說:“好喝。”


    “你繼續說啊,哪三個人。” 燕青雪心裏急切得像有隻小貓在抓撓,臉上也顯露出焦急的神色,忍不住催促著鍾浩岩。


    “好,一個是你的好同誌,閔大忠,還有一個是閔大忠的哥們安慶,最後一個就是寧家的寧遠鵬。” 鍾浩岩說到此處,心裏想著燕青雪聽到這幾個人名會有怎樣的反應,便歪了一下腦袋,試圖從她的表情中捕捉些什麽。


    燕青雪卻被他這副模樣逗得又好氣又好笑,心想:都多大的人了,還這麽調皮。隨即用雙手把他的腦袋掰正位置,“好好的。這麽大的人了還賣萌。”


    “這三個人,閔大忠是個小人,那個安慶也不是什麽好東西,整天就知道跟在寧遠鵬的屁股後麵廝混。原來是這倆個小混蛋搞的鬼,我不會放過他們的。”燕青雪的眼中閃過一絲寒意,語氣堅定的說道。


    “行了,這些事情你無需理會,該做啥就做啥去。你可別忘了,你如今也是有男人的人了。” 說這話的時候,鍾浩岩猛地挺直了腰板,臉上帶著幾分驕傲與自信,隨後用那寬大的手掌使勁拍了三下自己厚實的胸脯,那模樣活脫脫就像一頭威風凜凜的東北大狗熊。他那堅定的眼神仿佛在向對方宣告,自己有能力為其遮風擋雨,解決一切難題。此刻的他,宛如一個充滿力量的守護者,讓人感到無比安心。


    “我知道你對我好,怕我受傷害,不過他們這幾個人,不是你能輕易對付的。我會處理好的。你就不要擔心了,就像你剛剛對我說的,咱們該幹什麽就還幹什麽。”燕青雪對著鍾浩岩甜甜的笑了笑。


    鍾浩岩無奈地點點頭,“好吧,不過你要是遇到麻煩一定要告訴我。”燕青雪應了一聲,兩人又閑聊了幾句,便一同向食堂走去。


    就這樣,鍾浩岩,燕青雪二人的學習生活,按部就班的進行著。似乎,以往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日子過得很快,理論學習階段已經接近尾聲了。每一個學員,都如同脫胎換骨一般,散發著自己身上的高光。


    鍾浩岩自然是他們中間尤為突出的一個。


    “岩哥,我要離開幾天。” 燕青雪和鍾浩岩並肩坐在 3 號樓的天台上,微風輕拂著他們的發絲。


    “去幹什麽?不會是去處理我們的事情吧。” 鍾浩岩眉頭微皺,敏銳地察覺到了一絲異樣。


    “你能不能給人家點機會呀,什麽事情都能被你猜到。” 燕青雪嗔怪地注視著鍾浩岩,眼神中既帶著不滿又充滿疑惑,“為什麽這個人總是這麽聰明,跟個鬼靈精似的。”


    “這有什麽難的,稍微想一想就能想到啦。” 鍾浩岩也目不轉睛地回望著燕青雪,“我是不是太理智了,讓你覺得心裏不舒坦?”


    “沒有啦,就是覺得你太精明了,有時候會讓人有些受不了,甚至心生討厭。”


    “哦,好吧,算我的錯。請問大小姐,你請假到底去幹啥呀?” 鍾浩岩一臉急切地望著燕青雪,神情中滿是迫不及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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