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放接到魯天民的指示後,馬不停蹄地趕往了春城市第三監獄。這座監獄宛如一座與世隔絕的堡壘,矗立在城市的邊緣。這所監獄,是東北地區專門用來關押刑期在七年以上十五年以下、無期徒刑犯人的重刑監獄,當然這裏同時關押著如同盧克國這種被判決死刑緩期執行的犯人。


    從遠處望去,它那鐵灰色的建築給人一種沉重而壓抑的感覺。


    監獄的外圍是一道高聳的圍牆,由堅固的磚石砌成,足有18米高。寓意著十八層地獄。圍牆的頂部布滿了密密麻麻的鐵絲網,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令人膽寒的光芒。每隔一段距離,就設有一座了望塔,塔上的警衛時刻保持著高度的警惕,他們手持望遠鏡,密切注視著監獄周圍的一舉一動。


    走進監獄的大門,是一條寬闊的通道,通道兩旁種著一排排高大的樹木,這些樹木雖然為監獄增添了一絲生機,但卻無法改變這裏的壓抑氛圍。通道的盡頭是一個安檢區域,所有進入監獄內部的人員都要在這裏接受嚴格的檢查,包括搜身、檢查攜帶物品等。


    通過安檢區域,便是監獄的主體建築。這些建築同樣是鐵灰色的,外觀整齊劃一,給人一種強烈的秩序感。建築之間由狹窄的通道相連,通道上方安裝著鐵絲網,以防止犯人逃跑。


    監獄的牢房分布在不同的區域,每個區域都有專門的獄警負責管理。牢房的窗戶很小,並且安裝著堅固的鐵柵欄,從裏麵向外望去,隻能看到一小片天空。牢房的門也是由鋼鐵製成,上麵有一個小小的窗口,用於獄警觀察犯人。


    周放神色冷峻地來到了監獄的會見室,靜靜地等待著盧克國的到來。沒一會兒,盧克國在兩名獄警的押送下走了進來。隻見他一頭厚重的黑發,早已被剃成禿頭,眼神中滿是恐懼和不安,那副落魄模樣與往昔的富貴榮華之氣相比,簡直判若兩人。


    周放目光如冰,冷冷地直視著盧克國,沉聲道:“盧克國,看來你在這裏的日子,過得並不是那麽的稱心如意啊。想必你心裏清楚我此番前來的目的。”


    盧克國,尷尬的笑著,“嗬嗬,周大秘見笑了,如今能活著,我已經知足了。”


    “想必你心裏清楚我此番前來的目的。”周放淡淡的說。


    盧克國看著周放,沒有答話,但是心裏已經開始盤算周放的此來的目的。


    不多時,盧克國歎了一口氣,“周放,我這裏已經沒有什麽油水可以讓你得到的了。你這次來,莫非是外麵出了什麽事情?”


    “哈哈哈,我是傻子嗎?你的油水?你現在就算是在外麵,我也不會覬覦你的那點好處。我告訴你,不要用你的心思來猜度我。我可不是你能夠隨意拿捏的。”周放還是對盧克國的判斷力有一絲佩服的。不過,他不能被盧克國牽著鼻子走。


    周放猛地湊近盧克國,刻意壓低聲音,語氣中充滿了威脅:“我今天來呢,都是領導的意思,你給我聽好了,最好把嘴巴閉得死死的,不該說的話,哪怕一個字也別往外吐。否則,有什麽後果你自己掂量著辦!”


    盧克國聞言,終於明白周放此行的目的了。


    於是他像霜打的茄子一般,迅速低下頭,根本不敢與周放對視,聲音顫抖得厲害,結結巴巴地說道:“周…… 周處長,我心裏明白得很。”


    “領導的原話,我現在轉述給你,如果他還想安安穩穩地度過剩下的日子,如果他心裏還存著那麽一絲重獲自由的念想,就別像條瘋狗一樣到處胡亂攀咬。別以為自己現在的處境還有什麽資本可以肆意妄為,要是再這麽不知好歹,誰都救不了他。告訴他,好自為之,給自己留條後路。”周放儼然一副魯天民當場的神情,對盧克國講述了魯天民的原話。


    盧克國像搗蒜似的連連點頭,帶著哭腔哀求道:“周處長,您轉告領導,就放一百個心吧,我現在都落到這步田地了,哪還敢有半點兒胡言亂語啊!”


    周放冷哼一聲,滿臉厭惡地說道:“你最好說到做到,別以為躲在這監獄裏還能玩出什麽花樣。你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要是真被抖摟出去,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


    盧克國身體忍不住一顫,趕忙應承道:“是是是,周處長,我心裏跟明鏡似的,絕對不會給您和魯廳長添半點兒麻煩。”


    周放眉頭緊皺,目光犀利地警告道:“我可把醜話說在前頭,要是讓我聽到一星半點兒關於你亂說話的風聲,你就等著在這監獄裏把牢底坐穿吧!”


    盧克國嚇得麵如土色,哆哆嗦嗦地說道:“周處長,您放心,我保證不會。我如今隻求能少遭點罪,早點有出去的盼頭。”


    周放死死地盯著盧克國的眼睛,仔細觀察了許久,似乎想要判斷他這番話的真假。隨後,他緩緩站起身,轉頭對獄警說道:“給我好好看著他,別讓他出什麽幺蛾子。”


    獄警挺直身板,鏗鏘有力地應聲道:“周處長,您放心。” 周放這才麵無表情地轉身離開了會見室。


    離開監獄後,周放立刻著手調查李正山初戀情人以及那個孩子的關係。經過一番周折,他終於找到了一些線索。


    原來,李正山老家的初戀情人叫林曉,多年前與李正山分手後,便嫁到了外地。後來丈夫去世,她帶著兒子回到了春城。周放通過各種渠道打聽,發現這個孩子竟然是李正山的親生兒子。


    周放心中暗喜,覺得抓住了李正山的一個重大把柄。他開始秘密跟蹤林曉和孩子,觀察他們的一舉一動。


    這天,周放在林曉家附近蹲守。隻見林曉送孩子去上學後,獨自去了菜市場買菜。周放悄悄地跟在後麵,觀察著她的神情和動作。林曉看起來麵容憔悴,似乎生活的壓力讓她不堪重負。


    周放心想:“李正山啊李正山,沒想到你也有今天。”


    他繼續深入調查,發現李正山一直在暗中幫助林曉母子,給他們提供經濟上的支持。


    周放將調查到的情況詳細地記錄下來,準備回去向魯天民匯報。他深知,這些信息對於魯天民來說,將是一顆有力的棋子。


    在回單位的路上,周放心中五味雜陳。一方麵,他為自己的發現感到得意,覺得能夠在這場權力鬥爭中為魯天民立下大功;另一方麵,他又對這種不擇手段的權謀爭鬥感到一絲疲憊和厭惡。但在權力的誘惑麵前,他還是選擇了繼續前行,義無反顧地投身到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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