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檢察院的審訊室內,燈光有些昏暗,氣氛凝重而壓抑。鍾浩岩和郭平坐在審訊桌前,對麵是一臉頹喪卻仍透著一絲狡黠的曾誠。


    鍾浩岩目光如炬,緊緊盯著曾誠,率先打破沉默:“曾誠,你應該清楚自己的處境,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曾誠抬起頭,眼中先是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又恢複了些許鎮定,他冷笑一聲:“是我做的,我承認,當然該說的我自然會說。至於那些莫須有的罪名,哼,你們別想隨便給我扣帽子!” 說著,他的手指不停地絞動著衣角,那衣角已被他揉得皺巴巴的。他的雙腿不自覺地抖動著,仿佛在極力掩飾內心的恐懼。


    郭平一拍桌子,厲聲說道:“別耍花樣,林宇你認識吧。一個好端端的家庭,就因為你的貪欲,弄得家破人亡。我真不知道,你是個人還是個畜生!我告訴你,有關他被你陷害的事,你最好老老實實交代!”


    曾誠微微一顫,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汗珠順著他的臉頰滑落,滴在他那略顯淩亂的衣領上。他猶豫片刻後,直言不諱地說道:“是我陷害了林宇,我嫉妒他的才能,怕他擋了我的路。我就是看不慣他比我強!” 說完,他的眼神有些躲閃,不敢正視鍾浩岩和郭平,隻是不停地眨著眼睛,目光遊離。


    “哼,你倒是會避重就輕!你陷害林宇將春城公交集團增設項目過程中的重大貪腐問題,全都扣在了他的腦袋上,難道就是因為你嫉賢妒能!你最好端正態度。到來這一步,你也痛快點,好歹做過一省廳長,就這麽抵賴,未免有失身份了吧。”鍾浩岩冷冷的說道。


    “我,我還能因為什麽,再說了,他作為公交集團的項目監理,難道他就沒有一點責任?這怎麽也說不過去吧。”曾誠抵賴道。


    “你不要顧左右而言他!我告訴你,別人的事,我們自會調查。但是,你今天必須要把自己的罪行交代清楚。”鍾浩岩繼續嗬斥道。


    “我都交代了啊,還能有什麽事情啊,我都已經承認是我陷害了林宇,這還不夠嗎?”曾誠一臉的無辜,心急了。


    鍾浩岩冷哼一聲:“你以為就這一件事?我相信劉雪這個人你一定記憶猶新吧。”


    曾誠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毫無血色,他的嘴唇顫抖著,上下牙齒不停地磕碰。


    “你身為組織任命的高級幹部,竟然做出令人發指的獸行。你難道就沒有一絲的愧疚和不齒!你的心安理得著實令我感到惡心。”鍾浩岩聲音有些顫抖。但是更多是憤怒。


    曾誠沉默了,他抬起頭,又搖搖頭,終於承認:“是我做的,我鬼迷心竅,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行。我當時就是一時衝動,被欲望衝昏了頭腦!關鍵是她太漂亮了,如果我不能擁有她,那我這輩子就白活了,難道你們不動心嗎?” 此刻,他的身體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癱軟在椅子上,整個後背都靠在了椅背上,仿佛再也支撐不住自己的重量。


    “砰的一聲!”郭平憤怒的將手上的記錄本夾摔在桌子上,“你他媽的真是個,真他媽的無恥至極!”


    “曾誠,你知不知道,當你強奸劉雪的時候,她已經懷胎數月。”鍾浩岩狠狠的質問曾誠。


    “什麽?她懷孕了,我不知道啊,我真的不知道。要是知道,我一定會等等的。這不能怪我啊,她也沒有告訴我啊。她要是反抗的時候告訴我,我也許就不會動她了。”曾誠說的是那麽的雲淡風輕,是那麽的無所謂,就好像在說其他人一樣。


    此時,鍾浩岩和郭平同時相互看了對方一眼。要不是要講紀律,他們倆個恨不得現在就衝上去,好好的揍他一頓!


    然而,當話題轉到春城公交集團增設項目中的貪腐問題時,曾誠卻突然變得強硬起來,矢口否認:“這事兒跟我沒關係,你們別冤枉好人!我在這個項目裏清清白白,一分錢都沒貪!” 他瞪大了眼睛,眼球中布滿了血絲,揮舞著手臂,手臂帶動起衣袖,發出 “呼呼” 的風聲。情緒激動之下,他的脖子上青筋暴起,像一條條蚯蚓盤踞在那裏。


    鍾浩岩緊緊盯著曾誠的眼睛,試圖看穿他的偽裝:“曾誠,證據已經擺在眼前,你還想抵賴?”鍾浩岩將林宇提供的一摞證據擺在曾誠的麵前,“曾誠,我告訴你,這些證據雖然隻是複印件,但是,經過我們縝密的偵查,已經將全部相對事實做了詳實的確認。我今天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即便你什麽都不講,我一樣可以給你定罪,不要忘記,我們的原則是‘重證據,輕口供。’”


    曾誠別過頭,大聲喊道:“我沒有!這是有人故意陷害我!我是被人汙蔑的,我要申訴!” 他的麵部肌肉抽搐著,表情顯得極為猙獰,嘴角還掛著一絲白沫。


    郭平怒目而視:“曾誠,到了這個地步,你還不認罪?你的罪行已經昭然若揭!”


    曾誠的情緒越發激動,他猛地站起身來,雙手握拳,由於太過用力,指關節都泛出了白色。他的身體前傾,似乎想要撲向鍾浩岩和郭平,大聲叫嚷著:“我為中江的交通工作做了那麽多貢獻,這是有人要整我!你們沒一個好東西,都是故意針對我!”


    鍾浩岩站起身,走到曾誠麵前,壓低聲音說:“你的貢獻?你的所作所為給社會帶來了多大的危害,你心裏不清楚嗎?”


    曾誠身體微微發抖,他的雙腿也開始打顫,牙齒 “咯咯” 作響。但仍嘴硬道:“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麽!你們有本事拿出確鑿的證據來!”


    此時,審訊室的氣氛緊張到了極點,雙方陷入了僵持。


    鍾浩岩深吸一口氣,重新坐回座位上,語氣緩和了一些:“曾誠,你現在坦白,還能爭取從輕處理。”


    曾誠冷笑一聲:“從輕處理?你們能放過我?別做夢了!我不會相信你們的鬼話!”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懷疑和恐懼,眼神飄忽不定,一會兒看看鍾浩岩,一會兒看看郭平。


    郭平說道:“法律是公正的,隻要你如實交代,法律會給你一個公正的判決。”


    曾誠沉默不語,內心卻在進行著激烈的鬥爭。他眉頭緊鎖,眉頭間形成了一個深深的 “川” 字。他不停地吞咽著口水,喉嚨處一上一下地動著。


    經過一番激烈的心理較量,曾誠終於低下了頭,聲音低沉地說道:“好吧,我交代……” 他的肩膀耷拉著,仿佛所有的力氣都被抽幹,整個人像被霜打了的茄子,蔫蔫的。


    這場審訊,是正義與邪惡的激烈交鋒,最終正義的力量讓罪行無處遁形。


    鍾浩岩和郭平走出審訊室,雖然疲憊,但眼中卻充滿了勝利的光芒。他們知道,還有更多的工作等待著他們,為了社會的公平正義,他們將繼續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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